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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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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哎,等等我呀,娘子!”
  
  晏衡没再搭理谢无秋,自顾自往前走了。
  
  两人进了建业城,在一家客栈落脚。当晚晏衡写了张拜帖,让谢无秋送去广陵王府上。
  
  广陵府设在建业,因为张隽虽然是广陵人,却拥兵为王,吞并了周围几座城池,最后选在物资丰富地势较佳的建业盘踞。
  
  广陵王府食客众多,张隽秉持着广纳贤才的态度,并不拒绝任何一个自认有才华的人。
  
  谢无秋递了拜帖,想着无非就是些套话,是以并未拆看,回来后随口问晏衡:“你写了些什么?”
  
  彼时晏衡正在妆台前取了柳绦,散开发丝细细梳头,侧看来,好一派温柔,谢无秋目光不由也柔和下来,只听晏衡不紧不慢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主战不主和。”
  
  “主战的极少吧?你这样能打动张隽么?广陵本就是低调发展起来的,他本人也温吞惯了,哪有那个胆子现在和翟景对扛。”
  
  “那可未必,这么多人一边倒的主和,他却迟迟不下决定,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想打啊。”
  
  “哦,有道理。”谢无秋道,“但是他之所以决定不下来,还是因为战,风险太高啊。你想迎合他,也得给出有说服力的说辞,才能让他注意到你啊。”
  
  谢无秋一边说,一边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欣赏晏衡梳头。
  
  他说着说着,内心就开始飘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风流诗人,满脑子都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只见那乌发披肩的佳人放下梳子,拿手帕拭去唇上胭脂,淡淡道:“对,所以我告诉他,我能退敌。”
  
  “哦。”谢无秋点点头。
  
  片刻后,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你、你说啥?”
  
  “你疯了吧?!”谢无秋一下站直道,“翟景拥兵十万,张隽才有多少兵?他在这小小建业一天之中最多也就能调起来区区五千吧?五千对十万,你拿头去打啊?”
  
  晏衡淡淡睨了他一眼,又冷漠地转了回去。
  
  “慢着,那帖子,你不会是拿我的名义送去的吧?”谢无秋道,“落款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晏衡又转过来,冲他一笑:“当然是你呀,夫君。”
  
  谢无秋两眼一黑,只想当场昏倒给他看。
  
  “别怕嘛,我手上不是还有十二楼的兵?”
  
  “十二楼在这边那也才几千人?加起来还不到翟景的一半。”
  
  “但是我十二楼能打呀,个个都是好手。”
  
  “那又怎样?对面是十万,十万!”
  
  晏衡哼了一声:“小瞧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低声道:“说起来,你自己,不也做过以寡胜多的壮举吗?那一年在西凉城,外族的铁骑,恐怕也不是个小数目吧。”
  
  谢无秋霎时间沉默不语了。
  
  晏衡猜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许那件事太沉痛,他不愿意想起,也许过去的荣耀很沉重,他不愿意被提起,又或许,他被迫回忆起一些被尘封很久的心情来。
  
  总之那件事,连晏衡都很难想象,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怎么撑下来的。
  
  到今天,晏衡还拿金缕曲骗他南下,想到这里晏衡居然有点愧疚。
  
  可他隐隐又觉得,谢无秋不是不知道,晏衡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的。他们之间应该是敌人,可他们间又莫名有种难言的信任。
  
  一种……一捅可能就会破,轻薄的不堪一击,却又如藕丝黏连着的奇怪的信任。
  
  许久,谢无秋才甩开袖子,闷闷地自语了一声:“我有病,才跟着你南下。”然后囊头进了里屋,蹬掉靴子翻身上床,闭目养神去了。
  
  晏衡从镜子里悄悄看着他进了屋,然后,弯了弯眼睛,展露出了一个少见的,轻快的笑容,一纵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晏衡:怕什么?是化名嘛。
谢无秋:化名是什么?
晏衡:谢衡(随手取)
谢无秋:听起来像咱们的孩子……要不然(疯狂暗示。jpg)
晏衡:滚





第46章 鼓角动江城(1)
  晏衡的拜帖果然如平地一声雷,投入了广陵府,立时脱颖而出。
  
  翌日,王府派了人来两人落脚的客栈请谢无秋进府一叙。
  
  “谢衡,谢先生么?”来的那人恭恭敬敬的,以上宾之礼相待。谢无秋端着应了,等那人去前面引路时,他赶紧凑到晏衡跟前问:“一会儿见了张隽我该说什么?”
  
  晏衡低声道:“不用说什么,你就装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就好了,这个是你的拿手好戏吧?”
  
  谢无秋不满地撇了撇嘴,不等他还嘴,晏衡就指着他道:“别露出现在这种表情啊,傻的要命。总之他问什么,你就点头,微笑,对视,不语,就行了,懂?”
  
  “哦。”
  
  不多时谢无秋被请进了会客堂,张隽踩着一只木履鞋便迎出来了,像是案牍劳形的模样,嘴上却笑意盈盈:“谢先生!终于见到先生了,先生里面请。”
  
  谢无秋调整了一下微笑,默念着“气定神闲”四个大字,背着手走了进去。
  
  张隽见他眼底一片乌青,想是昨夜没有睡好,便随口寒暄了句:“先生昨夜不成寐么?”
  
  谢无秋楞了一下,想昨晚被晏衡一句话搅得久不成眠,便半是真抱怨半是应付道:“都是拙荆不懂事闹的。”
  
  张隽怔忡,霎时间想歪了这句话,他方才出去相迎,远远瞧着晏衡了,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那身形一看便是美人,越是拿轻纱遮着面,越添动人。
  
  “折腾到很晚吧?”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拍拍谢无秋的肩:“我家那个也是这样,一到夜里就磨人得紧。”
  
  谢无秋一时没跟上张隽的思路,但想到晏衡教他的,便装作很懂,点头,微笑,和张隽交换了一个“我理解你,就是这样”的眼神。
  
  张隽笑得愈发耐人寻味:“贤阁生得美,谢先生是好福气啊。”
  
  谢无秋继续点头,微笑。
  
  这场交谈开始的鱼唇不对驴嘴,到最后竟却也相谈甚欢。晏衡有意要谢无秋隐藏身手,当个智囊,他便也没提自己会功夫的事。拜帖里写得都是策论,张隽也当谢无秋是个文士,于是给他许了个军师当。并说,如果此番能率先击退翟景军队的先行部队,杀敌士气,升他做更大的官也不在话下。
  
  谢无秋回来以后给晏衡转述今日的谈话内容,问他:“你说他是想重用我还是不想?他把我分到第二十五支军——他弟弟的麾下,让我给他弟弟张永当军师,这军功,到最后还能记到我头上来?”
  
  晏衡沉吟:“待先见过那张永再说。”
  
  第二日谢无秋前去述职,晏衡也跟去了,“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他披了皂纱喏喏跟在谢无秋身后,装作是个没出过远门、不敢离开夫君半步的小妻子。
  
  这个张永却没有他哥哥张隽半分沉稳内敛,见到谢无秋,颇为傲慢地道:“你就是哥哥派给我的小军师?”待看到他身后的晏衡,语气甚至轻浮起来,“哟,小军师夫人长得真俊。”
  
  谢无秋挡了挡晏衡,瞬间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了。
  
  这张永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能,便不硬装有料,哥哥给他派了帮手,他就放权给这个帮手。
  
  不过这个“帮手”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谢无秋虽说也是一战成名的英雄,但靠的是手中剑,打仗这种事他是没兴趣的,兵书也没读过几本,纸上谈兵都不行更别说实际作战了。
  
  翟景的十万大军从许昌南下,先行部队就有三万,而张永手下真就只有区区五千人,即便张家军比翟军更擅长水上作战,这一仗也不是那么好打。
  
  前几日晏衡都往返于濡须口和牛渚之间考察地势,离建业三十里的河上有一所大坝,地处高势,这两日雨水绵绵,水势高涨,晏衡找来了匠师仔细询问,似乎有意水攻。当时张永也在一旁,听了以后,立即说:“不如把敌军引到此处,开闸放水淹敌,别说三万,七万也不在话下。”
  
  谢无秋不明其中利害,只觉得水攻之法甚好,正要点头赞许,却被晏衡拦住。晏衡说:“洪水一发,河水下流的城池皆将溺亡,届时尸殍遍野,没有月余,灾难不会过去,还是另谋他法吧。”
  
  张永道:“战争一起,百姓伤亡在所难免,顾虑这顾虑那,赢不了这一仗死的人只会更多,倒时我广陵子弟弃城而降,一切就都晚了。”
  
  晏衡心中冷笑一声,面纱下的脸麻木,不置一词。谢无秋当机立断:“张统领莫急,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这水淹翟军,还是先且算了吧。”
  
  张永狐疑道:“既然如此,听谢军师的就是。”
  
  谢无秋老神在在地点头,暗中却偷看了晏衡好几眼。一来意外晏衡会考虑那些因素,二来不知道他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晚上回了军帐,谢无秋问晏衡:“算着日子,翟军不日就能抵达河对岸,你有对策了吗?没有咱们还是早点跑路,别沾这个腥。”
  
  “出息。”晏衡白他一眼。
  
  “那你说说,五千广陵军,怎么打赢对面三万人?”
  
  “此次不在取胜,而在退敌。”晏衡道。
  
  “退敌?”谢无秋一挑眉,“怎么个退法?”
  
  “翟景这次派来的前线将领是郭钦,此人你可听过?”
  
  谢无秋摇摇头。晏衡续道:“此人好大喜功,并无实干,此番率重兵伐张,定然信心满满,恃强轻敌,不会去勘察地形,制定战策,吓走他,并非难事。”
  
  晏衡边说边拿着毛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谢无秋看着灯下指挥若定的人,心里一阵痒痒。
  
  太过聪明的美人有时叫人望而却步,但当他发现美人在本该恶毒的地方却“犯傻”时,内心的情愫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谢无秋次日根据晏衡说的,吩咐将士们去扎草垛,伪装成人的样子安置在船上。
  
  士兵们纷纷抱怨这虚张声势的方法能不能行,谢无秋知道晏衡自有对策,便也底气十足地回答:“等着看吧。”
  
  士兵们找张永,张永心道反正这次败了责任不在自己,就也说:“都听谢军师的。”
  
  晏衡算准了翟军会夜袭,当晚,探子来报说敌军已经朝着濡须口暗中驶来,晏衡便叫人把绑着草垛的船划出去。
  
  夜黑风高,河上又有雾气,郭钦立即上当,追着草垛一路被引到了堤坝下,晏衡叫人埋伏了一波在周围,翟军一来,便摇旗呐喊,居高放箭,这时郭钦那边才注意到地势不妙,以为对手要放洪水,大喊不妙,回身退走。
  
  广陵军又早按军师说的分了两拨人绕后夹击,造成陆地也早有埋伏的假象。
  
  最后郭钦果真夹着尾巴拔营连退十几里,此战以虚势成功制胜。
  
  张永高兴坏了,广陵军也高兴坏了,当晚三军庆贺,将士们一个劲赞美鼓吹谢无秋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用兵如神。夸到后来没了词,就开始夸替他一表人才,夸“谢夫人”颜色无双。
  
  谢无秋自是毫无愧疚的受了,左看右看不见晏衡的人影,想是他男扮女装在这种场合多有不便,于是找了个借口回营,发现还是没有人影。
  
  正要找个人问问,张永却突然掀开帐帘进了他的军帐。
  
  怎么说这帐子里住的也有一个“女流之辈”,张永这般不客气地进来,惹得谢无秋十分不悦。
  
  张永开口就道:“谢军师这次立大功啦,恭喜恭喜。”
  
  谢无秋看出他一脸虚假来,应付都懒得应付。
  
  果然张永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说到底,我才是主帅。”
  
  谢无秋自然不会和他争功了,他来这边本来就不是为了军功。再说,他的功也是张隽许的,无论如何也影响不到张永的头上,所以谢无秋压根没看懂他想干嘛,便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张永信步朝他走过来,随手拨弄一下墙上的挂饰,他见谢无秋连寒暄都懒得,干脆也不绕弯子:“你听过前朝一个叫封叙清的反贼的事吗?”
  
  这名字大概是说书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反面人物,因此谢无秋有些耳熟。只是不知道提这个不相干的人干嘛。
  
  过了半晌,又听张永接着说道:“封叙清早年为了晋升,献妻求荣的事,你听过吗?”
  
  谢无秋眼皮一跳,微微绷着脸对张永道:“这种人古往今来只多不少,献妾求荣、杀妻求将的事,说出来也不新鲜,早几百年前就有了。张统领想说什么呢?”
  
  “是啊,早几百年前就有,以后,也不会断的。”张永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毕竟,妻妾没了能再娶,仕途就那一个嘛。你说呢?”
  
  “你什么意思?”谢无秋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我的意思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升官,就要有所牺牲,你那夫人……”
  
  谢无秋陡然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了张永,张永连他是怎么过来的都没看清,就被他卡着脖子提了起来,绷着脚背直蹬,惊恐地望着这个面如鬼煞的军师。
  
  “他可不是你肖想得起的,给我记住。”谢无秋声音冷厉,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把张永的骨头捏碎。
  
  他实在恨极了有人觊觎晏衡,那些言语调戏都能让他莫名气到,更不要说这人竟敢提出这种暗示来。哪怕这些人还不知道晏衡的真实身份性别。
  
  张永哪里想到一个文官武力如此骇人,此时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疯狂眨眼哀求。
  
  谢无秋阴森地盯了他一会儿,终于松开了手。张永脸都成了青紫色,捂着肺干呕了几下,坐到在地上大声喘息。等他缓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丢人现眼,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的站起来拍拍衣袍,跑到门口,才敢放下一句狠话:“你等着瞧!”
  
  张永说完自己先被自己吓到,怕谢无秋下一刻再突然来到他面前,掀开军帐就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刚跑两步撞上了回来的晏衡。
  
  “欸,张统领?你怎么啦?”
  
  晏衡回过身,见张永连话都不敢和他说一句,就已经跑没了影。
  
  他惊奇地望了片刻,转身掀开帐帘走了进去。一进帐,又愣了一下,只见谢无秋面对他的方向站着,眼底还有一丝阴狠和气恼。
  
  晏衡奇道:“怎么了?你和张永……?喝多打架啦?”
  
  谢无秋本就在气头,此时见自家这个被人觊觎了尚不自知的“小妻子”一脸无辜好奇地望着他,发丝湿漉漉的沾着水雾,身上也透出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勾魂摄魄的站在那里。他想到晏衡方才就是这种模样在外面不知什么地方晃,心底一股邪火就腾腾窜了上来。
  
  他冲上去一把攥住了晏衡的手腕,用一种怀疑妻子偷腥的古怪语气质问晏衡:“你上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秋(突然黑化。jpg):不要和陌生人嗦话
晏衡:怎么了,你家暴一个试试?





第47章 鼓角动江城(2)
  晏衡被他问的一愣,他手上还握着擦头发的汗巾,裹着半湿的发尾,莫名其妙地答:“沐浴啊。”
  
  “在外面??”
  
  “不然呢?这里多不方便?”晏衡甩开他的手,继续拿布子擦拭头发,一边往里走去:“你要闲的没事,就出去跑两圈。”
  
  谢无秋说不上来自己哪里不高兴,追在晏衡后面说道:“我关心你嘛,你小心点啊。”
  
  晏衡好笑地瞥他一眼:“干嘛,我又不是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头发干得差不多,他坐到案前,随手将巾帕扔给谢无秋:“帮我洗了去。”
  
  谢无秋接过白巾,放到鼻尖嗅了一下,是晏衡身上令他熟悉的兰芷清香,他坏笑着走到晏衡身后,手往他怀里探,一边伏身调戏道:“要不要帮你把里面的也洗了啊?”
  
  晏衡拿书拍开他不老实的手,然后抖了抖书页:“滚。”
  
  谢无秋笑嘻嘻的坐到了他身边,信手把玩他垂下的发丝。
  
  晏衡对他也是没了脾气,由他动手动脚的,像拍蚊子似的驱赶一二,并顺口问了句:“刚才张永过来干嘛啊?”
  
  说到这里谢无秋又不高兴了,把张永方才在帐中说的恼人的话,添油加醋和晏衡复述了一遍,末了还责怪晏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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