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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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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开看它的样子着实机灵可爱,便伸手摸了摸它的前额。那马很享受的闭上了眼,晃了晃脑袋。
符卿开心生喜欢,“这马儿如何,可卖吗?”
曾鲁犯难似得挠了挠头,“我这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的,只是这马是个来路不明的。我有一日从外地买马,家里婆娘要生,我便抄了近路从山林里头过。遇上这匹马,也不知道是不是贪我的草料,就赖在我的马队里头不肯走了。马儿多一匹,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它又不用我管,自己乖乖地跟着我走回来了。就是这样,才有了这匹马。这马儿我也喂了好些日子,就是不见它长个,你瞧瞧的这马的身形便知,它资质也很是平庸啊!符大人,你若是要这马儿,我自然不无不可,你怕是要想清楚啊!”
这曾鲁倒是实诚人,武昱岩交朋友果然都看的很准。符卿开开口道:“鲁大哥,这马它既然资质平庸,怕是那些到你这里买马的人也会看不上它。我一不拿来赛马,儿不拿来逃命,它平庸些也不妨的。它又与我有缘,就买了这马儿好了。”
那马儿居然像是听懂了符卿开的话一样,雀跃的叫了两声,倒是没有扬蹄。武昱岩看着情景,觉得有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这马儿。
“那好吧,这马儿虽说平庸些,倒也还挺健康的,每天光草料也吃得不比别的马儿少。”鲁盛说着,走进栅栏里头,将这马儿上了缰绳,牵了出来。
符卿开朝那马儿伸出手,那马儿就慢慢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嘿!它还真是喜欢大人你啊!”鲁盛惊奇的说。
“叫你蜜枣好不好。”符卿开轻抚它身上红枣色的皮毛,蜜枣又叫唤了一声,像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第66章:送到眼前的仙境谜底
因为蜜枣不是什么良种马匹,鲁盛又是白捡的,再加上他和武昱岩的交情匪浅。若不是符卿开执意,怕是鲁盛连意思意思收点银子都不会肯啊!
才收了那点子钱倒还不说了,鲁盛还给免费配了个鞍子、脚蹬什么的,弄得符卿开很是不好意思。
“现在就要骑?”武昱岩问。
符卿开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武昱岩看起来有些迟疑的样子,“还不知这马儿的性子呢!”
符卿开不以为然的说:“哪有何妨?你跟在我边上,若是它将我摔下来了,你一个跟斗翻过来,接住我不就好了。再说了,我觉着蜜枣定不会摔了我的,对不对?”
蜜枣喷了个响鼻,蹬了蹬蹄子。
得,倒是叫这一人一马给堵住嘴了,“可我没有骑劈风来啊?莫不是要我跟在你后头追?”
符卿开第一次有了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倒是忘了他们俩是先去王勇家看了看他的伤势,然后一路溜达过来的。
这马市虽离得不太远,倒也花了他们两个多时辰的脚程,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并没觉着有多累。
武昱岩露出一点儿委屈的表情,符卿开知道他是故意做出这模样,好让自己哄他。于是,只好左手牵着马,右手拽着武昱岩的衣袖,眼神专注的看着前头的路在走着,嘴里却不停的在和边上的人说些甜滋滋的软话。
到了去陈全郊外的宅子赴宴的那一日,符卿开便兴冲冲的牵着蜜枣要骑马去。
符卿开其实不仅脑袋瓜子聪明,手脚也很敏捷,只是他平日里不爱动弹,叫人因为他是就是四肢无力的书生而已,其实他那下翻身上马的动作,还是颇得武昱岩真传的。
他一人一马欢快的跑在前头,武昱岩和劈风一人一马在后边看着,倒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在一个马厩里头有没有欺负蜜枣?”武昱岩拍了拍劈风叫它跟上。
劈风自然不会开口回答他什么,撅了撅前蹄,武昱岩一甩缰绳,劈风就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武昱岩追上符卿开后,保持着与他同排但稍稍靠后些的位置。“如何?可吃得消?”
符卿开披风上头的兜帽早就叫风给吹垂了,他却浑不在意,大笑着冲他点点头,很是开怀的样子。
武昱岩突然有些后悔没有早些教他骑马。
这春回大地的时节,来踏青的人不少。山脚下有人支了一个棚子,给那些骑马来的游人,一个拴马的地方。
武昱岩掏了十文钱,那收钱的小伙子却垂着脑袋不敢收。
“抬头。”武昱岩觉得蹊跷,那小伙子几乎是立即扬起了脑袋。
原来如此,他是一个先前被武昱岩逮过几回的叫做周虎的小扒手,这不,看见武昱岩便心虚了。
周围的人都有些纳闷看了过来,“收着吧。既是正当的收入,为何不敢收。”武昱岩压低了声音,将钱放到小伙子面前的铜碗里。
他又嘱咐说:“将我的马缰绳系的松一些,它极通人性,不会乱跑。”
“好,好。”周虎忙不迭的应下了。
符卿开掩了掩兜帽,他不大爱叫别人认出自己来,等下众人又要行礼问好、作揖下跪之类的。
这陈全的庄园说是在半山腰,可是符卿开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了一个宅子。“咦?就是这处地方吗?”
武昱岩看了看那个朱门禁闭的宅院,“应该不是。这处地界宅院不少,陈全既然请我们来,想必不会如此不识礼数。”
符卿开听了觉得有理,便继续向上走,走着走着,一扇掩在门口大树阴影下的红门便出现在他眼帘。
果然如武昱岩所说,有个仆童正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请问是符大人和武捕头吗?”
“正是。”
“请,请往这边走。”那小仆童推开门。
符卿开走进那一片阴影里,“这倒是少见,竟有愿意让树木遮了自家大门的?”
“每个来我少爷这宅子的人都这么说。”那仆童见怪不怪,一边把两人引进来一边说,“这宅子原是我们太老爷那一辈建的,那时候这树还是个小苗苗,谁也不知道竟长了这么大。前几年我家老爷本来准备将这树砍了,被我少爷又哭又闹的说服了,当个宝贝似得养到现在。”
这仆童看着十三四岁的年纪,说话时口吻一派天真。不知道陈全听到自家仆童说自己‘又哭又闹’是何感想?反正符卿开是紧绷着一张脸,努力稳住自己县太爷的威严,忍笑忍得辛苦。
“大人!”陈全正在和一个仆人说些什么,抬首看见他们两人,匆匆交代了仆人几句,就往这边快步走来。
“临了有些琐事缠身,没能亲自迎接,真是怠慢了。”
“这有何妨?本官向来不在意这些,只要不是存心怠慢就好。”
随后陈全安排,他们饮了茶水,吃了点心,再被那暖洋洋的日头一晒,若不是在人前,符卿开怕是都要伸懒腰,打呵欠了。陈全倒是精神抖擞,还取了许多他收藏的名家书画来和符卿开一同赏析。
符卿开眼里的雾气愈发浓重,为了避免失礼于人前,他只好主动提出想起身活动活动,好在陈全也很上道,便提议去瞧瞧他在这宅子后头种植的商陆。
陈全口中所说种植的商陆,是在他家这个偏宅的后门外头。他兴致勃勃的带着符卿开和武昱岩去瞧,这三个大男人去看地里的小草儿长得怎么样,这说法着实有些可笑。
陈全这宅子的后头着实开阔,应该是修整过了的,嵌了平平整整的青石板。再走上十几米远,便是一处平缓的斜坡,那商陆就种在斜坡上头。
符卿开看见这商陆第一眼便觉得眼熟,矮矮小小的草本植物,根茎是红色的,叶子是椭圆的。这些对于符卿开而言都十分陌生,只是这商陆结出的果实却是他不久前刚刚见过的。
不就是从李千的鞋子里滚出来的那棵小果实吗?不就是李千那个荒唐梦境里唯一的存留下来的实物吗?
武昱岩干脆半蹲了下来,用手托着那株离得最近的商陆果实端详了一会。站起身,避开陈全的视线朝符卿开点了点头。
“陈公子,请问咱们这县里头,可还有别的地界种着商陆吗?”符卿开装作好奇的问。
“没了啊。”陈全干脆利落的说,“这绿茎商陆的嫩叶虽说能吃,可是咱们县的老百姓个个不愁吃穿,连那街边的叫花子,你若给他半个窝头,他还能拿起来砸还给你。再说了,又不是荒年,谁吃这玩意啊!也就是我,图它这个用处,才种了些。那紫红根茎的就别提了,那是有毒的。”
这陈全竹筒倒豆子一通说,倒是叫符卿开省心了。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站在此处往下望,真叫人心旷神怡,胸中郁结尽数散去啊!诶,陈公子,方才你给我看那副‘云深不知处’,我初看时不觉的有什么,现下心境变化了,倒是能感觉到画里头里意境了。”
符卿开这一席话,把陈全的瘾又给勾起来了,陈全又开始侃侃而谈一番。
“陈公子的见解果然非同凡响,诶?陈公子那不知你是否知道那位前不久刚刚回到我县的李千李公子?听说他的山水画极佳。”符卿开做出一副真的在和同好探讨画作的样子。
“哪有不知道他的呢!”陈全激动起来,甚至于在原地小跳了一下。“我对他,的画,可是爱煞我了!”
这陈全实在是个性情中人,这痴迷的口吻叫符卿开有些咋舌。
符卿开环顾四周,那一大片空地很是适合布景,做个‘仙境’出来叫李千上当,陈全这人也像是能做出这种古灵精怪之事。
符卿开收回思绪,陈全还在他跟前不停地说着李千的画又多么的脱俗,画的明明都是凡间景象,却偏偏格外不沾尘世俗气。
“那他那幅雪下红梅又当如何?”武昱岩悄然出声。
“那是上上之作啊!”陈全嘴巴跑在脑子前面,来了个不打自招。
符卿开因憋笑而涨红了脸,在外人面前一贯不苟言笑武昱岩也忍不住握拳抵在嘴边。
陈全羞窘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大人,我,大人。”
“李千是来我衙门报了案的。”符卿开第一次在逮到犯人的时候,还是这么轻松闲适的心情。
“啊?”陈全顿时惊慌失措,“那我是不是要把画还给他了?挨些板子倒是无所谓,不过……哎,怎么说,也是我做的不地道。”他平静下来的速度倒是很快,相比起惊慌,反倒是要还了那副画的惋惜更甚。
“这案子虽说没有什么现行的律法好拿来对比,但是说你是骗他的画,其实也说的过去。不过本官还是想让你们俩自己私底下先协商一下,如何?”符卿开说。“明日你带些礼物还有那副画,去李千府上,本官会与你同行,如何?”
陈全听了,哪有不连声答应的。
没想到今日走这么一遭,倒是叫符卿开破了个案子,着实不亏。
第67章:请柬
那一日的道歉之行竟出奇的平静,当然,这平静是针对符卿开和武昱岩而言的。他俩坐在一旁看李千气红了脸,皱着眉头,数落着陈全。若是手边上再来上一盘瓜子,都快赶上在茶座看戏了。
也许是陈全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笑了,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居心叵测的恶人。李千倒是也生不出什么滔天怒意,不过平白无故叫别人给自己摆了一道,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也是这时候符卿开才知道,陈全和李千原先就是认识的。在书院的时候,陈全就老是跟在李千后头。李千作画的时候就给他磨墨,李千对颜料挑剔,他就遣人去外地一样样寻回来,弄到最后李千没他在身边都不习惯画画了。
后来李千去外边寻名师,山高水远的,两人通了几次书信之后就断了联系。根据陈全自己所说,这次李千回来,一个招呼都没跟他打,他主动来府上求见,又说自己感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
隔了两天却从朋友那处得知李千明晚回去赴宴,陈全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了李千,心里忧惧交加,又有些赌气的心思在里头。
“我最近又看了些神神鬼鬼的小说,脑子一热,便想出了这个主意。原先没想骗你画的,就想设个局,逗你玩一下。”陈全叫李千数落的不敢抬头。
“我刚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的确染了风寒,闭门不见客也是应该的嘛!后来又新得了一副好画,一时沉迷进去,忘了世事。我父母怕我老是推了客人,说出去失了礼数,就让下人说我风寒还没好。后来我父母看我整日在家里头不像样,就替我应下了钱兄的邀约。我自己还是当天才知道的!”李千一气说下来,顿了顿,喘了口气。
“不过我也确实疏忽了你,这是我不对。”李千话锋一转,陈全悄悄的抬起半只眼看着李千,叫李千一个眼刀给打了回去。“但是!你也不能如此戏弄于我啊!”
符卿开看这他俩愈发有小俩口拌嘴的架势,便觑了个李千喘气的空档,说自己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出了李府的门,符卿开扶额笑道:“若是今后碰上的案子,都像这般叫人啼笑皆非,倒也是挺有意思的。”
武昱岩还没搭腔,就听见符卿开又说:“只可惜,大部分都是叫人倒尽了胃口的。”
武昱岩一听他的口气,就知他是又想起了藏春阁那件叫人糟心的事儿。
“先前不是叫王勇将他手里管着的那一部分码头的资料给我吗?”既然符卿开提到了,武昱岩便也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嗯?有什么蹊跷的吗?”符卿开松松的抓着手里头的缰绳,两人都让马儿慢悠悠的走着。
“蹊跷倒是谈不上,不过有个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案子有关系?”劈风最近走路不知道是怎么了,走着走着总会往蜜枣身上磨蹭一下,弄得武昱岩和符卿开的腿也要擦碰一下。
“说吧。现下我们本来手头上就是空空如也,就算是没用的发现,总比止步不前要好的多。”符卿开在马背上头坐着,时不时有个认出他俩的人经过,还要跟他们俩打声招呼。
因为还要讲这些事情,武昱岩一扯缰绳,劈风便往边上的小径走过去,蜜枣随即也跟上。
“我手里头管着一部分码头,所以我是知道满堂彩在码头有很多的货仓,也知道他货船很多,但是多归多,勉勉强强也能说是供应酒楼所需吧,因为沈家还有几条画舫,这其中的吃喝用度,我无法计量。但是看了王勇管的那几部分,我发现有很大一部分货仓登记在沈家的亲眷名下,甚至连老仆人的名下也有一间。”
“你怎么知道是沈家的亲眷?”符卿开坐在马背上歪着头问,“不会将人家族谱给背下来了吧。”
武昱岩显得有些尴尬,眼珠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着。“之前看他整日黏着巧眉,我担心,就,就去查了查。”
“你是查了人家祖宗十八大代了吧。”符卿开算是很清楚武昱岩对妹妹的重视了。
“就这事儿来看,我查的还不够仔细。”武昱岩说,“他的货仓数量之多,如果都是满仓的,他区区酒楼和画舫,根本消耗不掉!如果不是,那些货仓留着积灰吗?”
“倒也不一定是有什么蹊跷,我听说,苍岸寺香客们的素斋,其原料也是由满堂彩提供的,说是他们方丈不太管世事,这些凡尘俗事,能省一步就一步。”符卿开说,“说不准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生意?”
“这倒是有可能的,也不知怎么了,一碰上沈堂生的事儿,我就偏生要往坏处想。”武昱岩难得承认了这一点。
“你还说呢!你就是见不得人家喜欢巧眉,说起来,细六不是也喜欢巧眉吗?怎么不见你对人家冷言冷语的?”符卿开垂在两边的脚蹭到了路边上一株无名的野花,半片嫩黄的花瓣粘在他的鞋面上。
“细六,怎么说呢?嗯?你也瞧出来了。”武昱岩看向符卿开,只见他一副‘我是谁啊’的自得表情。
“他看着滑头,整日的没个正经样子,但是实际上为人处世都很克己,极有底线。所以我当初才将最乱的那块地界划给他,就是因为给谁都不如给他放心。”阳光将他的后背烘的暖洋洋的,武昱岩挺起腰板,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松动一下脖颈。落在符卿开眼里,跟乌金洗完澡甩毛的动作如出一辙。
“再者,他跟在巧眉身边的时候,又很护着她,又很有分寸,从不越矩。而且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我看在眼里。”武昱岩说。
“可正也是因为这样,巧眉才毫无所觉。”符卿开好几次都在替黄细六瞎着急。
“罢了,管这些小辈这么多事做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武昱岩做出一副古稀老人的姿态来,轻轻一夹马腹,劈风哒哒哒的小跑起来。
“你这人真是,查人家祖宗十八代也是你,袖手旁观也是你!”符卿开还没反应过来,蜜枣已经欢快的跟上前头的那一匹白马。
果然是背后不能说人,武昱岩和符卿开刚一回到衙门,就看见武巧眉坐在那个院子里头的石凳上,闲闲的甩着帕子。黄细六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的脚边上嗑瓜子,应该是被巧眉教训过了,边上还摆了一个簸箕,瓜子皮乖乖的扔在里头。
“巧眉?这么乖,来看哥哥?”符卿开笑盈盈的在武巧眉边上的石凳上坐下。
武巧眉一笑,两颗尖尖的虎牙显得很是狡黠,又想到母亲老是叫她要笑不露齿,又抿了抿嘴。“来看嫂嫂的,不成吗?”
符卿开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朵。
黄细六扑哧一声,憋不住笑,叫武昱岩拎到一旁好一顿‘操练’。
“行啦,哥,别折腾细六了。你啊,现下都住在衙门里头了。我是来看看你们,顺便把沈堂生的请柬给你的。”武昱岩还未有反应,黄细六一个鲤鱼打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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