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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浮生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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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过来做什么?外面下雪了,冷得很吧。”
  裴昭业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头搁在他肩膀上。叶渐青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裴昭业吸气道:“父皇今日说要给我指婚。”叶渐青顺口回道:“那恭喜你了。新王妃是谁家的贤媛?”
  裴昭业受不了他这全无心肝的样子,把他掰过身来,面对面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叶渐青与他头抵着头,想了一想,压低声音道:“你听说过长乐玉璧吗?”
  “你”,裴昭业叫他噎住,负气丢开手,走到桌边坐下,道:“在回柳山庄的小镜湖底,顾廷让从密室里是拿走一块青色的玉璧。怎么了,这东西很要紧吗?”
  叶渐青思忖道:“没什么。我想过几日下江南一趟,年前不回来了。”
  “原来你只有这些话想对我说。”裴昭业不怒反笑:“叶渐青,你以为我这王府是什么地方,能任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叶渐青愣了一下,虽知总有翻脸的一天,但未料到这么快。他第一次看见裴昭业发火的样子颇有点手足无措,一室静默,只听见外面雪落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叶渐青走到他面前跪下,轻声道:“殿下,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也只有感激而已,你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障碍。”
  “什么障碍?”
  叶渐青咬唇,过了一会道:“我们都是男子,而且殿下是要登大位的人。”
  “那又如何?”
  “始以小负,无伤大雅。日积月累,终成大患。”
  裴昭业气得浑身乱抖,刷地站起来,居高临下道:“你摸着良心说话,我何曾负过你?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在襁褓里。身为云州郡王妃的母后带我一同去公主府喝你的满月酒。公主见我一脸好奇,也将你放在我怀里,你被人传来传去一直哭闹不休,到我怀里才安静睡着。公主就说:看来是有缘人。我敬爱皇姑婆,也一直默默关注着你,始终牢记当年公主的话。”
  他说到这里只觉一阵阵寒心,脸色也渐渐泛白:“我们兄弟从小不睦,父皇承继大统后更是疏远。那几年在睿思殿同殿读书勾心斗角。幸亏有个小小的你,又是插科打诨,又是赖皮讨巧,才熬过了那几年。你后来回了晋陵封地,我常常思念你,想着你能来陪伴我,那不知有多快活……”
  叶渐青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儿时的事情,满脸讶然,听到后面已是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我不能指望活在别人的慈悲慷慨里。殿下,你若真是慈悲,便告诉我,宁家的案子到底是谁做下的?圣上为何要抄镇国公主府?长乐玉璧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我,缘何在这里?你端王殿下,在镇国公主府一案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原来你始终不信任我,原来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的怀疑和谎言。两人面对着面,目光焦灼在一起。裴昭业眼神十分受伤,凄怆道:“罢了罢了,随你。”他说完就推门甩袖而去。
  谎言编织到最后,无以为继,终于只剩下一室的冷风和飘雪。
  第二日裴昭业去上朝,周管家慌慌张张来报,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叶渐青那边已是人去楼空。裴昭业抬头望着屋外的大雪,苦笑不止,挥开家仆递来的雨具,大步出门而去。
  叶渐青确是半夜就走的。他因一时口不择言,与裴昭业翻脸,心中始终是疑神疑鬼,自觉待不下去。从王府出来时,也不过带了一个小小包裹,几两碎银,两件换洗的衣服,因而没有惊动太多人。
  他从角门出来,径直走进对面的胡同,黑暗中突然有人说道:“小叶子,你终于滚出来了。”叶渐青大吃一惊,只见墙根底下的雪窝里站起来一个人,眼睛贼亮,却是冬至那一夜分开的小岚山。“你,你怎么在这里?”小岚山拖两条鼻涕,跺脚小声道:“我听说你昨天来四海赌坊找我了。我被李掌柜关起来了,才逃出来的。”叶渐青稀奇道:“你又做错什么事了?”
  “啊呸,呸!你听我说,教主和顾廷让约了明日在西山法门寺见面。教主不让沈蔚和李四海插手。我们偷偷去帮顾教主,你说好不好?”
  初雪过后的西山,林木葱葱,经雪弥坚,满世界冰清玉洁。
  法门寺后山的山窝里,有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人。他将马匹栓在高耸入云的杉树树干上,抬眼望着日头。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正午时分,前面树林中神不知鬼不觉转出一个穿白衣的人来。
  来人白衣白帽,与雪地浑然一体,又踏雪无痕,可是黑衣人好似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回首望道:“顾教主,真是准时啊。”
  顾苏掀开白狐皮裘,露出腰间宝剑,淡淡道:“咱们废话不多说了吧。你把长乐玉璧还回来,我就饶你一命。”
  顾廷让摸着颔下短须,道:“教主,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归还玉璧。教主前番入宫为皇后治病,想必已经翻过太医院历年脉案,确认过了吧。”
  顾苏点头直言道:“是又怎样。裴家自烈皇帝开始,便家传一种呕血之症。裴烈、裴邵、裴煦、裴思远皆死于此病。裴瞻虽多方掩饰,也已经发病了吧?”
  “这病,教主能治吗?”
  “我连皇后尚不能救。你觉得我的医术比之青君如何?”顾苏反唇相讥:“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逆天不是什么好事的。”
  “你和当年镇国公主的反应一摸一样。”顾廷让一脸遗憾,抚心而叹:“宣武帝白雁声活到七十多岁还像三十岁的模样。教主今年也过了四十,却还是个裙屐少年。教主自己不就是一种逆天的存在吗?”
  便是一贯见怪不怪如顾苏,此时也是黑起了脸,动了绝户脾气:“原来如此。我当裴瞻为何与镇国公主闹翻呢。不是为钱也不是为权。他想要长生不老是吗?公主想必断然拒绝了他。”当现世的权力和荣华已经满足不了欲望的时候,皇帝就将兴趣转向了不老不死的来生之路。不老不死,多么诱人的提议啊,谁能抗拒的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恶物居然年命长。你故意引我入宫为皇后治病,只为了让裴瞻亲眼确认我这个怪物的存在。”
  顾廷让听他自称为“怪物”,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但还是平心静气道:“罗浮山下,有路暗相连。我从前听说只要有这枚长乐玉璧做路引,便可以入罗浮山,习得雪山派至高无上的神功。皇帝屡次旁敲侧击让镇国公主交出玉璧。只要她答应了,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祸事。”
  “但对大师伯来说,只有这一件事绝不能答应。你们便炮制了后来的一切,硬抢了玉璧。你引我下山救渐青,然后自己去了罗浮山,却没有找到进山的路径。”顾苏的目光中满是遮掩不住的讽刺和嘲笑。“渐青这个傻子,以为助端王登上大位就能替镇国公主府翻案。其实,立谁为储根本无关紧要。因为皇帝自己就会眉寿万年,永保其身。哼,不老不死真有那么好吗?”
  风吹雪浪,马嘶阵阵。
  顾廷让心头微颤,眯起眼睛,道:“好不好,教主不是最清楚的吗?雪山派开山一百多年,也只有宣武帝白雁声和教主练成了不老神功。就连孟子莺和裴青也没有这等荣幸……”
  “住口!” 林中一声清啸,惊起无数寒鸦。狂雪随风扑马飞。
  顾苏身上的白狐皮裘被真气鼓动,猎猎作响。他解开大氅,拔剑出鞘,肃然道:“蜀帝和青君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先人们的痛苦,你不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这次真的火了……
  

  ☆、第三十六章 天地为之久低昂

  凛冽的寒风卷起满山的雪片,围着身周旋转。叶渐青和小岚山在西山胡乱走了一早上,等到太阳出来才发现走错了山头,于是又折回重走。
  两人在灌木底下坐着喘气,小岚山指着一处山窝,笃定道:“就是那边,肯定没错。”
  叶渐青惴惴道:“师叔看见我,会不会生气啊?”岚山一脸意味深长,道:“教主这个人颜值高、武功好,识情识趣,脾气虽怪了点但也不难猜。沈蔚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你为什么总惹他生气啊?”
  叶渐青听不懂“颜值高”什么意思,愣了一愣,还以为她说的是别人,委屈道:“我真的没有见他有过好脸色啊。”他不自觉地想到裴昭业,顾苏若能像端王那样陪身下气、做小伏低会怎么样?
  小岚山老气横秋道:“他也并非天生高冷。他从前和沈蔚一样,都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裙屐少年。只不过练这一门武功,需要绝情绝性,轻易不能动欲念,故而渐渐冷淡了下来。”
  教主逛青楼?叶渐青忍不住臆想那副画面。
  “你们雪山派有个规矩,不许干涉朝事。可是冬至那一夜,教主不是帮你打开南熏门了吗?你看,他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到冬至那一夜的事,叶渐青甩开满脑子绮思,着急道:“坏了规矩,师叔会怎么样?”岚山一手托着腮帮,一手直摇晃:“你们雪山派统共不过五六个人,老教主夫妇早就云游海外去了,教主最大,谁能奈何得了他?”
  叶渐青才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一事来,问道:“你真个姓苏吗?还记得在甜水胡同,我问过你身世来历。你那时说的和教主前几日在皇宫外面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小岚山眼珠转了转,道:“你想听真话吗?”
  “废话!”叶渐青朝她唾弃道。
  岚山清清喉咙,神神秘秘道:“那天教主是诳你们的,假借御剑山庄的大旗吓唬端王。我其实姓白,单名一个岚字,不过你还是叫我小岚山好了。”
  “白岚……”叶渐青默默念道,此时还不知这个名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休息了一会,正欲行路,忽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巨大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变色,一起从雪地上跃起。
  玄铁剑剑锋卷着寒风和雪片,招招夺人咽喉。回风舞雪如有光。清光照亮了顾廷让的面庞,他一边招架一边仍有余力说话:“教主,我是来谈判的。玉璧不曾带在身上,你杀了我也没用。”
  剑尖攒成一朵银花,顾苏冷笑道:“杀了你,再回头去找裴瞻算账。”
  剑芒无处躲闪,顾廷让也不得不认真起来:“贵派明训:不得干涉朝政。教主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与朝廷作对?只要教主合作,皇上许你国师的地位,青君和镇国公主都能入太庙配享,受千万人供养!”
  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顾苏脸臭得可以沤出水来,再不言语。两人如流星追月,一递一让,此消彼涨。顾苏一招“风回海立”,顾廷让使出“明月流风”步法堪堪避过。顾苏脚下“百步千踪”却比他更快,一步超出,旋即转身劈去。
  顾廷让矮身相让,从他剑锋下缩颈而过。这招形象不雅,效果倒蛮好。剑光绵绵又至,他来不及喘气,见身旁有株大松树,便一手抓住树干,逆行而上,意欲借树之高冲下。谁料顾苏疾掣而上,挥剑砍断树干。顾廷让脚下一蹬,再换一棵松树。顾苏亦是长袖挥舞卷住一旁树干揉身而上。
  两个身影在树海中凌空蹈虚,各展神通。风雪漫天,流云缠绕。叶渐青和岚山远远站在雪地上,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神仙打架的场面。叶渐青要上去帮忙,岚山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到雪窝里,低声道:“教主占上风,别去!”
  顾廷让扳过一根松枝,树枝柔性极佳,朝顾苏剑上反弹。顾苏轮掌一削,树枝簌簌而落,他紧追着一掌,削下白生生一段树干。只为除去眼前障碍的这一点耽搁,顾廷让已经找好了刁钻角度,从斜上方攻来。顾苏只好举剑相抗。
  两剑相击,火花四溅,顾廷让力压千斤,将顾苏连人带剑从几十丈的雪松树顶压到地面。只听“轰隆”一声,雪地上新落的积雪一蓬蓬炸开。两人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
  地面视线有限,顾苏长袖一卷,飞身上树巅。方才一击,对方也显露出惊世神力,令他不敢不全力以赴了。顾廷让见他登高,也一个鲤鱼打挺,追他上了树巅。
  顾苏站在树梢,双臂打开,一股罡风自袖而出。雪花大如鹅毛,纷纷扬扬,被旋风裹挟,竟然静在半空中,不能再落半分。
  万籁俱寂,射雕风急雪花寒。顾廷让屏住呼吸,心有所动,神魂为之慑走。
  说是世界静止了,其实也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人伸长手指触动了一朵雪花。轻轻一声呢哪,好似风声,又好似娇喘,雪花化成齑粉。顾廷让顿时觉得耳朵聋了。接下去,如潮水般蔓延开去,半空中的雪花一波波碎成粉末,在顾廷让身周陆续炸开。
  比烟花还要绚烂,还要冰清玉洁。“六出飞花么……”,顾廷让面如血染,躲无可躲,裸露在外的头面、脖颈、手掌都被割出细小裂痕。他嘴角上扬:“雕虫小技,元宵玩玩杂耍倒是……”他话没说完,忽然觉得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朵雪花落在肋下期门穴的位置,顷刻化去,只在衣服上留下点点水痕。
  那其他的雪花不过是应景之作,这一枚附带内力而来,才是真正的杀招。
  顾廷让一口老血喷出,脚下一个趔趄,从树顶直坠到地面。顾苏不愿轻饶他,亦是紧跟着飘落下地。顾廷让抹了抹脸上的血,咧嘴笑道:“好俊的功夫,这便是那不老长春的武功吗?”
  “些末微功,不值一提。这是青君和谢傅所创的逍遥游心法。”顾苏擎剑在手,淡淡道。他因见顾廷让熟稔快雪剑、寒江孤影剑之类一味争强好胜的武功路数,便猜测他不知逍遥游心法,故而想要试他一试。
  他提剑上前,一脚踢翻顾廷让,踩着他胸口,大声喝问:“你是如何认识谢傅的?又如何习得我雪山派的武功?谢傅是不是死于你手?”
  顾廷让嘴角细血长流,不知死活道:“教主要清理门户吗?”顾苏脚下用力,面无表情地踩断他一根肋骨,道:“你老实回答,便能少受一点罪。”“我要是不老实回答,教主能给我一个痛快吗?”顾廷让一边回嘴,一边眼光斜向一方。顾苏顺着他的目光一瞥,只见不远处的雪窝里露出两个头颅来。
  “小侯爷,来得好啊!”顾廷让抓起一把雪团扔向顾苏。顾苏腾空后退,身下的人一个囫囵滚地,捡起地上打落的利剑,飞一般朝远处滑去。
  叶渐青和岚山趴的位置又比刚才近了许多。两人看到教主把顾廷让从树上打落,正高兴地不得了,小声讨论这是什么武功路数。募地里听见顾苏一声凄厉的叫声:“小心!”两人抬头一望,吓得魂飞魄散。不知何时,顾廷让持剑从山上直泻而下,朝两人冲来。
  顾苏来不及追赶,将手里玄铁剑用力一掷。宝剑的寒芒化成一道银色光华直抵顾廷让后心。顾廷让好似脑后长眼一般,脚下微动,闪身避开。顾苏刚想松一口气,只见冲出去的顾廷让一个转身,又扑将过来。
  原来他声东击西,诈顾苏投射宝剑。如今没有武器在手,顾廷让又挥剑而上,再与他斗成一团。
  教主虽没了武器在手,但大袖一拂一卷,般若掌“袖里乾坤”自然而出。顾廷让击退他凌厉掌风,忽然诡异一笑,举剑用力朝地上一、插:“我也不用剑了,这样公平点。”
  顾苏眉头一拧,长袖卷成一条棍子,又朝顾廷让面部击来。两人双手互博,缠斗在一块,用的是花间派小擒拿功夫“分花拂柳手”。十招过后,顾苏忽觉脚下不稳,向后纵身,退出十余步。只听“哗啦啦”的声音,他脚下的雪地骤然坍塌,他也随之掉落。
  原来顾廷让插剑的地方就是一处陡壁的地缝,因为被积雪覆盖,所以看不分明。后被他用暗劲撬动,原本就已风化的地缝一下子扩大,半截塌陷到了悬崖下面。
  熟悉京畿地区的他选在西山交涉,原也是看中这里地利的因素。
  顾苏一手抓住崖壁突出的石块,他手里已无玄铁剑,无处借力,而地面还在不住塌陷。
  真是风水轮流转。顾廷让伸手,笑眯眯道:“教主,要不要搭把手啊?”
  顾苏仰头,突然眼中精芒一闪,藏在身后的那只手臂射出一枚绿油油的袖箭。顾廷让一偏头,失去重心,脚下站立的地面也塌陷。两人一齐掉下了悬崖。
  叶渐青和岚山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事情太突然,塌陷发生在一瞬间,甚至没来得及赶到跟前,那两个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叶渐青扒着地缝,朝黑黢黢的崖下望去,深不见底。他一时头晕脑胀,脸上血色尽失。岚山伸手捂住他眼睛,道:“山风大,崖底有瘴气,别看!”叶渐青好似快要哭出来了,道:“怎么办,我下去看看?”岚山摇头道:“不要!你下去也无济于事。你看他们两人的剑都在上面,教主不会吃亏的。”她虽然这样说,但明显中气不足,心里也是六神无主。
  便在此时,两人忽听雪地里一阵虎啸由远及近而来。两人身后忽然窜出三只吊睛白额大虎。三只白虎围着一人打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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