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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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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就失策了。”
  安戈胡编乱造的本事一流,说得有鼻子有眼,“其实昨天他就回来了,晚上都睡我那儿,没跟外头的人说,你们当然不知道!”
  男人冷笑,“就算他回来了,到现在也没发现我。所以,你这人质没有意义。况且只要够快,杀了你,一样能逃出去。”
  他把刀放平,在安戈脸上来回地磨,“放心,刀快,不疼。到时候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安戈往后一缩,却被立马拽回来,两腿软得像面条,“那什么,大哥,我们打个商量,你想拿什么随便拿,我保证不喊。还有啊,我拿的东西也全都给你,我一样都不留!”
  男人拍了拍怀里的密件,信心满怀道:“不好意思,东西已经到手了。”
  再没犹豫,手腕发力,径直朝安戈的心脏刺去。
  噔!
  匕首被飞镖打偏,切下几缕头发。
  “谁!”男人瞪向飞镖射来的方向,恼羞成怒。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老木今天去乌镇玩了~


第29章 暗夜风波(四)
  “你当真以为,永定侯府可以任闯么?”
  方羿从暗处现身,仿若找到猎物的豹子,一面靠近,一面蓄力待发。
  安戈又惊又喜,“猴哥——”
  男人大惊,忙挟持了安戈,匕首贴着他的脖子,“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割了她的喉咙!”
  男人的匕首锋利,已经把安戈的脖子划破了一道浅口。安戈提着一口气,谨小慎微地细声建议:
  “大哥,能不能把刀拿开一点?割进去了。。。。。。”
  “少废话!”男人清楚方羿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也清楚侯府的暗卫是什么地步的水平,只死死抓住安戈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威胁方羿。
  “怎么样?我的命跟这女人的,你怎么选?”
  方羿慢悠悠走到烛台边,嚓地划燃火柴点灯,屋内霎时明亮。江仲远,云舒君,卫七以及其他暗卫,也逐渐现身。
  方羿的神情在烛光里闪烁不明,只冷冷道:“威胁本侯,后果会很严重。”
  男人揣着狠劲儿,匕首又往脖子里进去一分,血液已经能成滴往下流了,“现在主导权在我手里,我问你,怎么选?”
  方羿抬眸,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眼睛里闪着寒光,“你觉得,本侯会怎么选?”
  男人冷哼,“你最好想清楚,选个不会后悔的答案。”
  安戈见方羿没有表态,心里略慌,赶忙换了娇滴滴的语气:
  “夫君~~~快来救人家呀,你昨晚可说人家是你的心肝儿,连天上的星星也要摘下来送给人家的呢~~~~~~”
  一时间,仿若平地劈了一声惊雷。
  云舒君的扇子啪嗒掉地——这位假夫人的演戏水平,恐怕赶得上王宫里的角儿了。
  所有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方羿却不做理会,敷衍地思考了一下,对那男人道:“那就杀了吧。你杀他,本侯自然也不会放了你。”
  像是对待一盘馊掉的菜,“扔了吧,给猪吃。”
  不仅如此,方大侯爷说完之后,径直跨出房门,路过两人时都没带一点点的停留。
  行云流水,洒脱!
  安戈惊了,将方羿从头骂到脚(在心里)。
  男人不死心,架着安戈跟到院子里,被一群暗卫团团围住。
  “这么个绝色美人儿,你当真舍得?”
  安戈用一根手指挡住男人握刀的手,侧首,眼巴巴望着他,“大哥。。。。。。绝色美人儿快被你割死了。。。。。。”
  “少废话!”男人凶狠一喝,又用力几分。
  方羿站在一圈人外面,耸了耸肩,道:“无妨,到时候给他多烧点纸。”
  安戈怒火中烧,但为了保命,又另生了一计。
  于是清了清嗓子,搔首弄姿地呼唤方羿,“死相~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绝情的呢~”
  方羿看向安戈,微皱的眉头隐藏着怒火,“你最好闭嘴。”
  安戈气得语凝——去你祖宗!
  空气安静了半晌,男人陡然大笑,“永定侯不愧是永定侯,还真没有软肋。不过。。。。。。”男人的语气变缓,夹杂着猥/琐之气,“这么个美人,你舍得么?”
  空手抚上安戈的脸颊,一路色/情地抚摸到脖颈,在衣领口的锁骨打圈,“要是我做点什么,不知。。。。。。你会不会心软?”
  方羿眉毛一震,没有说话。
  男人攥着安戈的头发,在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阴森地笑,“你如果真不在意她,方才已经让人乱箭把我们射死了!至今没动手,舍不得吧?方侯爷?”
  安戈被他摸得浑身发毛,与其被这样侮辱,他还不如一刀死了痛快。两手都被束缚着,不能动弹。只能又望向方羿,乞求道:
  “猴哥,猴哥救,救我一下啊。。。。。。”
  听到这一声叫唤,方羿再不敢看下去。他猛然转过身背对安戈,指尖反常地颤了颤,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耳旁一直回绕着当年师傅给他的嘱咐:“强者,不可有软肋,若某天有了,也得自己连皮带肉挖出来。否则他日受人威胁,强者的冠冕,也将转手他人。”
  半晌,抬手叫来卫七,“此事全权交给你,必要的时候,不用留。”
  他好像,不能理智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卫七心有不忍,又考虑到“未国长公主”的敏感身份,于是道:“可是,偷密件的不是侯夫人,把她牵连进来,是否不大妥?”
  “密件不能有闪失。”
  不敢看那双濡湿的眼眸,方羿心下一狠,“被当做筹码交换也不行。”
  卫七迟疑了片刻,还是遵了命。
  男人见方羿仍旧不买账,于是“吧”亲了安戈一口,打算接着“深入”威胁,刺激方羿。
  没想到,人的爆发力有时就在那一瞬间,偏偏就在那个莫名其妙的触发点,轰得喷发。
  “你亲我?!”安戈头皮发麻,气得手打颤。
  男人不可一世地又亲了一口,“怎么?老子亲不得?”
  这一下,安戈彻底怒了,胸口像烧了一股无名大火,四肢力量倍增。
  瞳色变红了一瞬,但也仅仅一闪而过。耳旁陡然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咒语,乱糟糟的让他心烦意乱,只觉得无端端生出好些内力,能把方圆的屋宇都炸破。
  没人注意到他红的不正常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安戈右手抵住匕首把,左手手肘往后一杵直击胸膛,脚下一跺碾住男人脚背,趁机一个旋身,从刀刃边上抽身而出。再一拳揍过去,再一拳,再一拳。
  “让你亲!让你亲!让你亲让你亲!!!”
  卫七趁机一个飞镖打掉男人的匕首,抬手比划了两个手势,三个暗卫嗖嗖上去把人擒住。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方羿听到声响,愕然转过身来,就看到方才拿着刀的男人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江仲远的下巴快要砸到地上,要不是云舒君拉着,他估计会跳起来。看着安戈不断起伏的胸口,心里由衷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偷偷看了一眼方羿,清心寡欲地后退了一步,表示看不到安戈脖子上被咬出来的痕迹。
  偌大的院子,空荡肃杀,只剩下男人恼羞成怒的唾骂,以及刀剑在空气中舞动的“呼呼”的声音。
  安戈草率地整了两下衣裳,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被气得不轻,脑袋里一直像有几百只马蜂在叫一样,嗡了好半晌,才让他从不正常的大怒之中回过神。
  瞳色,也恢复如常。
  脱身之后也不管方羿,只欲赶快离开,径直朝门口走。
  只是没想到,经过方羿的时候,被他一记掌风打中膝盖,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
  庭院霎时无声,仿佛陷进一潭死水。
  “打我?”
  安戈不可置信地趴在地上,后直勾勾瞪着方羿,瞳孔颤抖,徐缓地从地上爬起身,“不救我就算了,还打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想他小夜叉在永安县是跺跺脚地皮都要震动的混世魔王,现在到容国居然这么窝囊!
  谁想方羿只是掀起眼皮,冷冷道:“偷盗侯府,正当惩戒。”
  雍容淡定,跟说“隔夜的菜都得倒掉”无异。
  安戈恨不得把他戳穿十几二十个窟窿,瞪人的眼珠子快要从眶里爆裂,颤着手从怀里掏出月光杯。
  “这个是吧?”
  头上爆了青筋,狠掷在地,怒吼:
  “我不要行了吧!”
  说完,气冲冲跑了。
  只不过那杯子材质坚固,没有碎掉,这让安戈的气势大打折扣。
  他不知道,他被方羿击倒之时,一根毒针将将从他的头皮擦过,险些让他命丧黄泉。
  月光杯在地上滚了许久,最后“空”的一声倒扣下来,才被方羿低身拾起。
  空气凝滞,稀薄得让人窒息,仿佛一条麻绳活生生勒住了脖子。
  方羿端详着那只散发弱光的杯子,随后放入怀中,杀气顿时闪现,足够把人刺穿十几个窟窿。
  他瞥了眼方才施毒针的男人,“杀了。”
  云舒君上前示意他三思,“侯爷且慢!若拉下去严加审问,指不定牵出一条大鱼!”
  方羿粗重呼吸了几口,企图平息怒火,但咯咯作响的拳头宣示着他的失败,侧头一唤:“江仲远。”
  江仲远腰间别着剑,抬步上前,脚底发出悉索的细小声音足够在庭院里穿荡三个来回。停到方羿跟前,不敢抬头,只低沉道:“侯爷吩咐。”
  唰!
  刀剑入肉,鲜血迸溅。
  众人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男人的头颅已经被利剑劈成两半。
  江仲远一怔,看了看刺进那男人的剑,才后知后觉地低头——他的剑鞘已经空空如也。
  后怕地咽了口唾沫——还好还好,脖子还在。。。。。。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方羿露出这种表情了。
  尸骸遍野的战场,家破人亡的孤寂,尔虞我诈的朝堂,方羿都经历过。合该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看破了人情世故,喜怒悲乐在他脸上都只有一个表情。
  结果。。。。。。竟然不是么?
  方羿眼中的杀气足够再杀十个人,收手作拳,捏的咯咯作响,“不必葬了,直接扔到后山。”
  卫七颔首,“是。”
  后山多有豺狼出没,这尸体要是扔过去,只怕要尸骨无存。
  看来这次,方侯爷的怒火有点大啊。。。。。。
  安戈气冲冲奔回寝院,一会儿踹房柱,却发现女人的鞋料太薄,他比房柱还痛。一会儿去房顶摔瓦,结果老天立马就下雨,屋里漏水漏个不停,他又得认命地打着伞去补洞。
  最后,他还是气急败坏地把方羿从头到脚都问候了几遍,才算解了气,倒床呼呼大睡。
  茯苓听说了安戈的遭遇之后一直抹眼泪,委屈巴巴抽泣不停,小旭便坐在一旁,给她递手帕。
  方羿只身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坐在门槛上,一个讲心事,一个听心事。
  安戈已经睡熟,半张的嘴随着呼吸开合。脚还踩在地上,鞋也没脱,四仰八叉地斜斜躺着。看样子是坐在床边时发困,才往后一倒睡着的。
  方羿心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掏出治伤药的瓶子,涂上脖子的伤口。那口子不深,却也流了些血,染红了雪白的衣领。
  看向门口的茯苓,轻声问道:“何时睡的?”
  茯苓维诺地跪着,半个字不敢说错,“回侯爷,有一会儿了。”
  方羿隐隐不悦,“为何不给他换衣裳?”
  茯苓喊冤:“侯爷恕罪,主子。。。。。。不让奴婢近身伺候。”
  方羿知道安戈是男儿身,但也讶异,“小旭和你都不让?”
  茯苓支着脖子点头,“是。。。。。。主子喜欢亲力亲为。”
  方羿想了想,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蓦然抬眸,道:“拿睡袍来。”
  茯苓一怔,“是。”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雪缎睡袍,男女都能穿的样式。方羿默不作声地接过,而后帮安戈解腰带。
  茯苓见方羿对安戈颇为关心,便趁热打铁,焦急道:
  “侯爷,您要相信主子,他是万万不会做出偷盗的事情来的,茯苓发誓!他——”
  ——哗啦!
  外袍一解,所有的金银翡翠都唰得滑出。一时间,屋子里金光闪闪,如同白日。
  饶是处变不惊的方羿也愣了,攥在手里的腰带不知道往哪里放。
  “侯,侯爷。。。。。。”茯苓嘴角一抽,“方才。。。。。。奴婢是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茯苓吓得不敢说话…………


第30章 月老(一)
  次日,安戈醒得晚,快晌午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昨晚上蹿下跳折腾得厉害,出了一身的汗。和衣睡了几个时辰,本该周身黏腻,却不知怎的十分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抬起手臂一闻,甚至还有淡淡的浴汤香味。
  谁给他洗澡了?
  还换了这么丑这么娘的一件睡袍!
  一看就是丝绸的材质,比他的皮肤还细,这他娘的得多贵啊!
  “茯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还没出嫁的黄花姑娘,男人的身体不能看。”安戈第一百零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说。
  茯苓心虚,指了指门口的小旭,“主子,是小旭帮您沐浴的。”
  小旭呆了呆,十分老实地点头。
  安戈的说教抛了个空,尴尬地咳了咳,“哦。。。。。。那个,我就提醒你一下,没其他意思。”
  茯苓腼腆笑着,从衣柜隐蔽的角落取出易声丸,就着一杯水递给安戈,“昨日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真是被您吓死了!还好您能平安回来。”
  安戈一口吞下那药丸,“有什么好怕的?我福大命大,当然一千一万个平安了。”
  茯苓可不再由着他,“您可就说大话吧!不管哪回出了事,要是没有侯爷,您可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安戈拧着脖子,仿佛听到天方夜谭,“就是因为他我才遭殃的好吧?”
  “瞎讲。”茯苓压低声音,义正言辞,“分明是您非要去偷夜光杯。”
  安戈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老帮着他说话,究竟谁是你主子?”
  茯苓不服气地收了声,努嘴道:“您呗。。。。。。”
  安戈装模作样地咳了咳,“那你要帮谁?”
  “您呗。。。。。。”
  “然后呢?”
  茯苓往后看了看,确定房门紧闭,于是才壮着胆子,不情不愿地小声念叨:
  “侯爷是个鼻孔长在头顶的长脸猴子,臭脾气坏毛病,活该讨不到媳妇。”
  安戈终于满意,鼻尖发出哼哼的满足声,“嗯,这才对。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茯苓如获重释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出房门。
  安戈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想着昨晚偷到手的满怀的宝贝,心里就像被填满了一般。
  嘻嘻嘻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午饭刚过,云舒君前来拜访——现在方羿已经不放心把安戈交给管家了,大事小事都让他跟着,活生生把一个翩翩公子逼成了一个老妈子。
  “侯夫人,侯爷打算在摘月亭用晚膳,邀您过去。”
  “啊?”安戈啪地打开门,失望透顶地探出头,“这不才吃过午饭吗?不去不去。”
  云舒君无害地笑,“您放心,用膳的时间晚,不必担心吃不下。”
  “我肚子痛,不去!”
  “在下帮您请大夫。”
  “心情不好,不去!”
  “在下帮你请个戏班子。”
  一来二去之下,安戈的借口都搬空了,干脆直截了当,“我不想见那猴子行不行啊?”
  云舒君温和提醒:“这。。。。。。在侯爷的府上,恐怕不行。”
  安戈愤恨地攥着门框,“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昨天我被人拿刀驾着,他都见死不救。这种人,还想让我跟他吃饭?”
  云舒君想了想,还是把方羿的原话搬出来,“侯爷交代了,若您不想去摘月亭,那就来您的院子吃,然后宿在这里,正好。。。。。。那个,圆房。”
  安戈气得鼻孔怒张,从门框上活生生抠下来一块木屑,咬牙切齿道:
  “好。。。。。。没问题。”
  云舒君盯着他露出来的尖锐虎牙,胆怯地咽了口唾沫,“那,那在下这就去回禀侯爷了。”
  安戈重重一“嗯”,然后看到院门边上露出来的一块衣角,嗯,黑色的,还特意等着云舒君,想也不用想是谁。
  江仲远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等等。”安戈叫住还没走远的云舒君,“把江仲远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干,干脆学一回月老得了。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牵白不牵!
  方才气冲冲的安戈,瞬间花枝乱颤。
  少顷,江仲远进了院子,安戈挥退了茯苓和小旭,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在我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某人故作老态。
  “属下,属下来保护侯夫人的安危。”江仲远扯谎的时候惯性结巴。
  安戈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哦,然后云舒君来了就跟来,他走了你也跟着走?”
  江仲远把头埋得更低,“属下。。。。。。”
  “云舒君呢?”
  “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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