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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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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衡低头揉了揉手指,心里计较着,杏林谷传人会金缕曲心法的事他是知道的,如今这个传人从天而降到了他面前,真心法虽然不翼而飞,但人在这里,尚可想办法套出心法来。至于下部阵法,看样子谢无秋也不知情,而且他定还想靠十二楼找到下部遗迹,如此,尚有合作的余地。
  
  想到这里,晏衡又抬起头微微一笑:“你我之间,原本就是靠交易维持合作,虽说如今得知你真实身份,但这个交易,还是可以继续的呀?你瞧,我们都要继续寻找下部,十二楼可是个好帮手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合作呢。你给我真心法助我养脉,我帮你找寻下部的下落,找到以后的事,就各凭本事,此前,互相帮助一下不好么。”
  
  “真心法你就不要想了,至于合作么,我说了,你先废了金缕曲。”
  
  “不可能。”
  
  “我是为你好。”
  
  晏衡不为所动:“为我?你是为了你自己。”
  
  “对你也没有坏处,你练的功夫太邪,早停下来,对谁都好。”
  
  他说的真是真挚之极,晏衡笑得泪花都快泛起来:“谢少侠这么天真啊。可是,停不下来了啊。”
  
  “你一个杏林谷的弟子,难道到了今天,还看不出……”
  
  ***
  
  晏衡还能想起,说出那句话后谢无秋震惊失色的表情。
  
  得知那个消息,谢无秋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又为什么最后答应和他合作了呢?明知道他未必会向他提供真实的信息,也知道他是为了真心法,才想办法留下他。
  
  果然还是太年轻,即便经历了秦端阳那个事,难免还是会继续被人骗,继续心软。晏衡默然想。
  
  他应该利用他的心软,好好继续骗他,套出心法的口诀来。
  
  然后……应该杀了他。
  
  那个预言,不能成真。第五代传人,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刚笑话完别人,自己又怎么能心软呢?
  
  晏衡想得出神,扣着夜隐的手都麻了,直到针无意扎进了夜隐的皮肤里,他才陡然醒过来。
  
  那天和谢无秋的开诚布公,晏衡以为那个掉包了真金缕曲的人是谢无秋,因此也问了内心的疑问,为什么他要选在这个时机,为什么不再等等,等潜伏在他身边,得到下部的消息再动手。
  
  谢无秋说不是他做的。
  
  晏衡第一反应就是他在挑拨离间。
  
  然而事实便是眼前这般。
  
  晏衡两指微微捻动了一下“红酥手”,沉声道:
  
  “妙吾死的那天,你也在。我说过,叛十二楼者死。”他顿了一下,嗓音微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第35章 别枝惊鸦鹊(2)
  夜隐慢慢闭上了眼睛:“属下甘愿一死谢罪。只求……求少主一件事。”
  
  晏衡目无波澜的看着他,许久,才移开了眼神,沉声道:“说。”
  
  “属下……我,我母亲,尚还在世……”夜隐艰难道,“家母年老体迈,本也享不了几年清福,宛城东边城郊有一片竹林,山上有座茅屋,正是家母居所。那里已被……秦端阳的人监视着,此次我失、失手……家母,怕有危险,我走以后,求少主念在旧情,帮我照顾母亲……”
  
  夜隐的声音有些哽,大约觉得自己要求过分,几度说不下去,然而又不得不说出来,只是越说眼眶越红。
  
  晏衡静静听完,看了他一眼:“秦端阳用你母亲的性命威胁你?这些,你也不曾想早点同我讲的,是么。”
  
  夜隐重重叩一了拜:“是夜隐有负少主和老楼主的栽培之恩!”
  
  “是啊,你也知道。”晏衡道,“你母亲,我也没义务替你管。”
  
  夜隐闻言一恸,又接连叩了两遍:“少主,求少主……”
  
  “罢了,多说无益。”
  
  晏衡挑起金针,从夜隐的手臂上慢慢滑过,夜隐自知理亏,认命地放弃了言语,闭紧了眼睛,作出引颈就戮的姿态。那金针倏然没入他的肌肤,一眨眼的功夫,夜隐左右手的手筋尽数被挑断。他闷哼一声,硬是忍下了没有叫出声来。
  
  可是等了半晌,致命的一针还是没有袭来,却听到风声一振,夜隐再睁眼,晏衡已经起身走到了远处,负手背对着他。
  
  “少……”夜隐身子一晃,差点倒地。
  
  “你既从未效忠过,也称不上背叛。滚吧,往后,十二楼再无夜隐。”
  
  “少主……”夜隐先是不可置信,而后眼角一酸,眼泪蓦地掉下来了。
  
  你从未效忠,何来背叛。那话晏衡说了两遍,第一遍是失望,是嘲讽,第二遍,是心软,是借口。他都知道,他却没猜到。
  
  其实他早该想到。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晏衡这么多年,怎么还不了解他的少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快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夜隐视线模糊地看着那个背影,头再次重重叩在了地上,叩出一个深红色的血印子来,过了很久,他才咬紧牙关站了起来,终于头也不回地从窗子翻了出去,远去了。
  
  ***
  
  城里的梆子声响过五旬,天光破晓,晨色熹微。
  
  狂雨楼门口守夜的弟子打了个哈欠,抻了抻筋骨,准备换班。新一轮的守门弟子精神满满地走过来打招呼,忽然看见地上正正摆放着一只红木方盒,便指着它煞是好奇:“那是什么?”
  
  守夜弟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谁放在这的?”
  
  “咦,你也不知道吗?”
  
  “打开看看?”
  
  守夜弟子顺道踹醒了另一个还在熟睡的伙伴,指了指那箱子,几人围了上去,半是兴奋半是紧张地揭开了红木盒的盖子。
  
  “啊!——!!”
  
  盖子“哐当”一声摔在了一旁,离得最近那人吓得脸色发白,倒坐在地上退了几步。
  
  “快、快去禀告非歌大人,不!快去禀告楼主!!”
  
  一息之后,那红木盒已经重新盖好,由铜雀端着,面色沉着地在议事厅中呈给了晏衡。
  
  晏衡打开后看了很久,最后将盖子盖了回去,低声问:“什么时候送来的,可有人看清是谁。”
  
  “五更天换班时,守门弟子第一个发现的,就放在门口,没人看见听见是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守门弟子,罚。非歌监管不利,罚。”
  
  “是。”
  
  “发生什么事啦?”流觞从议事厅门口急匆匆赶来进来,没进门时就听见晏衡要罚非歌,大惑不解,“这是什么?”
  
  他指着那个奇怪的红色盒子,又看了看面无血色的晏衡:“少主,你脸色好差,发生什么了?”
  
  铜雀将他从晏衡身边拉开了一些,低声道:“好了,别吵了,你自己看吧。”
  
  流觞识趣合上嘴,小心翼翼揭开了那木盒盖子,刚露出一条缝,就震地失手把盖子摔了回去。
  
  他缩着瞳孔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打开了盒子。
  
  夜隐的头颅安安静静躺在红木盒里,闭着双目,神态一如寻常。
  
  流觞张了张口,本想问怎么会这样,又想到刚听下人说盒子是外人送来的,恍然悟了三天前晏衡是瞒着他们放过了夜隐,可今日他还是死在他们眼前。
  
  “是……苍崖山做的么?”流觞问道,“夜隐是苍崖山的人,如今身份暴露,没了利用价值,所以秦端阳派人杀了他?”
  
  晏衡偏过头去,不愿再看盒子那边。
  
  “或许吧。”
  
  “可恶!苍崖山真是!这仇、哎……”流觞的胳膊被铜雀恨恨捏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错话,只好拧巴地更正,“这,这挑衅之仇,不能不报!”
  
  铜雀冷笑了一声,道,“苍崖山也蹦跳不了几时了。”
  
  晏衡没应她的话,铜雀不由试探地问:“少主,七日后便是论剑会,何不趁机,攻他们措手不及。”
  
  晏衡摆了摆手指:“论剑会不是交手的好时机,届时武林各派都在……”
  
  “正好一网打尽!”流觞插嘴道。
  
  晏衡无奈瞪了他一眼:“我看到时候你就别跟着来了,免得添乱。”
  
  “那可不行!我、我用处大着呢,少主你尽管吩咐就是。”
  
  晏衡稍作思索,轻哼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是要累你牺牲一下了……”
  
  “啊?”流觞傻傻看着晏衡。
  
  晏衡眯了眯眼:“苍崖山如今全靠着昔日积攒的威望苟延残喘,要扳倒他们,动兵戈不是最佳方案。”
  
  铜雀眼睛一亮:“少主,你的意思是……?”
  
  晏衡勾了勾嘴角:“论剑会,大家等这一天可都很久了。对了,那张请帖呢,是谁收着?拿出来吧,该它登场了。”
  
  ***
  
  论剑会,顾名思义。从前只是苍崖山举办在门派内部的大会,后来名声渐广,便开始邀请其他武林同盟一同以剑论英雄,到苍崖山前几年最鼎盛的时期,更是以秦端阳为首,在半阙山上荟聚武林英豪。
  
  半阙山位于虎牢关和汜水镇之间交界的一片群峰中,地势险恶,峰顶搭建了巨大的论剑台,这会虽然还叫论剑会,但也不光论剑,近几年渐渐成了武林正道各自展示自家实力的机会,苍崖山乃剑宗之首,又是东道主,每年夺得魁首的人尽出其间,无一例外。
  
  然而如今苍崖山没落,无数门派都想借此机会一展实力,顶替苍崖山成为新的武林霸主,也有想来看看热闹的,想摸摸苍崖山的底,看是不是真的人才凋零,神话终结至此次。
  
  苍崖山这次当然也想借此机会重新崛起,像天下人证明苍崖还是苍崖,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有所不同。
  
  至于邀请十二楼,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晏守魏死后,其子晏衡接手十二楼,短短半年就将门派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不如武林预想那般分崩离析,晏守魏在时,十二楼是张狂的,晏衡接手后,看起来气焰弱了下去,可谁都感觉到,那只是表面,正如几十年前尚还避世的对雨十二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甚至名动天下的《金缕曲》如今也终于现世,晏衡的十二楼,比之晏守魏的十二楼更令人心悸。
  
  邀请十二楼不光是苍崖山的意思,大家都想试探十二楼的野心和实力,还有胆量。
  
  请帖发了,但其实大多数人都觉得,十二楼不会来。
  
  因为这怎么看都像一个鸿门宴。
  
  果然,半阙山上群雄聚了一大半,也没见着十二楼的影子。
  
  但对于苍崖山来说,他们来或者不来,其实无关要紧。最重要的,是借此次机会重振门派雄风,向武林证明,苍崖剑派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半阙山顶,几根巨大的廊柱冲天而起,屹立在山崖边,围出一大片空地来,建起高台,高台四周雕刻了历代圣贤或是民间高手的石像,或坐或立,或揖或舞,俯瞰时,石像便如众星拱月一般纷纷看向中间的圆台。
  
  有一个空缺的地方难免惹人注目,那里本是一座欲兴起的新石像,然而雕至一半,就被人蓄意毁去,乱石碎了一地,像耻辱烙印一样留在原处,不曾收拾。
  
  那是曾经的苍崖首徒的石像,兴工建造时,亦有许多人反对,认为把徒弟至于师父地位之上并不是一件尊师重道的好事,然而秦端阳本人却站出来表示并不介意,民意所归,理应表彰,还能激励后人。
  
  可惜之后物非人更非了。
  
  “没了谢无秋的苍崖山”是许多其他门派暗中嘲笑的点,然而此时,苍崖掌门秦端阳坐在东道主位,十分欣慰地看着圆月台上无敌手的徒弟兼未来女婿。
  
  秦原提剑站在擂台中央,扫视着台边围坐的各大门派的表,不无孤傲地微微扬起下巴,问了句:“可还有人上来赐教?”
  
  他已经连败了五大高手。
  
  上剑宗宗主之名,不叫人不服。秦梦晚也坐在台下,坐在在秦端阳身后,轻声在她爹耳边感慨道:“秦师兄的武艺竟进步的如此飞快,如今晚儿也望之莫及了。”
  
  秦端阳快意地笑了笑,安慰她:“你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秦端阳款款站了起身来,对各大门派的掌门抱拳揖了一圈,一步一步悠哉自得地上了圆月台,走到秦原身边。秦原低头叫了声掌门,秦端阳拍拍他的肩,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的眼神。
  
  秦端阳扬声道:“多谢各位英雄今日屈尊前来,我们大家能相聚于此,实乃苍崖山大幸,亦是武林快事。”他说了几句场面话,和台下诸人客气来回了一轮,清了清嗓子,正要宣布本届论剑会擂主之名,却被远处一道清凌凌的声音给打断了:
  
  “秦掌门莫急——”
  
  那声音一起,满座皆惊。
  
  “对雨十二楼晏衡特来拜会,各位,幸会。”
  

作者有话要说:
秦端阳:你为啥迟到?!身为十二楼楼主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怎么服众
晏衡:反派总是压轴的嘛
秦端阳:←_←反派不是我吗?
晏衡:……好吧其实是想不走寻常路再来个与众不同的出场然后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第36章 横剑向天笑(1)
  “十二楼!”
  
  圆月台边,各大门派纷纷惊愕不已,身后弟子们拔出兵器防备以待,被各家掌门按下,秦端阳面色也变了一瞬,复又压下眼中恨意,换上假笑的面皮迎着声音来的方向走了一步。
  
  那声音由远至近,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到了半阙山顶,出人意料的是,十二楼来的人并不多,十几二十个罢了。
  
  不少人怀疑有埋伏,都往四周开始张望,可这半阙山地势险要,若要埋伏,只能选在崖壁上,崖壁陡峭,怪石嶙峋,狂风时作,非高手不能屏息藏身,即便是高手,也做不到在众门派豪杰眼皮下藏匿,所以说,十二楼竟真就来了这么些人。
  
  为首的自称晏衡的人,带着一只白玉面具,披着大氅,怀中还抱着一只暖炉,怎么看都是幅禁不住风吹雨打的身子骨,只是方才来的那声却中气十足,更何况他身怀金缕曲,因此无人胆敢小觑。
  
  台上,秦原呆呆望着晏衡,从听到晏衡的声音起,他的思绪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他似乎看到了那面具之下,言笑晏晏的面容,那个温声叫他“秦师兄”的美人师弟,原来是十二楼蜇人不眨眼的毒蝎。
  
  秦端阳瞥了一眼身侧走神的徒弟,目光回到晏衡的面具上,又缓缓落至他身旁那道刺眼的身影上。
  
  平剑宗宗主钟宵揣摩到了掌门的意思,倏然拔剑指着人群中的谢无秋,喝道:“叛徒!你还敢来半阙山?!我苍崖的通缉令还挂着,今日你既然送上门来,就准备好在此谢罪吧!”
  
  他话一出,大家纷纷看向晏衡身边的那个人,许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谢无秋?那个真的是谢无秋?”
  
  “他真的和十二楼的魔孽混到一起了?!”
  
  “不是他吧?我早年见过他啊,不长这个样子的,虽说过了很多年,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呀。”
  
  “易容呗,苍崖发布通缉令时不是说了,他当年逃匿以后就改头换面苟且偷生。”
  
  议论之声不歇,细听来,都是质疑谢无秋的,因此苍崖山也没有制止。对面,十二楼的弟子也不乏暗中打量谢无秋的。
  
  谢无秋本人倒是一派淡定无谓,似乎大家在指指点点的人不是他。
  
  晏衡对钟宵道:“钟宗主安好?许久不见,你火气见长啊。您忘啦,这论剑会的请帖,还是您亲自来我十二楼亲手递上的,怎么,这就是苍崖山的待客之道么?”
  
  “客?”钟宵嗤笑了一声,却被秦端阳抬手制止了余下的话。
  
  秦端阳皮笑肉不笑道:“今日来者皆客,我苍崖门派内务,当然要等论剑会结束后再行料理,既然十二楼的朋友敢上半阙山,便是要来挑一挑这擂台的了?”
  
  晏衡答道:“正是。”
  
  众人哗然,不管十二楼是不是有其他目的,此时的擂主是苍崖山的秦原,十二楼的人要斗苍崖山,这热闹,却是不少人想看的。
  
  秦原站在台上,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然而他的眼神还游离在晏衡身上。秦端阳以为他怯了,暗暗瞪了他一眼,秦原终于醒过来,默默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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