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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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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之处有敲门声传来,符卿开吓了一跳,连忙掩住了口,样子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武昱岩朝窗子里望了一眼,原来是郑娇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姐姐。”郑勤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听了李大人的话之后,符卿开觉得这一声‘姐姐’的叫法格外的意有所指。
“你成日呆在这个死人的房里头做什么?”听得出来郑娇娘努力的想用缓和的语气来说话,一张口却还是咄咄逼人。
“我想他。”郑勤的声音听起来一半真情一半造作。
“呵,真是不嫌恶心。”郑娇娘声音有点意料之外的抖颤,“那你把我什么!”
“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挺相配的。”
“那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瞧?那刘鸥都没有一心一意的对你,他在那书院里头,不还有个相好的吗?”
“那个不过是年少懵懂罢了,他答应我要有个了断的!”郑勤声音拔高,有些尖锐。
郑娇娘似乎被他吓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嗤笑出声,“那又如何,老天开眼,还不是死在那荒郊野外的贼人手里了,啊!”
一声尖叫,符卿开连忙探头去看,只见郑勤掐住郑娇娘的脖子,把她抵在衣柜上,郑娇娘被掐的两眼翻白,眼见就要断气了。
顾不上那么许多,武昱岩赶紧踹门入内,郑勤像是没听到声响似得,依旧死死的掐着郑娇娘的脖子。
人命关天,武昱岩情急之下,伸手擒住了郑勤,卸下了他的胳膊,郑勤惨叫一声,冷汗顿下。
“你对她,也不至于要取她性命吧?”符卿开看了一眼沿着墙壁瘫软下来的郑娇娘,问郑勤。
“她反正也是想欧少死的,否则也不会砸他,那下重击,非这怨毒女人做不出来!运气好捡回一条命罢了!”郑勤疼痛不已,却还是愤愤的说着。
“你打了刘鸥?”武昱岩问那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女人。
郑娇娘缓过了神,“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过了朱砂砚,也还不是躲不过阎王爷。”她鬓发蓬乱,大笑着,像是疯癫了。
第31章:意外的吻
这案子颇为尴尬,既是她杀,又不是她杀;既是他杀,也不是他杀。人的颅脑说坚实也坚实,说脆弱也脆弱,据亲历者说,人的颅脑里头就像是一块嫩豆腐。
昨夜连审了一晚上,符卿开晨起便迟了。去武昱岩房里头找人,只看见了油纸包着的葱饼和肉包被丢在桌上,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符卿开见那包子都有一个滚落在地上了,心里一阵不安。
出了门,逮了一个小捕快问,说是在牢房呢,便急急的跑去。一去便瞧见,武昱岩堵在牢房口和李大人正面对面的僵持着。
符卿开赶紧上前,“怎么了?”
“他要放了郑娇娘。”武昱岩声音嘶哑,昨晚上像是没休息好。
“哎呀,”李大人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愠色,只是有些焦急,“符大人,我就问你,这刘鸥是不是被孙晓那一推给推死的?”
“是。”符卿开承认。
“好,你跟我说,这一个人能死两次吗?”李大人用手指比划着一个‘二’。
符卿开咬了咬唇,“不能,可是李大人你明知道……”
“哎呀,符大人!”李大人语气沉重的叫道,“这人若是死在郑娇娘手里,那自然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要以命抵命的。可这人不是死在她手里头的,而且刘员外亲自出面说是不追究郑娇娘!”
“为何!”符卿开难以置信的问。
“郑娇娘已有了三个月身孕。”
“哼,”武昱岩冷哼一声,“也不见得是姓刘的。”
“那万一要是呢?”李大人反问,“郑娇娘赌咒发誓说绝对是刘员外的种,刘员外可就指着这点子盼头了,如果是你,你信还是不信?”
“哎,符大人。”李大人又叹一口气,“我这人粗枝大叶,不像你心思缜密,这查案抓凶手,我远不及你万分之一。可这人情世故的事儿,你怎么就一窍不通呢?”李大人的口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
符卿开皱着眉毛,偏了头不看李大人殷切的目光。
“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我莲香县上街道的砖石上,一半以上,刻的都是刘姓。我虽是县令,可我终归是个外乡人。更何况这死者家属说不追究,我们还咄咄逼人,这像话吗?”
“知道恶妇伤人却不追究,这才叫不像话!”武昱岩声音喑哑如同饿狼,在李大人那一旁的人皆是一颤。
李大人很是无奈,便有些无赖起来,“这里怎么说是我们莲香县的地盘,死的是我们莲香县的人,凶手也是我们莲香县的人,合该我们做决定。”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卸磨杀驴了?”武昱岩扯了扯嘴角,像是老虎要捕食之前要活动活动牙口。
站在李大人身后的冯飞,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郑勤呢,你又打算把他怎么样?”符卿开拍了拍武昱岩的肩膀,想让他缓和一下心绪。
“奸淫妇人,流放。”李大人不敢看着符卿开的眼睛说。
“哼,是刘大人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家宅隐事吧!”符卿开一点情面也不留的戳穿。
“符大人,这事情让我来了结好吗?我来做这个小人,你做你的青天大老爷,不好吗?”李大人言辞恳切的说,几乎要哀求了。
他态度放的和软,符卿开也不好咄咄逼人,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武昱岩从牢房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李大人连忙向后退了一大步。
“李大人,为官之道,你比我们要懂得多,只是望你不要太对不起自己的头上乌沙。”这话揭人的脸面,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这时牢房里的牢头走了出来,“符大人,武捕头,那郑勤说自己想要见见你们。”
听到这这话,符卿开也没跟李大人打招呼,径直走了进去,武昱岩紧随其后。
郑勤在牢房里端坐着,看他脸上的怡然自得的神情,还以为是置身于山林间。“刚刚在外头吵些什么呢?”郑勤问。
符卿开两人都没有回答他,郑勤笑了笑,眼尾拖出一条旖旎的纹路。“是要放了郑娇娘吧?”
“嗯。”符卿开极不情愿的答了一声。
“她确实怀孕了,也确实不是我的。”郑勤眨了眨眼,眼神清澈干净。
“你为何帮她说话?”符卿开很是不解。
“说来,我还是负了她的,我这些时日也用了她不少的银钱。她对不住欧少,我却是对她不住。”过了这一夜,郑勤像是想开了很多。
“我有一事,求二位相帮。”郑勤把着牢门说。
“先说来听听,再决定。”武昱岩赶在符卿开要应下之前说。
“你们在欧少房里找到的物件,是我偷走的,我把它们藏在书架背面的空隙里,能否用这两样东西给我和欧少立一个衣冠合冢,一个小小的土堆就行,不用立碑。”郑勤眼里满是期望。
他一提这事,符卿开倒是有了疑问,“那肚兜?也是你拿走的?怎会呢?那不是女子的用物吗?”
郑勤稍稍移开视线,有些不好意思,“闺房情事,还是不要细说了。”
“符卿开在心里默默想着,‘真是每破一个案子,长一分见识。’
“你确定要用这两样东西立冢?”武昱岩听了郑勤的话,依旧是那副接受良好的表情。
“武捕头莫不是也同外头那些俗人那般看我?”郑勤有些慌张的问。
“并非如此,只是觉得拿这两样东西立冢,有些惊世骇俗。况且,你尚在人世。”武昱岩解释说。
“无妨,我不忌讳这些,只求武捕头帮忙。”
武昱岩看了符卿开一眼,符卿开点点头,武昱岩便应下了。“好,我尽力而为。”
郑勤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笑容,“多谢,多谢。”
不知道是觉得自己没有秉公办理这案子有些羞愧,还是不想再听到李大人油滑的官腔。符卿开早早的收拾了包袱,驾着马车停在刘府的偏巷。
武昱岩轻盈的从墙头跃下,跳上马车。
“拿到了?”
“嗯。”武昱岩接过符卿开手里缰绳,轻轻一挥,马蹄声‘嗒嗒’的响了起来。
刚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就听见后头有个人在高声叫唤着他们,符卿开扭头一看,是冯飞急急的跑上前来,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
他好不容易追上了马车,见他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索性把屁股一抬,也坐了上去,把那包袱往马车里头一放。
“诶,你这是干嘛呢?”符卿开还在生气。
“我家大人给你们的手礼,回去送给你们县衙的弟兄们。”
“不要,拿走拿走。”符卿开推开那个包袱。
“符大人,武大哥,你们也别太怪我们大人,这要是把郑娇娘处置喽,刘员外一怒,举家搬迁,我们这县里的饭馆,裁缝铺,首饰店,可要关了大半了。”
“少说些鬼话唬我。”符卿开愤愤的说,“我又不是什么黄毛小儿。”
“多少是夸张些,”冯飞嘿嘿一笑,“但是的确是这个理儿。”
符卿开不说话了,“哎呀,武大哥你这马车也跑的太快了,我这又得跑回去,哎,我可得走了,还有一堆善后的事。两位,这次真当是对不住了,望您二位海涵。”冯飞说完,做了个揖,跳下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冯飞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视野里头、
“还生气?”武昱岩问。
符卿开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头,把马车帘子撩开,戳了戳武昱岩的后腰。武昱岩觉得有些痒,扭了一下身子,符卿开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说我们把他们的衣冠冢立在哪里?”符卿开没有回答武昱岩的话,反倒另起话头。
“出了莲香县外,有条岔路通向一片荒地,那里土地贫瘠,无人耕种,正好清静。”武昱岩说,“希望他们喜欢清静。”
因为是归途,并不怎么急切,他俩一路上走走停停,听着虫鸣鸟叫。处理好了郑勤托付的事情之后,武昱岩提议说,“有条偏路,远一些,但是沿途景致很好,有个碧波如洗的小池。”
符卿开一听便来了兴致,“好,那便去吧。”他俩先在大路上的茶寮里灌满了水,又买了些玉米饼子,倒像是去郊游。
那条偏路沿途的树木都长的甚是繁茂,阳光从枝桠间落下来,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光斑,武昱岩那令人赏心悦目的侧脸,因为光斑的缘故,忽明忽暗。符卿开觉得好玩,便看的入神了。直到他视线下移,看到武昱岩微扬的嘴角,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唐突,忙移了视线。
武昱岩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声,也可说是鼻息重了,也可说是在叹气。符卿开恍若未闻,咬了一口玉米饼子,点评说,“香是香,若是有蜜糖浇上去,便更可口了。”
武昱岩听符卿开的话,道“若是有那探囊取物的本事便好了。”
武昱岩无意间朝那树上,一扫,惊讶的嚷嚷着,“你瞧,蜜蜂巢!”他语气欣喜,又露出了难得的孩子气一面。
马车驶的近了,符卿开眯着眼睛一瞧那蜂巢的样子,赶紧抱住就要往树上蹿的武昱岩,“那是马蜂窝,你不要命啊?”
武昱岩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马蜂窝,“那没有蜜吃了。”
“没有就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符卿开还搂着武昱岩的腰,两人说话间,脸贴的极近,彼此的呼吸都可拂到对方面上,煞是暧昧。
马车车轮压过一颗石子,颠簸了一下,符卿开一个没稳住,往前一倾,他的唇,轻轻触到了武昱岩的唇瓣。
第32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与武昱岩刚见面时给人的感觉不同,他的唇,又软又热,触感极佳。符卿开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意外的吻,‘不,不成。’他心里挣扎着。这时马车又是一颠,符卿开借着势弹开了。
后脑勺刚好撞在武昱岩的手掌上,他不解的扭头看着武昱岩的手。‘就差一点。’武昱岩本想按住符卿开的脑袋,将他紧紧的束缚在自己的怀里。
符卿开尴尬的看着武昱岩,武昱岩咬了咬自己的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没有吃饱的狮子,原本极淡的唇色泛上一层水红。
符卿开心慌意乱,连忙移开了视线,“呃,真是不好意思,这路抖的很,大家都是男子,这碰了一下,无碍的无碍的。”符卿开干笑几声,转过身子,背对着武昱岩。
武昱岩灼灼的目光渐渐熄了下去,化成眼底隐蔽而深沉的欲望。他背对着武昱岩,符卿开一贯畏寒兼之今天要赶路,所以脖子上带了一条鸦色的轻纱围巾,浑身上下只能看到耳朵尖这一点裸露的肌肤。
武昱岩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回忆起夏日里,符卿开柔白纤长的天鹅颈;在衣裳里头时隐时现,形状精致的锁骨;洁白的齿咬下西瓜瓤,红润的唇染上了西瓜汁水,红艳的汁水顺着脖颈蜿蜒流下,没进衣裳里头。
他的欲望早在见他的第一眼,就在心里丛生,一片荒芜之地,都爬满了藤蔓。武昱岩入神的想着,唇上似乎还在灼烧。马车又微微一颠,武昱岩诡异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掩住了下半身的某处。
“无妨。”武昱岩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自持,口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的确无妨,还有大把时间慢慢磨,若是吓走了,便得不偿失了。’
符卿开听他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点隐秘的,不被主人所承认的失落。
两人各怀心思,只有马儿晒着秋日的暖阳,步履不停的走着,慢慢的,那个小池一点点在远处探出了头。
那个小池其实已经是在清河县内了,只是位置偏一些,若不是那些有闲情逸致的人,普通人也不爱巴巴的跑那么老远,来看个池子。
符卿开从马车上跃下刚往那个池子那跑了几步,又一下子停了脚步,折返跑回来,狠狠撞在武昱岩的胸膛上。
“怎么了?”武昱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符卿开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乌龟,可以随时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壳里。
“那,那有对小情人在池边,不好打搅。”符卿开扭了身子,连头也不敢抬。武昱岩向前走了几步张望了一下,果然有一对青年男女相拥在池边。
那男子偏过头来说了句什么,侧面看去额头低平,鼻头圆大,在女子的细腰上掐了一把,女子的面颊被男子挡了,只看到她拿了条鹅黄的帕子轻轻打在男子脸上,继而吃吃的笑了起来。
‘哼,’武昱岩不满的在心里腹诽,‘有伤风化。’虽说这样说别人,只怕他自己个要是有了这美人在怀的机会,怕是也会不顾及青天白日还是夜幕沉沉。
“走吧。”符卿开催促道,他在湖边见了那一对小情人时,突然想到人家是恋人,才看看山水什么的,他和武昱岩,算什么呢?
好兄弟大老远来看个小池子,也太奇怪了。符卿开在心里幻想了一下,黄细六和武昱岩并肩站在池边的背影,顿时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又不自觉的把黄细六的背影替换成了自己的,觉得和谐多了,在自己心里想着事情,也跟做贼似得,符卿开偷偷的痴笑着,又猛地回过神来,缩在车厢里头,给了自己两个爆栗。
武昱岩在这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符卿开不安的想着,莫不是还在介怀自己不小心亲到他的事儿?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府衙门口也挂上了灯笼。
符卿开刚想钻出去,武昱岩一掀帘子,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他的眼神在符卿开面上逡巡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两个香包来。“我娘求的平安符,有一个是给你求的。”他把手往前递了递,“喜欢哪个颜色?”
符卿开伸手取了那个天青色的,武昱岩把另一个香包妥帖的放进自己怀里,“替我谢谢你母亲。”在车厢里头,他眼睛看不大清,摸了摸,“好精致的刺绣,要些银两的吧?”
“不用,巧眉绣的,你那个上头是竹,我这上面是松。”武昱岩把符卿开扶下马车。两人没有看着彼此,所以都没有察觉到彼此脸上隐藏着的笑意,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正好。
符卿开沐浴完毕,坐在房中,燃了两盏油灯,看倦了书册。从怀里头拿出那个香包,细细的看着,像是这小小一个香包上,藏了一副藏宝图似得。看着看着,又垂着眼睑轻叹了一口气,吹息了油灯,歇息去了。
外头夜色沉沉,一个背着包袱的青年,被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给堵在暗巷里头,在商量着些什么。那青年猛地摇了摇头,就要往外走。那汉子拦住了他,“不过比那客栈贵了几钱银子罢了,看你眉清目秀的,若让我们姑娘中意,讲不定还少收你几钱。”
那青年还是有些犹豫,却不再急急的往外走了。那汉子一瞧他这模样,便知有戏,将他往那边上的木门上一推。
“谁呀,”那女声又软又媚,掩在暗处的门一开,一双柔嫩的手伸了出来,揪着门外还有些踌躇的男子的衣襟。见男子还呆在原地,那手又轻轻的扯了扯,“小郎君怎么才来呀,可让奴家好等。”这话说的多妙啊,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却被说的像旧相识。
说这话的女人有一双媚眼,眼角下勾,眼尾上翘,眼睛里头尽是水光粼粼。只要她斜斜的看上一眼,便能让人人酥了半边的骨头。魂也好像丢了似得,嘴里只会喃喃说着些,‘心尖儿,心肝儿’什么的,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轻薄的衣裳里头,胡乱的摸着。
那青年不由自主的进了屋,屋里有暗香浮动,那双在自己身上不断游走的柔荑,掌心里头像是包着一团火,渐渐整个人都置身在那团欲火当中。
火渐渐灭了,一点点凉意不知从哪儿冒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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