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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畔求长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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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别惩一身戎装,单膝跪地,道:“臣定剿灭反贼,誓死保卫澍翎,护陛下周全!”
  龙别忆并未答话,但看着龙别惩远去的背影,依稀看到了当年一个总是追逐在自己身后的小小的身影。
  自己真的承担起了作为兄长的责任,好好看顾他吗?这么多年来,自己有对他嘘寒问暖过哪怕一次吗?
  龙别忆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嫉恨自己、鄙视自己,可最后用坚实的肩膀撑起国家,用疲累的身躯守护自己的,究竟还是他。
  想起此前还恶语伤人、刀剑相向,龙别忆的眼角滑过一行清泪。
  龙别忆握住立在一旁的薛十的手,虔诚道:“求容王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18章 别惩
  龙别惩是国君侧妃的儿子。澍翎国国君和王后伉俪情深,侧妃只是附庸小国送来联姻的工具。
  龙别惩和他母亲一样,是个多余且卑微的存在。他的亲生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他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一座偌大又空旷的宫殿里,呆呆地看着他的父王、母后和王兄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好羡慕呀。
  于是他跟在了王兄的后面。
  王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像个女孩子。”
  龙别忆委屈的说:“我不是女孩子。”
  王兄正要说话,就听见王后在远处亲昵的叫“忆儿”,于是欢快地跑开了,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龙别惩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龙别惩四岁的时候,生母的祖国覆灭,他地位一落千丈的同时得知,他之所以叫“别惩”,是父王希望上天不要因为自己的降临而降灾于澍翎国。
  自己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存在的本身就是个错误。宫人对他说,他就是孑然一身的命,最好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不见天日。
  龙别惩难过的坐在院子门口,哭的稀里哗啦。
  龙别忆恰好经过。他身穿一身体面的蚕丝新衣,身后跟着的侍卫和宫人都一副众星捧月的样子。他停下脚步,看了看脏兮兮的龙别惩,道:“你做什么呢?”
  龙别惩抽抽嗒嗒地说:“没……没有人喜欢我。”
  龙别忆拍了他一把,笑的眉眼弯弯:“胡说,我就很喜欢你。我以后就叫你橙橙啦。来,玉满,拿个橙子来。”
  龙别惩的手心被塞了一颗饱满圆润的大橙子,呆愣愣的看着龙别忆。
  龙别忆三两下擦干他的泪水,道:“我母后叫我,我先走啦!”
  他从台阶上站起来,活泼的拍拍衣袍,明亮的像一束阳光。
  …………………………………………………………………………………
  龙别惩想保护自己,于是他生出了一副保护壳,像刺猬一样藏起了自己柔软的内在。他唯独想和兄长亲近,但兄长总是忙忙碌碌的,也不与他搭话。
  那我也不理兄长了,他别扭的想。
  于是龙别惩变得越来越别扭,也不愿意和兄长好好说话了。他发现,话说的越难听,兄长理他的几率就越大,并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沾沾自喜。
  但他发觉兄长越来越疏远他了,好像把他当成个烫手山芋一样。
  后来母后病逝了,父王驾崩了,十六岁的兄长扛起了整个国家。
  兄长根本不是当君王的料子,龙别惩很想帮帮他,但却发现兄长的身边很快多出了一个男子。
  还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一开始对兄长横眉冷对,龙别惩想替兄长教训教训这个高傲的家伙。
  但没过多久他们便两情相悦了。
  兄长是个小美人,况且他灿烂的像光。
  在黑暗中待久了,谁能抵挡住光呢。
  龙别惩越发感到孤独寂寞,但是他想最大限度的帮兄长治理好国家。他披挂上阵,在东北边陲打了两年仗,又去西南山区剿了两年匪,九死一生。
  带着赫赫战功和一身伤病,龙别惩美滋滋的想,兄长总算得夸奖自己了,私下还要他踮起脚摸摸自己的头。然后班师回朝后没几天,兄长就在朝堂之上公开说他有谋逆之心,还用祖父传下来的“西北”宝剑砍了他一剑。
  太疼了,比这么些年受过的伤都要疼,像是直直捅进了心脏。可龙别惩硬着头皮没有动弹。
  他回到府上,一个人把脸埋在枕头里哭了整整一宿。
  如今的龙别惩听着瑟瑟寒风,无畏无惧的守在长生殿外,面对着乌泱泱的叛军,毫无退意。
  他扬起唇角,桀骜一笑:“罗将军,别来无恙啊。你本事不见长,倒是会惑乱朝纲、起兵谋反了,当真是为老不尊。”他啐了一口,宝剑出鞘,凶狠道,“下地狱去吧!”
  龙别惩以一敌百,杀红了眼,周身带着令人恐惧的煞气。叛军源源不断如洪水向他围来。他身上的伤口越增越多,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手上力道不减,劲头十足。
  他腰间被捅了一剑,用护腕挡住了当胸袭来的一剑,顺势后退几步。
  他脸上溅满了血迹,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血滴,仿佛地狱来的鬼魅,随即狷急的挽了个剑花,又杀入了人群之中。
  ………………………………………………………………………………
  阴云笼罩,横尸遍野,龙别惩直直的立在尸堆当中,抬起眼来冷冷的扫过周围的叛军。他浑身是血,伤口密布,视线也不分明,但眼中的骄矜不减,恍若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民族败类!胆小鼠辈!缩头乌龟!”他讥笑道,“还挺押韵……”
  “咻”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袭来,直直没入了他的胸口。
  他呛出一口血,然后转身望向背后的长生殿,眼中终于有了一滴泪光。
  “哥哥……”他轻轻念着,朝着长生殿的方向缓缓地倒了下去。
  这竟然是第一次叫哥哥,他自嘲的心想,可惜那人不会回应的。
  手中的剑松了劲,滚到了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19章 永诀
  薛十的红衣在猎猎寒风中飘扬,身为阎王的压迫力却丝毫不减。他漠然地看着宫殿台阶下的叛军,扬起手来猛地一挥,竟是在长生殿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火!
  叛军被大火逼得不敢上前,四下散去找水灭火。薛十眸子里映着闪动的火光,宛如他初见龙别忆时,那人闪亮的眼睛、灼热的手心。他不言不语,转身进入了殿内。
  殿内的龙别忆楚楚可怜的抱着膝盖蜷坐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口鼻源源不断的涌出。他浑身发抖,见到薛十仿佛见到了今生唯一的救命稻草,嘤嘤悲泣道:“小薛,我好疼……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薛十背光站着,看不分明表情,这让龙别忆心中焦灼,不安情绪疯狂滋长。他突然站起身,随后又跌了回去,一副困兽犹斗之态。
  “救救我,帮帮我……小薛,娘子,心肝,求你了,把他们击退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个好君王的……”龙别忆哽咽。
  薛十闭上双眼,轻声道:“我亦无力回天,”他声音嘶哑,“算了吧,算了吧,这辈子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说好的生生世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龙别忆心神俱震,猛地呛出一口血。
  “杀了所有人!所有人都给本王陪葬!给我放火!烧了这整个璇安城!我要每一条命都下地狱做恶鬼怨灵!”龙别忆病态的通红着双眼,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薛十眼见着龙别忆那双闪烁的桃花眼蓄满了泪水,然后不受控制的淌下双颊。
  龙别忆说:“我疼。”
  他说:“小薛,我好疼。”
  然后他软了身子,直直的倒下去。
  薛十跪在地上,把龙别忆紧紧抱在怀里,用尽气力,直到浑身发抖,青筋暴起,仿佛要把这具纤细的身体揉入骨血。
  门外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弥漫进殿内,熏的薛十双眼灼痛。但他仍然努力瞪大了眼睛,用痛极了的目光注视着怀里的人。他手抚上龙别忆的脸颊,拇指用力的擦去泪痕,仿佛能抹平这少年十多年来身不由已的哀伤。他把龙别忆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颤抖的双唇绝望的触碰他冰冷的额头。
  “不痛了,不痛了……”薛十喃喃低语,温柔缱绻,如伉俪间安抚的细语。
  三百天,从龙别忆噩梦的那天起,恰好是三百天。“七窍流血……内脏腐烂……痛不欲生……”紫金的那一席话如同丧钟一般敲击着薛十的耳膜。
  薛十的双手战栗着探向龙别忆的脖颈。
  空气离开肺部,龙别忆的睫毛轻轻颤动,大颗大颗的泪水洇透了薛十的红色绸衣。
  薛十心如刀绞,疼得仿佛要呕出心头血。他双手不受控制,但还是极尽温柔之所能的轻声劝慰道:“很快我就引你下去,提着你最爱的兔子灯。孟婆汤一点也不苦,你乖乖喝完,我奖你饴糖。进了冥府,你休要怕,我已打点好了一切,你下一世,此后的生生世世,都平安喜乐、事事顺遂、无忧无虑,享人间绝好的命格。从此我不让你哭,不让你疼,守护你到永远。”
  龙别忆的身子在怀里渐渐冷了。薛十发出了泣血的嘶吼,火光震颤,惊天动地,肝肠寸断。他紧紧抱着死去的心上人,痛的心脏仿佛被活生生的剖去了,泪水决堤。他哑着嗓子念道:“来世不落帝王家。”
  那一日春雷始鸣,恰是惊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20章 寻回
  卢松,史称东元王,于建康历前一千九百九十六年惊蛰时节领兵破澍翎国王城。
  澍翎国走过了短短九十九个春秋,终究淹没在了历史的滚滚洪流中。
  那日卢松立于长生殿前,见一位惊为天人的红衣男子从殿内徐徐走来,不惧火焰,径直穿过熊熊烈火而毫发无伤。
  那男子并未多言,直接祭出了十殿阎王法相,一时间狂风大作、暗无天日。阎王法相穷凶极恶,威慑众生,睥睨天下,天地间都充斥着转轮王暴怒之下指点江山、生杀予夺之狂态。士兵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卢松也因这强大的压迫感心神俱震。
  十殿阎王缓缓开口,语调平缓却如冰锥一样深钻人心。他称龙别忆改邪归正后除尽奸臣、自焚谢罪,要求叛军厚葬龙别忆于英豪陵。
  “国曰澍翎,东海之滨,风调雨顺,国民安逸。覆于建康历前一千九百九十六年。末代君王,功过相抵,毁誉参半,一生颠沛,死无全尸。东元王怜其玉石俱焚之勇,厚葬于英豪陵。”
  ……………………………………………………………………………………………
  薛十眼看着叛军一点一点集齐龙别忆的骨灰,放入檀香木盒中,又将龙别惩的遗体入棺,双双安葬于英豪陵,立碑纪念。
  他红着眼,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气力,虚弱的回过头,却怎么也找不到龙别忆的亡魂。
  他五内俱焚,嗓子哑的像被砂纸打磨过,发不出声,只能无济于事的在长生殿内外来回徘徊,一遍遍在断垣残壁中被迫回忆起亲手了断爱人的场景,直至疲惫不堪。
  “薛十,可以了吧,该闹够了吧。”一殿秦广王蒋子文落在他身前。
  薛十哑声问:“他在哪里?”
  蒋子文道:“你在极阳之地燃起地狱业火,透支太多,十年之内回不去了。”
  薛十颔首:“你替我引他入轮回,好言好语的劝,别惹哭了他。”
  蒋子文叹气:“你可知地府阎王不能干预人凡人生死,更不能动手杀人。你过去千年克己自律,这次却是真真犯了大忌,活罪难逃。”
  薛十虚脱的应道:“我知,你快去,他怕黑。”
  此后十年,薛十形影相吊,独守人间。回到地府后,竟得知龙别忆拒喝孟婆汤,倔强的在忘川河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薛十的到来。他怕黑,畏冷又孤独,只能一直哭,没日没夜的哭。薛十被东岳大帝责罚,用铁链锁在忘川河的另一侧,看着彼岸,龙别忆抱着膝盖,哭的撕心裂肺。薛十望穿秋水却无法触摸到他,心痛之甚胜过天人永隔。
  龙别忆哭了两千年,哭的两只明亮的桃花眼彻底失去了光泽,也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彻底忘记了前尘往事。他记不起为何身在此处,也不知道为何悲从中来,只感到心脏空空的,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迫切需要他自己找回来。
  于是他当着薛十的面,纵身跃入了忘川。
  那日穷奇祸乱地府,魂灵暴起,龙别忆也因此回到了人间。薛十的惩罚解除后,匆匆请求丘耘为龙别忆用草木制造一具身躯,做灵魂的载体。
  之后他强改生死簿上龙别忆命格,保他轮回后每一世都幸福无忧,又领了东岳大帝责罚后,方到人间寻得了自己丢失了两千年的心上人。
  (上卷寻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21章 秋水
  水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不是威震四海的水神,也不是流连花丛的浪子,他是三千多年前峨眉仙家最天赋异禀的孩子。俗话说“三岁看老”,幼年的他就天资聪颖,却秉性顽劣,堪称鬼见愁。
  这样一个活宝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峨眉仙家再也兜不住他,把烫手山芋似的水影送去了丘耘大神手下。
  丘耘当时已有千岁之龄。作为地母,她雷厉风行,仙术高超,却也性子直爽泼辣,说一不二。
  她广结善缘,门下收了许多徒弟。
  却没有哪一个像水影一样,在月色下用力握住她的肩,说:“师尊,我爱你。”
  水影第一次见丘耘时,伊人正端坐在案前,与峨眉家主谈话。
  走到门口时,水影依稀听到“绝顶聪明”“举世无双”等评价,嗤之以鼻的想道“这老头又在招摇撞骗想摆脱我了”。
  然后他放荡不羁的迈进屋子,一抬首就对上了丘耘的目光。
  双瞳剪水,一眼万年。水影没好好读过书,也深知“一见钟情”的含义。他强压悸动的心,嬉皮笑脸道:“师尊,我叫水影。”
  丘耘点点头,爽朗地一笑:“幸会。”
  行了拜师礼,水影便隔三差五的在丘耘面前晃悠。丘耘性子直率,心思单纯,除了传道授业,并不搭理他。水影不屈不挠地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美人性子倒挺倔。
  美人生辰那天,他翻墙去集市上买了只小奶犬。丘耘嗜酒,生辰宴后喝的醉醺醺的,被水影半路截住了。
  水影话不多说,直接把怀里那只小奶犬塞进丘耘怀里,然后趁她不备,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丘耘瞪大了眼睛,风花雪月之事对她而言如铁树开花,随即下意识地一巴掌呼了过去。
  ……把水影的胳膊生生打断了。
  胳膊断了就断了吧,水影看着美人匆忙离去的背影苦中作乐的想,至少礼物收下了。
  那小狗实在是可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无辜的很,任谁都无法拒绝。
  ————————————
  丘耘的门生们都发现,院子里多了只叫“阿影”的小狗。这小狗讨嫌的很,总爱围着别人转,甩都甩不掉,但同时又有点儿可爱,特别粘人,让人不忍心伤害。
  卿本佳人,打我好疼,水影写了副帖子挂在厢房门口,第二日就不知被谁撕了。待到水影好不容易养好了胳膊,却发现丘耘开始对他视而不见了。少年人心里堵得慌,他宁愿丘耘打他骂他,也不要丘耘对他熟视无睹。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丘耘喝高了,水影义无反顾的把她拉到小竹林里,握着她肩膀,认真地说:“师尊,我爱你。”
  丘耘一下子就吓清醒了,刚要抬手打他,阿影就从远处欢快的奔过来。水影一把抱起小狗崽,委屈道:“别在孩子面前打我,我当爹的尊严都丢光了!”
  与天地同寿山水共生的丘耘大神,居然第一次羞红了脸。她愤愤地推开水影,大步回房间去了。
  他二十岁生辰那天,峨眉仙家把他接回去开宴,丘耘也受邀参加。那天水影喝了个微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过去拉住了丘耘的手腕,说:“师尊,我想好了,以后咱们生的孩子就叫望穿。”
  丘耘一时没反应过来:“忘川?”
  水影:“望穿秋水的望穿,望、穿、丘、水。”他笑得一脸自信满满。
  后来两人的孩子自然也没有叫望穿,因是在中秋节降生的,便唤做了“婵娟”,是个可爱的丫头。
  水影简直成了傻子,每天只知道抱着小小的闺女傻笑,跟她脸贴脸、鼻子对鼻子,恨不得向所有人炫耀自己得了个千金小姐。
  那些日子真好,好到水影后来每每想起便要鼻酸流泪。
  婵娟五岁的时候,水影正式获封水神,领命去解决长江水患,和那妩媚动人的狐妖眉来眼去了一阵。与此同时,他十四五岁时惹上的姑娘又找上丘耘的门,要水影负责任、给说法,让丘耘一时间成了天界的笑柄。
  丘耘忍气吞声,但水影年少气盛、不知收敛,最终气走了自己视若珍宝的结发妻。
  那时婵娟十五岁,是个半大姑娘了,出落的亭亭玉立。水影看着丘耘牵着婵娟离他远去,闺女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娘亲却毅然决然,毫不留恋。
  水影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肠子悔青了”,何止肠子悔青,那一刻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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