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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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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铜雀低下头,只盯着手中的腰带:“我们是你的死士。”
  
  “是十二楼楼主的死士,无关乎那人是谁,只关乎十二楼。这是父亲选拔你们的初衷。”晏衡无波无澜道。
  
  不知道铜雀为什么忽然提这个,也许是以为他光为十二楼操劳而不爱惜自己,才想逾越相劝。
  
  “或许他们是,但我不是。”铜雀忽然倔强地抬起眼道,“我只誓死跟随少主一人。”
  
  晏衡摆头一笑:“追随我,不就是追随十二楼吗?十二楼是晏家的十二楼,难道你觉得会有第二个楼主?”他抽出她手中的衣带自己随意系好转身绕过屏风:“下次别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了。”
  
  铜雀平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只是在想,少主好像有秘密瞒着所有人。”
  
  晏衡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她。
  
  两人对视片刻,铜雀才认真地道:“我不是要问什么,我只是要告诉少主,铜雀在这。”
  
  晏衡没有接住她灼热的目光,他偏过头,神色仍是淡淡地,只是腮边肌肉微动的痕迹显示出他牙关分明是紧了紧。他低头重新理了理衣带,抬起头慢声道:
  
  “让祭子进来吧。”
  
  铜雀垂下眼睛,应了一声,退出了屋子。
  
  祭子——赎命阵的献祭者。晏衡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这样一个人,来更换体内乱冲的气血,稳固根元。自从翻看了完整的上部《金缕曲》,晏衡施展起那门邪功来却是愈发力不从心,身体每况愈下,不得不提前招来了祭子。
  
  这些祭子都是铜雀和非歌搜罗来的,用钱或者用其他任何能办得到的许诺,换这些人自愿来献祭自己。
  
  因为金缕曲是个秘密,所以即便金缕曲可以中断,晏衡也不会选择中断。收取祭子的性命让秘密继续成为秘密,同时一次完整的阵法能更好帮他稳固和提升功力。
  
  不一会儿,铜雀又推门而归,同时带进来一名扎着双髻的蝶裙少女。少女烂漫而微怯地咬着手指,带着好奇观摩屋中的一切,最后把眼睛定在了晏衡身上。
  
  晏衡见是这么个小女孩,也有点惊讶,但面上未曾表露,只对铜雀点了点头,铜雀便又退出去了,只留下少女一人站在原地。
  
  少女冲晏衡笑了一下,晏衡却冷澹无波地侧过身,对她道:“你已经知道自己要来做什么了?”
  
  少女才拉起来的唇角缩了回去,懦声道:“嗯。我知道。”
  
  晏衡点头:“过来。”
  
  少女便走了过去,抬头望着晏衡。晏衡伸出手来,指尖夹着“红酥手”搭在了她的脉上,却迟迟没有下手,只是微微摩挲了一下年轻稚嫩的皮肤。少女有些痒,咯咯笑了一下,见晏衡没有生气,胆子不由大了些,问他:“大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来送死吗?”
  
  晏衡平静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正因如此,他很少有所犹豫了。
  
  很少,不是没有。
  
  他的犹豫使得少女话多了起来:“我是为了哥哥,我哥哥和大哥哥你差不多大呢,他是战场上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是他染了病,连刀都提不起来了。刚才那个大姐姐说,只要我愿意用自己的命交换,你们就可以救回哥哥,对吗?”
  
  他们背后的交易晏衡是不知悉的,不过此时他只得“嗯”了一下。
  
  少女便笑了:“那就好,我哥哥很了不起的,他是要终结这个乱世的英雄。”
  
  晏衡为少女的天真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嗯。”
  
  “红酥手”在指尖一转,轻轻刺入了少女的肌肤。
  
  “会结束的,总有一天。”晏衡轻声道,“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
  
  铜雀出去以后就安静守在门口,晏衡方才冷冷清清的模样叫她心绪万千。
  
  她不是爱把效忠挂在嘴上的人,只是最近有些莫名不安罢了。妙吾叛了之后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又好像一切都变了。还有那个人——小谢。
  
  打从她见他第一面就不喜欢,不知道他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接近晏衡,可又抓不出他什么把柄,晏衡也越来越信任他的样子。然而如今晏衡告诉她,那个小谢,是谢无秋。
  
  这个身份或许听在别人耳里,是为之疯狂、震惊、崇拜、仰慕的象征,可听在她耳里,是恐惧。
  
  不是怕他盛名在外,是怕晏衡枕下那本书里的人突然活过来,站在他眼前。
  
  每次想到这里铜雀就会蹙起眉头,长叹一声。这一次,那叹息声还没到嗓子眼就被卡住了,铜雀一抬头,发现那该死的姓谢的正站在她对面。
  
  谢无秋推开门,随手泼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出去,就看见铜雀站在对面阴沉沉盯着他看。他提唇一笑:“哟,铜雀大人,您早啊。”
  
  铜雀一想就知道他定又是死皮赖脸耍了滑头才住了对面那间屋子,那屋子通常是作主卧旁的书房之用,为了便与休息才搬了张床进去,许久没用了。
  
  铜雀冷冷嗤了一声,转过眼睛。
  
  谢无秋却饶有兴趣地望了望紧锁的门窗和严守以待的女死士,他将茶杯往后一掷,杯子径直滑向桌面,稳稳落在了桌子正中间,然后他大剌剌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铜雀立即上前一步横剑拦路。
  
  “和晏少楼主打个招呼喽。”
  
  “用不着。”铜雀眯起眼睛,警告他道,“你搞清楚,你现在既然是我十二楼的人,晏楼主就是你的少主,别拎不清自己身份。”
  
  谢无秋挑了下眉:“怎么,关心关心少主,有什么问题么?”
  
  “用不着你。”
  
  谢无秋老神在在道:“我看晏少主这两日气虚懒言,他本就带着病根,这会儿怕不是要出事,这才好生关心关心。”
  
  “你这是关心还是咒少主呢?”铜雀脸色难看地板起来。
  
  “当然是……”
  
  他这漫不经心的调子说些什么话都显得不够真挚,然而还不等他说完整,晏衡的房里突然传来钝物倒地的声音,和少女的一声短促无力的:“啊……”
  
  铜雀顷刻变了脸色,急切地拍了拍门,没得到应声,不再犹豫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血泊,晏衡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一截苍白的小臂露出来,腕上的脉泛出一丝黑气,指尖的针也掉在血中。
  
  “少主!”铜雀眼如寒芒射向少女,拔剑指着她,“让开!”
  
  少女无辜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根本无力动弹。她失血的面孔已经开始散发出濒死的青,地上的血大多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
  
  铜雀怀疑了一瞬,收剑上前托起晏衡的身子,晏衡竟还睁着眼,眼珠轻微转了一下,似乎还有意识,他脸上浮现出了黑色咒印,只是面容痛到扭曲,以至那符咒也扭曲起来。
  
  他用了金缕曲,可铜雀探他的脉发现,体内逆转的气血分明还在,没有被少女替换掉,甚至冲撞的更加激烈。
  
  晏衡嘴唇颤抖翕动,说出一个字来,铜雀没有听清,满面焦急的伏下耳朵:“什么?”
  
  谢无秋却上前一步:“他说‘药’,他有药吗?快拿给他服下!晚了就坏了!”
  
  铜雀看着谢无秋将晏衡接过,替他度去内力,只得暂时放下成见迅速去寻药。
  
  晏衡的药就在房里,不常用,因此没有随身带着,那药其实是一种毒,是压他气血,散他内力的,晏衡体质特殊,兼又练了金缕曲,毒到他这里便成了药,通过他那特殊的体质散去一身冲撞的真气,可若一个人内力和气血散尽,武功先没了,人也跟着死了。因此那药只是迫不得已时才会服下,作应急之用。
  
  最好的活命办法还是通过金缕曲易气换血,维持平衡。
  
  如谢无秋这般替他度内力,也只能暂时安抚疼痛罢了。
  
  铜雀很快翻出了药瓶拿来,倒出黄褐色的药丸欲喂给晏衡服用,然而晏衡痉挛到嘴都张不开了。
  
  “我来!”谢无秋一把夺过药丸在掌中捏成粉末,凑到晏衡嘴边,又对铜雀喝道,“水!”
  
  喂完了药,晏衡总算渐渐停下了痉挛,只是脸色依旧很差,旁边那个少女已经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谢无秋见状点了她周身几处大穴,从怀中摸出药欲给她也喂下,却被铜雀一剑挑开,冷冷道:“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不必操这个闲心。”
  
  谢无秋骤然回头,目光如炬。
  
  铜雀冷笑:“看不出来,你倒宅心仁厚。”
  
  话音落下,铜雀陡然出剑,剑尖直取少女咽喉。谢无秋早料到她要发难,一掌震开剑锋,反手向铜雀拍去。
  
  铜雀碍于他抱着晏衡,没有继续攻势,而是退了两步,袖里却飞出两枚暗器,射向地上的少女。
  
  谢无秋一脚勾起地上的水杯踢过去,如数接住了暗器,张臂正要拍出第二掌,忽地被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小臂上,动作一滞,停了下来。
  
  铜雀也收了剑:“少主!你没事吧?”
  
  “无碍。”
  
  按住谢无秋的正是晏衡,他脸上的咒印消去了大半,眼神也恢复了清明,虽然面色依旧苍白无血,但仍是缓缓从谢无秋怀里退出来,站直了身子。
  
  “探丸借客。”晏衡头一次叫谢无秋这个名字,他平静地看着他,按住手臂的那只手没有动,“我十二楼可不是你惩恶扬善的地方。”
  
  晏衡的语气也平平淡淡的,就这么安静盯着谢无秋,似乎在判断他方才那个举动的动机,又像有更深的复杂情绪。
  
  那条搭在谢无秋臂上的手仍是稳的,很凉,这让谢无秋产生了一种被毒蛇搭着的感觉。他知道,“红酥手”就是这条毒蛇的信子,总是会挑时机,一击必中。谢无秋平生所见高手无数,没一个像晏衡这般,瘦骨如斯,病弱至此,却令人无法小觑。
  
  他缓缓放下了手臂,迎着晏衡打量的目光歪嘴轻笑了一下:“你误会了,我早不是什么善人。”
  
  “是么。”晏衡淡淡看着他,似乎并没有被这句话取悦。
  
  “既然如此,你刚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铜雀嗤笑,随即把自己的佩剑转过剑柄递向谢无秋,“不如你现在就杀了她,好证明你别无二心。来十二楼,多少得有张投名状?更何况你原来还是苍崖山的人。少主大度,我可不服。”
  





第33章 疑心生暗鬼(3)
  听完铜雀的话,谢无秋藐了那剑一眼,讥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爱做什么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指教。”
  
  铜雀攥紧了剑:“你杀不杀?”
  
  谢无秋道:“要杀你自己杀。”
  
  铜雀冷冷看了他半晌,从鼻腔里发出一道不屑的哼声,不再与他辩论,一把转回剑,直刺血泊中的少女。
  
  可这一次却是被晏衡点住了剑锋,铜雀不解:“少主?”
  
  晏衡压了压眉头,淡淡道:“先把她关起来,留她性命。”
  
  “少主……”
  
  “照做,不必多问。”
  
  铜雀疑虑,又不悦地瞪了眼谢无秋,最后低下头去:“是。”
  
  谢无秋看了晏衡一眼,似也有意外。
  
  铜雀俯下身抱起少女,走到门口时谢无秋还站在原地,她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晏衡打断:“你先去,我有几句话问他。”
  
  铜雀走后,谢无秋颇有兴致地看向晏衡:“晏少楼主想问些什么呢?”
  
  晏衡静静看着他,也不急着开口,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来轻轻擦拭手上和针上的血迹。他擦的认真,眼神却像在思考些什么,无形中带给谢无秋一点压力。
  
  谢无秋绕过桌子坐下,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问是不问了?”
  
  带血的绢布被晏衡随手丢在了桌子上,滑到谢无秋眼底。晏衡抬起头来,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谢无秋一挑眉,心底尽是狐疑。只见晏衡慢慢走近了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搭在了他的小臂上,正如方才那般。不过这一次不是什么威胁,他只是在轻轻摩挲着那处。
  
  谢无秋乜了一眼,面色不变:“怎么?”
  
  “上次的伤怎么样了?”晏衡问。
  
  “好着呢。”
  
  “哦,那就好。”晏衡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对了,我记着你手臂上有处刀伤,看着不像新添的?”
  
  “是旧伤。”
  
  “哦。”晏衡收回了手,低垂着眼帘,突然道:“‘杏林遗术,五代而绝’,这八字预言,果真是你从石壁上看来的,不是从别处看到拿来蒙我的?”
  
  谢无秋冷嗤一声:“蒙你有什么好处?晏楼上,这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你既又提了,我就再和你说一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道理你比我懂吧?”
  
  晏衡笑容满满道:“自然。我怎是疑你呢?不过是我啰嗦,爱多问几句。谢少侠多多包涵?”
  
  谢无秋勾着唇斜睨着他:“不敢。”
  
  “那我就再啰嗦一句,”晏衡仍笑着,眼也不眨地盯着谢无秋,“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谢无秋表情没什么转变:“儿时贪玩,被毒蛇咬伤,秦端阳为了防止我毒素扩散当机立断一刀割了肉,故而留了疤。”
  
  “哦。”晏衡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慢慢点了点头,继而有几分揶揄地笑道,“你师父过去也待你不薄嘛?”
  
  谢无秋眯起眼来,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
  
  “这一刀剜的这么深,定是条剧毒之蛇了,不知长什么样?”晏衡摆出一副求教的好奇姿态。
  
  “金钱白花纹,圆头高脊,确实是条剧毒蛇。”
  
  “是么。”晏衡意味不明的笑了,“你记性可真不错,那么多年前的事了,细节还记得这么清楚。”
  
  谢无秋用舌尖舔了舔牙齿,随即站起身来:“问完了?问完我就走了。”他跨过椅子,振了振衣袍,朝门口走去。
  
  “慢着。”
  
  晏衡看着他逆光的背影,渐渐敛了笑容:“还有最后一事。”
  
  榆木矮桌上,一只价钱不菲的白釉秘色瓷六方瓶被晏衡眼也不眨的推了下去,“喀嚓”一声脆响,摔了粉碎。
  
  ***
  
  “你是说他没能完成赎命阵?”
  
  “是,我推门进去时,少主就倒在地上,那祭子还活着,咒印已经浮出来了,可是少主体内逆转的真气一分没少。”
  
  铜雀拧着眉头,心不在焉地复述。
  
  “非歌,你说怎么会这样?”
  
  “祭子呢,审过吗。”
  
  “没有,昏过去了,人是我挑的,早就排查过不可能有问题。”
  
  “不可大意。人呢,我去审。你和流觞先过去看看小衡。”
  
  “好。人就关在地牢。”
  
  非歌扭头往地牢的方向去了,铜雀心神不属地重重叹了口气。方才他们两说话,流觞一直没敢插嘴,这会儿才怯怯捣了捣铜雀:“你说,从苍崖山拿回来的那本《金缕曲》,是真的吗?自从少主练了它,情况好像越来越糟?少主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乌鸦嘴。”铜雀凶瞪了他一眼。流觞只好委屈地闭上了嘴。
  
  两人快步赶到晏衡卧房时,只见晏衡一个人披着斗篷站在门前,呆呆望着颗干秃的杏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主,怎么在外面站着?回头受风着凉了,快进屋去!”铜雀心急火燎跑过去把他唤回了神。
  
  晏衡看到来人,微微一叹:“都说了别把我当个瓷人儿,吹吹风没什么的。”他无奈地挣扎了一句,还是被铜雀勒索着推回了屋里。
  
  铜雀把晏衡按在椅子上,给他斟了热茶,流觞已在一边迫不急待追问:“少主,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阵法会中断?以前从来没出过事啊!”
  
  晏衡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慢慢喝了口茶。铜雀和流觞都面带焦急的望着他,可他像毫无所觉,怔然望着地面,过了许久,才缓缓闭了双目,换了口气。待他重新睁开眼时,那眼瞳中终于又是一片清明了。
  
  晏衡看了看座下的两人,从袖中取出一本书来摊放在桌上。
  
  正是那半部《金缕曲》。
  
  “我怀疑,这书是假的。”
  
  铜雀眼神一凛,流觞立即窜了起来:“我就说!自从少主你练过它就开始出事,一定是书的问题!”
  
  “可是,”铜雀沉思道,“少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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