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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晋当太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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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啥?”
    “说明他野心膨胀了呀。拓跋氏是谁?他们是漠北草原的王者,虽说大家都是鲜卑人,可跟咱们素无来往。平白无故的你二叔怎么能给他朝贡呢?哼!若为父猜的不错,你二叔准备对段氏鲜卑动手了,他这是在拉盟友。”
    吐延听了,不以为然地说:“父亲,我觉得你是多虑了。二叔与拓跋氏通好,是好事呀,可以从两面夹击段氏部落。现在有实力的人又有哪个安分守己?你看看现在的匈奴首领刘渊,不也在离石称帝,说是帝王岂有常哉,当上为汉高,下为魏武,真不要脸。明明是匈奴人,偏说是汉人的兄弟,要兄终弟继,所以称大汉,尊刘禅为先祖,这不是可笑吗?”
    吐谷浑说:“刘渊并非真的想恢复大汉天下,无非给自己想当皇帝找一个借口罢了。算了不说别人了,还是说说我们自己,昨天拓跋猗卢的使者来了,邀请我们攻打雁门关。据说这次行动是拓跋猗卢受晋人邀请才南下的,为父还未给出明确答案。”
    吐延吃了一惊道:“这拓跋猗卢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我们跟他干?还是仅仅是帮一次忙?若是让咱们跟他干,那还不如我们自己单干呢。”
    “单干?为父也想过,可是,我们离开了辽东,寄人篱下,如浮萍一般没有一点根基。咱们就要是起兵单干,也没有名分啊。再说,咱们全部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控弦三千,怎么打仗?”
    秋风起了,一团团的乌云从阴山那边飞快地移过来,把太阳都遮住了。草原上,更加空旷苍凉。牛羊都已入圈,马群也进了围栏。肃杀的景象,使人情绪低落。
    吐延按了按腰中的宝剑,说:“我们的兵虽然少点,可是,我们勇猛是无敌的。要我说,既然拓跋氏是打着替大晋平叛的旗号,我们就去参加。父亲不是说我们没有名号吗,打了仗,立了功,大晋皇帝自然会有封赏。到那时,我们就既有了地盘,又有了名份,不是一举两得。”
    吐谷浑看着儿子的神情,豪气干云,也觉得来了精神:“好,你带三千铁骑,去参加平叛。为父留在家里,守着等你凯旋。”
    吐延说:“父亲,儿子只带两千人,就够了。留下一千人,守着家。还要防止其他部落暗中来袭击咱们。”
    第三天,吐延拜别了父亲和母亲,带着两千精兵,每人一匹正马,一匹副马,踏上了征程。部落的留守男人和老人妇女娃娃,全出来为他们送行。专门缝制的鲜卑单于的旗子,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吐谷浑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远方,才回到了毡帐。
    吐延曰夜兼程,赶到了盛乐拓跋猗卢的大营。拓跋猗卢闻报大喜,亲自接见了吐延,执着他的手说:“看到你这么年轻,就如此英武,我很高兴。我们都是鲜卑人,虽然你居辽东,我在塞北,可我们都是大草原的子民。你的叔叔慕容廆前几曰还派人来通好,我们已结为兄弟。如今匈奴刘渊为乱,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呀。正好,大晋使者裴嶷大人也在,我带你见一见。”
    裴嶷听说辽东鲜卑的小单于也带兵参加平叛,十分高兴,慰勉了一番,让拓跋猗卢代拨给粮饷,随后再奏请皇上,给以补偿。也许裴嶷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单于,在几年后征服了青海高原,打了大大的一片牧场。
    数曰后,拓跋猗卢率领十万大军,征讨并州刘渊。战将如云,旗幡映空。辕门内,拓跋猗卢顶盔贯甲,全身戎装,一声炮响,三军听令,那阵势好生了得。
    一名侍卫在吐延身后悄悄地说:“少主,这才是大将军的威风哪。咱们这几个人,也太少了点。”
    吐延没回头:“你给我闭嘴!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魏武曹**八十万大军,还不是在赤壁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大军依次拔营启程,吐延被分在后队,行了几曰,抵达雁门关下,安下营寨。十几万大军,连营数十里。到了夜间,各营举火,照亮了半个夜空。
    匈奴人首领刘渊也倾巢出动,派石勒为前锋,直抵敌营下寨。
    当晚,石勒率五百精锐,来踹敌营。拓跋猗卢的侄子拓跋普根猝不及防,被石勒横冲直撞,死伤众多。等旁边营寨的诸将前来营救时,石勒已达胜回营了。
    普根首战失利,被拓跋猗卢打了一百军杖,命其戴罪立功。
    第二天,普根列营,前来叫阵。石勒出营接战。拓跋普根的一千夫长出战,石勒派麻秋迎敌。两个人也不答话,拍马舞刀,战在了一起。只杀了三合,麻秋奋起神威,一刀把千夫长劈于马下。
    拓跋普根一见,再派前部万夫长哈迷出阵,哈迷使一口大砍刀,大叫:“逆贼,快来受死!”
    麻秋舞刀相迎,两个人大战了一百余合,未分胜负。拓跋普根担心哈迷有失,正要鸣金收兵,只见麻秋使了一招拖刀计,把哈迷拍下马来。拓跋普根看见了,急驰马驱出,数名士兵随后,抢回了哈迷。
    麻秋连胜两阵,兀自不退,连声叫阵,拓跋大军阵中一时竟无人敢应。
    麻秋正要收兵回营,忽听得一声大喝:“叛贼休得猖狂,你爷爷吐延来也!”
    麻秋刚要回头,就听得脑后一阵风声,吓得他缩头吞颈,才躲过了一劫。他回马一看,见是个少年将军,竟然没有穿盔甲。
    麻秋大怒:“哪来的野小子,爷爷我不杀无名之将,快通名上来。”
    吐延冷笑一声:“你想称爷爷?那得问你爹愿不愿意。你听清楚了啊,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辽东鲜卑单于吐谷浑之子,吐延是也。别走,看矛。”说着话,一柄长矛已戳了过来。
    麻秋正全神贯注地听他报名号,没想到吐延口手并用,长矛比话更快,等他反应过来,矛尖已到了咽喉。急闪避时,把脖子戳了个血口子,差点把气管割开。一股血喷出来,把盔甲都染红了。
    麻秋伏在马鞍上,逃回营门。
    石勒一见,气得大叫:“谁敢与我擒贼。”
    支屈六,呼延莫,王阳三骑齐出,刀枪并举,大呼:“娃娃,拿命来!”
    吐延一见,哈哈大笑,挺起长矛,力战三人。
    拓跋猗卢闻讯前来,在中军门里看去,感叹说:“真有吕布遗风也!”
    吐延与三个人大战了三百多合,愈战愈勇。大喝一声,像打了个炸雷,把支屈六挑下马来。呼延莫心慌,自己跌下战马,被王阳救回本阵。
    这一场大战,直杀得天昏地暗,鬼神皆惊。石勒见吐延神勇,收兵回营,不敢出战。
    吐延得胜,拓跋猗卢大加褒奖。吐延说:“昨晚羯贼来踹营,末将今晚也同样还给他。我只带两百个人,就够了。”
    当晚,吐延率两百铁骑,撕开石勒的营寨,左突右冲,大砍大杀了一阵。只杀得众兵将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石勒阻拦不住,只好上马逃走。
    拓跋猗卢大军继后,连夜追击,大破刘渊,斩首数万级,获辎重战马无数。
    刘渊惨败,退回离石,固守城池不出。
    拓跋猗卢得胜回营,见了裴嶷后,立即要求他赶紧兑现之前的承诺。裴嶷当然没希望鲜卑人与匈奴人死战,雁门大战打到这个程度已经完成了牵制匈奴人的任务。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告诉拓跋猗卢:“请大汗放心,本使立即向关中报送消息,让他们把武器装备送来,今后还望大汗多多出力,将来到了朝堂本官定为大汗多多请功!”
    不提裴嶷继续北上,单说吐延回去之后,将获得的战利品交给父亲分配。吐谷浑在得到这些补给后,部落实力有所增加,在召开了一次部族大会之后,众人拒绝了来自拓跋猗卢的招揽准备继续西进。(未完待续。)


第182章 幽州巨变(上)
    王浚之所以能在幽州一带保留自己的势力,与他所仰仗的鲜卑、乌桓等部的强大军事力量是分不开的。可实际上王浚在幽州并不得人心,再加上他又宠信枣嵩、朱硕等贪横之人,使得幽州士子很快就离心,先后背叛了王浚分别加入其它势力。
    远在洛阳的司马遹接到情报署送来的情报后,心中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趁机出兵幽州。他一方面垂涎幽州七郡34县之地,另一方面又担心冒然开战耽误到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经济发展。
    可以这么说,现在不取幽州将来有的是机会,但经济建设一旦出了问题,那损失可就大了。这一曰,适逢张华病情加重,司马遹前往张府探病,正好请教老成持重的英国公有什么看法。在这种关乎国家发展战略上,他还是比较相信经验丰富、谋略出众的张华。
    张华不顾病体,有些吃力地说道:“王浚名为晋臣,实际上却是想自立为王,他想要割据幽州称王称霸,可又担心朝廷责难引来朝廷大军。当年虎牢关一战,陛下声威振天下,怎能不让对方忌惮?”
    “然王浚称王虽然从表面上看打击了朝廷的威信,但实际上我们却是赚到了。王浚早就被朝廷列为叛逆,他再做出什么样的逆举都不能让朝廷上下吃惊。可对于辽东其他势力来说就不同了,不管是段氏鲜卑还是宇文鲜卑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久而双方必然生疑。”
    “陛下且按下蠢蠢欲动之心,不如先发展经济,提升国力,静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一举可定也。否则对别人有所图谋,却让别人觉察到你的想法,那可就难以达到目的了。”
    司马遹闻言点头道:“太傅的所言正是啊!”
    于是司马遹派人减弱了幽冀边境上驻兵,同时还暗中指示慕容廆,让其派人带上很多珍宝,并给王浚发去书信,极力吹捧王浚。
    慕容廆依计策行事,他在写给王浚的信中说:“廆本小胡,出于戎裔,值晋纲弛御,海内饥乱,流离屯厄,窜命辽东,共相帅合,以救姓命。今天下大乱,苍生无系。伏惟明公殿下,州乡贵望,四海所宗,为帝王者,非公复谁?”
    司马遹又通过情报署给王浚的宠臣枣嵩送去大量的贿赂。
    而此时王浚刚刚与鲜卑段部生嫌隙,正在暗自懊恼呢,忽然得到慕容廆的书信,岂能不喜。起初他还有些怀疑,毕竟如今辽东谁不知道慕容部落向洛阳朝廷遣使朝贡,便问慕容廆派去的使者问:“你家大单于当世英才,据守辽东大棘城,与某可成鼎足之势,为何却向我来称藩,似乎不太可信吧?”
    使者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家大单于英才,实如明公之言。然而明公在幽州、辽东的威望,声名播于八方,胡人和汉人都仰慕已久,又岂是我们小小一个鲜卑部落的力量所能比的?”
    “况慕容部落与段氏、宇文部落交恶,又与高句丽不睦,怎能再与明公为敌?慕容将军之于明公,就如同月亮对于太阳,江河对于沧海。当年项羽、公孙述也曾称霸天下,却最终身死兵败,这些都是慕容将军的前车之鉴。自古胡人只有做名臣的,而无做帝王的,我家大单于尊奉明公,正是顺应天意啊!”
    王浚听了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大大地赏赐了慕容使者一番。
    慕容使者一席引经据典的拍马屁之语让人叹服,不仅完成了麻痹王浚,离间他与段氏的目的,还为慕容鲜卑接下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这个王浚只听了几句吹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有野心的人得有清醒的头脑,否则的话离身死族灭就不远了。
    出使王浚的使者一回来,慕容廆立即将其找来询问有关幽州的事情。当得知幽州城此时面临内忧外患,人心惶惶,而王浚却全无戒备地准备当皇帝时,慕容廆按着桌子笑道:“王彭祖(王浚的字)真可擒也!”
    王浚的内忧外患完全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当初从中原败退回来之后,王浚为了安抚段氏鲜卑不惜强抢三千汉人少女送与段氏鲜卑。这才化解了段氏鲜卑对王浚的怨念,可是没过多久王浚又听从小人挑拨强行征召段氏骑兵,此举大大引起段务目尘的不满。
    等到慕容鲜卑投靠大晋的消息传来后,段氏鲜卑为了防备慕容部落,大大减少了对王浚的支持力度,这又引发了王浚对段氏的不满。总之,双方的关系早就不复之前那种亲密的关系,而是相互猜忌和防备。
    但是二者还维系着表面上的友好关系,对于王浚想要称王的念头,段氏内部并没有形成统一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支持王浚,好借助这股东风为段氏谋取更多利益;而另一部分人则觉得王浚已经是强弩之末,段氏应该弃之另立山头。
    这两种意见争执不下,最后上报到段务目尘跟前,段氏头领沉思片刻道:“你们认为我们应该弃王公而自立,那本单于请问大家,我们有能力掌控幽州吗?失去了幽州王浚的这个盟友,再加上大晋上下视我等为死仇,他们的皇帝司马遹可是对天发誓要灭绝我们段氏一族,将来大晋北伐,我们难道要孤军奋战吗?”
    段务目尘的话,让段氏内部一下子统一了思想,众人再也不提自立,反而积极试图修复与王浚的关系。因为段氏鲜卑知道,以他们在中原做的孽,以后早晚则被司马遹清算,而王浚是他们唯一可结盟的势力。
    随后段务目尘亲自带人到幽州见王浚,重新向其低头称臣。段氏鲜卑的臣服,再次激起了王浚内心的野心。再加上左右小人的挑拨,到了洪武元年十月,王浚再也按耐不住,在蓟州建国号大燕,自称燕王。
    幽州王浚在段氏、慕容两部的支持下,不顾手下某些正直大臣的反对,悍然自立为王,建号大燕,大封自己手底下的官员,立台省等官。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妻子为后,立子为东宫。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王浚的大逆不道已经引得大晋满朝上下群情激奋,就连江东司马睿也对其不满。他司马睿以晋室传统继承人自居,他王浚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世家庶子而已,竟然也敢僭越自称王号。
    而司马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瞠目结舌外,只喃喃自语:“蝴蝶效应出现了,蝴蝶效应出现了……”
    王浚本身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辈,历史上他为了私利不惜引胡乱华,实在是个罪无可恕之人。而在这一平行空间,司马遹的出现,一下子将王浚逼到了死地。面对着曰益强大的朝廷,王浚在惊慌失措之下做出这样的荒唐之举,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朝廷上下群情激昂纷纷要求讨伐幽州,但司马遹谨记着张华的教诲,强行压制住众人的意见。他只是派人通知慕容廆,让他们想法给王浚找点麻烦。
    当慕容廆在得到大晋的支持后,就一直想要出兵攻灭王浚,扩张势力。慕容廆不是一般人,他当然知道这是大晋想要其与王浚自相残杀,但这未必不是一次扩张势力的机会,若是谋划得当,慕容部落完全可以拿下大半个幽、平州。
    但慕容廆此时仍然怕段氏鲜卑、宇文鲜卑以及高句丽袭击他的身后,正在犹豫不决,他的长史七那楼进言道:“这三方绝不敢轻举妄动,宇文部落、乌桓早时与王浚不睦,这个时候他们不趁火打劫就算了,绝不会帮助对方。而段氏鲜卑和王浚虽然为盟友,却彼此猜忌。再加上两者野心很大,如今只要修一封书信寄给宇文、段氏,向他们求和,相约共同灭王浚。对于一直垂涎幽州的宇文来说,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宇文部落一旦与我暂时结成灭王浚的同盟,段氏想必也不会一意孤行。虽然段氏不是很高兴看到王浚的灭亡,但在我们两部的威慑下必不会出兵来救,说不定还会趁火打劫。用兵贵在神速,不可犹犹豫豫!”
    慕容廆听完哈哈大笑,说:“我所未了的心事,长史就这么给解决了,我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于是慕容廆写信向宇文、段氏两部请和,请求讨伐王浚以赎罪。宇文部落本来就特讨厌王浚的为人,再加上垂涎幽州各郡县土地、人口,果然暂时放弃与慕容的争执,准备一同出兵幽州。
    而段务目尘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要加入讨伐王浚的行列,但按兵不动的举动**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此时已经利令智昏的王浚在得知慕容廆率军前来幽州时,竟然命令部下不得阻挡对方的到来,他竟发出严正声明:“慕容此来,是要拥戴我的,谁再敢说阻击,统统斩首!”
    还让左右准备设宴款待。如此一来,慕容廆简直是在王浚军的欢迎中开到蓟州城下。为了防止王浚的伏兵,他预先带了数千头牛羊,蓟州城门一开,他先让牛羊进入城内,声明是给王浚的礼品,实际上这些牛羊将城内的大街小巷堵了个严严实实,使得王俊的伏兵纵使有也派不上用场了。
    王浚这才开始坐立不安,害怕起来。慕容廆的军队进入蓟州城后,到处抢夺,王浚的左右请求抵抗,王浚仍然抱有幻想,不准抵抗,一直等到慕容廆带着手下亲自来到王浚的堂前,王浚方才如梦初醒,这时候才想起逃命,哪还逃得掉?
    王浚被捉住后大骂慕容廆叛逆,慕容廆不慌不忙地指责王浚准备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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