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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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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慕轲真的给他做一件嫩红衣裳,洛安歌赶忙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灰色布料上,“我觉得这匹就不错,要这个吧。”
  慕轲看了看那灰布,不甚满意,“你年纪轻轻的,穿的那么老气干什么?听话,把这个红的也要上。”
  洛安歌欲哭无泪,被迫接受了自己在春天可能会穿的像只花蝴蝶的悲惨命数。
  之后慕轲又给洛安歌挑了十几匹布料,大多是亮的嫩的,太子殿下自己喜欢穿玄色的衣裳,却偏偏爱把洛安歌打扮的花枝招展。
  最后还是洛安歌据理力争,好不容易的要了几匹深色的布料,勉强算是符合他那正逢弱冠的年级。
  洛安歌挑着挑着,忽然听见慕轲那边说:“会唱花鼓戏的戏班我已经找好了,从五个里面挑了两个好的,届时让他们都到东宫来,你看了应当会喜欢的。”
  洛安歌捏着布料的手指滞了一下,他垂着眼帘,淡淡的回道:“有劳太子费心了。”
  慕轲似乎没有察觉到洛安歌的疏离,仍旧徐徐说道:“我跟父皇请了三天的假,这几天就不去早朝和内阁了,留在东宫陪你。”
  洛安歌有些诧异的扭头去看他,“请假?你请的什么假?病假?”
  “我装病做甚么?”慕轲觉得好笑,“自然就是实话实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闻你生辰,父皇也叫人送了些东西过来,都是些文玩字画之类的东西,我估计你也不会喜欢,都让人收到库里去了,你若是想要,我叫人给你拿出来。”
  “……不必了。”洛安歌摸着手底下的布料,那光滑柔软的触感说明这料子绝对是上乘,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陛下很疼爱你吧?”
  慕轲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戳到洛安歌的痛处了。洛安歌十四岁登基,也就说在他还是个懵懂少年的时候,父皇就已经去世了。
  于是慕轲垂了垂眼帘,掠过了这个问题不谈,转而又谈起了戏班的事儿。
  他知道洛安歌少年时吃了不少苦,他殚精竭虑,绞尽脑汁也只是为了让韫乐的子民过上安宁无忧的生活,只是后来……
  其实若是他肯听话的呆在自己身边,慕轲也可以不计前嫌,好好待他,不论是用荣华富贵还是温柔体贴,都想将他以前受过的苦弥补回来。
  想到这儿,慕轲转头看了洛安歌一眼,那人正在仔细的挑着布料,微低着头,长发柔顺的落下来,微微遮挡着脸颊,后项露出来了一点儿,在日光下十分的白。
  慕轲就不由得感叹,这么瘦弱又多病的人,是怎么把整个韫乐扛在肩上的啊?
  


第三十三章…长寿面
  两天的时间流水般的就过去了,洛安歌生辰当天,大清早的就被太子从床上叫起来。
  洛少卿向来觉多,不到日上三竿是不肯起床的,尤其是自己今天生辰,洛少卿就更觉得自己娇贵了,恨不得睡到大中午起来直接吃晚膳。
  所以慕轲一叫他,他就不乐意了,啪的一下打开太子殿下的手,咕哝了一句别动我,便又裹起被子香甜的睡去了。
  慕轲揉了揉被拍红的手,无奈的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的小东西。
  他们懿朝这边的风俗就是生辰当天,早晨要吃一碗长寿面的,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这种风俗流传已久,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家贵族,都很信这个。
  慕轲当然希望洛安歌能平平安安的,所以他耐心把洛安歌揽过来,在他脖子上亲了亲,柔声哄道:“乖,起来了,到早膳的点儿了。”
  洛安歌闭着眼,迷迷糊糊的道:“先放着吧,我中午再吃。”
  “……”慕轲挑了挑眉梢,故做危险的俯下身去,轻咬洛安歌的耳廓,灼热的吐息,“再不起来,我可要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儿了。”
  洛安歌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一把掀开被子,“醒了醒了!这就起来!”
  慕轲满意的笑了笑,“好,去穿衣裳吧。”
  于是洛安歌二十岁的生辰,便这样委委屈屈的开始了。
  首先委婉拒绝了太子要给他穿那件嫩红衣裳的建议,洛安歌挑了件青白色的长衫,暗色的束腰,将腰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慕轲那意义不明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看的洛安歌心里发毛,连忙拿了件宽大的氅衣罩上了。
  穿好了衣裳之后,洛安歌坐在桌前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愣神,好半天才拿起筷子戳了戳面条,“这是什么?”
  慕轲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长寿面。”
  “哦。”洛安歌不可置否,过生日就要吃长寿面嘛,人尽皆知的习俗。
  不过……这碗面是不是不太对劲儿?
  洛安歌挑起两根面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面条实在太硬了,好像没煮熟,里面的小油菜却煮的烂乎乎的,面汤发着可疑的绿色,只有那几块鹿肉看起来正常些。
  洛安歌尝试着吃了口鹿肉,一下子就吐了出来,这肉实在是太咸了,简直是打死了卖盐的。这乘面的青瓷碗如此好看,却装着这样难吃的面,实在是委屈它了。
  洛安歌捂着胸口镇定了一下,扭头去看慕轲,试探道:“太子,东宫的厨子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怎么觉得这面,嗯……有点儿太难吃了?”
  “……”慕轲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这碗长寿面是我煮的。”
  “……”洛安歌默然了。
  人们都说当今太子殿下博学多才,运筹帷幄且武功高强,上马能战下马能治,但谁能知道这人不但挑衣服时会眼瞎,而且做饭还能吃死人呢?
  不过到底是堂堂太子殿下亲手煮的面,就算再难吃,那也是镀了一层金身,洛安歌再看那碗面的时候,总觉得这面应当是被供起来朝拜,而不是用来吃的。
  这样想着,洛安歌就蹭着椅子站了起来,讪笑道:“殿下亲手做的面,实在是折煞我了,真是当不起,怕是吃了会折寿,还是留给您吃吧。”
  慕轲扫了他一眼,真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面无波澜的放下筷子,“叫膳房再做一碗吧。”
  “……好。”洛安歌也不欲让慕轲太尴尬,毕竟太子尴尬,说不定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不到半刻钟,厨子便做了新的长寿面送上来,汤清浓郁,肉软酥香,面条粗细均匀,白嫩的浸在汤中,清香扑鼻,足以令某位太子自惭形秽,自挂东南枝。
  吃饱喝足了,好戏便开场。
  太子自律励己,东宫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年纪小的宫女太监们都活跃了起来,十分欢喜的去布置各个院落,算是沾一沾少卿生辰的喜气儿。
  就算是年纪大的,比如王公公之流,也啧啧称奇。东宫很少办庆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办就办的奢华气派,声势十足,且这贺宴还是为少卿办的。
  王公公心里有底了,这一回自家太子定是动了真心。
  花园里的那片大空地中间搭起了一人高的戏台子,正对着有一座二层的小楼,一面开敞着,正对着戏台,台上的风光尽收眼底,视野颇好。
  小楼里早就摆好了桌子,上面数十碟糕点蜜饯与冷餐热食,整整齐齐的摆了一个花开的形状。
  洛安歌随着慕轲上了二楼,还未落座,就看见四皇子慕远已经在哪儿坐着了。
  按照规矩,长幼有序,太子不来,没人敢动筷子吃东西,所以慕远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桌边,但已经有些饿了,见太子上来,忙道:“哥,你总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话还没说完,慕远就看见了太子身后的洛安歌,不由得一愣。
  四皇子年轻,喜欢热闹,这次听说东宫办了贺宴,是特意过来凑个热闹的,可至于这宴席是为了庆贺什么,慕远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会儿看见了洛安歌,才有些惊异。
  此时洛安歌越森林木过慕轲的身子看见了慕远,脸上也浮现出几分不悦来,仿佛他也是东宫的另一个主人,并不欢迎四皇子这位不速之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四皇子记恨着洛安歌那一箭之仇,洛安歌也记恨着四皇子手上的那几条韫乐奴隶的命。
  慕轲叹了口气,牵过洛安歌手轻声哄道:“好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就别再计较以前那些事儿了,白白坏了心情。”
  洛安歌哼了一声,冷冷的刮了慕远一眼,像是故意气他似的,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那是太子的位子,洛安歌这一举动几乎是惊天地泣鬼神了,是无礼犯上之罪!旁边的一干小宫女们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瑶花赶忙上来低声解围:“少卿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这是殿下的位置,少卿您的位子在这儿呢。”
  洛安歌只装听不懂,还得寸进尺的翘起了二郎腿,“可我觉得这位子挺舒服啊。”还向戏台子上张望了一下,“而且视野也好。”
  他往戏台子望的那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背对他站着。似乎是戏班子里的杂役,正在搬动什么布景。
  眨眼间那男子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了身,若有若无的往洛安歌这边瞥了一眼。
  这么一瞥之间,洛安歌已经看清了他的脸。
  霎那间,洛安歌便起了一身的冷汗,猛地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那人,手按在桌子上开始颤抖。
  身边的慕远还在怒气冲冲的指责,“你活腻了吗?怎么敢坐皇兄的位子!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打死!”
  这怒火滔天的声音听在洛安歌耳朵里却很模糊,他只是睁大眼睛盯着那人,嘴唇哆嗦着,喃喃道:“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里……”
  慕轲摆了摆手,示意火冒三丈的四弟稍安勿躁,“无妨,不过是个位置,他愿意坐这儿就坐着吧。”
  一边说着,慕轲一边拍了拍洛安歌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坐下。
  这会儿慕轲才发现洛安歌神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戏台,却只看见几个杂役在打扫台子,并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慕轲摸了摸洛安歌脸,指尖感觉触到了湿凉的薄汗,“怎么脸这么白?”
  洛安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扭开头去,低声道:“没,没事,我坐到那边去吧。”
  慕轲探究的盯了他一会儿,随即笑了一下,眼神宠溺,“行,今天是你生辰,你想坐哪儿都行。”
  


第三十四章…梅陆之
  洛安歌忐忑的坐在次位上,心事重重的看着戏台子上,手里捏着一把南瓜子,却一个也没有吃,只是紧紧的攥着,瓜子被手心的薄汗浸润的光滑。
  那个人没再出现过了,但洛安歌知道他还在东宫。他是怎么进来的?混进戏班子里?就他一个吗?还有别人吗?是不是整个戏班都是他的人?
  洛安歌心乱如麻,往日最喜欢的花鼓戏也看不进去了,只看着那小花旦和丑角的嘴张张合合,却不知在唱什么——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九天云外了。
  慕轲的位子就在旁边,他对那热闹的花鼓戏没什么兴趣,扭头看洛安歌一脸入神,手里的瓜子一个没动。太子没多想,只以为他是看的入神了。
  慕轲笑了笑,拿去了洛安歌手里的瓜子,递了一碟果子蜜饯过去,“瓜子吃多了嘴干,吃点儿这个吧。”
  洛安歌听见他说话,似乎被吓了一下,怔怔的扭头去看慕轲。
  慕轲被他这惊弓之鸟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你这是想什么呢?被吓成这样?嗯?洛少卿,是不是在想什么下流的事儿?”
  洛安歌有些气恼,反呛回去,“我又不是太子,会想什么下流的事儿?!”
  “哦,那宵宵就是说我下流了?”慕轲故意曲解洛安歌的意思,洛安歌这会儿没什么心思去和太子斗嘴,扭头拿了一块蜜饯,慢慢的吃了起来。
  眼睛仍然看着台上,这一场刘海砍樵已经演完了,下一场的武生已经上了台,正在翻跟头。
  洛安歌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虽然上着花妆,但洛安歌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洛安歌在这边心烦意乱,四皇子在那边却看戏看的很乐呵。
  这种花鼓戏热闹民俗,与那些阳春白雪的东西一比,更有种大锅炖菜的别样韵味,兴许在皇宫内难登大雅之堂,但却很有趣,让人看了高兴。
  慕远看了一会儿,之后,回头一看慕轲正在和洛安歌说话,俩人挨得很近,几乎是在咬耳朵。
  小四皇子便有些不高兴,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便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慕轲的袖子,撒娇道:“哥,我想吃那个。”
  他手指头指的就是洛安歌面前的那碟果子蜜饯。
  也不是说他喜欢这个,只是想抢洛安歌的东西罢了。
  洛安歌比慕远年长一岁,自然就看穿了他这小心思。
  洛安歌这会儿心里正乱着,四皇子这么争风吃醋针锋相对更令他心烦,干脆拿起小碟上的几颗蜜饯全都塞进了嘴里,极其挑衅的看了慕远一眼。
  慕远气结,忍不住就向慕轲告状,“哥,你看他!故意给我气受!”
  慕轲无奈的叹了口气,捏了捏洛安歌脸,低声训斥道:“别一下子吃这么多甜的,小心晚上牙痛。”
  然后才转向慕远,“你也不小了,不至于为一碟蜜饯置气,叫下人再做些就好了。”
  洛安歌这一局交手得了胜,有些雀跃的瞥了慕远一眼,眼梢带着些嘲讽。
  慕远更是气得牙痒痒,可有苦说不出,这戏也不想看了,干脆借口身子不适,走了。
  这场戏一直演到中午才散了场,戏班子的人都过来拜见了王爷,问了好。洛安歌趁机巡视了一番,没看到刚才那个人。
  午膳之后,慕轲照例去了书房,洛安歌借口要去消食,屏退了身边的两个下人,在花园里转悠了一会儿。
  见四处无人,洛安歌便转身走进了一条小路,借着树丛掩映身形,悄不做声地去了后边的一处四合小院。
  那些戏班子里的卖艺人们都在这里歇息,洛安歌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正热闹着。
  两个戏班子都住在这里,人声鼎沸,年长的老生在跟徒弟将今天上午的戏,小旦在屋门口对着铜镜上妆,几个杂役抬着镶铜箱笼穿行在院落之中,几乎没人注意到院门口多了个人。
  洛安歌忐忑不安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只觉得人来人往的乱七八糟,也看不见自己想找的人,正要进去寻到老班主问问的时候,忽的感觉身后一阵凉风,紧接着便是一串急切的脚步声。
  洛安歌一惊,忙的回过神,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奋力挣扎起来,却被那人擒住了手臂,直接拉到了墙角。那里栽着茂密的竹子,也放着假山石,十分隐蔽。
  薄而硬的竹叶擦过洛安歌脸颊,那人将他拉进山石后面之后,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洛安歌趁机挣脱了出来,转身怒气冲冲的骂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尾音散在空气中。
  洛安歌面前这人穿着粗布衣裳,头发绑在脑后,个子很高,但并不怎么健壮,有些瘦削,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直直的盯着洛安歌。
  这就是洛安歌一直在找的人。
  洛安歌喉头哽咽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陆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洛安歌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梅陆之。
  梅陆之年长洛安歌两岁,自幼与他同食共寝,一同读书,心有灵犀一点通,长大后在内阁任职,在政事上也和洛安歌处处融洽相合。
  梅陆之是良臣,也是挚友。
  洛安歌很信任他,在离开之前,也曾细细叮嘱他要照看好韫乐,几乎是把一半的担子托付给了他。
  可是洛安歌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梅陆之居然会出现在东宫,而且还是这副打扮。
  故人相遇的感动过后,洛安歌慢慢冷静下来,冲着外面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注意这边,才赶紧问道:“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怎么进来的?!你,你……”
  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在肺腑之间,洛安歌有很多事想问他,也想骂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这样混进来,若是让人发现了,焉得还有命在!洛安歌自己不怕死,却怕极了把身边的人扯进灾难之中。
  梅陆之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等洛安歌自己平复下来之后,才一字一句道:“宵征,我来带你回韫乐。”
  短短的一句话,让洛安歌愣了良久,嘴唇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来,一开口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明明才离开韫乐一个月余,可洛安歌却觉得自己已经在外漂泊了好几年。几乎每天晚上夜来梦回,梦见的都是在韫乐的时候,好几次都在梦里感伤的难以自持,醒来后发现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巾。
  现在梅陆之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说要带他回家,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洛安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丢脸的模样,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堪堪冷静下来。
  他压低声音道:“陆之,我,我不能走,我若是逃了,太子他……他不会放过韫乐的。”
  梅陆之也知道这一点儿,在来这边之前他就曾反复思虑了好几夜,到底是来救洛安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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