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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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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也没真的将人扫地出门,只是装作他们不存在。
  枫阵长叹一声,将颜颐的发丝捋顺,又替他擦拭身体,颜颐很爱干净,每日必然打理得一丝不苟,有时还会嫌弃枫阵不够细心,然后将他纠结了半天的发冠拆下,重新梳理。
  “孝正,我打了一个赌,如果你还醒着,一定会觉得我的想法很荒唐。”

  ☆、第 71 章

  白徇上了年纪,不能轻易动怒,但好在平日注意调养,并无大碍。
  放下汤药,白徇问道,“病人呢?”
  “父亲,您的身体还未恢复,”白礼急道。
  “这点小毛病不碍事,病人的情况更急。”
  白礼眼神闪烁,身为父亲的白徇怎能不了解他,这样子,莫非有事瞒他?
  “发生何事?”白徇语气不禁加重,见白礼仍不答,神色顿时严厉,“说。”
  “他们已经离开白府。”
  这事是白礼也未预料到的,昨日,他忙于照顾父亲,却忽略了府中之事,等他回想起来,人已经离去。
  可他们又能去哪?天下最好的医师在白家,如果是因为置气离开,那真是愚蠢至极,甚至是拿人命在开玩笑。
  最关键的是他们已经找到治疗之法,此时离去,匪夷所思。
  “快追上他们,”白徇边说,边要从病床上下来。
  “父亲,此事就交给儿子去办,您好好休息。”
  白礼叫来伺候枫阵的仆人,“你可知道他们去往何处?”
  “听他们说,好像是要往西南。”
  “莫非他们已经知晓?”白礼疑惑,也许昨日有人告知过他们,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派人出城追赶。
  派出的人过了几日回禀,他们追至杙门郡边界,依旧没有见到人影。
  白礼听后,颇感为难,若他们知晓蛊虫所在,那倒还好,若是不知,父亲定会责骂他。
  有人建议道,“不如派人去各房询问,看可有人曾说过此事。”
  白礼一想,也对,赶紧派人去各房询问,果然得到了回复。
  “父亲,他们已经知晓蛊虫下落,现在应当在前往南蛮的路上,”白礼如此道。
  而本应前往南蛮的车却在一座山前停下,再往前,山路崎岖,几人必须下车步行。
  “我来背,我来背,”夏冶很积极地抢在前头,将颜颐背上。
  杙门郡往南,群山连绵,或高耸入云,或悬崖峭壁,而就在这样的地形中,散落着零星的小村庄。
  而在其中一个村庄,村民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
  “听说那孩子又回来了。”
  “诶呦,我昨天看见了,那孩子半边脸生了疮,看着可吓人了。”
  “这是遭报应了吧。”
  “这么小的孩子,懂些什么,你们就别说了,”还有人心生怜悯。
  有人讥讽道,“那是没挖到你家坟头上。”
  原本的讨论演变成争论,又变成骂街,村中本就事少,一旦骂起来,无休无止,更无人能止住,只能等他们骂痛快了。
  卫仪就是如此,几次想开口,都插不进话,只好等众人声音都低下来,人也散得差不多,才问道,“这里可有一个叫白晔的孩子。”
  “哦,你找他啊,往前走,最后一间就是。”
  那人刚说完不久,同样的问题又回答了一遍,只是来找白晔的人变了,从一个人变成三个人。
  “真稀罕,”那人嘟囔一句,回家吃饭。
  夏冶刚推开门,陌生的地点,熟悉的人,“你是不是跟踪我?”
  卫仪无奈道,“我比你先到,要说跟踪,也是你跟踪我。”
  “我出现在哪里,你也出现在哪里,不是跟踪,你倒是解释清楚。”
  卫仪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和这个智商欠费的家伙交谈。
  “喂,你不解释就是默认了。”
  卫仪高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定在白晔身上,“我刚才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把我掳走?”白晔反问。
  卫仪并不想承认,然而事实正是如此,他尴尬地咳嗽一声,道,“答应这件事对你没坏处。”
  “喂,你要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夏冶打断两人的谈话,这谈话进行方向很不对劲,在夏冶看来,完全就是拐卖儿童现场。
  卫仪勉强回道,“此事当与夏兄无关。”
  白晔却道,“不,此事与他有关。”
  夏冶听了,面露得意之色。
  “如何有关?”
  “他救了我的命,现在我要做什么,应该先经过他的同意。”
  “听见了吗?要经过我的同意。”
  夏冶洋洋自得,以为占了便宜,枫阵却知,这小孩只是拿夏冶当挡箭牌,如此年纪,这等心思,倒是早慧。
  也是,面对白家众人责难,只是争辩,而没有服软,也没有哭闹,怎会只如外表所见。
  这样看来,他也许赌对了。
  面对白家都不曾见过的疾病,他必须赌,赌注是生命,也许还有更多,而在他前方摆着的是医药世家白家,或者渺茫的点点星光。
  单从几率上看,白家无疑是最可靠的,然而他选择相信直觉。
  不,也许并不是直觉,遇到施渊,得知气的存在,遇见沅芷,隐约摸到法门,再遇黄虎,他才真切感受到气的存在,一路走来,他一直在追寻一种未知之物,而这种未知存在于天地间,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能发觉。
  就像此刻,眼前这个孩子看上去年幼、丑陋,可剥开他那不成熟的年龄外壳,抛去他孤僻的外衣,还能看见什么?
  一颗幼小稚嫩的心灵,也许如此,但不止如此。
  他的眼里、鼻尖只有关于药草的记忆,一遍又一遍,跟着父母炼制药草,辨识毒虫,若论医术,他太过年幼,可论辨识蛊毒的本领,白家却无人能比。
  “这是断情蛊,”年幼的白晔斩钉截铁道。
  “断情蛊是何物?”枫阵问道。
  “很简单的意思,中蛊者断情绝爱,会忘了心爱之人。”
  他会忘了谁?无论他会忘记谁,现在都不重要了。
  枫阵又问,“那孝正为何一直不醒?”
  “因为他还中了一种蛊虫,傀儡虫。”
  “怎会?”
  孝正中了两种蛊,若是当时将解药给孝正,岂不是两人都无法得救。
  不对,畎蠡既然能给孝正下两种蛊,那给陈筠宁下的又是什么?
  无怪乎畎蠡轻易给了他解药,无论他选择谁,终归是像小丑一般,徒劳无功,供人戏耍,而畎蠡或许还在暗笑他的愚蠢。
  蝘国
  “不知先生刚刚为何发笑?”太子恭敬问道。
  “我在想,那家伙得知真相的样子,是绝望呢?还是高兴。”
  “能为先生所利用,当然该高兴。”

  ☆、第 72 章

  白晔道,“傀儡虫又不是无解,你紧张什么?”
  枫阵回过神,问道,“那该如何解?”
  “首先,你要找到四个高手。”
  “该去哪找这样的高手?”
  “这是你的问题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夏冶突然窜了进来,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白晔道,“勉强可以。”
  “我可是天下第一,怎么会是勉强可以,”夏冶握住白晔肩膀,小小的身躯被他晃来晃去,“你有没有弄错。”
  卫仪从狼爪下夺走白晔,嘲讽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白晔道,“你也勉强可以。”
  卫仪愣了一秒,刚才他是再说自己?
  夏冶捧腹大笑,“哈哈哈……,勉强可以,哈哈哈,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道吗?兄弟。”
  两人互相置气,枫阵看着两人,却陷入深思,白晔说勉强可以,然而他们一个刀榜第三,一个第五,已经是江湖中的佼佼者,另外两人也该不输他们,难道他要找刀榜第一和第二,可他又不认识这两人,他们如何会帮助自己?
  对了,孝正曾说过,花琼的剑术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若是他,应该符合条件,还有那位墨前辈,孝正对他评价也相当高。
  “我想到了,”枫阵击掌道。
  “想到什么了?”夏冶条件反射地回头。
  “我想到还有两个人找谁了,”说完,枫阵匆匆跑出。
  “喂,那两个人是谁啊?”夏冶追了出去。
  卫仪摊了摊手,无奈道,“我还没答应呢。”
  从杙门山区到广泽郡,隔着千里之遥,书信传递,加上路上赶路,两人赶到之时,夏冶和卫仪已经打了几十场,每次两人打架之时,附近村民都会前来观看,以为他们在表演杂技百戏。
  “没想到在这穷山僻壤,还有如此高手。”
  折扇轻摇,广袖振玉,自是名士风流。
  墨愠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比试,旁边这人却没理会他,兀自朝另一条路走。
  “诶,子玥,他们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你不留下一起看。”
  “你何时有看热闹的爱好?”
  “那你何时又改掉了看热闹的爱好?”
  “我何时有这样的爱好?”
  墨愠淡淡一笑,道,“我家院里那只花狸就最爱看热闹,哪里有热闹可看,就出现在哪里。”
  “逞口舌之快很有意思吗?”
  “如果是你的话,是挺有意思的,”墨愠笑得越发温和,他期待着花琼变脸,可并没有,变的是他越发僵硬的笑容,这人不按剧本走,真没意思。
  花琼道,“这样的比试根本没有意思。”
  “确实,”墨愠收了扇子,“那人是叫卫仪吧,刀榜第三,雀屏双刀。”
  见花琼走远,墨愠追上,边走边道,“我记得你也用刀,以你的实力,怎么也能在刀榜之上占有一席之地。”
  花琼停住脚步,回头道,“你也用剑,为何没在剑榜之上看到你墨令素的名号?”
  “可墨家祖传的功夫是扇功,我怎能算是剑客。”
  “花家传下来的也不是刀谱。”
  “那是什么?”
  “令素天资聪颖,三岁能诗,四岁学礼,五岁能诵论语,七岁擅赋,十二岁作百花图,一定能猜出来。”
  若只提前面一部分,墨愠还会以为花琼转性了,可后面那句,那妥妥的是他的黑历史,能不要再提么。
  “我猜不出,子玥不如直接告诉我。”
  “我小的时候,师父告诉我,这世间有三不问。”
  “哪三不问?”
  墨愠心中惊骇,他与花琼相识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听他提起师父之事。
  “真情不能问,仁义不能问,天道不能问。”
  “这未免太过悲观,”墨愠凝眉深思,“世间人情百态,总有有情人,恶鬼千般,总有为了道义,不怕死之人。”
  墨愠又道,“子玥今日提起这些,与花家传承有何关系?”
  “我说了,令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出来。”
  不,他猜不出来,但他并不愿承认自己很笨,算了,既然花琼不愿说,还是自己回去琢磨一番。
  两人穿过篱笆,来到一间竹屋,屋中坐着两人,一人是枫阵,还有一人是白晔,白晔面前,一个药罐‘咕咚咕咚’冒着泡。
  忽然,白晔抬头道,“我见过你。”
  墨愠小声道,“子玥,你到底欺负过多少孩子?”
  花琼露出一个笑容,“可我没见过你。”
  白晔没有再回答,而是将目光放回药罐,手中小扇有节奏地扇着。
  “要是我那一招没有失手,刚刚赢的就是我,”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
  “那再之前,我刺你那一刀,只要再偏一寸,仍是我赢,”卫仪反驳道。
  “你那一刀根本刺不到我身上,我就已经躲开,”夏冶仍旧不服输。
  “你再多说也无益,结果就是我赢了。”
  “咦,有人,”夏冶冲进小屋,却发现屋子有些拥挤。
  这屋子本就只供三人居住,花琼和墨愠一来,再加上原本几人,小屋顿时显得逼仄无比。
  枫阵上前,帮双方互相介绍。
  夏冶上上下下打量两人,“他们看上去都很弱,没问题吧?”
  墨愠笑容还在,心里却将夏冶骂了一遍。
  这也不怪夏冶会误会,他长期行走江湖,碰到的都是肌肉虬结的大汉,他本人也是身高体壮,远胜于一般人。
  而墨愠和花琼完全一副士人打扮,身上还熏着香。
  卫仪向两人作揖,“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君子扇和花前辈,听闻花前辈琴艺冠绝天下,没想到还擅长武艺,不知前辈使用何种兵器?”
  “他们很有名?”夏冶偷偷问卫仪。
  卫仪给了他一个白眼。
  花琼道,“你知道了如何?”
  “卫某不才,想向前辈请教一二。”
  “你已经有了名师,何需我这个外行人指点。”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枫阵预料,两个本不相识的人,却因为奇怪的理由杠上了。
  更糟糕的是,还有人火上浇油。
  “要打架吗?加上我一份。”
  最后还是白晔最霸气,一嗓子解决了所有人。
  “你们还想不想治病了,不想治病的给我出去。”
  

  ☆、第 73 章

  白晔将一张图展开,图上绘着正面的人形,并用墨色勾出经脉,其中有四条为赤色。
  “傀儡虫最先寄存于四肢,吸收身体养分,逐步繁衍,”白晔指着那赤色经脉道,“这就是傀儡虫移动的方向,要想除掉傀儡虫,必须顺着这四条经脉。”
  “那应该一个人就够了,”夏冶道,“一只一只除不就好了。”
  卫仪道,“应该是有什么原因,需要四个人才能做到。”
  “确实是这样,这四只虫能够互相感应,如果一只出了事,其它的虫就会爬入头部,控制中蛊者,”白晔解释道,“所以你们四个必须同时将蛊虫逼出。”
  随后,白晔又给几人讲解逼出蛊虫的方法,让四人将四条经脉记下,并配合熟练。
  这四人都是当世高手,早已将经脉运行记在脑中,逼出蛊虫的方法也不难,最难的反倒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配合,尤其是卫仪和夏冶,两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差一瞬。
  “这样下去不行啊,”墨愠颇为忧虑,“子玥,你那位小朋友呢?”
  “什么小朋友?”
  “你不是经常找他下棋。”
  下棋的途中,就来他家捣乱。
  “你是说姬望?”
  “就是他,我看他功夫不低,协调性也比这小子好不少。”
  墨愠前方,远远有两个人影,为了争出到底是谁的问题,两人一直在较劲,不过在外人看来,这较劲的方式有些好笑,两人互相做动作,看对方是否能跟上,就如同照镜子那般。
  花琼道,“他未必不行。”
  “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救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也许误打误撞,会有成功之时,可病人经不起等待,也经不起反复试验,机会只有一次,时间也越来越紧迫。
  出乎墨愠的意料,次日试验,夏冶完成了配合,几人又反复试验,确认没有问题,选定了治疗的时间。
  治疗前一晚,夏冶早早睡下,卫仪被他的呼噜声吵醒,辗转难眠。
  白晔是小孩,睡眠质量也很好,又没什么心理负担,也睡得很好,相比这两人,其他人就不同。
  枫阵出门打水,碰到一人,惊讶道,“花前辈?你怎么站在屋外?山中夜冷,前辈还是回屋中休息。”
  “不了,我想到处走走。”
  “是担心明天的事吗?”
  “与此事无关,”花琼微微摇头。
  枫阵放下木盆,追出篱笆,“一个人走一定很孤单,我陪前辈一起吧。”
  花琼并没有拒绝,两人一左一右,清辉铺道,素影相随。
  “前面好像没路了。”
  “那就回去。”
  枫阵正欲转身,树丛掩映之处,一条小道蜿蜒而去,“这里竟然还有条路,前辈不去吗?”
  枫阵追上花琼,花琼道,“那里有蛇。”
  “前辈怎么知道?”
  “白日之时,我去过那里。”
  “那要不要提醒村民?”
  此地地处南方,潮湿闷热,蛇多有毒,枫阵来时,便见识过这些蛇的厉害,一只兔子被咬了一口,蹬了几下腿,就再没有反应。
  “他们可比你了解蛇。”
  两人回到竹屋,墨愠正倚在门口,枫阵恭敬道,“墨前辈。”
  心中却疑惑,这两位怎么都不睡,大半夜跑出来晒月亮?
  墨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待枫阵回屋后,墨愠道,“你对他,似乎不同于旁人。”
  “如何算是旁人?”
  “比如殷家那小子,又比如顾家和颜家的小子。”
  不亲近,也不失礼,教殷涟琴也好,让顾徽取走石壁也好,看上去颇为照顾,可换个人来,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花琼不在乎来学琴的人是谁,谁想学,他就教谁。
  可枫阵不同,哪里不同,墨愠一时也说不上来。
  是像他与白裳那般的结义之情?还是与姬望互为对手的钦慕之情?亦或仅仅只是对小辈的关照?
  也没见花琼对自己儿子有多关照,说谎话耍他可爱的儿子,还跟他打不公平的赌。
  想到这些,墨愠就恨得牙痒痒,他平生最大爱好,吃饭睡觉逗儿子,自从结识花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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