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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有本要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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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回原先的流向。”
他顿了顿:“先暂时,安排好那几口水井的取水才是。不能竭泽而渔了。”

孙县丞到底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过去又是黄大人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不消孙蓬细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晚就回到房中,映着烛火,奋笔疾书。
孙县丞的妻子年纪比他稍长几岁,见他如此,多少有些心疼:“怎的还写东西?早些睡吧,明日还得帮那位小大人做事呢。”

“夫人可别看他年纪小,就小瞧了他。”孙县丞停笔,感叹道,“这位御史大人,年纪的确是小了一些,可你看他身边,堂堂大褚的皇子殿下风雨同行,且又在此事上颇费心思,只怕前途不可限量。”
“我倒是觉得,这位小大人的前途,与大皇子并不关系。他处理条理清晰,虽年纪小,可见地不小,胆识也够。即便没有大皇子,他虽走得吃力些,却未尝不能走出个锦绣天地来。你呀,你才是莫要小瞧了他。”

孙县丞夫妇俩是如何看待他的,对孙蓬来说,并不在意。
他让枸杞在城中搜罗来不少文献资料,与谢忱一道,连着几晚都挑灯夜读,试图从书中找到关于如何寻找暗河,并开凿水井的方法。

水经注、舆图、地方县志……
孙蓬白日里带着人,冒着风雪,游说乡绅富商们将水渠改回原来的方位,寻找往深处挖能重新流出水来的枯井。夜里,他则一头栽进书海中,映着晦暗的烛光,仔仔细细翻阅文献资料,丝毫不敢懈怠。
有时候实在是累了,看着书,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恍恍惚惚,也不知是谁,在耳边声音低沉的说着话。有时会令他短暂的梦见在景明寺的那一年生活,有时则满目疮痍,视线所及之处,饿殍遍野。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竟连春。梦都不由地做过了几场。
梦里头瞧不见那人的脸孔,但他就是知道,能让他在梦里如此痴缠缱绻的,除了谢忱,别无他人。
可每次醒来,看到坐在一旁凝神查阅文献的谢忱,他总觉得自己那些梦,实在是太……太叫人抬不起头来了。

梦里,他被人拥在怀里,湿润的舌尖舔过他的耳垂,唇瓣被人轻轻咬住,虽然没有最令人羞耻的举动,但梦里他清清楚楚地能够感觉到,身上那手臂的力量,以及令他战栗的檀香味。

这夜依旧睡得迷糊了,朦朦胧胧间,察觉到鼻尖有檀香味侵入,正渐渐要陷入休眠,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雷鸣般的轰隆声。
用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形容,绝不过火。

“发生何事?”
孙蓬被震醒,扭头就看见谢忱皱着眉从他身边站起,僧袍从他身侧擦过,划过一鼻的檀香。
“七郎,山上有光。”

孙蓬一愣,顾不上去回忆睡着前谢忱是不是坐在自己身边的,赶紧起身走出房门。
他们一行人前几日为做事方便,已暂时搬进县衙后侧一进深的小院子里。白日站在院子里向远处眺望,犹能望见晋陵城外最靠近的一座山。换作晚上,在百姓口中除了猎户和樵夫鲜少有人上去的这座山,永远都是漆黑一片。
但眼下,顺着谢忱手指的方向,孙蓬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上不知何处,有光映着天边一片通红,还依稀能看见烟气缭绕的样子。

“那是……什么?”孙蓬一脸茫然,一时半会儿竟无法从脑海中搜罗出书中的解释来。
谢忱摇头:“去前面看看。”

两人回屋披上大氅,再出来时,枸杞他们也并惊动跑了出来。主仆几人出了院子,径直往前头走,正巧碰上了同样住在县衙边上小院里孙县丞。
“大人们也听见声音了?”
“那是什么?”谢忱手中提着灯笼,孙蓬借着烛光,清楚地看到孙县丞的脸上显出几分畏惧来。
“这声响,就是百姓们口中说的山神发怒。但今日的声音尤为厉害……”

孙县丞的话还只说了一半,县衙外传来了越来越多的声音,嘈杂的、喧闹的,不安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了过来。
衙门被大力地打开,孙蓬一步跨出门槛,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从城中各处涌出的百姓。
这些仍未脱离饥荒恐惧的百姓,似乎在听到方才能令地动山摇的轰隆声后,抱着家中的粮食,带着家人孩子,全都涌到了对他们来说,最安全的县衙门口。

所有人都在看着发红的远山,不知道是谁,最先喊了一声“山神”,之后,就在人群中,接二连三的有人喊着“山神”,“是山神在发怒”,“山神发怒了”。
然后,一个,两个,三个……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朝着远方叩拜。
有年纪小的孩子,因为感受到了气氛,发出惊恐的哭嚎声。声音在人群中显得越发萧索,和令人胆寒。

“那不是山神。”
谢忱扭头,孙蓬脸色发沉,语气却越发坚定:“那不是山神。山里有东西。”
“什么……”
“孙大人。”孙蓬打断孙县丞的询问,沉声道,“请立即调十人,不二十人与我,我要带人上山。”

“这山上有什么?”孙县丞担心地望了一眼渐渐不再发光的山头,“现在太晚了,大人不妨等到天亮再上山去。这山里有猛兽,夜里上山太危险。”
孙蓬有些犹豫,肩头被人轻轻拍了拍。他回头去看,是谢忱。
“听刚才的动静,山上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明早上山依旧可以找到的。”

尽管谢忱说了安抚的话,可孙蓬依旧一夜未眠。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孙县丞依言给他调来了二十个男子。孙蓬简单地做了些交代,说完便带着人出发上山了。县衙的事情,有孙县丞在,谢忱便也索性跟着一道上了山。

往山上的路并不好走,这里杂草丛生,哪怕是曾经有人为踩出来的路,这几年“山神”一说,就叫许多人不敢再往山上跑,路自然而然就被杂草所掩盖。
但奇怪的是,越往山上走,越看不到活物。那些本应该存在山里的野物,竟是连个皮毛都见不着。

“这山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出声的是个在队伍中随行的青年,有些瘦,但过去也算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孙蓬站定,向四周张望:“这里头有叫那些野物们害怕的东西。”
话虽如此,可没亲眼见到,他也不好判断会是什么。

前头有探路的人。很快就折了回来。
“前面真的……真的有东西!”
“什么东西?”
“是……是一口水井!”

听说有水井,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孙蓬也不拦着他们,沿着探路人折返的线路跟上,很快就找到了那口水井。
水井很新,队伍中有人一眼就辨认出这口井开凿不过两三年。

井口有轱辘,绳索一段系着水桶。趴在井口约莫能看见底下有水,边有人丢下水桶,吃力地摇起了一桶水。
井底水不少,可惜的是掺了大量的泥沙,显然这口井也已经废弃不用了。

“这水虽然喝不了,但要是能提到山下,浇灌农田倒是可以的。”
有老汉惋惜地摇头。孙蓬闻言低头看了眼水桶,刚要收回视线,却蓦地喊住要把水倒回井里的青年。
“水里有东西。”

水桶被放倒地上,孙蓬蹲下身,伸手放进水中抓了把里头的水沙,拿起放在眼前仔细看。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看向谢忱:“这山里,有金矿。”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远处突然传来轰隆声。众人吃了一惊,正要喊“山神发怒”。孙蓬腾地站了起来。
谢忱的神情也变了。
“是火硝的气味。山里有人,在开凿金矿。”






第42章 【肆贰】通水火
孙蓬说山中有金矿,随行的百姓却是谁也不信。
这山立在这里,总是有些年头的,他们祖祖辈辈就生活在山脚下,早年山神发怒前,摸上山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怎会不知这山里头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若说豺狼虎豹,那是有的。
偏生说金矿,谁也不信。

孙蓬知他们不信,也没再继续,只低声吩咐之后的路,要走得更加小心谨慎,当心脚下。
众人应声。那探路的还要往前先走,却被谢忱轻而易举地超过。

他走在最前头,僧衣拂过花叶杂草,却连点声息都没叫人听见。
孙蓬看了他几眼,跟上脚步。

这山路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古怪。
活物当真是越来越少,若非还有花草,只怕与死地无异。
有风吹来,孙蓬突然站定,蓦然扭头看向一方。

“火硝的气味从那边吹过来的。”
不等质疑,谢忱已经抬脚改变行进的路线,直接往孙蓬手指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紧紧跟上,神色复杂,也不知是否会真的见到什么金矿。

“前面有人!”
有人低低发出惊呼。只见手指的方向,有人背朝上趴在地上,杂草遮盖住大半的身躯,也不知正在做什么。
谢忱忽的往前走,有老汉伸手想要拉住他,僧衣却从指尖擦过,根本来不及。

“他已经死了。”谢忱道。
孙蓬这时也跟了上去。那伏在地上的人浑身焦黑,被谢忱翻过身后,露出的分明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周围的杂草上仔细看,还能看到不少干涸的血迹。

“是被烧成重伤,无人救治才撑不住死了的。”
“看僵硬程度,像是死了有一个晚上了。”
“是昨夜。”

孙蓬说完话,见谢忱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嘴唇动了动,忍下了堵在喉咙口的话。
“前面还有!”
又有人陆续发现了几具尸体,情况都是一个样子。全都是浑身焦黑,死状惨烈。还有不少杂乱的痕迹,看得出昨夜这里有不少人为了逃命,造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杂乱无章的样子。

谢忱一路走在念着《往生咒》,直到火硝的气味越来越重,他终于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个洞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因火硝的气味太重,一行人谁也不敢轻易上前,可眼看着小御史竟然迈开步子,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头,忙有人咬牙跟上。却是一进去,就被气味冲的蒙住了口鼻。

洞穴内,是一条长长的巷道,上下左右仅容一人通过。漆黑的,叫人一时难以看清里头的景象。
有人拿出了火折子,有了光亮,终于叫人将这条巷道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这是条探矿巷道,仅能容身一人通行,沿着巷道走,越往里越能看到两边的岩层节理和矿脉走向。巷道深处,四通八达,一个山洞连着另一个山洞,竟别有洞天。
甚至,还当真叫他们看清了岩石中成块的、零星分布的发着金色光芒的东西。

“山石中所出,大者名马蹄金,中者名橄榄金,小者名瓜子金。方才我们在水井底下发现的是沙金。”
孙蓬看着岩石中的矿脉走向说道。
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如锤头,敲击在除了谢忱外,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的心头。

金银铜锡铁,都是这世上极其值钱的东西。皇室勋贵谁家没见过这些,便是打赏下人,动辄也会给些金瓜子。
然对晋陵县这些最普通的老百姓来说,白天黑夜的种地,面朝黄土一辈子,怕也难以得到这里头一小块金子。
若说不动心,都是假的。

“莫生贪念。”
谢忱突然出声,众人顷刻间皆回过神来,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诧的神色。
孙蓬这时候已经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往洞穴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开山凿石,需得用火药。这么大一个洞穴,不是一两天可以凿开的,想来这就是为何你们会说从几年前开始,山神频频发怒的原因了。”

“那昨夜……”
“看到刚才那些焦黑的尸体了吗?”
孙蓬往前走,自然看不见身后人是否点头,只自己继续:“那些人想必是昨夜火药出现意外,躲闪不及,把自己炸伤炸死的。昨夜那么多的动静,不会是这些人在连夜凿山挖金。”

他还有别的话没有说,但那些话不该对这些百姓讲。
金矿这么大的情况,向来都是朝廷派兵把守,由专人看管开凿。可死去的那些尸体,没有一具看起来有士兵的样子,就连这股子神神秘秘的劲,都不像是朝廷已知的矿山。
而长州各地皆有山神发怒的传闻,那就是说,除了晋陵之外,其余各地恐也有朝廷不知情,被偷偷开采的矿山了。

怕只怕,这就是任璀元瞒报灾情,不希望朝廷派人过来赈济灾民的原因。
毕竟,一旦有朝廷的人马进入长州,说不准就会被人发现这里头的蛛丝马迹。

终于从洞穴里走了出来,孙蓬还没来得及找谢忱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就有人听见远处传来了有人朝这边过来的脚步声。
一行人赶忙找到附近一处树丛后躲下。那脚步声不多久便渐渐近了。
一边走,一边还有人在愤愤的说话。

 “任大人前头才说过,要小心些,别叫人知道山上有这矿。怎么回头就出了事情?”
“昨夜也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点找了火药,要不然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事。”
“昨夜的事就算了,方才那是怎么回事?又哪个家伙点火药了?不是昨夜都逃下山了吗?”
“兴……兴许是……意外?”

趁着来人陆续走进洞穴,孙蓬等人赶紧下山。
回到城里,孙县丞正好骑着驴子气喘吁吁地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喘着粗气,扛着锄头的老少爷们。

“大殿下,御史大人,山上真有东西?”孙县丞气还没喘匀,连滚带爬下了驴背。
“县丞大人,你们……这是做贼去了?”
孙县丞啊了一声,哈哈大笑:“啊,是去做贼了。我带着人偷摸着把方家之前改道的水渠给改回来了。这不是怕被人打么,就赶紧跑回来。”

男人们哈哈笑声一堆,想到多少又有水能用了,心里畅快了不少。有人当即喊了一声:“咱们在山上可是见到金矿了!”
“金矿啊,那是个好东……什么?!”
孙县丞大惊,见孙蓬点头,脸色腾地就变了:“走,先回县衙!”

被仔细叮嘱过,以免发生意外,不许将金矿的事外泄后,随同孙蓬他们上山的一行人,各自离开了县衙。
人一走,孙县丞的脸上就浮起了担忧的神色。

“从县志来看,晋陵当地近百年来都不曾发现过金矿。如果有,怕早就被朝廷看管起来了。这山里头的矿……怕真的就是这几年才被发现的。”
孙县丞最是了解晋陵,听孙蓬说完山上的情况,便知道那山头的金矿,就是“山神发怒”的原由了。
谢忱没说话,只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孙蓬,半晌才突然道:“此事该上告朝廷。”

发现金矿,这是大事。对于大褚来说,国库可得以充盈,军备也多了一层的保障。
从另一方面来说,任璀元此番瞒报灾情,同时偷偷开凿金矿,不上报朝廷一事,仔细深究起来,只怕自有深意。

有了金子就有了钱,有了钱就能招兵买马。
任璀元背后是王家,王家的当家是尚书令王侑之。而王侑之是明明白白,无可否认的□□。
其心,可诛。

孙蓬道:“我会把此事上报给御史台。”
他顿了顿,“长州既然多地都在频繁发生山神发怒的异状,恐怕除了晋陵外,其他地方也都有这样的矿产。”
“可能是铁,也可能是银铜。”谢忱接话,“铁可铸兵刃,铜可制假银。”

孙县丞倒吸了口冷气,不由咋舌:“如果这些都不是朝廷在管,那任璀元他……他的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孙蓬与谢忱互相看着,却是不语。
胆大的不是任璀元,是王侑之。

“我现在就去写折子,希望能尽快送达京城。”先前送去的信还未得到回复,孙蓬有些急,可一想到京城与晋陵相隔两地,便也无奈,只能耐下性子等朝廷的意思。
他说完起身就要回去写折子,谢忱忽然把人喊住,当着孙蓬和孙县丞的面道:“明日我会出城,暂时离开几日。”
孙蓬:“去哪儿?”
谢忱:“并州,找景王借兵。”

熙和帝如今还活着的兄弟共五人,其中景王封地江北,下辖并州等三个州府。景王就住在距离长州最近的并州,向景王借兵是最方便的事情。
谢忱要借兵马,并非为了造反,而是想要借助这些兵马力量,压住任璀元在长州诸地的势力。若非如此,光靠这些陷于饥荒的百姓,只怕会出更大的纰漏。
而且,并州多江河湖泊,若能引水入长州,更是一桩好事。

孙县丞明日继续找准机会,把那些被改道的水渠,改回原来的位置,方便百姓取水使用。孙蓬留在城中,代管县衙政务。谢忱则去并州调兵。
如此各自要做的事情,就都有了安排。
忙了一日,彼此的精神都有些不足。谢忱和孙县丞是几时熄的蜡烛,孙蓬不知,他独自待在房间里,反复写了几遍折子,直到确定无误这才停笔歇息。
一直在边上伺候的枸杞,早不知何时,晃着脑袋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日,孙蓬算着日子,想来谢忱这时候也该从并州回来。虽不知是否能借到兵马,但事情总归是有了些希望。
夜半三更,孙蓬忙完白日积压下来的公务,洗漱罢上。床歇息,想起那日在洞穴中看到的场景,不知不觉睡过去后,竟是连梦里又都只剩下了金矿。
只是金矿的梦做得有些虚无缥缈,浑浑噩噩间还闻到了烟火的味道,呛人得很。

他闭着眼,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咳嗽。
然后……
然后她就被外头的呼喊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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