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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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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病,注定治不了了?
  
  晏衡撑住额头,闭了闭眼睛。然后他忽然抬头,看向谢无秋,问道:“那天,在东山……”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对不起,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那日在山寨地底下的洞穴里,你当真,什么都没看到?”
  
  谢无秋看着晏衡,慢慢说道:“你想说什么?”
  
  “比如……”晏衡小心试探了一句,“壁画之类的?”
  
  谢无秋垂下了眼皮,也许在思考。这次他没有再贫嘴,而是想了很久,才沉声道:“墙壁上,的确有东西。”
  
  “什么?!”晏衡立即坐直了身子,靠近他几分,睁大眼等他的下文。
  
  谢无秋抿了抿嘴:“不是什么壁画,只有八个字。”
  
  他骤然抬眼,盯住晏衡:“没错,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八个字是——杏林遗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晏衡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五代……而绝?”
  
  杏林遗术,五代而绝。
  
  “对。”
  
  谢无秋道。
  
  晏衡怔然垮下了双肩,复杂地轻念着这八个字,然后捂住眼睛低下了脑袋。
  
  “是那个预言……”他喃喃道,“真的没有破解之法么?”
  
  第五代传人,你在哪里?
  
  真的会来终结金缕曲么?
  
  谢无秋这次没有上去扶晏衡,他的声音比平日莫名清冷了些,从晏衡头顶上传来:“怎么了吗?晏楼主。”
  
  晏衡疲累地摇了摇头:“我困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嗯。”谢无秋竟然没有耍赖,而是乖乖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走出两步,他回头看了眼晏衡:“你好好休息。”
  
  ***
  
  夜凉如水,虫声新透窗纱。
  
  谢无秋走后,晏衡一个人呆坐了好久,重新掏出怀中的《金缕曲》,犹豫许久,再次翻开。
  
  他拈起一页薄纸,静静盯着墨色字迹想得出神,猝然间有一道黑影透过窗纱,从书纸上掠过。晏衡猛地合上书低喝了一声:“谁!”
  
  那黑影子再次从窗前闪过,似是翻上了屋顶,晏衡当即跃出窗外追了上去,几道暗器自袖中甩出,射在瓦片上,尽数打空。
  
  黑影子分明不见了,但在晏衡回身时又故意出现似的在他眼前闪过,晏衡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忽听得耳边一道风声,他一侧头,一支小箭便射了过来,钉在桁梁上,箭头插着一张字条。
  
  晏衡取下字条翻开,上面只写了一个“岳”字。
  
  这时有闻声赶来的十二楼守夜弟子,看到晏衡纷纷行礼:“楼主,出了什么事?”
  
  “哦,无事,方才一只鸟的影子闪过,是我大惊小怪了。”晏衡背过手去藏起了字条,“你们回自己位置去,别惊动其他人了。”
  
  “是。”
  
  弟子们乖乖退走后,晏衡才把那支箭也拔了,仔细看了看,找见箭尾果然也有一个小小的“岳”字,与字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疑惑更甚,四下张望了一圈,往箭来的方向无声追了过去。
  
  那影子果然又在前面引路,是不是在他眼前晃一下,一直把晏衡带出了狂雨楼。站在墙下那一刻晏衡犹豫了一瞬,出了狂雨楼,就未必安全了,来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仅凭一个“岳”字,是否值得冒险?
  
  但或许因为最近以来他内心的疑点实在太多,既然又送到眼前一个,就刨根问到底好了。因此晏衡翻墙跟出了狂雨楼。
  
  那人一直把他带到许都郊外的竹林里,才不再冒出身影。
  
  竹林,实在是个适合埋伏的地方,晏衡暗中打量了一遍周身,扬声道:“出来吧。”
  
  一柄□□忽然从晏衡头顶破空而来。
  
  晏衡倏然退后,随即长腿一扫拦住来人下坠之势,那人以枪支地,借着枪杆的弹力顺利着地,挑枪又向晏衡攻来。
  
  晏衡腾空而起,翻身避过,随手捡起地上一枝断桠,灌注内力在地上一划,卷起一地的落叶,漫天飘扬在二人中间。
  
  □□穿透枯枝落叶直直刺过来,晏衡只将树枝当成一枚长刺,用得还是晏家针法,手腕灵活,脆弱的树枝在他手里成了强兵利器,看似轻松在绕着□□画了个圈,以柔克刚,卸去了枪的攻势。
  
  “好一招敛秦烟。”对手喝了句彩。
  
  晏衡微微一笑,又是一个翻身,枝桠一点,压下对方的枪,风驰电骋间树枝的尖头已经来到了对方的咽喉住。
  
  “哈哈哈哈。”那人举手投降,随即抚掌大笑,收起了枪,“我又输啦。”
  
  晏衡也丢开了树枝,对来人抱了抱拳:“平君侯,别来无恙?”
  
  “都好,都好。”平湖岳回抱一拳,道,“一个多月不见,晏楼主功夫进步神速啊。这一次居然六招就败给你了。方才最后那一招却从没见你使过,叫什么名字?”
  
  “那个啊……”晏衡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那招是苍崖剑法。”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秋(举手):我教的我教的
正道围观群众:夭寿啦,好好一根正苗红的好青年鬼迷了心窍把看家本领都教给魔教啦,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第31章 疑心生暗鬼(1)
  “苍崖剑法?”平湖岳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嗯。”晏衡尴尬地笑了两下,“这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晏楼主果然厉害……”平湖岳愣愣地道。
  
  “哪里,就会假模假式耍两下子,真正厉害的那人……”晏衡顿了一下,不自然地转过话头,“平君侯也枪法也很厉害了,虽然不见得适应江湖的打打杀杀,可上阵杀敌却势不可挡。”
  
  “晏楼主过奖。”
  
  晏衡此时才想起来惊讶:“对了,平君侯为何突然现身许都?雒城那边……?”
  
  平湖岳长叹了一口气:“是丞相召我过来,在许都也待不了几天,明日就要去襄阳了。”
  
  “襄阳?”晏衡大感意外。
  
  “甄南叛了,投靠了柴戬,给他出谋划策,竟也把那有勇无谋的蠢货救了起来,那蠢货现今蹲据襄阳,丞相要我去伐他,其实是让我去对付甄南。”
  
  “甄南,便是先前你府上那鬼才军师?”晏衡若有所思道,“他的确足智多谋,只是心思诡谲,令人难以揣摩,此次投靠叛军,也不知有何目的。若你的对手是他,实在棘手。”
  
  “正是如此,他了解我,也比我了解他多。”平湖岳话锋一转道,“但此仗,我却输也不是,赢也不是。”
  
  若输,翟相定要从他手中收权,于平湖岳自身不利。若赢,柴戬拥兵五万尽数归于翟景麾下,等同于为虎添翼。
  
  晏衡思忖片刻,亦深感难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平湖岳道:“此番来见你有三件事,一则明日出兵襄阳,我担心……丞相已经对我有所怀疑。”
  
  晏衡微微凝眉。
  
  “必要时,我希望得晏楼主一番助力,令我无后顾之忧。”
  
  晏衡郑重点头:“如有必要,十二楼听候差遣。此仗虽不能赢,却也更不能输。”他往前走了一步,认真道,“平君侯,雒城他日,不可无你。”
  
  “我明白。”平湖岳低声道,“晏楼主所行之事,比起我更凶险万分,你更要小心谨慎,万不可踏错一步。”
  
  晏衡捏紧了拳,艰难点了下头。
  
  “第二件事,其实不用我提醒,晏楼主想必心中有数——苍崖山。十二楼与苍崖山互相牵制已久,如今许都是翟家的天下,苍崖山是翟景走狗,如今广纳新门生,定是想借势重拾昔日威严,晏楼主万能不给秦端阳东山再起的机会,”
  
  “自然。”晏衡沉声道,“欲斗猛虎,先废其爪牙。十二楼与苍崖山早晚有一战,他秦端阳也已经急了,连八月初一论剑会的请帖的发了来,这趟鸿门宴最后是谁的,平君侯拭目以待吧。”
  
  “还是那句话,你的每一步都要多加小心。”平湖岳停顿了一会儿,道,“这第三事,与晏楼主身边那新人有关系。”
  
  晏衡一时讶然:“你说谢……”他滞了一下,没把谢无秋的名字说出来,只是略显怪异地问:“他怎么了?”
  
  “你想说,谢无秋,对吗。”平湖岳微微笑了一下。
  
  “平君侯如何得知?”晏衡再次吃惊。
  
  “一个时辰前,苍崖山发布了门派通缉令,向整个武林悬赏那个昔日没死成的叛徒的人头,消息还没走透,已经掀起一波惊涛骇浪了。”
  
  晏衡愕然张了张口,掩饰失态地转过身子:“秦端阳竟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看来秦端阳也知道,谢无秋没死的重磅消息太难封住当时在场诸人的口,而且秦端阳定然也会怀疑十二楼的态度,干脆趁底下议论和敌人出手前,亲自放出消息。
  
  晏衡知道谢无秋身份的那个时候,不是没想过拿他的身份做做文章,借此攻击苍崖山,只不过在他看来谢无秋的价值比起扳倒苍崖山,用在别处才能更大发挥。至于探丸借客这个身份,既然他本人都改面更名不愿重提,他就遂他心意。没想到会这么早与秦端阳对峙。
  
  “晏楼主早就知道吗?”平湖岳问道。
  
  晏衡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其实到现在,我有时都还是难以相信他就是那个人。”
  
  平湖岳领会地微微一笑:“晏楼主最爱看探丸借客的民间话本,好几次托我帮你收购过孤本,这真人与话本里有出入啊,我是能理解的,晏楼主也不要太当真了才是。尤其不要爱屋及乌,过于失智。”
  
  他的话似暗有所指,但晏衡不及细思,先是脸皮一红,轻咳道:“不会的,我分得清。”
  
  不过有句话平湖岳说的很对,这真人和话本,何止是有出入,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话本里描述他“剑术卓异,孤冷不群,高山仰止,嫉恶如仇”,除了第一条,其余根本和那个人对不上号吧?
  
  以前他觉得,探丸借客若就那样死了,实在可惜,总希望博望坡后,他另有因缘际遇,寻到自己的出路。
  
  如今倒是常想让那家伙去死一死。
  
  认真的时候,他或也会想,兴许探丸借客就死在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结局?对他,对其余欣赏过他的人,都是如此。
  
  但人生没有如果。
  
  “平君侯就是想提醒我这个吗?”晏衡问道。
  
  “不是,是另一件。晏楼主可还记得你离开雒城那一日,带他来平府的事。”
  
  “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若不知道他是谢无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古怪之处,但知道他是谢无秋,我便觉得有些不对。”
  
  这恰恰与晏衡的感受相反,他在知道他是谢无秋前,还对他的背景身份有所怀疑,但知道他是谢无秋后,便卸去了怀疑,可如今平湖岳却这样说。晏衡不由诧异万分:“这从何说起?”
  
  “如果传闻没错,谢无秋是弘农人,幼丧双亲,被秦端阳收留,十岁入了苍崖山,是在中原长大的,对吗?”平湖岳说,“他曾遵师命周游,也曾西去漠北,那著名的‘一剑守西凉’便是那时,可他于漠北停留不超过一个月,对吗?”
  
  晏衡点头:“确是如此,怎么了吗?”
  
  “晏楼主可曾怀疑过他的身世呢?”
  
  晏衡忖道:“谢这个姓在弘农十分少见,普通人家更是稀有,我猜过他双亲或是祖上有一方是从南方迁来的望族,是淮阳谢氏的那支。不过这个实在无伤大雅,不知平君侯何以执念?”
  
  “如果我告诉你,他可能是漠北人呢?”
  
  晏衡顿时一惊:“这怎么可能?”
  
  其实细究起来,谢无秋的长相的确不是中原相,他嘴唇和下巴有江南人的秀美,但眉峰凌厉,眼窝深邃,鼻梁挺拔,颧骨也高,少年人的稚气使得他面部线条柔和几分,但若再长开些,那长相,像极了漠北的游牧民族。
  
  晏衡如今对“漠北”二字着实敏感,因为那地方很可能与杏林谷第五代传人有关,而如今平湖岳突然带来这样的消息,晏衡很难不再次把谢无秋和杏林谷联系道一起。
  
  谢无秋和杏林谷有瓜葛,这可能吗?
  
  晏衡深吸了一口气,慎重问道:“平君侯,此话当真?你又是如何得知?恕我失礼,可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晏衡的惊讶反应甚至在平湖岳预料之外,面对他的严肃,平湖岳不由犹豫也认真了几分:“说实在的我也只是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准不准,我说出来,晏楼主可自行判断。早在你离开雒城那日,他曾进屋与我说过两句话。他的其中一个动作,让我下了这样的结论。”
  
  “晏楼主或许不知,其实我也是漠北人。”
  
  晏衡果然讶异。
  
  “不过我是漠北汉人,十几岁时出来自己闯中原,但我对漠北习俗还是记忆尤深。我们管漠北往西的地界叫做漠河,漠河人尤其往西北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风俗,就是绝不正对窗而坐,这大约是来自老人的迷信吧,当地人认为那样是非常不吉利的。”
  
  晏衡打趣道:“可能因为漠河北边常年战乱,一旦打起来乱箭从窗里飞进来也是常有的事。”
  
  平湖岳无奈一笑,继续道:“可能吧,所以后来留下了这样的习惯,但是如果去别人家做客迫不得已要正对窗子,那么身前摆着的东西也一定不能正,总要偏一些。据我所知这种风俗在中原是没有的,所以当时他一坐下,下意识第一个动作,就是稍微移了一寸茶杯。我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他家乡。”
  
  听到这里晏衡也难以辩驳,只能怔然望着平湖岳。
  
  谢无秋是漠河人?
  
  平湖岳道:“我之所以提醒你这个,也是我先前说的,晏楼主,你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一个人伪装姓名和容貌尚有原因可以解释,但若连身世都讳莫如深,刻意隐瞒十几年,就很值得怀疑了,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要么,他不是谢无秋,那么他冒名的目的是什么?要么,谢无秋是漠河人,那么他瞒着身世又是为什么?他是哪族的人?莫非根本不是东魏人?他活了下来却不去找苍崖山报仇,而来接近十二楼,又有何所图?这些,都是你要好好考虑的,少楼主。”
  
  晏衡呆了很久,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东西,努力消化掉了平湖岳的提醒,才慢慢点了下头:“我明白,多谢平君侯。”
  
  平湖岳道:“此次便是这两件事,说完我就该走了。晏楼主,还是那句话,望你珍重。”
  
  晏衡重重点头:“你也珍重。”
  
  晏衡目送平湖岳的背影没入了深夜的竹林中,凉风吹得他单薄的身躯抖了一下,然后掩唇低咳了几声。出来的急,穿的不多也没带暖炉,这下他忽然感觉很冷。
  
  还有一丝从心底里拔起来的凉意,有个声音在耳边提醒他,你所走的路,注定孤独。想要忍受孤独,就不要交托出自己的信任。
  
  越怕孤独,越是孤独。
  
  谢无秋。
  
  晏衡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秋: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老攻呀!(住嘴





第32章 疑心生暗鬼(2)
  “少主?少主……”
  
  红纱中单白玉肤,暖帐后,晏衡趴在药桶中打盹,铜雀的声儿似真似假的飘进他的耳朵里,左边进右边出。本都快睡着了,却被女子突然拔高的声音一个激灵吓了醒来。
  
  “少主!!”
  
  晏衡被惊醒后迷茫地看着铜雀翕动的嘴唇,半晌懒懒趴了回去:“我听着呢,你接着说……”
  
  铜雀盯着一脸疲态的少主幽幽叹了口气,拔去了他颈上最后一根软针,替他拿了拿肩,精神恹恹:“我说的您都听进去了?您记好,身子最重要了……”
  
  “好好知道了……”
  
  晏衡摆了摆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铜雀无奈撇了撇嘴,拾过软布替他擦拭后披上了衣服,又绕到前面去系腰带,整理祍口时,不由还是低声说了句:“少主,铜雀心里,少主是排在十二楼之上的。”
  
  “什么话。”晏衡淡淡扫了她一眼,示意她缄口。
  
  可铜雀低下头,只盯着手中的腰带:“我们是你的死士。”
  
  “是十二楼楼主的死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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