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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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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微熹,映照出满地的尸体,有人,也有狼,地面的血液射出骇人的颜色,就连见惯杀戮的牧看了也不禁胆寒。
  “杀人不用刀,”牧感叹道,“我今日算是真正见到了。”

  ☆、第 39 章

  狼族,族长帐中,族长正焦急地等着消息,这次的事件出乎他的意料,刚听到消息之时,发了好一通脾气,吓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唯有族长的女人敢上前安慰。
  “父亲,他们不过是用了小伎俩,若是正大光明打起来,他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丽道。
  “那可是上百的族中勇士和精心培养的战狼,”族长痛心不已。
  像他们这种部落,人总共也就几千,多一点的上万,排除掉老弱,能够上前拼杀的人也不过两三千,至于狼群的培养,更是花销巨大。
  “此次是我们大意,但只要我们聚集族中战士,定能将他们灭族,”丽道,言语之中透露的狠厉不言自明。
  两人正说着,外面有人求见。
  “让他进来,”族长道。
  来人地上一张羊皮,道,“这是涿部落送来的。”
  “他们定是来提要求的,父亲,就看看他们写了什么。”
  族长接过羊皮,看到一半,面色铁青,青筋暴起,“小子找死。”
  丽接过羊皮,看了之后,脸色也不好,倒不是因为涿部落的口气,而是他们提出的一个条件,以俘虏换俘虏,涿部落不仅想要回以前被抢走的人,还想要走那个中原人。
  “来人,”族长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叫来身边人,“召集勇士,我要攻打涿部落。”
  “父亲,我们不妨答应他们的要求,”丽道。
  “你舍得?”
  “不过是暂时寄放在别人那里,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牧以为狼部落定会拖延一段时日,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人回报,说他们同意换人,害怕对方有准备,他们还特意多带了些人,整个过程很顺利,狼部落没有发难。
  “这跟他们以往不一样,”牧道。
  “你们要小心,”颜颐一边躲过枫阵的爪子,一边道。
  “孝正,你好像瘦了,”枫阵东扯扯,西看看,“那个族长的女儿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远处,涿族少女悄悄投来目光,小声议论。
  “为何?”牧问。
  “那个叫丽的不简单,她定然会想办法报复,”颜颐道。
  涿族人只感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前一刻,大家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此时却有不少人耷拉下脑袋。
  胜利归胜利,狼族对他们造成的恐惧依旧在,尤其是这个叫丽的少主,手段狠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时,族长站起来,举着酒杯道,“我们战胜了狼族,夺回了我们的族人,证明狼族并非不可战胜,大家何不痛饮一番。”
  不少族人跟着应和,接连站起,举杯痛饮,宴会又热闹起来。
  喝罢酒,便是涿族庆祝胜利的歌舞,和中原的乐舞不同,涿族的歌舞粗犷豪放,众人也没什么讲究,跳到尽兴之时,还有男子向心爱的姑娘求婚。
  许是被这种喜悦感染,枫阵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火光灼灼,映出少女姣好的身形,少女端着牛角做的酒杯,还未品尝,便可知酒是何等香甜。
  少女仰着脸,期待地等着枫阵,枫阵轻轻摇头。
  远处伸长脖子的少女不解地议论着。
  “菱是族中最美的女子,他竟然拒绝了?”
  “我听说啊中原人成婚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他定然是看不起菱的身份。”
  “瞧不起便瞧不起,追求菱的人多得是。”
  “诶呀,你们别说了,菱好像哭了。”
  见菱掩面离开,几个少女纷纷追上。
  颜颐道,“你可以将她带回去。”
  “我不想害她。”
  “她若喜欢你,定然能适应中原的生活。”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并非他不爱美色,只是历经种种,他已心在红尘外,若能了结东陵碑一事,便每日读书练字,养花逗鸟。
  颜颐轻叹一声,道,“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天命反侧,何佑何罚?”
  天命难测,他就算努力了又如何?圣王出,天下未必和乐,暴君乱世,世道仍旧按照既定法则运行。
  “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有为而后才能无为,若是什么都不做,日月不会消失,星辰也不会因此坠落,可你我,以及你我的族人又将如何生存?”
  “孝正,你说的很对,可如今四国安定,尚有一方清净之所,吾心志不在庙堂,强求也是无用。”
  远处,青年男女各自归去,四周渐渐归于平静,火堆依旧燃烧着,却照不亮辽阔的天地。
  天地之间,莽莽苍苍,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爬上山谷,天已破晓。
  也不知怎的,枫阵醒的很早,可有人比他更早,山谷之上立着一人。
  牧一向起得很早,这枫阵也知,可今日有些不寻常,他没有去砍柴,也没有去打猎。
  “我以为你一向珍惜时间,”枫阵道。
  刚来之初,枫阵整日写字,便被牧嘲笑浪费时间,不如去干活。
  牧翻了个白眼,目光注视着山谷的另一端,问道,“你们要走了?”
  “嗯。”
  牧早便猜到,他们的生活圈子不一样,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但他不是多话的人,自然不可能像顾徽那般,还赠送别诗。
  枫阵道,“上回侥幸胜了狼族,但他们很快便能恢复,而上一战又彻底得罪的狼族,他们定然很快便会报复回来,我知道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若与他们硬拼十分困难。”
  牧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对付他们?”
  “狼族个个骁勇,单打独斗,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又懂得训练野兽之法,附近的势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为何你们能赢他们?”
  “他们自相残杀,消耗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才让我们捡了便宜,”牧道,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便考虑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这战胜的莫名其妙,还有些胜之不武,与他平日作风不符。
  “非也,”枫阵道,“他们自相残杀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避其锋芒,以往作战,他们都是以最好的状态攻打其余部落,那些部落自然不是狼族的对手,而此次作战中,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们的尖刀砍来时,已经变成了钝刀。”
  牧也不是死脑筋,以武力战胜敌人固然威风,若是不行,自然是保全族人为上。
  弄清楚了方法,两人又讨论了具体的做法,在狼族的问题上,牧比枫阵了解得多,听了枫阵的意见,往往能举一反三。
  谈完,枫阵走下山谷,颜颐已经收拾好,站在那里等他。
  “我们可以再留几天,”颜颐道。
  枫阵摇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孝正想知道?”枫阵笑问。
  “你若不想说便算了。”
  “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谋,你想啊,狼族和涿族一直敌对,那若他们能结为同盟,不就解决了。”
  “如何结为同盟?”
  “联姻啊,如果让牧将丽娶回来,事情不就好办了。”
  联姻是家族之间巩固地位常用手段,比如枫家和颜家就是如此,颜颐听到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总觉得其中有猫腻,枫阵什么办法不提,偏偏想了个联姻,还是将对方族长之女娶过来。
  愣了半晌,颜颐突然问,“你不会是为了那件事?”
  “你可不能在我小妹还没嫁到颜家,就弄了个女子回去。”
  “……”

  ☆、第 40 章

  两人沿着林中小道前行,道路之上还有残存的豹子尸体,肉被鸟兽啃食,露出肋骨,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捂住鼻子,等走远了,枫阵才道,“我听牧说这些豹子不喜群居,那日会有这么多豹子攻击我们,会不会是受人操控,就像狼族能操控狼群一样。”
  “很有可能,不过这操控豹子的手法更加高明,狼族能操控狼群,主要是通过一种秘药,但也不能完全掌握,像你用火对付它们,狼群便失去了控制,攻击我们的豹子却不一样,它们根本不怕死,完全像是死士。”
  “可豹子不是死士,它们不可能不怕死。”
  “这便是操控之人高明之处,他能够完全控制豹子,让它们只听他的命令。”
  “真有这样的人?那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操控豹子?”枫阵近乎自言自语,低头沉思,竟不觉前方有块石头,脚尖狠狠踢在石头上,整个人摔倒在地。
  树枝之上,几只猴子跳来跳去,欢快地叫着。
  “你们这群猴子敢笑我。”
  “蕴容,你头上沾了树叶,”说着,颜颐伸手取下树叶,又替他整理发冠。
  “孝正,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颜颐刚想插上簪子,又左右看了看,好像有点没对齐,头发也乱了,还是重新梳过。
  “其实在遇到豹群的时候就想起了一部分。”
  “嗯,”颜颐随意应了声,继续纠结头发的问题。
  “我是枫阵。”
  “嗯。”
  “所以他们要杀的人就是我。”
  “嗯?”
  “其实在我醒来后,就忘记了之前的事,”枫阵道,“那时,我还以为我不是枫阵。”
  “难怪你会如此问我。”
  ‘如果我不是枫阵,你会怎么做?’
  蝘国之时,枫阵曾如此问,颜颐想了许久,以为枫阵不是枫家血脉,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颜颐又问,“那你以为你是谁?”
  “我以为我是没有名姓的孤魂野鬼。”
  “我也有事瞒着你。”
  “什么事?”
  “其实我发现你失忆了。”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为了掩盖事实,枫阵花了许多心思,若颜颐早已发现,那他的举动岂不是很可笑。
  “刚开始只是有所怀疑,真正确认是在东陵郡,见到顾季乱之时。”
  果然是他没认出香花刀的锅,枫阵悲催地想着。
  “其实你和顾季乱早就见过。”
  “等等,你说什么?”
  枫阵猛然想起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几年前,顾家家主上京,顺道拜访枫家,与他同来的还有顾夫人,以及顾家小娘和幼子,他们曾在枫家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枫阵尚且年幼,见到院中多了个小孩,便上前一同玩耍,他记得那时好像还说了什么来着。
  “娘,我以后要娶顾家小娘为妻。”
  枫母听了,咯咯直笑,顾母也笑得很开心,枫母调侃道,“你想娶哪个啊?”
  门外进来一个小孩,枫阵一见,指着那人道,“我想娶她。”
  “哦,”枫母刚想问那小孩,顾母却变了脸色,枫母随即也意识到了问题,改口道,“可那是顾家小郎,不是小娘。”
  这件事只是一桩乌龙,后来两家便没再提起此事,枫阵也渐渐淡忘。
  颜颐道,“你还说过想娶人家为妻。”
  枫阵尴尬道,“那季乱他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枫阵没有听到颜颐的回答,但以顾徽的才智,怎会没有发现,“所以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医师说你不能受刺激,我便自作主张,让他不要将此事告诉你。”
  插好簪子,颜颐又看了看,整整齐齐,这才满意道,“好了。”
  枫阵整理衣袍,正色道,“孝正,我们找错人了,救我的人和给你画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那个道士?”
  “不是,”枫阵摇头,“当时我醒过一次,见到的人并非那个道士,而是另一个人,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
  那是一个见过就不会忘的人,尽管只是迷迷糊糊瞥了一眼,他还能记起那人的容貌。
  “花前辈?”
  “姬宣夜。”
  姬府
  “先生有客人,你们改日再来吧,”门房对两位来客道。
  枫阵问,“那先生何时有空?”
  “我也不知,”门房答完,便关上大门。
  府中,一人匆匆赶至,叫住门房,“先别关门,先生让他们进去。”
  门房闻言惊诧道,“先生真这么说?”
  “那还有假。”
  “他们究竟是何人?”门房在这干了一年多,对姬望的脾气也很了解,姬望见客,可不管对方官位多高,只看顺不顺眼。
  大门又重新打开,仆人将两人引至厅中,让两人稍等片刻,可这一等,便等了两个时辰,两人来时,还是上午,此刻太阳已走到西边,又是冬天,天色暗的很快。
  两人便想告辞离开,改日再来,仆人却道,“先生有事耽搁,两位若是不介意,可先在府中住下。”
  两人应下,仆人将他们带到客院,院子收拾得很干净,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倒是丝毫不见怠慢之处。
  姬府不大,有一样东西却绝不会缺,那便是棋室。
  棋室清幽,竹帘垂下,室内只有棋桌和下棋的人,其中就包括让枫阵等了一天的姬望。
  对面那人落下一子,“你让他们等了这么久,就不怕他们生气离开。”
  白子随即打断,姬望道,“这还不是有人躲躲藏藏,不想让人发现。”
  “篱燔,你这就说不通了,我躲我的,你可以去见他们,我可没让你留下来陪我。”
  “我怕你无聊,在院中乱走,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那人反问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姬望轻轻捻起一子,缓缓放下,在将要触到棋盘之时,指尖发力,棋子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那人衣袖一翻,折扇展开,就听一声脆响,棋子落在地上,那人又坐回蒲团。
  姬望又伸向棋篓,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这扇子倒是不错,”姬望赞道。
  “确实不错,寻常刀剑皆对它无用,若是淬毒,威力更上一层。”
  “花太傅便是这样教导太子的?”
  “你又知道,”花琼略带无奈。
  他不过是路上见一个小孩好玩,跟他打了个赌,小孩输了,那扇子就归他了。
  花琼又道,“既然你连这事都知道,那衡秋的事?”
  姬望不答。
  花琼道,“你真的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毒已解,但他的命星衰微,能不能恢复神智,就看他的运气了。”
  花琼起身,掀起帘子,庭院空寂,夜空澄澈,满天星辉,其中一颗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要消失,而在那颗星的旁边,星光照耀,遮掩了周围的星辰。
  在其南方,一颗星辰普照四方,众星拱卫。
  姬望似有所感,“与帝王争辉,二者只能存一。”
  “你是在暗示什么?”
  “情劫未解,又担下死劫。”
  “难道无解?”
  “若只有其中一个,尚有解决之法,二劫同至,会引动更大的劫数。”
  “这世上还有比死劫更大的劫数?”
  “死劫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必需两人命格相近,或担受之人的命格达到了某种极点,极富极贵,亦或是极艰极险,若无死劫,枫阵本该是王侯命,王侯对世道的影响仅次于帝王,你能承担他的死劫,是因为你本为极富极贵之命,但又因你本身还有一劫,可能会让你的命格走向另一个极端。”
  花琼放下帘子,坐回棋桌对面,以手支脸,笑道,“你这是担心我?”
  “我是怕以后没有对弈之人。”
  “天下是盘很大的棋。”
  “可我只看得到眼前的棋盘,”姬望落下一子,道,“该你了。”

  ☆、第 41 章

  深夜,明月隐于云中,微风吹拂,竹帘轻动,茶盏已空,对弈之人也已经离开,却有人还不愿起身离开。
  棋桌之上,黑白两子错综复杂,只需懂棋之人便可知晓刚才的棋局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门外一条人影挡住满院银辉,来人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你又不睡。”
  边说,那人跨进棋室,目光落在棋盘之上,“啧啧啧,你竟然会下这种棋。”
  “你看到了什么?”姬望微微侧脸,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也许是烛光的作用,少年竟觉得这人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掐了一下腿,少年将脑中奇怪的想法赶走,开口道,“攻势凌厉,像一把锋利的剑,但又变化诡谲,像难以猜测的战局,你拿的黑子?”
  “不是我。”
  “那就不奇怪了。”
  “为何?”
  “你既明白,又为何要问我,真是多此一举,”少年说完,动手收拾棋子,动作麻溜,不一会,两个棋盒摆在棋桌上。
  “罢了,”姬望起身,与少年一同离开棋室。
  姬府的早晨很静,府上仆役皆知姬望的喜好,动作很轻,除了必要之时,也少有出现,客人住在此处,倒是少了很多拘束,极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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