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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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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一点缺点,就是他太容易被感情控制,无论是枫巽也好,还是那些将领也好,花琼太容易被他们的话所迷惑,若是他只听他的话,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
  被人迷惑也罢了,偏偏他还是一把利剑,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刺伤。
  顿了顿,他又道,“这么做,无非是多一条退路,将我们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以此降低我们的戒心。”
  叶苕道,“那我们要怎么应对?”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
  反正是将死之人,谋算再多,人死了,一切也就没用了。
  出了丞相府,花琼看到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今天是不是参商同现,怎么我们的国手会踏出棋室,”花琼佯装看天,外头日头高挂,哪有参星和商星的影子。
  “不是参商同现,是紫微陷落,死劫将至。”
  “篱燔,你让我过去。”
  “我不想替你收尸。”
  两人站在大街之上,互不相让,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围观的人渐渐聚拢。
  花琼道,“好吧,算我输了。”
  姬望却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花琼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
  去茶楼喝茶,对面是姬望的脸,去食肆吃饭,对面还是姬望的脸,就客栈入住,姬望在他房间打坐。
  “篱燔,要不我们下一盘棋?”
  “棋在哪?”
  “下盲棋,篱燔可曾下过?”
  “未曾。”
  “那就下下看,我先下,第一手,”花琼略一停顿,道,“天元。”
  “如此险的开局,这不像你,十七,十四。”
  “富贵险中求,十六,十三。”
  两人一来一往,仿佛两人之间真有棋盘,黑子和白子互相缠斗,而原本白子领先,瞬间就被黑子扭转。
  “篱燔,你怎么停了?”见姬望久久不语,花琼问道。
  “你早就知道那块白子会死?”
  拿白子的并不是姬望,而是花琼,也就是说他是将这块白子当作弃子,故意吸引姬望的注意力,让他在那里耗费精力,若是往常,姬望一定会注意到,可这是盲棋,光是记住棋子的位置,就很耗费精神。
  “它不会白死,这一小块丢失,会换来更大的地盘,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的棋。”
  “人不是棋子,生命丢了就不会再回来。”
  “那你看看,我的寿数几何?接下来还有多长时间?”
  姬望虽能看到未来之事,却从未帮人测过寿数,一来没必要,二来太过耗费精神。
  “好,我帮你看,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篱燔,你将手伸出来。”
  姬望伸出手,花琼在他手上写下几个字,姬望记下,闭眼凝神,结合花琼的生辰和命星,预测他的寿数,如何算,眼前都是一片模糊,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花琼给的生辰是假的。
  姬望睁眼,想问个清楚,可房间里除了他,哪还有人。
  低头看手心,那里还残余着花琼指尖的温度,还有那不知是何人的生辰。
  姬望又将那串字过了一遍,突然觉得很熟悉,那好像是自己的生辰,他竟然没有察觉,不对,花琼竟然知晓他的生辰。

  ☆、第 84 章

  梓木山下,护卫排成一排,枫阵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将遇袭的情况再仔细说一遍,”枫阵走到右边第一个,看着他道,“你先说。”
  “我们按照吩咐,将陈家娘子偷偷掉包,然后带着空马车赶路,赶到一条狭窄的山道,那些刺客就突然冲了出来,发现马车里没人,他们就撤退了。”
  “没了?”
  “没了,”护卫摇头。
  “那你说,”枫阵又让第二个人讲,说的内容大同小异。
  后面几个并没有太大差别,大家对这件事的描述很一致,却加重了枫阵的怀疑,每个人的记忆都不同,记住的事情肯定有所差别,这几个人却说的差不多,肯定是事先统一过口径,不过孝正还是算漏了,这些护卫不是他本人,露的马脚太明显。
  “过程呢?你们是如何对敌的?”
  “他们冲上来,我们就和他们相拼。”
  “孝正的对手是谁?”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颜颐只让他们别说问心崖一事,其他的应该没问题吧。
  “刚开始是一个,后来又来了一个。”
  “说仔细点。”
  那人就描述了一下战斗的经过,枫阵听不懂他们用的招式,但他知道二对一,颜颐必败无疑。
  “既然他们能获胜,为何会撤回?”
  护卫又互相看看,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回答。
  “你们谁来说?”枫阵盯着每个人仔细看,忽的停在一人面前,道,“你说。”
  那人抬头,迅速道,“我听见后来那个人说‘走,陈筠宁不在这里’”
  又是一条没用的消息,那些人要杀陈筠宁,这是他早已知晓的事情,他想知道的是颜颐失常的原因。
  “那些人离开后,是不是又发生过什么?”
  “没有,”这些人一致道。
  这分明就是有什么。
  这些护卫也意识到自己演技拙劣,努力想弥补,可他们只会耍剑的脑子想不到其它东西。
  一人忽道,“陈家娘子打了小郎君一巴掌算吗?”
  “有这回事?”枫阵惊讶。
  “有,”其他护卫也点头,还有人见机补充道,“陈家娘子还哭了,小郎君真是不解风情,这么好的女子,到哪里去找。”
  “那除了这件事,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没说?”
  护卫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绷紧,几人齐齐摇头。
  枫阵经过几人面前,指着其中几人道,“你们几个拿的是枫家的钱粮吧,怎么只听颜孝正的话,不听我的话。”
  一个护卫道,“不是我们不听,是夫人吩咐的。”
  居然变机灵了,自己的护卫什么时候学坏的?枫阵感到不可思议,还有母亲,到底给护卫下了什么命令?
  但是能让这些护卫将母亲搬出来,枫阵对这件事越加好奇。
  “蕴容兄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帮你,”殷涟脸上闪着诡异的笑容。
  “见榆兄,你这是怎么了?”枫阵往后退了退。
  “你看这是何物?”殷涟拎起一个罐子。
  枫阵凑近问了问,醇厚浓烈,“是酒。”
  又有一人夺过酒,赞道,“好酒,你从哪弄到的?这附近可没有这么好的酒卖。”
  “这是我从后山找到的。”
  枫阵道,“那不就是前辈的酒?”
  殷涟不在意道,“前辈不是让我们随意。”
  “随意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枫阵有些犹豫,哪知顾徽直接扯掉盖子,自己先喝了一杯,殷涟见状,抢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不仅醇厚,而且比他们喝的酒都要烈,往常能喝十几斤不醉的人,今日喝了几杯,就已步子不稳。
  比如殷涟,他走路都有些飘忽,还拿着酒杯不断劝枫阵喝。
  又几杯酒下肚,殷涟开始说胡话,“外面百花无数,高贵清冷,娇媚动人,什么没有,蕴容兄,你怎么偏偏看上了身边的。”
  闻言,枫阵酒意褪去,拿过殷涟的酒杯,道,“见榆兄,你喝多了。”
  “不,我没有,”殷涟伸手去夺酒杯,抓了几次,都没抓到,他又像个小孩子,抓着枫阵的袖子讨要,“把酒杯还我嘛,好不好嘛。”
  “你们在干什么?”
  “啊,孝正你来得正好,再晚点,酒都要被这两个醉鬼喝光了。”
  说着,看了看醉鬼一号,正不断闹腾的殷涟,以及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醉鬼二号顾徽。
  颜颐嗅到了空中飘荡的酒香,确实是好酒,想要倒酒,桌上原本的空酒杯却在地上。
  “我用过,孝正不介意吧。”
  颜颐拿起杯子,眉头皱起,“你今天吃了什么?”
  “没什么啊,山下的饼,肉馅的,还吃了碗面汤,上面撒了点葱花。”
  “加了大葱?”
  “颜孝正,你介意就直说。”
  治完蛊虫之后,颜颐有个毛病变本加厉,从原本的讨厌大葱,变成极度讨厌大葱,他明明是早上吃的,中间又喝了茶,吃了其它东西,殷涟和顾徽都没闻出来,偏偏颜颐闻出来了。
  “我不介意,”一只手伸向酒杯,殷涟明明醉得意识不清,还记着抢酒杯这件事。
  颜颐用手一挡,一手执酒耳,一手执酒杯,酒水在酒杯中打了个转,轻轻漾开,倒映出颜颐的身影。
  “咦,酒杯呢?刚刚明明在这里的,是谁把酒杯藏起来了,是不是你?”
  桌上桌下,殷涟到处找酒杯,枫阵那里找不到,又到顾徽那里去找,“有了,原来被你藏在这里。”
  殷涟伸手去拿顾徽手里的酒杯,酒杯像是粘在手上,难以挪动半分。
  “嗯?”殷涟歪着头,想不通为什么酒杯会拿不下来,又伸手去拿,“啊,拿到了,我的酒杯,”殷涟又趴到桌上找酒,“酒,酒呢?酒……呢。”
  “见榆兄,”枫阵推了两下,殷涟醉的不轻,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很快,醉鬼又多了一个。
  “孝正?孝正,”枫阵拍了拍颜颐,见颜颐醉了,连一句话也不回答,殷涟的计划根本没有实施的可能。
  现在计划倒是其次,庭院中多了三个醉鬼,枫阵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们送回房。
  将最后一个人安置好,枫阵走出房门,门外不知不觉已布满星辰,夜空清澈,凉爽的山风吹走白日的烦闷,枫阵兴致大起,沿着回廊漫步。
  “星空很美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枫阵顺着声音寻找对方。
  那人又道,“无论是几百年前,还是现在,星空都是如此,染不上人间的尘埃。”
  借着周围的光芒,枫阵这才勉强辨认出对方,那是一具傀儡,坐在廊边,观赏星空的傀儡。
  来到这里许久,这还是第一次有傀儡主动对他说话。
  “前辈见过几百年前的星空?”
  那傀儡忽然笑了,“你叫我前辈,我还真不习惯。”
  “那该如何称呼前辈?”
  “若仪。”
  枫阵将这名字暗暗念了几遍,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那人却又自言自语道,“无论人间是盛世也好,战火遍地也好,只要抬头,看到头顶的天空,就会感觉什么都无所谓。”
  “盛世和战争不一样,对于百姓来说,生于盛世便能安享一生,对于朝廷,也能免受动荡,免于战乱,”枫阵道,他虽不知这人以前经历过什么,但这些并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东西。
  “对于你来说,也许如此。”
  少年总是怀着梦想,以为前方是锦绣山河,大好前程,也许将来真的会如此,但大多数并不是,尤其是像他这样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没有了战争,他就是碍眼的棋子。
  “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变成木偶,不能融入人间,只能住在山上,每日陪伴他的,也是几个木偶。
  这大概不是好受的问题,枫阵还是问了出来。
  “君凤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君凤?”
  这个名字更熟悉,不久前才有人提过,紫萧,字君凤。
  可紫萧应该已经作古,这个木偶却说出了这个名字,还是以活人的身份。
  “他居然连这都没告诉你,就让你修复东陵碑,真不知该说他是粗心,还是对你太有信心,”木偶叹了口气,语气中是浓浓的无耐。
  “你在说什么?是谁让我修东陵碑?”
  枫阵大脑混乱不堪,今日接受到的消息实在是匪夷所思,好像在做梦一般,但又好像能说得通,只要他静下心来,将一切理顺。
  “既然他没说,就让我来告诉你。”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跨越了数百年,还有很多历史没有记载的秘辛,比顾徽见到的只言片语更为全面,也更加残酷,血流成河不足以叙述这段历史。
  不知不觉,星辰退去,天空露出鱼肚白,瞬息之间,撕裂天空。
  枫阵渐渐回过神,问道,“那惊鸿也在那里?”
  “对。”
  “只有我才能取出?”
  “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第 85 章

  恍惚之间,枫阵踏进了房间,倒在床榻之上,进入梦乡。
  梦中,有人在喊他,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听清那人在说什么。
  “清翼,你怎么才来?我和嘉瑜等你好久了。”
  “清翼,这是我弟弟,笙儿,笙儿,来,叫哥哥。”
  “清翼,连你也要离我而去…”
  “清翼,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能听你叫我一声子玥,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
  真奇怪,那人在叫谁?清翼是谁?他又是谁?
  他就像是陷入了漩涡,分不清谁是谁,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出来,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蕴容,蕴容,”颜颐焦急地喊着。
  “孝正,我这是怎么了?”枫阵茫然起身。
  “你刚才一直在说梦话,做噩梦了?”
  “我说什么了?”
  枫阵晃了晃脑袋,梦中的景象迅速退去,他想回忆,却抓不到一点影子。
  “好像是君凤。”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钥匙,昨晚的景象再次涌入脑中,枫阵激动道,“我知道惊鸿在哪了,”说着,便要起身收拾行李。
  收拾完行李,枫阵见颜颐没动,便问道,“孝正,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父亲写信叫我回去,找惊鸿的事,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在成为枫阵朋友之前,颜颐还是颜家三子,现在他丢下家里的事,陪枫阵跑东跑西,家里人想叫他回去也是理所当然。
  “那你就先回去,我找季乱同去。”
  枫阵找到顾徽,说了此事,顾徽立刻点头同意,收拾行囊。
  “能将越州缩小,变成漳鹿一带,而且还是山中,确实能节省不少时间,不过越州的山中瘴气弥漫,遍布毒虫蛇蚁,这倒是个麻烦。”
  “季乱兄不必担心,昨晚那人给了我两瓶药,”枫阵拿出两个瓷瓶,“这瓶为药水,涂在身上,蛇虫就不敢靠近,这瓶为药丸,含在口中,就能化消瘴气之毒。”
  “送药之人真是思虑周密,不知他的姓名?”
  “他让我叫他若仪,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季乱,你有没有听过?”
  顾徽道,“若是他名字为若仪,没听过此人,如果若仪是他的字,我倒是知道这么一个人。”
  “谁?”
  “杜若,曾任雪伏太常卿,你想不起来也是自然,不过在雪伏立国之前,杜若任过军师,以奇计击退南蛮,使得南蛮至今不敢北进。”
  那时的南蛮,自信满满,他们也确实值得自豪,他们的勇士所向无敌,所以也不会想到后来败得这样惨,也正是那一场战争,彻底息了他们北进的念头。
  当然,这不是一个人的功劳,有坐镇后方,为他们提供粮草之人的功劳,也有令行禁止的士兵的功劳,而最为传奇的就是用出这条大胆计谋的人。
  可惜史书只是记载了战争时间、结果,并未对战争过程进行描述,以至于后人常常会产生误会,以为杜若只会主持宗庙礼仪,其它地方平平无奇。
  “这里就是越州?”
  极目远眺,城池就在不远处,不同于薄郡、东陵郡的富饶,越州虽有大片田地,可无人愿意耕种,再加上越州多为流放之人,每日事情不断,日子一天比一天苦。
  当然这不是造成越州贫穷的根本原因,富人不敢在越州定居,乃是因为越州的天然环境,那里汇集了蛇虫鼠蚁,蜈蚣蜘蛛,瘴气弥漫整个山林,隔三差五便有人死于瘴毒。
  两人进入城中,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审视的目光。
  “这里能找到投宿的地方吗?”枫阵问道。
  他们走了半条街,发现店铺少得可怜,只有零星的食肆,偶尔还能闻到腥臭的味道,至于客栈,他们还没见到类似的招牌。
  这样的情况让人烦躁,不仅是人,还有马,马蹄不安地踏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响声,四周投来的目光还未消散,有探究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站住。”
  十几个人拦住马车,这些人穿着粗布衣裳,身材魁梧,满身伤疤,有的脚上还带着铁环,断裂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
  “你们想干什么?”护卫斥道。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为首的独眼壮汉问道。
  “越州漳鹿郡。”
  “既然知道这里是漳鹿郡,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到哪里当郡守不好,偏偏要来漳鹿郡,”独眼壮汉一挥手,周围十几人同时出手。
  他们每一个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若是往常,一人杀十人都不是问题,可他们失算了,与他们对战的是训练多年的护卫,还有战斗力不能按常人算的顾徽。
  不多时,十几个大汉被捆在一起。
  其中一人道,“这么点人就想在漳鹿郡待下去?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天下。”
  顾徽掏了掏耳朵,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这里是谁的天下?”
  “当然是大王的天下,所以你们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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