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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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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涟一拳砸在桌面,“竟然还发生过这等事,我都不知,我代族人向两位致歉。”
“你们也是受害者,”枫阵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找出那刺客,他先刺杀季乱,后来又刺杀我和孝正,也许殷家的机关图谱失踪之事也跟他有关。”
这些事情看似分散,千头万绪,却又因为某种原因牵连起来,几人都发觉事情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 49 章
“你们是不是都同时见过什么?”殷涟问。
“应该没有,”枫阵摇头,他和顾徽相遇是在去年,那时也只是讨论书道之事,饮酒赋诗,再然后帮顾徽整理文书,可那些文书也只是普通户籍资料,并无特殊之处。
颜颐收回剑,坐下后道,“会不会是东陵碑。”
“我也见过东陵碑,他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殷涟露出惧怕的神色,看了看左右。
“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怕被人惦记着。”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四人皆惊,他们竟然无一人发现有人靠近,若是这人刚刚想对他们动手,殷涟不自觉摸了摸脖子,很好,还在。
“你说谁做了亏心事?”
“谁应了便是说谁。”
“还不是你太吵,扰了我的清净。”
“如果不是为了找东西,你请我来,我都不来,拿来,”墨愠伸手。
“什么东西?我没有。”
花琼挡掉突来的袭击,墨愠自然不会这么快就认输,又一番试探,两人手下过了数十招,看得几人眼花缭乱。
“真是奇哉,怪哉,”殷涟无意感叹道。
“此话如何说?”顾徽问道。
“花家擅长的不是模仿吗?”
几人点头,花琼一曲把紫家家主气得闭门不出,就是完完全全再现了紫家家主的曲子,而且那曲子还是紫家家主自己所创,根本没有流传出去。
“就我所见,花前辈不仅琴好,棋艺也是一流,连人的说话语气都能完全模仿,现在看来,连武艺也是一流,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模仿的,如果这样看来,花前辈岂不是天下无敌手,可花前辈只比我们长上几岁,真是太可怕了。”
可怕?是的,他只能想到可怕这个词,若只是琴艺一流,花琼尚还是普通人,不过是天赋较好,可花琼的棋艺也是一流,别人穷尽一生都达不到的程度,却在他手中轻易败北。
还有武艺,殷涟的武艺不算高,但比枫阵这样的三脚猫强上不少,自然看得出墨愠是高手,而能和这样的高手相互拆招,却不落下风,可见他的武功也到了一流的境界。
枫阵听后,却和殷涟想法不同,也许是东陵碑的事情让他太过头痛,他一听到模仿二字,就想到了东陵碑。
“那花前辈是不是连先祖的笔迹都能模仿?”
屋内,花琼和墨愠终于收手。
“你们要我模仿东陵碑的笔迹?”
“可以吗?”枫阵期待地等着回答。
“你们几个小子胆子真大,竟然敢跟这只狐狸提要求,也不怕被他剥下一层皮,”一旁的墨愠道。
几人皆没有理他,枫阵更是想当作没听到,两位长辈斗气,哪有他们插嘴的余地。
花琼道,“只是模仿倒是可以,若你想让我写东陵碑,那恐怕不行。”
“为何?”
“东陵碑下镇压着数十万冤魂,你以为是何原因让他们一直甘心被困于碑下?”
枫阵迟疑道,“莫非是气?”
“确实是气,不过是浩然正气。”
墨愠见机又道,“那狐狸一肚子坏水,怎么可能有正气。”
枫阵继续装作没听到,“那剑气不行?”
“杀人的手是不可能会有正气的,只有救人的心才会有正气。”
“杀人的手,救人的心,”枫阵喃喃自语,“那要是杀人是为了救人?那又该如何区分?”
“先别想了,”殷涟揽住枫阵,“看看这天色,先填饱肚子再说。”
几人往外走,迎面也有一人走来,殷涟‘咦’了一声,枫阵却并未发觉,自顾自往前走,直到走至数步之遥,他才发现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一抬头,一人正笑吟吟看着他,不是陈筠宁又是谁。
枫阵早知陈筠宁不是那么好甩掉的,可她竟然连这个地方都能找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我是跟着墨前辈来的啊,”陈筠宁如此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枫阵去了哪里,但一个人又太过危险,便跟着墨愠一起来了,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枫阵正好也在这里,果然上天都在帮助她。
墨愠真是多管闲事,枫阵心道,但在听到陈筠宁路上的遭遇时,他又不敢如此想。
“我们没有遇到盗贼。”
“墨前辈也说他们不是普通盗贼,而是受人雇佣。”
“那有没有问出是何人指使?”
“没问。”
“没问?”
“一时忘记了嘛,当时就顾着逃命,哪能想到这么多,”陈筠宁满脸委屈,看得其他人心疼不已。
殷涟悄悄道,“你就算不爱惜美人,也不能这么凶啊。”
“我很凶吗?”
“你对一个刚刚遭遇大难的人太苛刻了,我要是遭遇这种事,估计现在还没缓过来。”
枫阵反思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但若是孝正的话,一套流程下来,保证他们乖乖的,就算问不出幕后之人,也能找到点线索。
不不不,他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和孝正比,孝正又不是女孩子。
陈筠宁既然来了,枫阵就算再想避开她,也不能在这时候把人赶走,何况人家也没做什么错事。
当晚,枫阵刚刚睡下,就听敲门声响起,不过不是他的房间,而是隔壁房间。
这么晚了,谁找孝正,枫阵迷迷糊糊地想着,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却把他一下子吓醒了。
“那个,”陈筠宁忸怩半晌,她有自己的房间,可一闭眼,护卫在她面前死去的场景就会出现,她很害怕,却不知道找谁说,枫阵虽是她心慕之人,但终归是男子,想来想去,便找到了颜颐。
“你有什么事吗?”
“我能进去吗?”
“不能。”
“那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可以。”
“那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
陈筠宁本就伤心难过,偏偏颜颐不解风情,理解不了陈筠宁的心情,原本还在眼眶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陈筠宁抹着泪水就跑掉了。
“孝正,你怎么把她弄哭了?”枫阵一开门就看到陈筠宁伤心跑掉的场景,瞬间脑补了很多场景,比如自己兄弟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人家女孩子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
“那她怎么会哭了?”
“我也想知道。”
☆、第 50 章
昨晚的乌龙谁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颜颐只当是陈筠宁天性如此,枫阵以为是颜颐不会说话,吓到了陈筠宁,而陈筠宁的误会更大。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枫阵要找惊鸿的下落,便去了书阁,书阁之中有四国之前留下的残卷,只是上面的文字繁杂,要辨认也颇费一番功夫。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惊鸿,”枫阵道。
待倩影走远,枫阵猛地抬起头,刚刚跟他说话的莫非是陈筠宁,可她昨晚不是生气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枫阵想不通便不再想,对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惊鸿,还有寻出想要杀他的人。
不过书阁中的藏书甚多,远远超过枫家藏书,里面甚至有很多本该焚毁的书册竹简,包括一些家族极力掩盖的往事,而枫阵没想到里面还有关于枫家的密事。
“孝正,怎么了?”枫阵从竹册中抬起头。
颜颐递给他一册竹简。
枫阵讶异道,“你找到了关于惊鸿的记录?”
“你看看就知道了。”
枫阵拿过竹简,慢慢研读,看到一半,便忍不住道,“这应当是道听途说吧。”
“你们在看什么?”陈筠宁也被吸引了注意。
“野史而已,”枫阵道。
“就算是野史,说不定也能找到线索,”陈筠宁道,“能让我看一下吗?”
竹简上记了关于自家祖先不利的言论,按道理来说,枫阵很想把竹简毁了,可这是花家的地方,而且他如果拒绝,更显得心虚。
陈筠宁看过竹简,面色十分精彩,好半天支吾道,“这笔法倒像是太史的笔法。”
“就是这点最奇怪,”颜颐道,“以枫家先祖的名声,是不会为了一人而做出坑杀数十万人的事情,可史书却如此记载。”
“它这边还写着枫清翼死后,并没有将惊鸿留给后人,而是留给这个叫紫萧的人,紫萧是谁?”陈筠宁抬头望着两人,却在目光触到颜颐之时,狠狠瞪了一眼。
颜颐只当她还在意昨天的事,也没放心上,“这人在历史上虽未留下记载,但从姓来看,有可能跟紫家有关。”
离开书阁,只剩两人之时,枫阵道,“孝正,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没说?”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是,他确实看到了,那分明是雪伏国的史册,那史官也不知是不是嫌命太长,连自家老板的坏话都敢写,恩恩怨怨、纠葛不断,简直比话本还精彩,只是其中一个主角是他的先祖,他无法抱着看戏的心情看这个故事。
“难道先祖真的做过那样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心爱之人的性命和数十万人的性命只能选其中之一,你会选哪一个?”
“不会有那一天。”
“那就假设有。”
“我不知道。”
“这本就无解,救一人,成全了爱情,救万人,成全了大义,无论选择哪个,对于被迫选择的人来说,都不好受。”
傍晚,吃完晚饭,枫阵又将同样的问题问了几人。
殷涟道,“就不能一起救?”
“不是说只能选一个吗?”裴芝不解。
“季乱兄,你的答案是什么?”殷涟不想第一个回答问题,便将顾徽扯过来当挡箭牌。
“应当是万人,”顾徽道。
“可这样心爱之人不就要死了,”裴芝道,“我宁愿救心爱之人,心爱之人只有一个,可那万人我都不认识。”
殷涟见两人都答了,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你们别看我,孝正兄,你好像还未回答过这个问题吧,蕴容你偏心,只问我们不问他。”
“孝正已经回答过了。”
“什么时候?我们没见到,不算,”殷涟道。
“他说他也不知道。”
“那要他说出来才算。”
“我,”颜颐顿了顿,又道,“救一人。”
“难道你要为了一己私情,弃数万人的性命于不顾?甚至其中可能有你的族人,你的兄弟姊妹、父母叔伯?”
陈筠宁路过此院,无意听到众人在谈论,本想走远一点,却听到了颜颐的回答。
按理说,这只是众人的讨论,并非真实情况,这世上多得是好话说尽,却满腹腌臜之人,又有面恶心善,流传千古的义士,陈筠宁也不该如此苛责颜颐。
但一想到这人是枫阵心爱之人,又眼高于顶,看谁都瞧不上眼的模样,陈筠宁说话便不自觉严厉起来。
听见陈筠宁的斥责,几人面上并不好看,顾徽虽说救万人,但也并不觉得其他人的回答有什么错。
裴芝本就和颜颐选择相同,便替他说话道,“救一人有什么错?我连一人都救不了。”
“你救不了,不代表她救不了,”陈筠宁直视颜颐。
枫阵开口解围道,“现在也很晚了,大家累了一天,要不先回房休息。”
“是啊,是啊,我都快睡着了,”殷涟见机假装打哈欠,揽着裴芝便往外走。
裴芝道,“可我不困啊。”
陈筠宁也知道惹众人不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对颜颐越加不满,这女人一点都不温婉,喜欢吃醋,目光短浅,自以为是,还平胸,枫阵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孝正,刚才的问题你不答也可以,”枫阵道。
听到颜颐的回答,枫阵也有和陈筠宁类似的想法,不是他过高要求颜颐,而是颜颐一向顾全大局,竟然也会说出这种以万人换一人的话。
“无妨,这本就是我的选择。”
枫阵以玩笑的口吻道,“我倒不知孝正竟有怜香惜玉之心。”
颜颐却认真道,“我救一人是为了救更多人。”
“为何?”
“已经到了。”
颜颐推开房门,枫阵还待再问,眼前却只有紧闭的房门。
☆、第 51 章
花家族地是个神秘的地方,数十口棺材,不愿出来见面的族人,会自己喂食的傀儡,众人知晓,却不会去触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秘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访客。
陈筠宁却不知晓这些,她只不过是去茅房,出来之后就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仅没有及时撤离,还由着自己的好奇心膨胀,越走越近,直到能听清谈话的内容。
“杀了他。”
“可我们没办法近身,如何动手?”
“我们可以在食物里下毒。”
“会被发现的。”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要不问问君凤?”
“我看君凤根本舍不得下手,只好由我们来动手。”
“说起来那小子和枫清翼真像。”
“是啊,那眼睛、嘴巴,上回见到,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喂鸡的时候,他和那个顾家小子来过。”
“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我当时反应快,假装成傀儡,应该是将他们骗过去了。”
“我们不是本来就是傀儡?”
陈筠宁被几人的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想要看清说话之人面容,又因为月色关系,只看到几个模糊的黑影。
她也不敢出来,生怕被那几个人发现,只能等几人说完,她再找机会离开。
她不知道是如何离开那里,又如何寻到枫阵的房间,敲开房门之时,枫阵还未睡着,但一个姑娘半夜来访,着实把他吓着了。
“快快快走,有人要杀你。”
“你在说什么?”
最近是有不少人想杀他,枫阵一听,还真有些紧张,不仅是他,连隔壁的颜颐也被惊动,“人在哪里?”
“不知道。”
枫阵一愣,“那你如何知道有人要杀我?”
“我听见他们说无法靠近你,所以要用毒。”
陈筠宁的慌乱不似作假,两人一时也无法确定,颜颐道,“那你是听谁所说?”
“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就在这里,当时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楚。”
“现在太晚了,不如明日再说,”枫阵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陈筠宁以为枫阵不信,还想再解释。
枫阵道,“既然他们要用毒,那明日看看便知。”
大多数人下毒都喜欢下在食物中,只要检查一下明日的食物,便能知晓陈筠宁所说的是真是假。
一大早,枫阵和颜颐便去检查了所有吃食,搞得顾徽几人一头雾水。
“若要下毒,他们早就下了,”殷涟不甚在意道,然后抓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话不过三秒,殷涟开始大声咳嗽。
‘咳咳咳——’
“难道包子中有毒?”裴芝赶忙扔掉手中包子。
“不,不是,水,”殷涟勉力吐出几个字。
“啊,水,”裴芝离他最近,给他递了一杯水,顺便帮他顺气。
陈筠宁一宿没睡好觉,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知道几人已经起身,便也起身,见到众人围着早点,便问道,“食物中有没有毒?”
枫阵摇摇头。
颜颐道,“近几日大家都小心一点。”
“那些人的目标是蕴容兄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殷涟道。
“未必没有关系,”顾徽道,“在场除了沅芷兄和陈筠宁,我们都遇到过同一拨人的刺杀,或和这些人有关联。”
殷涟扯了扯嘴角,什么叫有关联,殷家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其实我觉得对方要杀的人主要是我,”枫阵道。
“为何这么说?”顾徽问道。
“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后来家里走水,我本来应该能逃出来的,可当时有人打了我一棍,还有,在颜家狩猎之时,有人暗中偷袭,若不是孝正赶到,那人也许已经得逞。”
顾徽道,“这两件事我也听说过,却和你说的有所不同,枫家走水,传闻是你命犯死劫,与水相冲,狩猎那事传闻是沈家庶子疯疯癫癫,无心所致。”
“并非如此,看似天意,实为人为,”枫阵道,“而后在句梦郡,碧昕无缘无故,却想杀了孝正,分明是受人所托。”
“碧昕不是已经远离朝廷,何人能说动他?”殷涟突然打断枫阵,“会不会他的事情是个误会?”
“不像,当时周围还围了好些人,分明是想把我和孝正围杀。”
“那你们是如何逃脱?”殷涟又问,“难道是孝正兄打败了碧昕?”
“当时并未分出胜负,有人打断了这场比试。”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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