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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君为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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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商与倭寇勾结?楼璟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一直以为倭寇与鞑子差不多,都是来抢东西的,只是不骑马改坐船,而且比鞑子矮一些,遇见了只管打就是了,怎的还有来做生意的?
    “睿宗七年就开始禁海,沿海一带一直不许别国人登岸,”萧承钧摸了摸又趁他话说躺到他腿上的家伙,“淳德三年,父皇下令完全封海,商人不得出海做买卖,连捕鱼的渔民,都不许出海太远。”
    楼璟仰头看他,“你不赞同?”
    萧承钧愣了愣,低头看向楼璟,“我是觉得,堵不如疏。”
    “王爷,京中来了信件。”陆兆在门外禀报。
    “拿进来吧。”这几日,萧承钧已经习惯了在人前毫不避讳的日子,如今丝毫没有催促楼璟坐起身的意思,而一向厚脸皮的楼璟,自然乐得窝着不动。
    陆兆低着头,将信呈上来,“王爷,程将军说,海边的防布已经准备妥当,问王爷是否要去看看?”
    “本王明日前去,你且去准备侍卫随从。”萧承钧拿过信封,利落地拆开。
    信有两封,一封是萧承锦的,一封是左相的。
    左相的信中详细地说明了近些时日朝中的境况,他们已经搜集到了大半清河一事的罪证,可以把矛头指向三皇子,定能让他难以翻身。
    而萧承锦的信,则细细问了闽州的境况,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最后一句,“瑞儿得名萧祁瑞,父后将其接入凤仪宫暂住。”
    萧承钧将两封信合在一起,微微蹙眉,事情是按照他的预想走的,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赵端似乎,急切了不少。”
    楼璟伸手把赵端的信拿过来看了看,哈哈一笑,“我知道怎么回事。”说着,掏出一封赵熹的信件递给他。
    萧承钧看完,不由失笑,“原来如此。”陈贵妃逼着左相嫁侄儿,赵端这老狐狸也被逼出几分脾性,急着要咬死陈家。
    提笔,在给张端的回信上添上一句,“时机未到,卿当以佞幸之法,徐徐图之。”
    所谓佞幸之法,就是说好听的话,哄着皇上走你算计好的路。这一招对于明君自然不是什么好法子,但对于淳德帝这样的人,可谓屡试不爽。
    赵端把闽州的信件在烛火上烧成灰烬,拍了拍手,整顿衣冠,去了御书房。
    “礼部上奏,言说四皇子的长子尚在襁褓之中,起灵之时无人摔盆,不知可否让皇长孙代行此礼。”赵端拿着礼部的折子给淳德帝看。
    淳德帝沉吟片刻道,“皇长孙也不过刚满周岁,且长孙身份贵重,不当替叔父摔盆,让奶娘抱着二皇孙便是。”
    “是,”赵端应了一声,接着说道,“皇上今日,似乎颇为憔悴,可是立储之事扰了圣上的清净?”
    “哼,”淳德帝冷哼一声,“一个两个都盼着朕早死呢。”
    右相一派的官员这两日不停地上书,劝解皇上早日立储,又话里话外地暗示二皇子身体不好,不堪大任,希望皇上不要冲动。
    赵端看了一眼被淳德帝扔在地上的一堆奏折,踌躇片刻,“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淳德帝还是很信任左相的,在他看来,赵端虽圆滑,但一直只忠于他一人,且赵家没有宫妃,于立储之事上,想来是比较公允的。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立不立储根本无关紧要,若定要立,臣以为,不当立皇太子,当立皇太孙!”赵端看着淳德帝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
    “皇太孙?”淳德帝一愣,他还真没想过,立皇太孙之事,要立三皇子太费事,立二皇子又怕他活不长,而复立他自小就不喜欢的闽王,更是不愿,这样算来,立皇太孙倒是合情合理。
    “古人便有说辞,若皇上年富力强,立皇太子反倒朝堂动荡,”赵端说着跪了下来,“臣失言,望皇上恕罪。”
    这些话若不是说的语气好听,那就是大逆不道,挑拨皇家关系的,赵端说的时候也很是忐忑。
    淳德帝沉默了半晌,脸上忽而露出了几分笑意,“爱卿说得有理啊!”这般说着,起身拍了拍左相的肩膀,兴奋地在御书房中来回走了几步。
    当年他父皇睿宗皇帝,就是因为长寿,太子死了他还活着,便起了立皇太孙的念想。立皇太孙,便意味着帝王长寿,这于如今有了仙丹延寿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萧承锦得到赵端的消息,微微地勾唇,对王妃道:“我去凤仪宫小住几日,你且安心在府中。”
    “王爷一个人去如何使得,妾身跟着同去吧。”张氏有些不放心。
    “凤仪宫中没有女子,你不能在那里过夜的。”萧承锦摆了摆手,换上月白色的亲王服,坐上轿子,往宫中去了。
    与此同时,榕城中迎来了一位贵客。
    沿海的兵力布置妥当,但萧承钧如今却苦于没有良将。
    靖南候的兵力都留下了,但那些能征善战的大将,也都在靖南候归京的时候,调任的调任,归田的归田了,只有一个程将军还算得用。
    楼璟倒是可以帮他,但江州的事还未结束,眼看着又得回去剿匪,顺道跟江州刺史扯皮,“江州的事不着急,我帮你打完小矮子再走。”
    “不行,江州的兵权很重要,不能耽搁。”萧承钧摇了摇头,闽州的事他早有准备,不需要耽搁楼璟的正事。
    “启禀王爷,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楼家二舅。”陆兆去忙榕城的防务了,门外的侍卫并不知晓楼家二舅是何人,只能据实禀报道。
    “二舅?”萧承钧一愣,转头看向笑得得意的楼璟,“是你干的?”
    “我可什么也没做,”楼璟摊手,复又笑嘻嘻的贴上去,搂着萧承钧的腰道,“殿下这声‘二舅’叫得可真顺。”
  
    第78章 倭寇
    
    萧承钧没搭理他;径自走出屋去;接见征南将军。
    徐彻穿着一身劲装,牵着马匹站在院子中间的荔枝树下;看着树上果实累累;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军一向可好?”萧承钧朗声问道。
    徐彻转身,不似京城初见时的那般冷硬,露出了一个爽朗明亮的笑容;“见过闽王殿下。”
    两人互相见礼,并没有过于客气的隆重;尊敬中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亲热。
    徐彻仔细看了看如今的闽王;觉得现在看起来比在京中要开朗许多;仿佛是困于囚笼的雄鹰,终于得到了一片天空,展翅翱翔,不由得暗自点头。自家那不成器的外甥非要嫁给人家,自家大哥就发话了,让他好好相看相看,莫让外甥吃了亏。
    “舅舅——”原本高雅的气氛,就被这扯着嗓子叫唤的一声给破坏了,徐彻干咳一声,蹙眉看向从屋中扑出来的黑影,抬手接住,按在臂弯里使劲揉了揉。
    楼璟梳得整齐的脑袋再次被二舅揉成了一个鸡窝,连忙挣扎着躲到在家夫君身边,扒了扒头发。
    “外面热,我们进去说吧。”萧承钧微微地笑,抬手引徐彻进屋去。
    “这马可给我小心看好了。”面对着前来牵马的下人,徐彻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宝贝马。
    楼璟瞥了一眼那黑黢黢,“舅舅,你怎么把二傻给带来了?”甚至看起来有些傻头傻脑的大马,朝不远处的云五抬了抬下巴。
    云五事实上前,牵起了“二傻”。
    “什么二傻,是黑煞。”徐彻瞪了乱说话的外甥一眼,听云五说把这马跟楼璟的汗血宝马放在一起喂养,才放下心来,跟着闽王进屋去。
    “天一热,那些蛮子就老实了,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徐彻饮了一口沁凉的酸梅汤,少少纾解了一路跑来的暑气。
    徐彻的眼睛与楼璟相似,都是一双神采奕奕的寒星目,只是多年在战场上历练,让男人的眼中多了几分肃杀。
    夫夫两人对望了一眼,这可真是雪中送炭的好事,要知道征南将军打了快二十年的仗,镇住闽州的场子不在话下。
    “这般说来,还真有事想劳烦将军,只是……”萧承钧微微蹙眉,征南将军是镇守岭南的,一直以来都是打南蛮,如今来闽州,恐给徐家招来灾祸。
    “二舅来得正好,那些个倭寇小矮子已经开始进犯东南,我又得回江州去,闽州无大将,有了征南将军,不怕打不过他们了。”楼璟安抚地偷偷摸了摸闽王的后腰,笑嘻嘻道。
    听闻有仗要打,徐彻立时来了精神,“好啊,我正巧闲得发慌,本来想着来帮你们酿酒的,没料想还能打仗。”
    萧承钧有些错愕,竟然有人喜欢打仗?
    却说萧承锦住进了凤仪宫,淳德帝也没有阻拦,一时间朝堂上下纷纷猜测,这二皇子其实才是皇上真正属意的储君人选,早些年深藏不露,实则是为了保护他。
    陈贵妃气得掐断了几根指甲,劳心劳力这么久,竟是要给他人作嫁衣裳,“怎么把这病秧子给忘了呢?不是说他活不过冬天吗?”
    例行来给贵妃诊平安脉的太医,悄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道:“娘娘息怒,这太医院的太医都轮番给静王诊治过,明明是脉象衰竭,命不久矣的征兆,老臣也不知如何突然又精神了起来。”
    其实关于这事,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探讨过,其实郁结于心也会导致脉象衰竭,兴许是二皇子突然之间想开了,这身体也就好了?解释不通,而且皇后把他们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些时日不准他们再去给静王诊脉、开药方,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得而知。
    凤仪宫中,纪酌依旧早早地起来练剑,一练就是一个上午。
    萧承锦坐在凉亭里,摆了个棋盘自己跟自己对弈,睡醒了的皇长孙蹬蹬地跑过来,扒着石桌好奇不已。
    “爹爹!”萧祁瑞抓起一颗棋子晃了晃,胖胖的小手攥成一个小馒头,就要往嘴里塞。
    奶娘赶紧拦着,把棋子放回原处。
    萧承锦也不恼,看了一眼那小胖球,继续下棋。
    纪酌收起剑势,把剑扔给太监,一把抱起了萧祁瑞,“瑞儿醒了,饿不饿?”
    “爷爷!”萧祁瑞咯咯笑着,用短短的胳膊搂住了纪皇后的脖子。
    “哈哈哈……”纪酌拍了拍他的小屁屁,抱着小家伙坐下来,看着气色不错的萧承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如今你身子好了,不如跟着我练剑,强身健体。”
    萧承锦拈着棋子的手僵了一下,复又笑着道:“儿子都这般年岁了,如何学得?”
    “又不是练内家功夫,几岁都不晚,”纪酌低头看了看乖乖坐在怀里玩棋子的萧祁瑞,“瑞儿说是不是?”
    “咯咯咯……”萧祁瑞仰着脸笑,也不知听懂了没。
    “傻小子,就知道笑。”伸手戳了戳那软软的小脸,纪酌又看向萧承锦,威严的鹰目盯着企图糊弄过去的静王殿下。
    “呃,这术业有专攻,儿子的精华都用来长智慧了,于剑术上,注定没有什么造诣。”萧承锦干笑着道,自小他就怕练剑,借着身体弱,偷奸耍滑地躲懒,哥哥心疼他,也会帮他劝着父后,以至于到现在他也就学了几个基本姿势,提起练剑就头疼。
    “罩衣?”萧祁瑞歪了歪脑袋,不明白爹爹说的“造诣”是什么,就跟着念,“罩衣,罩衣!”说着说着把自己说高兴了,拍着手又开始笑。
    纪酌拿这对胡搅蛮缠的父子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让宫人拿一壶荔枝酒来。
    这酒是南边进贡来的,楼璟送的那一坛早就喝完了。纪皇后端着白玉杯,轻啜了一口,觉得这贡品并不如原先的那一坛好喝,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承锦啊,下次给闽州写信,记得让承钧送些荔枝酒来。”
    另一边,闽王府中的楼璟,正被舅舅指使着干苦力。
    “舅舅,你在平江侯府酿了多少了,怎的来这里还酿啊。”楼璟看着面前一大堆的荔枝欲哭无泪,他还要去陪着自家夫君纳凉鞋午觉的,根本不想跟舅舅酿酒啊!
    “家里那群酒鬼,我酿多少都不够他们喝的,”徐彻哼了一声,继续把去核的荔枝肉往坛子里塞,“这酒方道冬天刚好能喝,让闽王殿下给皇……给宫中送些去,聊表孝心。”
    楼璟想起来,自家夫君和皇后似乎都很喜欢这种荔枝酒,二舅酿的确实比卖的那些好喝,便勉强点了点头,蹲下来帮着二舅干活了。
    到了七月中旬,倭寇开始大肆进犯,徐彻带兵前去围剿,打惯了南蛮,突然来打倭寇让他很不适应,但更多的是新鲜兴奋。
    倭寇就如同海底的野草,怎么除都除不尽,今年打了,明年还会再来。靖南候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把倭寇剿灭,萧承钧觉得这其中定然另有原因,便叫了程将军来问话。
    却原来,对于那些来做生意的东瀛人,也称之为倭寇,靖南候知道沿海一带生计不易,对这些人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人每年还会进献大批的财物,而这些烧杀抢掠的,则是东瀛的海盗,尾随着生意人而来。
    “那些海盗,缘何不抢那些东瀛商人。”萧承钧蹙眉,那些海外所来的东西,运出闽州就能卖出很高的价,东瀛商人手中定然有很多钱财。
    “据说那些商人都是东瀛的勋贵,海盗们招惹不起,而且,他们来这里都是以物换物,并不带金银在身上,海盗们要那些货物,去了东瀛根本不敢卖。”程将军说道。
    “沆瀣一气罢了。”从江州赶回来的楼璟恰好听见这些,不由得嗤笑出声。
    “江州的事解决了?”萧承钧摆手让程将军下去,起身摸了摸楼璟满是汗水的额头。
    “又打了一个郡下来,”楼璟贪恋地在那小兔子馒头一般的掌心蹭了蹭脸,“卢新那个老匹夫,还不肯给我粮草,过几日我从越州绕到北四郡去见他,我就不信那老小子还敢不给。”
    萧承钧摇头轻笑,让人拿了布巾来给楼璟擦汗,“你方才说,什么沆瀣一气?”
    “那些矮子商人与矮子海盗,本来就是一伙的,”楼璟冷笑道,“海上艰险,那些商人雇了海盗来护航,却不约束他们。”前几日与二舅去打倭寇,他就看出来了,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不分彼此。
    萧承钧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难道说靖南候一直在包庇倭寇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靖南候这些年来杀的倭寇足有一座城那么多,这是做不得假的。
    禁海令断了许多沿海百姓的生路,想必纪家人怜悯百姓,准他们与东瀛人做生意,但对于那些海盗,则是毫不留情的见一个杀一个,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又何苦费这些周折?
    “禁海,实非明智之举。”萧承钧叹了口气,有心与外邦人好好做生意,奈何有律法在前,只能把他们当做倭寇驱逐,然而把他们当倭寇,那些商人就要雇佣海盗来保护自己,海盗又难以约束,也就导致了今日这种局面。
    “那些矮子也是可恶至极,”楼璟冷哼,忽而话锋一转,“不过,人家送上门的钱财,岂有不要的道理?”
    “嗯?”萧承钧疑惑地看向他。
    “依我看来,殿下不如把生意揽过来自己做。”楼璟勾唇神秘一笑。
  
    第79章 盘剥
    
    “自己做?”萧承钧蹙眉;他来闽州;一则是为了韬光养晦远离京城,再则是为了得到一部分兵权;以图大位;至于说赚钱,倒是没考虑过,而且他也并非精于此道。
    “我们找那些倭寇商人谈生意;顺道敲打他们管好那些海盗,若是他们带来的海盗胡作非为;就连同他们一起杀了。”楼璟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萧承钧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生意,我们不能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自己亲手上阵,是不一样的。
    楼璟叹了口气,鼓着脸趴到闽王殿下的腿上,把脸埋到他的小腹处,闷声闷气地说:“榕城中的富商,你都不知道他们挣了多少钱,那宅子比闽王府还要气派。他们借着靖南候的仁慈,心安理得地挣钱,渔民们却要被海盗屠戮……”
    “自然不会便宜了他们的,”萧承钧轻笑,摸了摸腿上的脑袋,“统治一方者,若事事亲为,定然顾此失彼。”
    楼璟一愣,抬头看他,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
    萧承钧微微地笑,“我们何不收赋税,少说也能剥下三成利来。”
    赢得天下利,与只看眼前利,这就是闽王与王妃,君主与佞幸的区别!
    朝中的形势一日紧过一日,总体来说,对三皇子很不利。
    刚过完年就禁足,之后又因为私自会见勋贵子弟而惹来帝王不喜,正打算韬光养晦,比他身份更为尊贵的二皇子突然身体好转,走到了人前,完全把他的风光夺了去。
    上书请立二皇子的奏折越来越多,淳德帝一个也没有批复,而是找了就住在宫中的萧承锦前来御书房。
    萧承锦穿着一身月白的王服,慢条斯理地迈进了御书房。
    淳德帝看着二皇子这张略显苍白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兄弟俩都是淑妃所出,萧承钧面相冷硬,而萧承锦则柔和不少,相比之下,也更像淑妃。
    这么多年过去,淳德帝已经记不清淑妃的样子,只是看到萧承锦,忽然想起来,那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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