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臣有本要奏-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孙县丞一怔,有些紧张地看着孙蓬:“这是……这是怎么了?”
孙蓬深呼吸,却是不敢将话说死:“这里头的东西,都是黄大人的心血。”他顿了顿,“黄大人临死之前,都在想着晋陵的百姓。”

那一箱子的东西,孙县丞并未阻拦,亲自送孙蓬一行人出了县衙。
直到走远,孙蓬仍忍不住回头去看。
县衙门口,那个身形消瘦,精神看着并不好的中年男人仍旧双手交握,躬身相送。

“大师。”孙蓬回过头,手中的箱子沉甸甸的,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我想救他们。想代替黄大人,救这些苍生百姓。”
谢忱的脚步微微一顿,孙蓬似乎毫无知觉,依旧往前走着,丝毫不知身侧的男人已经落后了自己半步。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去看。
谢忱就站在原地,唇角意外地弯着好看的弧度:“好。”






第38章 【叁捌】冤假狱
被孙蓬带回官驿的那箱子东西,极为重要。
他没见过这位晋陵县令,一次也没。但透过这沉甸甸的箱子,孙蓬仿佛能看到,这位黄大人兢兢业业,为民请命的一生。

箱子里的东西,从旱灾伊始开始记录,涉及了旱灾开始后晋陵等地的灾情及应灾情况,还有灾情开始后晋陵当地的许多信息,包括大户私该水渠,与县衙发生冲突不愿让水于民,哄抬粮价等。
更重要的是,在箱子的最底下,孙蓬发现了一封力透纸壁的书信。信中坦言了自己的失职,历数自灾情发生后,长州刺史的种种劣行,其中更有对长州刺史瞒而不报的痛斥。
信的末尾,“臣叩首百拜”几个字,藏着太多的悲凉。

“这信,怕是黄大人悬梁自尽前才落笔写下的。”
孙蓬长叹一声,转手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谢忱。枸杞知晓他们这是要谈正事,早早守在房门外,屋子里只留了孙蓬和谢忱二人。
刚煮的茶,倒在茶盏中还散着热气。也不知是书信中难以压抑的悲凉糊了眼,还是被茶水的热气蒸得眼睛难受,孙蓬抬手揉了揉眼,再松手时,眼角泛红,眼眶内还带着湿气。
“他写了这么多东西,却苦于没有门道,不能直接呈送到陛下面前,只能悲愤自缢……黄大人他恐怕至死都在盼着,能有人知道真相,救助晋陵的百姓。”

“你要如何?”谢忱扫过整封信,重新将信折叠好道,“可是要上报朝廷?”
与县令上报朝廷需经过上峰一层层传递不同。监察御史可直接将消息传至御史台。
再经由御史台,不必通过三省,直接向熙和帝禀报。如此,便可尽量避免中间消息被压下或滞后的情况。

“长州受灾一事,非同小可,晋陵县县令为民请命无果,悲愤自缢,更不是什么小事。我即刻遣人回京,请御史大人求陛下裁断。”孙蓬又道,“在朝廷来消息之前,晋陵这里的事,还需要我们自己来安排。”
他说着,抬手就要研墨。
谢忱伸手拿过墨块,摇头道:“贫僧来。七郎执笔便是。”

要送回御史台的折子,孙蓬写的尤其认真。
每一笔一划,都稳稳当当地落在纸上,生怕错漏一个字,令承担了晋陵等地数万人性命的折子成了落在他们头上的砍刀。
待到最后一笔落下,孙蓬长舒了口气,拿起折子吹了吹,忽的双手一递:“大师,这样可妥当?”

谢忱有一瞬停顿,接过折子,一字一句扫过上头的每一行字,完了阖上,抬头问道:“派谁回京?”
孙蓬的身边根本没带多少人,再回去一个,得用的便愈发少。
孙蓬沉默,点到随行一人的名字:“让他去。他早年是武行出身,骑马不在话下,且风餐露宿,快马加鞭,需得身强力壮。他去最合适。”

回京之人很快便叫到房中。
门外的枸杞丝毫不知他家七郎究竟对人说了什么,只晓得这位大哥从屋子里出来后,神情就变得十分凝重,没多久骑着马离开了官驿。
他回头看了看没关上的房门,探进脑袋问:“七郎,可有我能做的事?”

孙蓬低头写着什么,闻声停下笔,缓缓道:“明日你与我一道去趟武阴县。”说着,他抛给枸杞一个荷包,“去街上买点东西,明日拜访刺史大人,不好空手登门。”
枸杞应声退下,脚步声哒哒哒地从楼梯口传来,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等到脚步声已经彻底消失,孙蓬这才扭头看向谢忱:“大师,明日可能需要麻烦和县丞一起,核对下城中还有多少存粮。如果晋陵县内那些尚未离开的世家大户愿意拿出他们的存粮,怕是能帮着这些城中百姓度过一段时间。”
话虽如此,孙蓬却知道这不过是异想天开。
如果这些世家大户愿意拿出存粮,早就该拿出来了,又何必等到如今。更何况,城中粮价遭到哄抬,其背后也有着他们的手笔。
他不敢给谢忱他们压力,只好在心底将希望投注到明日。

*****
长州刺史府安置在辖内武阴县,是长州多数官衙所在地。孙蓬身为监察御史,按理到达长州后,应当先行拜访当地刺史。只是他一来就直接去了晋陵,根本没想到要先往武阴走。
更何况,他是监察御史,负责的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暗中调查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如今,为了长州的灾情,他还是得先来拜访刺史大人才行。
孙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枸杞,笑了笑:“枸杞,礼带了么?”
枸杞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带了带了。七郎放心。”

从晋陵出来的路上,孙蓬一路也见到了不少流民,偶尔还能看到拖家带口的车队。但到了武阴,情况却截然不同。
武阴同样因为干旱,极度缺水。但武阴各地却开挖了无数口水井,一路过来水井零星分布在各处,有水的没水的,遍地开花。
城中的百姓行色匆匆,神色憔悴,但比起那些流民和晋陵城中的百姓来看,他们看起来已经很好了。枸杞拦住路人询问起灾情,那些路人却个个神情惶恐,四处张望,不敢与人说上一句话。

“七郎,这情况看着很不对劲。”再度被路人拒绝,枸杞皱着眉头,气急败坏道,“哪有人连问个话都怕得像是遇到猛兽似的!”
孙蓬一直看着路边的情况,摇了摇头:“怕是城里早就下了令,不许与陌生人多加接触,对灾情的事更是闭口不谈。”

武阴城中虽店铺林立,不像晋陵大多关上了门,但往来的百姓谁也没有停下脚步去买上一二,那些商贩更是唉声叹气,双目呆滞。
孙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刺史府门前车水马龙,进出的人无数,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丝毫不见百姓脸上的麻木神色。
孙蓬在门前站定,抬首看了看匾额,迈步上前。
门口迎来送往的管事见来人一张陌生脸孔,不由沉下笑脸,上下将人打量一番,问道:“敢问这位郎君是?”

孙蓬笑着拱手:“在下新任江南东道监察御史,路经长州,特来拜访刺史大人。”
那管事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监察御史的年纪会这般小,有些犹豫。身边有个机灵的当即转身往府内跑,不多会儿又跑了回来。
“这位郎君,我家大人有情!”

没有递上拜帖,便直接登门,放在从前,孙蓬可不敢这么胡来。这种事,叫二叔三叔知道了还无妨,但若是叫祖父和父亲知道了,他就只剩下捂着屁股满院子躲鞭子的结果。
走在刺史府内,想起今时今日为了晋陵灾情,失了这份礼节,孙蓬都忍不住苦笑。
等到领路的下人满脸自豪地同他说,今日是刺史大人纳第十七位姨娘的好日子后,孙蓬的脸色沉了下来。

外头百姓生不如死,里头的乡绅富豪却在捧着金银玉石,恭维朝廷命官纳一房妾室。
想起谢忱提过,长州刺史任璀元乃尚书令王侑之的门生,孙蓬心头的火便越烧越旺。

任璀元听到下人通报说新任江南东道监察御史到府,不由一愣,转念想起被自己随手丢在一边,自京城王家传来的消息,皱了皱眉,只好暂时放下手中酒杯,出门相应。
“孙御史。”任璀元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将人打量了一番,心底有些不屑。
孙蓬像是没发觉他的目光,拱手道:“任大人。”

任璀元敷衍一笑,侧身道:“孙御史来得巧,今日在下大喜,孙御史正巧能讨杯酒水喝。”
孙蓬当仁不让。
二人入了正堂,宴上众人见来了个陌生的少年,纷纷打量。任璀元哈哈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提了句孙蓬的御史身份。宴间众人当即神色各异。

孙蓬也不在意,落座后客套地喝了两杯酒,这才命枸杞送上见面礼。
任璀元笑哈哈地命人接过见面礼,边上有富商喊了几嗓子让他当众打开看看。
任璀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孙蓬,挥手命人打开。
他倒是没把孙蓬这小小的监察御史放在眼里,王家送来的信他只简单的扫了眼,知道江南东道有了位新御史。如今看来,只怕这人是上赶着过来巴结自己,巴结王家的。

“大……大人!”
“大惊小怪什么,难不成孙御史送了什么贵重的……”
任璀元心头正想着,回头一看,脸色蓦然一黑。那打开的盒子里哪是什么贵重的大礼,分明就是一盒子黄澄澄的陈米。任璀元一时大怒,差点拍案而起。
“孙御史这是何意?”

孙蓬淡淡道:“下官离京时,身边除了银钱并未带旁的物什。此番前来拜见大人也是临时起意,来时就住在晋陵,晋陵如今的情景大人想必清楚,便是要买份大礼也找不着铺子。”
他笑:“思来想去,在晋陵,似乎唯独市面上还在卖的这种米最为贵重。可看大人的样子,似乎这只是普通的大米。既是普通的大米,怎么会卖得如此之贵,价钱直逼贡米?”

任璀元的脸色彻底黑了。
在座众人谁不知长州如今出了事情,其中晋陵最重,可能坐在这里的谁不是巴结着任璀元过日子的,哪敢说一句不好的话。
眼见着任璀元脸都黑成这样了,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孙蓬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扫了一眼所有人。
任璀元半天才一字一顿道:”孙御史究竟是何意?”
孙蓬道:“大人,长州旱灾蝗灾加剧,粮价哄抬,水渠改道,致使多地百姓无米果腹,无水可饮,无钱傍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人难道不知吗?”

“孙御史可不要胡乱说话!”任璀元眼睛猛地闪过厉光,“若是真如你所说,无米果腹,那你送来的这又是什么?”
孙蓬道:“陈米。此米色泽发黄,怕是前几年剩下的陈米。便是陈米,如今在晋陵城中也是难求一斛。”
“荒唐!晋陵若是受灾,那本官怎会不知!且你说长州多地受灾,怎么武阴县却没事,更是不见流民!”
“大人当真不知?”孙蓬起身,强忍着怒火道,“晋陵县令黄大人,几次求见刺史大人,请求大人上书朝廷,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刺史大人可做过一二?黄大人悲愤之下,悬梁自尽,刺史大人难道没有得到消息,没有向朝廷回禀吗?”

“荒唐!荒唐!”任璀元喝止他,瞪大眼睛怒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监察御史!小小年纪,何来的功名,怕是那姓黄的家里人,冒充朝廷命官,前来闹事的吧!无知草民!无知草民!”
孙蓬心头一跳,忍不住冷笑。
前一刻向人介绍他的御史身份,如今却眨眼间改口成了前来闹事的草民。

“来人啊,把他带下去,带下去!关进牢里,严审他,问清楚究竟是谁派他来闹事的!”
任璀元喊得声嘶力竭,自有威武的家丁从宴席外跑进来拿人。
孙蓬冷笑:“刺史大人当真要拿我下狱?”
任璀元目露凶光:“拿下!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能耐与我斗!”






第39章 【叁玖】牢内外
武阴县县衙的牢房和旁的地方并无差别。可兴许是因为有个任璀元在任上当这个刺史,牢房内满满当当的,倒是不剩几个空的地方。
这地方,论理该是阴森恐怖,令人望而生畏,脊背生寒才对,然因着关押了太多的囚犯,反倒现在人气过旺,丝毫不见戾气。

大约是怕他生出什么主意来,刺史府的人早早叮嘱好狱卒,特定找了间空的,最角落的牢房给孙蓬用。
孙蓬在牢房前琢磨许久,直到狱卒关门落锁,才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一面土墙,伞面皆是铁制的牢笼栏杆,分明是要断绝关押人越狱的心思。
且牢房内,只有一张靠墙的木榻,薄薄的一层被褥,冻不死人,夜里却也暖和不起来。
再看最近的几间囚室,十余人一间,拥挤地躺下之后就能你贴着我我贴着你,辗转不了身子。

“嘿,你这小郎君看模样出身不低,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有几个庄稼汉模样的男人隔着囚室喊道。
孙蓬回头笑了笑:“我说我是新任的监察御史,任刺史不信,遂将我关押起来。”
那几个庄稼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咱们瞧着也不像。你这小郎君,怕是都还未及冠,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充什么监察御史!”

孙蓬笑笑:“几位大哥又是为何沦落至此?”
年岁稍长的庄稼汉神色一变,冷哼道:“咱们哥几个都是义安县的农户。今年长州大灾,咱们义安有江水横贯,倒是没闹大旱,可从长州别处飞来的蝗灾却是影响了咱们的田地,老老少少的多少人因为吃不上米粮饿死。听闻武阴县没闹蝗灾,特地过来取经的,顺便请刺史大人放粮救命。”

一旁的庄稼汉神色轻蔑,一屁股坐下,裤子短了一截,当即露出黑黝黝的一双腿。“咱们的刺史大人可是大忙人呐,不但不肯见我们,还不许我们再去找别的大人帮忙。这不,把我们一关就关了有大半个月,怕是又忙得忘了我们哥几个了。”
一个“忙”字他咬的极重,浓重的义安口音都没能遮盖住满满的轻蔑之情。

孙蓬颔首,一撩下摆,随即也坐了下来,隔着囚室的铁笼面对面道:“不知几位大哥可否同我详细说说义安的情况。”
他问的认真,神情中也是一派诚恳。几个庄稼汉面面相觑,吞可吞口水,郑重问:“小郎君当真是监察御史?”

孙蓬点头。
庄稼汉们当即握紧了拳头。他们没读过多少书,可也听街头的说书先生提过,这监察御史官职虽不高,却是能管着大官的位置,监察御史若是个好官,只要出现,贪官污吏便无处遁形。
如此一想,几人神情大变,一五一十将义安县的情况,一一说于孙蓬听。

孙蓬也不在意自己深陷囹圄,伸手将面前一块稻草挥开,露出底下并不平整的泥地,而后摘下头上束发用的簪子,以簪为笔,在地上挥毫。
那些庄稼汉说的每一句话,就那样被他条理清楚地罗列在地上。而当有巡逻的狱卒经过时,对面闭嘴不言,他则抓过稻草往地上一铺,盖住尚未记入脑海的信息。

“小郎君。”该说的都说完,那几个庄稼汉突然问了句别的话,“小郎君出身不凡,就不怕为了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得罪了狗官?听说这狗官背后可是宫里的贵人,小郎君难道比他还厉害?”
几番交谈下,庄稼汉们自然也知道,孙蓬并非因被怀疑冒充监察御史而关进牢里,分明就是为了同样受灾,甚至已经到了无粮无水,只能等死地步的晋陵县百姓,才落到如今境地。光是这么一想,他们都不免觉得唏嘘。
“小郎君就不怕那狗官回过神来,想明白之后,先下手为强,杀了你吗?”

孙蓬仔细将地上最后一行字记入脑海,伸手拿稻草把这行字费力擦去,完事后这才抬头。
孙蓬道:“家父乃三品京官。”
庄稼汉睁大眼:“三品?比狗官背后的贵人还厉害?”
孙蓬摇头:“略逊一筹。”
“那你岂不是也会任人拿捏?”

“任璀元动不了我。”孙蓬笑说,“他便是不知我的出身,也要因我监察御史的身份掂量一二。我来晋陵,并非独自一人,我若横死武阴,不消半个时辰,便会有人知晓,之后怕是宫中的贵人也保不住他。”
来武阴前,孙蓬想的仅仅只是利用晋陵所贩卖的陈米,试一试任璀元。哪知此人骄奢淫逸,竟在这种时候,还大摆筵席,只为庆贺自己纳妾。
孙蓬知道自己被任璀元的劣行刺激的一时冲动,可离晋陵前,他早做好安排,倒是不担心之后的事会出什么差错,更不怕任璀元动手杀人。
只是他一日不能离开武阴,晋陵的百姓就一日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多一刻就可能会多死一人。

*****
孙蓬还在牢中,另一厢任璀元早早离席,软香玉在怀,正在房中白日宣淫。
哪知偏生临门一脚,房门外突然传来管事惊惶的叫喊声:“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管事年岁不小了,这一声喊,一室的缠绵悱恻顿时烟消云散。任璀元瞧着身下疲软下来的兄弟,脸色沉如浓墨,套上中衣,怒气冲冲的吼:“不好什么不好!你家大人被你吼的不好了!”
“哎哟,我的大人啊,这都什么时候,您就别抱新姨娘了,前头……前头来了位大人物!”

愤恨地揉了把新纳的姨娘,任璀元挺着个滚圆的肚子,就往屋外走,听见身后女人娇嗔的声音,正要眉飞色舞回头逗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