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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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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高氏颤了颤,犹在争辩,“难不成那处是什么禁地不成,不能去吗?”
“你当本官是傻子?林狗儿掌心全是血痕,分明是有人硬生生扣走了他掌心里头余下来的毒物。你那日又没有去孙二家拜访,何故出现在哪里?分明是做贼心虚,怕那孙狗儿死在他自己家里,你没办法去清理他毒发时吐出的满脸黑血,本官联想到此前那两个幼子的死亡现场,都是在你这的!你必定有鬼。”
孙高氏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孙婆婆听了符卿开一席话,扑向孙高氏要撕扯她,被自己大儿子拦住了,便发疯似的踹打孙大郎。
“不是娘做的。”一个轻轻的童音响起,孙高氏的小女儿把着门框怯怯的站在那里。
孙高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恐交加,她猛地扑了过来要捂住孩子的口。武昱岩先她一步将小女孩抱了起来,走到符卿开面前。
符卿开问,“小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小姑娘胡言乱语罢了,毒是我下的,前两个也的确不是急病,也是我下毒杀的,大人你这就把我带走,带走!”孙高氏神情慌张的说,瞎子都看的出来,她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符卿开没有理她,只看着武昱岩怀里的小姑娘,还摸了摸她的小辫儿。
“是我放的。”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甜,话的内容却叫人胆寒。
“你放的什么?”符卿开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嗓音。
“妈妈之前往哥哥粥里放的那些东西。”她捏着辫子说,眼里一派天真。
符卿开的确没料到这种变故,这小姑娘一句话,让他背后密密的渗出许多冷汗来。
屋里头的人都吓傻了,武昱岩把小姑娘放下,她迈着小步跑到孙高氏身边去了。
“没想到吧,”符卿开对孙高氏说,“自己种下的恶果报应到自己血亲骨肉身上了。她居然也学了你的狠毒手法,稚子无辜,她心性尚不成熟,不明白何为生何为死,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可怕。等她以后长大了,回忆起幼时的所作所为,你叫她要如何自处?”
孙高氏惨然一笑搂紧女儿,又咬牙切齿道,“上天不公,要报应也应该要报应在这个老不死的身上!”她手直直的指向自己婆母。
“好啊,你个贱人,生出个小贱人来一起害我的孙!”孙婆婆睚眦欲裂,已然快疯了。
孙高氏朝她狠狠唾了一口,然后瞅了个空,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扯了一大撮下来,被她丈夫拉开的时候,还挣脱了,又冲过去扇了孙婆婆好几个耳光,声音清脆震天响。
符卿开和武昱岩在原地站定,并没有想要阻止她的意思。孙高氏双臂被她丈夫制住了,她仰天大笑一番,“痛快,痛快,真是舒心极了。我早该如此,我是错了,错在不该拿那几个孩子撒气,我该直接药死这个老不死!”
“孙家这个年,怕是毁了。”屋子里面还闹着,武昱岩让焦三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要把从孙家搜出来的耗子药带回衙门。他在门外同焦三交代了两句,焦三往里头张望了一下,说道。
“我回去跟我娘一说这事,她又得说作孽啊,又得去佛堂呆上一天。”焦三说。
“那小姑娘的事儿别说。”符卿开嘱咐说。
“知道了,大人,我有分寸。”焦三应下。
这案子符卿开一直以为胸有成竹,他也确实做到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武昱岩一路说着话来分散符卿开的注意力,乌金也在边上呜呜的低声叫着,武昱岩平日里话不多,乍然说那么多,口都说干了。
“这几天都没见到赵前星,去哪儿了?”武昱岩随口问。
“大半个月前就不在了,你见他见得少,都不知道。他老这样神出鬼没的,留个口信或是字条,就消失了。回来了又没事人一样,问他去哪儿了,又不说,问急了就说自己逛窑子去了,在温柔乡里醉了几天。我看啊,迟早得换个人给我当师爷。”符卿开絮絮的说着,“要不就你吧,多领一份月钱,好攒老婆本。”原是句玩笑话,武昱岩听进心里去了。
“那不知道符大人要多少彩礼才够呢?”武昱岩毫不意外的看着符卿开的耳尖一点点红了起来。
“是嫁妆才是!”符卿开不服气的争辩了一句。
“好好好。”武昱岩颇为好脾气的顺着他。
两人走走聊聊,回了衙门,用过晚饭之后,符卿开想起有许多文书堆在案头。武昱岩便不打扰他了,替他掩了书房的门,想着早上准备的换洗衣服还在家里没有拿过来,便先回家去了。乌金倒是没回去,死活赖在符卿开的脚背上,符卿开笑言,“倒也暖和。”武昱岩只好将其留下了。武昱岩在衙门有一个房间,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他每日都是在符卿开房里歇下的。
今夜无月无风,大冬天的天色一暗,街上便没半个人了。武昱岩有武功傍身,性格又沉着冷静,自然没半分好怕的。他提了一盏小小的纸灯笼,这纸灯笼是上个月他和符卿开利用休假的时间做的,一共两盏。
灯笼架是武昱岩自己扎的,符卿开本来也想学来着,手被竹片上的毛刺割了几回之后,只能放弃了。这纸灯笼的纸皮是托巧眉买的,这丫头,存心捉弄他,竟给买了粉色。买都买了,只好用了,他还顺手多做了一个给黄细六,逼他用这个,免得这小子到处笑话他用这盏粉灯笼。
其实武昱岩人高马大,面容硬朗,就算用粉灯笼也丝毫没有女气。这柔柔的粉光照得他更柔和了些,像是没平日里那么冷面。武昱岩看着这粉光,脑海里冒出符卿开挑着这盏灯笼时的场景,肤光微粉,眸光如水,真是好看极了,叫人只想把他一把按进怀里揉一揉。
武昱岩无声的‘啧’了一下,加快的脚步,只想取了衣服就回去,回符卿开身边。
在路过一个黑乎乎的胡同口时,忽然有一声痛苦又破碎的呻吟声飘了过来。武昱岩屏息驻足,那人又叫了一声,并不是错觉。武昱岩立刻循声跑去,看到一个白衣人靠在墙上,像一滩软泥。
武昱岩将灯笼贴近他,“沈堂生!?”
“武大哥救命。”沈堂生面无血色,嘴唇青紫。
“哪里受伤了?”武昱岩蹲了下来。
“没有受伤,只是,只是心疾犯了。”沈堂生说话一字三喘,极为吃力,“大哥,我心好疼,能不能带我回去一个地方。”
“难道不回家吗?”武昱岩有些奇怪。
“我不能让娘亲发觉我的病。”沈堂生说着,又是痛苦又是担忧,脸上尽是泪痕。
第47章:年少情念
武昱岩伸手去扶他,沈堂生的手臂挂在武昱岩的脖子上,宛如一滩水一样,双腿站也站不稳。武昱岩无法,只能将他抱起,沈堂生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气息不断的呼出来,武昱岩很不喜欢这感觉,不过现在人命关天,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沈堂生说的那个地方是他家的一个别苑,在山脚下,有些路程。武昱岩忽然觉得脖子上一湿,武昱岩偏头一看,沈堂生的唇碰到了他的脖子。武昱岩的眉头又紧了紧,叫了沈堂生一句,沈堂生紧闭着眼没有回答,武昱岩以为他竟晕了过去,连忙加快脚步。
沈堂生依旧闭着眼,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好不容易到了别苑,好在别苑不大,也不难找。武昱岩径直踹门进了主卧,将沈堂生放在床上,拿火折子燃了油灯。
沈堂生‘悠悠转醒’,武昱岩忙问,“药在哪里?”
“没有药。”沈堂生艰难的说。“每几个月便会发作一次,每次要折磨我一整夜。”
武昱岩有些同情的说,“以前没听你提过这个毛病。”
沈堂生偏了偏头,瞧着站在床前的武昱岩,这个角度显得他的下巴尖尖。“武大哥也没问我呀。”
武昱岩不知说什么来回答,沈堂生便自顾自的又说,“武大哥不像小时候那般疼我了。”
“我大你许多,小时候玩不到一块去,也没有多疼你。”武昱岩觉得他说的太夸张了。
“有的。”沈堂生不依不饶的说。
“那你先休息吧。”武昱岩待在这里,觉得很不自在。
“大哥,”沈堂生强撑起上身,又软了下去。“这院子里没有佣人,你就不能多待会,陪陪我吗?”
“我去你家找个人来。”武昱岩手背在身后,身躯冲着门口,还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娘亲耳聪目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到她耳朵里头。你这一去,势必要传到她耳朵里的。”沈堂生半侧躺着,目光盈盈的看着武昱岩。
武昱岩回头看了他一眼,沈堂生额上都是虚汗,面色还是那么难看,说了刚才这许多话,看起来更加疲累了。现在要走,的确太不近人情了,万一他病情恶化了,闹出人命来怎么办。
武昱岩无法,只能拿了个圆凳,挪到沈堂生床前坐下。沈堂生心里欢喜极了,本以为今夜是他的倒霉日,没想到峰回路转,能和武大哥独处,倒是走运了。
“武大哥你跟我说说话吧。”虽然这样静静的看着武昱岩的面庞也很好,但是他有些贪心的想要更多。
武昱岩心里头正想着符卿开此时在烛光下,埋首批文的样子,尤其是露出白白嫩嫩的那一截脖颈,语气不自觉也变得柔软了,“说什么?”
沈堂生从未听过他语气这么和气,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自己也不自觉用那有些娇嗔的口吻说,“听说今日大哥你又办了个案子?”这下连姓氏也省去了。
“嗯。”武昱岩还在神游天外,他眼神不知落在何处,显得很辽远。在昏昏沉沉的灯光下,给了沈堂生一种在和武昱岩秉烛夜谈的亲昵假象。
“那你给我说说呗。”这语气简直可以说是在撒娇了,如果武昱岩放一分注意力在他身上的话,应该会觉得很怪异。
武昱岩终于回过神来扫了他一眼,沈堂生侧躺蜷缩着,一双长眼儿努力的睁圆,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武昱岩,活像蜡制的眼珠。
武昱岩觉得有些别扭,便随口捡了些说,“就是有一个女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婆母重男轻女,对她们母女很是轻视,她心生不平。那个女子的妯娌先前生了两个男孩,都被那女子毒杀了。这样居然都能让她瞒天过海,而后妯娌又生了一个男孩,那有毒的吃食却不小心叫那男孩的邻居给吃了,这下便瞒不过去了。”
“竟有这样的事呢!”沈堂生惊讶的说,又费劲的喘了两声。“那又是怎么叫你们给发现的呢?”
“先前去她家时,发觉那女子疏于打扮,却染了指甲,实在是不相称,联想到那死者掌心的血痕,便猜想是凶手指甲里头的血污洗不干净,只好染了指甲。”
“武大哥你真是心细如尘。”沈堂生夸赞道。
“这案子并不难,他家生一个男孩,死一个,本就惹人疑惑。若不是他家人愚昧迷信,那女子岂能瞒得过去。”
“武大哥莫要谦虚。”沈堂生的手指朝向武昱岩放在膝上的手掌,在床铺上空抓了一把。
“是符大人足智多谋。”说起符卿开,武昱岩连眉眼都轻松了几分。
沈堂生缩回手,“大哥和符大人的关系好像很好。”
“嗯。”武昱岩回答的虽简略,却是眉眼都沾着笑意。
沈堂生心里头的欢欣淡去了几分,半闭着眼睛。“大哥我胸口难受的紧!”他半真半假的揪着胸口的衣裳,紧皱着眉头说。
“你这样硬挨是不成的,我去给你买副炙甘草汤来。”武昱岩说完,极快的出了门。
沈堂生胸口的衣裳散了大半,露出了大半的胸膛,连两颗茱萸都暴露在空气中。武昱岩却一眼也没看,沈堂生羞愤交加的扯好衣服,他刚才也是脑子懵了,一听武昱岩提起符卿开,便不管不顾的学了这些妓子的伎俩,而且还不奏效!
沈堂生的病并不全是假的,他的确有心疾,不过经过阁主的医治已经好了大半,疼痛完全可以忍受。他摸着自己的唇,想着刚才曾碰到过武昱岩的脖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里头笑了起来。
‘真是魔怔了’,沈堂生自嘲的想,他小时候便很喜欢武昱岩。因为他身子不大好,总会被别的孩子欺负,每每都是武昱岩呵止那些恶童。武昱岩心底好,又长得好,从小就长得那么俊朗,个子又高。人群之中最耀眼的那个,就是他。
有几次,并没有人欺负他,他见武昱岩要经过,便蹲在墙角,佯装受了欺负,引得武昱岩来安慰他,和今日的场景如出一辙。
那次他划破掌心,武昱岩着急的抱着他去就医,在他怀里的的那种安稳的感觉,纵使过了那么多年,沈堂生还是时不时就会拿出来回味一番。
掌心里头这道疤,他本来是不愿意让阁主除去的,只是阁主开恩,没有推拒的道理。沈堂生轻抚掌心,陷入回忆。
那日故意跟武巧眉搭讪,结果真的在街上碰到了武昱岩,可他却不大认识他了,还是武巧眉介绍他说,是她的同砚。
‘武大哥,你可知道我难过了多久?’沈堂生在心里想着。
他当时便觉得符卿开和武昱岩不是上下属那么简单的关系,果然被他料中了。他的武大哥让人捷足先登了!
武昱岩拿着药进门的一刹那,正好将沈堂生脸上阴冷的表情看个正着。沈堂生见武昱岩进来,神色一缓,仿佛又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了。
武昱岩压下心头的疑惑,没说什么,把药递给沈堂生,同时也打量了一下他。
‘这小子愈发奇怪。’武昱岩看着沈堂生顺从的喝了药,人看着好像舒服了些,都能坐起身来了。今夜折腾了这么久,天色都泛白了。
“眼见天快亮了,看你也好些了,我就先走了。”武昱岩说罢,也不等沈堂生回答,就向门口走去。
“大哥。”沈堂生叫到。
武昱岩一回身,他又想不出什么理由继续留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再会。”武昱岩微一点头,推门出去了。
武昱岩轻手轻脚的推开符卿开的书房门,发觉他就那样趴在书桌上睡了一夜,估计是在等自己的时候支持不住,睡过去了。
武昱岩走过去,将符卿开从椅子上抱起来,符卿开额头上被他自己的胳膊肘硌上了一块红印。
“昱岩……”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符卿开闭着眼,嘟嘟囔囔的叫了一声。武昱岩在他额上的红印处吻了一下,“是我,继续睡吧。”
符卿开安心了,搂着武昱岩的脖子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武昱岩看符卿开搂着自己的脖子没有松手的意思,也由着他去,拿了件毯子给他披上。自己则半靠在床头,符卿开靠在自己怀里,似乎觉得很舒服,符卿开耸了耸鼻头,发出极轻微的鼾声。
武昱岩将放在符卿开臀上的手掌往上托了托,让符卿开更舒服的靠在他怀里。自己也闭上眼,小睡一会。
不知睡了多久,左眼皮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然后右眼皮上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那人似乎亲一下还不满足,狡黠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武昱岩睫毛的根部。
武昱岩睁开眼睛,伸手在那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人臀上拍了一下。
“哎呀!”符卿开连忙捂住臀部不让他打,“你昨晚上去哪了,你还有理了,还敢打我!”
“打疼了?让我揉揉。”武昱岩说着又要伸手过去,符卿开把他的手打掉,“别转移话题啊!”
武昱岩将这个一大早在自己身上点火还不自知的小家伙扑翻在床上,“遇上沈堂生了。”
第48章:家传宝玉
“他?他怎么了。”符卿开现在很是习惯武昱岩时不时亲昵的举动。
“心疾犯了,不想他母亲担心,所以我送他去他家别苑,又给他去买了药,耽误了许多功夫。”
“别说耽误呀!助人为乐罢了。”
“本来昨晚不是要来陪你的吗?”
“你有哪一晚不在陪我啊?”符卿开捏了捏武昱岩的下巴,“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武昱岩听了符卿开的话,眼里像是掺进了春日的朝阳,眼神越发温柔,“对,长着呢。”武昱岩掀开一旁的红锦被,将两人裹了进去,在被窝里好一番温存。
乌金叼着饭盆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等,‘怎么还不开门,明明听见有声音的了啊。’
武昱岩刚看完狱监呈上来的册子,准备去牢里头巡视一下。一出门却瞧见沈堂生和符卿开两个正在大堂说话,符卿开素爱穿蓝衣,可巧,沈堂生今日也穿了件蓝色的衣赏。两人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穿着颜色相近的长袍,从背面看过去身影很是相似。
不过武昱岩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符卿开的轮廓、身影和气味都早已被他揉进心里了。武昱岩走路几乎无声,符卿开原是背对着他的,武昱岩刚朝他走了几步,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来,展颜一笑,“昱岩,忙好了?”
“嗯。”武昱岩眉眼舒展开来。他今日穿了官服,看起来身姿挺拔,器宇轩昂。
“武大哥。”沈堂生露齿一笑,他身上的蓝衣比符卿开的要更加精致,颜色也更加浅,衬托的他很是温文尔雅。
武昱岩只一点头,“心疾好了?”他不过寻常客套一句,沈堂生却很是欢欣的样子,他今日气色不错,脸颊泛着水红,只是原本肤色不够白净,稍显暗黄。“好了,还多亏了武大哥那一夜对我的悉心照料。”
“有何事?”这话本该对着沈堂生问,武昱岩却看向符卿开,他俩是贴紧了站在一块的,武昱岩说话的时候,手还在背后不安分的玩着符卿开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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