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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臣有本要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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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阿爹带儿一同去看看东宫枯井捞出来的那几具尸骨。”

公房内,一时间除了更漏声,再无旁的声音。远处的说话声隔着门,显得越发清晰。
孙君良久久站在多宝架前,手中的卷宗翻过一页,终是开了口:“为何?”

孙蓬将尹内侍的事又说了一遍,见孙君良沉默,担心他不肯答应,又接着话道:“儿想去看看,毕竟如果真是尹内侍要找的人,儿也好回去与他说一说,让他能将人安葬,免得始终挂念。”
话虽如此,孙蓬心底其实另有想法。
他本是没料到偌大的皇宫,竟然会在东宫找到尸骨。先不说这尸骨如今他还不知究竟是否是春瑛和小苟子的,就以它们被发现的位置来说,对谢彰极为不利。
对谢彰不利,就是对他有利。
他想去看一看究竟,也许能趁机再痛击谢彰。

孙君良自然知道他没把真话说全,手中的卷宗十分重要,必然不能在大理寺内给外人看,当下收好卷宗,居高临下看了孙蓬一眼:“尸体已成白骨,但身上的衣服却还能辨识出一二,更何况其中一人身上还带着块腰牌。”
孙蓬蓦地瞪圆了眼睛。
孙君良道:“那块腰牌,是御膳房宫女内侍所用。上头写了俩字,正是春瑛。”

孙蓬仍旧跪在地上,此时听到春瑛的名字,心头竟一时复杂极了。
东宫枯井发现的尸骨,他既担心不是春瑛与小苟子,又担心是。孙娴命宫女来传话时,显然还只是尸骨刚刚被人发现打捞上来,至于死者的身份想必当时还未查看,因此云燕才有“似乎发现”这么一说。
眼下得到证实,孙蓬多少有些意料之中。

可是,春瑛一个御膳房的宫女,如何会死在东宫?
他跪着,脑海中一瞬间划过某一个可能,神情陡然大变。

“你想到了什么?”孙君良问。
孙蓬抬头:“阿爹……御膳房的宫女,死在东宫……太子他……”
孙君良沉默地看着他,长叹一口气:“咱们的这位太子,是真的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话罢,忽的朝他丢去一块腰牌道,“去,换身衣服,进宫后跟进我,莫要引旁人注意。”

就在孙蓬换上衣裳,坐着马车,随大理寺众人往宫城方向去时。另一辆马车,正摇摇晃晃进城。
车帘一角被人从里头掀开,露出半截圆溜溜的脑袋。

“尘乙,不得胡闹。”
有低沉的声音轻轻呵斥,车帘放下,小沙弥端正坐好:“好的,师父。”
他说完话,偷偷抬眼去看坐在白须老僧身旁的青年,见对方抬眼看来,忙又闭上眼盘腿打坐。
听着车外的喧嚣声,谢忱心头长叹一声,缓缓闭上眼。车外,有随行的内侍传来如掐着嗓子一般的声音:“几位大师,前头就要进宫了!”






第28章 【贰捌】埋骨地
冷宫总归显得冷清了点,即便是大白天的,也甚少能见着从前宫里头人来人往的景象。
清宁宫内焚着檀香,气味清雅。原林端着药碗自殿内出来,还没走上两步,蓦地站在了原地,视线久久望着自远处缓步走来的男子,嘴唇颤抖,还不等人走近当即跪了下来。
“奴才原林,叩见太……大皇子!”

清宁宫内也有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内侍,大多都是元后被废后,熙和帝亲自挑选出来,在宫里无根无基,只能依附元后的孩子。
这些小宫女小内侍从未见过大皇子,只依稀知道,元后膝下有二子,长子出家为僧,幼子为王皇后所养。
原本见着来人,他们还有些诧异,试图上前将人拦下询问,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元后身边伺候的原内侍已经跪下磕头了。“大皇子”三个字,顿时如惊雷,砸落头疼,噗通几下,边上站着的宫女内侍全都跪了下来。

谢忱看着原林,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烦请施主通禀娘娘,就说常和求见。”
元后只是被废,却并未降为庶民,因而这一声“娘娘”却也是当得的。只是听见谢忱如此称呼自己的生母,即便是只在画像上见过他的原林,心头也是觉得万分痛惜。
他不敢拖延,当下将手里的药碗交给身边的宫女,自己起身赶紧跑回殿内通禀。不多会儿,他重新出现,鼻头通红:“大皇子快请进!娘娘就在殿内等着呢。”

清宁宫因着谢忱的到来,一时间陷入忙乱之中,然而殿内,多年未见的母子二人面对面站着,却是一时相顾无言。
看着心中一直期盼能再见的长子,元后眼眶泛红,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长子十二岁就被迫母子分离,这么多年来,一人身处深山古寺,一人于冷宫苟且偷生。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能和孩子再见一面,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

元后哽咽着捂住脸,直到被人拥住,直到听见耳畔那一声等待了十余年的“阿娘”,这才放声音嚎啕:“忱儿……我的忱儿!”
她哭得收不住声,殿内侍立的宫女内侍无人不是双眼泛红。唯独谢忱,只长长了叹了口气。

等到元后哭歇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原林知道他们母子重逢,定然有许多话要说,便领着宫女内侍,从殿内退了出去。
“忱儿,你如今在山上过得还好么?”元后抓着谢忱的胳膊,退后一步,仔仔细细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越打量眼眶越红,“你长高了,长大了。”她抬眼,看着谢忱圆溜溜的脑袋,心疼的不行,“如果没出家,你这个年纪都该为人父了……是阿娘没用,没能护住你……”

谁都知道,当年太子出家的原因并非是所谓的太后病重,需太子出家才能保长命百岁,江山永固。那不过都是借口,就如裴家要倒,什么通敌什么叛国,也不过是有人故意所为之。
要不然,熙和帝又如何会让一个通敌叛国的裴家,流放至西州这样边关要塞之地,又如何废了元后,却没令裴贤妃也一同搬进这个冷宫。
但无论熙和帝做了什么,对外人而言,现实都不过是太子被废,元后被废,裴家上下流放千里。
没有人会去琢磨背后的真相,除了那些不甘活在尚书令及王家禁锢之下的忠臣们。

谢忱陪着元后说了很久的话,他如今在佛门已生活十余年,早已被佛门檀香洗去了曾经的棱角。他宝相庄严如神佛,一举一动间,都仿佛超脱了俗世。
元后从他口中得知此番进宫,是因东宫枯井发现多人尸骨,熙和帝震怒命三司使彻查,并请了景明寺几位高僧入宫为死者超度,不由摇了摇头。

“东宫枯井……当初丢尸的人,只怕根本没能想到,有朝一日,竟还会有人在东宫发现藏尸之地。”
“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只怕当那人根本没料到会有今日。”
元后颔首:“你既然回了宫,就代阿娘去见见禹儿……忱儿,怎么了?”
她话才说了一半,见谢忱突然转过脸去看殿外,不由觉得诧异。

谢忱沉默不语,起身往窗边走去。
殿内的窗子是虚闭的,原林等人守在外头,倒是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只是他一推开窗,还不等原林上前询问,便见着有只灰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
谢忱伸手抓过鸽子,单手从它翅膀内解下一张纸条。
搓开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他看完神情当下就变得有些不好。

元后此时也走了过来,担忧道:“忱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忱回头,纸条在指间磋磨,很快只剩碎屑:“有点事,儿子需先走了。”

*****
东宫头一回进了那么多刑部、大理寺及御史台的人。
即便没有熙和帝的旨意,东宫内大概也没人敢这时候凑过去讨巧。谢彰不能,他身边那些女人自然更没这个胆量。一时枯井附近便只有负责彻查此案的一行人。
如此,倒也方便了孙蓬跟着走到枯井旁。

刑部尚书姓俞,年岁和孙君良相当,边上跟着个与他同样面无表情的柯侍郎。而御史台那边,御史中丞则带来了几名主簿,手持笔墨,似乎是打算仵作说一句,便记一句。
然而这枯井却似一个无底洞,在捞出三具完整的尸骨后,越往下,越有散架的白骨被陆续发现。因而,原先带来的用于验尸的仵作,便又多了一重工作——拼接尸骨。

“如今共发现多少尸骨?”
“约莫不下七具了。”
“七具……”俞尚书与孙君良对视一眼,皱眉道,“可知男女?”
“男子骨白,妇人骨黑①,此处当有三男四女。”

“可知身份?”
这话是问随行的大理寺主簿。
装成主簿模样,手里捧着宫内所有宫女内侍名册的孙蓬躬身道:“先前发现的一人,有腰牌为证,名□□瑛,是御膳房当差的宫女。”
孙君良颔首,又问仵作:“死因为何?”

“此女生前曾遭人虐打,头颅骨可见长方形青晕,乃是受外力重击受损,有骨折,且存在淤血。身上自头颅骨起,鼻梁骨、两眼眶、两太阳穴、左臂、肋骨、胯部至尾蛆骨多出有干黑血迹,皆能证明此女死于虐打,可能……可能生前还曾遭人侵害。”
“另外几具呢?”
“这具乃是男子,只是看骨骼身量,应当是内侍出身。”
“死因如何?”
“生前遭人侵害,后压塞口鼻而死。”

一连两具尸体都是生前曾遭人侵害,俞尚书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孙君良神情也不见得多好,扭头看了眼东宫的琼楼金阁,长长叹了口气。
御史台主簿奋笔疾书,将仵作所言仔细记录在册。他忽地停笔,抬手忽的问道:“大人,这枯井可要继续挖下去?”
挖枯井的人,是工部派来的,若不是早有叮嘱,只怕这一下一块白骨,早将人吓出了好歹。可如果继续挖下去,白骨越挖越多,事情越查牵涉越大,又该如何是好。

俞尚书看了眼已经蹲在尸骨前,毫不畏惧,反而不住与仵作说着话的孙蓬,没好气地冲那御史台主簿道:“挖。挖个底朝天,仔细看看这里头究竟能拼出几具尸首来!”
主簿哑口无言,只好看向御史中丞。后者显然也生出了脾气,怒道:“为何不挖?要不是被人无意间发现,这口枯井里还不知有多少人无处瞑目!”
孙君良嘴角抿起,弯腰抓起枯井旁从底下铲上来的一把淤泥,手指搓了搓:“井要是砸不掉,就换人下去挖,挖到底为止。”

他说着回头,见俞尚书和御史台诸人皆未看向这边,拉起孙蓬便道:“此事你如何看?”
孙蓬满脑子仍是那些布满裂纹与青晕的尸骨,脸色有些难看:“东宫是何其重要的地方,又有谁这么大的胆子,往东宫的枯井里头丢死人。”
孙君良轻描淡写地说:“自然有。”
“谁?”
“东宫的主子。”

“可我曾见过他们把死人抬出东宫……”孙蓬微微握拳,“我知道,这事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但这么多……不止春瑛和小苟子,还有这么多人……他怎么敢……”
“为何不敢?”孙君良私完全不觉得冒犯,冷神道,“他是太子,东宫之主,大褚的储君,只要大皇子不还俗,三皇子被皇后养废,那就没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只是侵害几个宫女内侍,杀人灭口,如何不敢。”
“阿爹……”
“我如今唯一后悔的,是没能送你阿姐去西州,或是绞了头发做姑子,总好过迫于无奈嫁给这个畜生。”

说话间,有内侍畏畏缩缩前来通禀,说是太后处来了人,要将这些尸骨挪出东宫,以免坏了宫里的气运,冲撞龙子龙孙。
虽说有熙和帝的禁令在,无关人等不得靠近枯井,可来者是太后身边的人。刑部与大理寺自然不敢怠慢,倒是御史中丞的眉头皱了皱。
御史中丞是个骨头硬的,这些年来没少上折子参太子身边的一些属官,对于当年要前太子出家来“救治”自己的太后,更是从没好感。眼见着案情重大,太后却又横插一杠,他显然是开始打起腹稿,准备明日早朝将太后也参上一本。

“太后说了,这东宫毕竟是大褚储君的住所,如今东宫之中又有良娣奉仪怀着身孕,即便是要查案,也不该叫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冲撞了龙子龙孙。太后命杂家带人把这些腌臜物都带出宫去,几位大人可是答应?”
话是问的,可说话的内侍却一脸倨傲,更不等三司使回复,便径直手一挥,命身后跟来的侍卫上前去搬尸骨。

孙蓬几步上前,挡住侍卫,道:“陛下有令,无关人等不得靠近枯井,不得妨碍三司使查案。太后向来仁厚,如何不知陛下此举,想来是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狗奴才,假传太后懿旨,分明就是知晓井中曾埋过什么人,想要趁机破坏尸骨,致使此案无法调查!”
孙君良眉头微妙地皱起,然对于儿子的这番说辞,却丝毫没打算戳破,反而开口怒斥道:“来人,将这狗奴才压下去,送到陛下面前,就说这群狗奴才,欺上瞒下,假传太后懿旨,恐与枯井尸骨一案有关,请陛下决断!”

那内侍想来习惯了狐假虎威,哪里曾料到自己会碰到这等事,当下大喊大叫。而就在此时,有声音高声传来。
“皇上驾到——”
这一声喊仿佛给了那内侍充足的底气,孙蓬亲眼看着他挣脱自己,一个虎扑扑倒在熙和帝的身前,大喊:“陛下,奴才奉太后懿旨,搬走这些尸骨,以免冲撞太……”

他话没说话,一声“阿弥陀佛”将后头的内容彻底堵在了口中。
直到此时,孙蓬才发现,紧跟在熙和帝身后走近的人中,竟不知何时还多了几名熟悉的僧人。
而谢忱,赫然就在其中。
月白僧袍,香檀佛珠,如临世的神佛,目似月光,清正悠远。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①关于“男子骨白,妇人骨黑”:这个说法来源于宋慈的《洗冤录》一书。但这个说法实际上是错误的,后代的科学研究表明同年龄段的男女骨骼颜色并无区别,一般都呈现淡黄色或者灰白色。至于为什么宋慈这么写,书里的意思是说妇人生前行经出血如河水般流去,所以骨头颜色黑,像中毒一样。= =莫名想到一种生物……乌骨鸡……连骨头都是黑的神奇物种……






第29章 【贰玖】渡亡经
一个人如果长久地被人用各种事要求,并且说什么都会同意,时间长了,大抵就会叫旁人以为,这人也不过如此,予取予求,好说话的很。
熙和帝在太后的眼底,兴许就是这样的人。
因此,就连太后身边的内侍,也习以为常的认为,太后说要搬走尸骨,就绝不会有任何人胆敢阻拦,哪怕这个人是熙和帝。
但很可惜,泥人还有三分脾气。

熙和帝知道太后所谓的搬走尸骨,免得冲撞龙子龙孙究竟为的是什么。
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清楚,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东宫,太后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不想去考虑,只想着将这些尸骨找个地方挫骨扬灰,令所有人都找不到证据,去证明这些人真的死于非命。
这样的事情,太后做过太多次了,熙和帝心知肚明。

“太后的懿旨?”熙和帝低头,问道。
“是!”内侍大喜,“太后觉得,这些腌臜物留在东宫,多少都会冲撞了太子,所以……”
熙和帝面上冷笑,心中恼怒却是谁都看得出来。孙蓬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子藏在孙君良的后头,紧接着耳畔果真传来了熙和帝的怒斥。

“后宫不得干政,太后难道不知吗?”
“陛下……”
“你又算什么东西?朕分明下过旨意,无论是谁,除去三司使,不准许靠近东宫枯井!”
“陛下,奴才是替太后……”
“愣着干什么?”熙和帝厉声对身后道,“还不把人拖下去!”

那内侍原本只要服个软,跪下认错求饶便是,左右方才孙蓬说他假传太后懿旨的话估摸着没叫熙和帝听见,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偏偏他跟的是太后,又一贯在人前得脸,没想到熙和帝不给太后脸面,当即挣扎反抗。
“放开!奴才是替太后传懿旨,奴才……”

怕这狗东西惹急了说些脏人耳朵的话,熙和帝的侍卫七手八脚的扑上前来将人拿住。
他还试图再喊,有侍卫扬手就是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抽得他当场脸就肿了半边,一颗牙齿还直接被打落掉在了地上。
景明寺的几位僧人有些不忍去看,纷纷闭眼,念了句“阿弥陀佛”。

人被带了下去,至于会如何处置这个以下犯上的内侍,已不是旁人应该考虑的事了。
如今该考虑的,恐是如何应对熙和帝突然出现在此地。

能做到尚书、御史中丞及大理寺卿这等位置的,从不是什么蠢人。揣摩帝心,即便不如内侍总管这类宦臣,总也能猜到一些。
俞尚书将东宫枯井一案,目前得到的仵作验尸结果简单粗暴地陈述了一番,然而转身命人掀开了盖在事故上的布帛。
露出来的森白骨架上,多处都分布着他口中所说的生前遭人虐打的痕迹。

熙和帝冷笑:“后宫不得干政,太后今日的这只手,可是伸到朝堂上了!”
众人不敢答言,唯有孙君良接了一句:“太后娘娘关心则乱。”不说对,也不说错,是人都听得出来他话里头的意思。

太后在后宫之中要如何跋扈嚣张,熙和帝从来不管。那是养育他,又一手扶持他登基的女人,他为了这个女人顺心,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东宫此事,如若只是宫里一桩小事,她要如何便如何,身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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