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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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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无人打扰,周围暖意融融,身上的疲惫一下子泛了上来,也不觉得身后的石头磕背。
  而且他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那位仙人。
  梦中,仙人在喊他的名字。
  “蕴容,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有人在拍他的脸,迷糊间,枫阵似有些清醒,又有些迷糊。
  他若在梦中,感触又怎会如此真实,他若在现实中,又怎能见到仙人的身姿。
  次日,枫阵从床上醒来,记起昨日在温泉旁睡着之事,可却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来,问颜颐,颜颐否认了此事。
  他又问顾徽和殷涟,两人表示他们去时,枫阵根本不在。
  “难道真是仙人?”
  “蕴容兄难道忘了还有一个人,”殷涟道。
  殷涟不提,枫阵真的快忘了,明明是这里的主人,却接连几日都见不到人影,他们这群客人反倒更像主人。
  枫阵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将两者做了比较,道,“不,不是花前辈。”
  殷涟手中的扇子停在手心、收拢,神色也正经不少,靠近枫阵小声道,“蕴容兄也觉得这里还有其他人?”
  “见榆兄发现了什么?”
  “这里还住着一些很神秘的人,每次我想靠近,他们就不见了,好像是有意躲着我们,可花前辈又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你说怪不怪?”
  “确实奇怪,不过他们有意躲藏,不想被外人发现,我们尽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他们是客人,人家算来才是主人。
  “话是这么说,可蕴容兄不好奇,他们不想见人,大可将我们赶下去,可这样躲躲藏藏,反而像是藏着什么。”
  可疑是可疑,可到目前为止,对方没有表现出敌意,枫阵便也遵守这里的规矩,假装没有发现他们。
  只是心底有些遗憾,若是能再见一眼那位谪仙般的人物,对酒当歌,该是人生一大幸事。

  ☆、第 22 章

  “还是不行,”枫阵写完最后一个字,旁边一行便有墨水往下淌,不多时,石壁又干干净净,跟初来时一般。
  顾徽瞧着计时的刻度,说道,“比前几天好一些,但这样的速度根本没时间雕刻,至少要保留一个月。”
  枫阵后退几步,瞧着这高大的石壁,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能不能我写一个字,你马上雕出来?”
  “我雕完后,那个字便和原字有少许出入,雕刻的深浅、角度、刀痕都会影响你的判断,写完后再雕,我尚能弥补不足,但如此雕刻,我从未试过。”
  其实在那之前还有个问题,惊鸿能让墨水多停留片刻,香花刀却无法在石壁上留下刻痕,两人都心知肚明。
  若不是有东陵碑在前,两人根本无法相信书册中所言。
  石道之上,细小的石子滚动,一人沿着山道往上。
  枫阵闻声回头,来者白衣白裙,略施粉黛,鬓发松散,发髻梳在一侧。
  女子一步一步往上走,身上的衣裙被石壁、树枝刮破,原本干净的鞋子也脏兮兮的,枫阵本想让她停下休息片刻,那女子却只往山顶看,根本没搭理他。
  殷涟跟了上来,在两人身边停下,开口吟道,“手如柔夷,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此美人,蓝帝真是好福气。”
  “你不学琴了?”枫阵问道。
  “蕴容兄你这就不懂了,寄情山水,才能更好地发挥我的琴艺。”
  对此,枫阵只能表示呵呵。
  顾徽忽问,“见榆兄,你刚刚说那位女子是谁?”
  “如此绝色,除了美人榜第二的白妃,还能有谁?”
  “她不在皇宫,为何要来此?”顾徽又问。
  “白妃与花前辈义结金兰,自然是来这里看望花前辈。”
  枫阵真想送殷涟一个白眼,刚才的白裳明明像是忧虑过度,不知他哪只眼睛看出是看望。
  白裳上山,过了两刻,人又从山上下来,与其一同下山的还有花琼。
  又过了两个时辰,两人从山下回来,回来之时,花琼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看着四、五岁的模样。
  这天之后,梓木山又多了两个人,一个白裳,一个白裳之子,那个书榜十四的五岁小娃娃。
  枫阵早已听闻这位五岁神童的事迹,本以为一辈子无缘得见,现在却以这种方式见面,他在远处,那位神童呆坐在院中,不哭不闹,他的母亲叫他,也只是偶尔抬头,目光疏离,似乎不认识这位天天照顾他的妇人。
  “听说被人下了毒,日渐呆傻,雪伏御医和整个白家都无人能医治,”颜颐道。
  白家擅医,四国最好的医师都在白家,白家不能医,那便是无解。
  来这里这么久,他对这些大家族也有些了解,所有便更疑惑,白家不能医,天下还有何人能医。
  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继承了白裳的优点,却偏偏双眼无神,像是尊木偶般,可以一上午一动不动。
  大多时候,都是自顾自地玩地发呆,偶尔会走动一下,对其他事物毫无兴趣。
  然而枫阵发现这个小娃娃喜欢跟着他,枫阵问他话,他也不答,就是跟在身边,枫阵给他买吃的,非要塞到他手里才吃。
  刚开始,枫阵很不适应,久而久之,当小娃娃没跟过来,他还会想小娃娃去哪了。
  小娃娃很乖,所以当他手握断裂的笔杆时,枫阵久久无法反应。
  无论是颜色、长短、纹路,都与惊鸿一般,枫阵无法相信一个小娃娃有捏断毛笔的力气,一定是有人干了坏事,正好将事情推给小娃娃。
  枫阵捏着断裂的笔杆,一一找人对峙。
  嫌疑人一号,殷涟,“不不不,我当时在练琴,花前辈可以作证。”
  嫌疑人二号,颜颐,“颜家人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会承担,不是我做的,我会找出证据证明。”
  嫌疑人三号,顾徽,“我当时在石壁前,不可能出现在你的房里,等等,什么?惊鸿断了?”
  嫌疑人四号花琼和殷涟在练琴,嫌疑人五号白裳要看护小娃娃,几率最大,但哪有母亲闯了祸,把锅扔给自己儿子。
  枫阵想来想去,这些人都不会骗他,又想起那些神秘的人,头有些疼。
  回到院中,天色已暗,屋中亮着微黄的烛光,枫阵一阵激灵,那里好像是自己的房间,三步并做两步,枫阵冲回了房间。
  房中有一个小娃娃,还有住在隔壁的颜颐,颜颐拿着一支毛笔,塞到小娃娃手中,小娃娃拿起毛笔,毛笔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颜颐又将毛笔捡起,塞回小娃娃的手中。
  枫阵见颜颐乐此不疲地重复一件事,疑惑道,“颜孝正,你不会是怀疑他把笔掰断了?”
  “我观察过了,你的房间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
  “可我都很难掰断惊鸿,”枫阵拿起一支毛笔,用出三分力道,那笔管只是有些弯曲。
  “没试过如何知晓,”颜颐又拿起一支笔,将笔塞过去。
  枫阵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筐笔,旁边还有一个筐,也放着毛笔,颜颐试完,将毛笔放入这个筐。
  对于颜颐的举动,枫阵倍感无语。
  他在旁边坐下,将笔盒放在案上,整个人靠着旁边的小几。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想要够那盒子,却因为太远,不得不趴到案上,这才够到盒子,打开盒子,赫然是那支断笔。
  枫阵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小娃娃拿出其中一段,双手握住两端,想要将它掰断。
  颜颐眼疾手快,将毛笔抢了回来。
  枫阵拿起筐里的毛笔,小娃娃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为何只对惊鸿有反应?”枫阵问道。
  “惊鸿和其它笔不同。”
  “对了,顾徽说惊鸿里含有一种无形之气,会不会跟这种气有关?”
  “有可能。”
  两人找了白裳,说明事情的经过,白裳听了,比他们更困惑。

  ☆、第 23 章

  经此一事,枫阵再也不敢让惊鸿离身,而他也发现另一件事,小娃娃感兴趣的不是他,而是惊鸿,他真是自作多情。
  惊鸿一分为二,但笔头还好好的,依旧能写字,纸上看不出来,到了石壁之上,笔杆断裂的影响便显现出来,刚写两个字,墨水便留不住。
  他与顾徽商量一番,两人一致同意找人修复,可找何人修复又是个大问题。
  “先去附近问问,”顾徽道。
  只是问问,并不一定要在此地修。
  两人将笔拿到各个作坊,大多都是建议换笔杆,毛笔断口不整齐,就算勉强接上,也会影响手感,还不如换一支来得方便,反正毛笔多得是。
  可这支不同,找不到替代物。
  时至正午,两人在一家食肆坐下,枫阵道,“不知这支笔出自何人之手,若他的后人还在,也许能知晓一二。”
  “枫家也没有记载?”顾徽问道。
  枫家是否有记载,枫阵不知道,反正他是没见过,枫阵正欲回答。
  一人走近,作揖道,“两位小友,此物可否借老夫一观。”
  枫阵转头,说话的是一个老者,头发、衣物、配饰都打理得整整齐齐,慈眉善目,目光有神。
  枫阵对来人很有好感,便想同意,顾徽却道,“这位先生连此物是何都不知,便借来观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闻言,枫阵也觉察出不对。
  那人道,“此物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老夫便想看个究竟,一时未能思虑周全,如此倒是有些失礼。”
  说完,老者又作揖。
  枫阵心中却很惊讶,这人还未看到惊鸿,便知此物与寻常物件不同。
  当然也有可能此人在说谎,他知晓两人身上有惊鸿,故意有此一说。
  不过惊鸿已断,此时跟普通毛笔并无两样,给他看看也无妨,想着,枫阵将盒子拿起,递给老者。
  那人打开盒子,仔细观看,许久,放下盒子,抚了抚微白的胡子,感慨道,“此笔并非凡品,可惜了,本来循环顺畅的气被打断。”
  顾徽本来还冷眼旁观,此时却坐正身子,恭敬问道,“这位先生,此话何意?”
  老者拿起笔杆,“小友你看,笔上是否有纹路。”
  两人凑近一看,虽然黑色掩盖了本身的纹路,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
  “每个人身上皆有经脉,人的气需要通过经脉运行,这支笔也一样,有了气,才会有神韵,可气一旦堵塞,运行不畅,反而不美,小友写字之时,是否有滞涩之感?”
  枫阵点了点头,如果先前还怀疑他是骗子,那这番话可不像骗子说的。
  “先生可有办法?”枫阵问。
  “经脉断了,可以重新接上,但这支笔断了,纵然接上,也无济于事。”
  两人皆有些失落,之前跑了这么多家作坊,他们无法修复,两人只觉得是能力不够,可听这位老者如此分析,两人皆知这支笔真的无法修复。
  “不过,”老者抚了抚胡须,笑道,“两位小友也不必如此紧张,无法修复,换一支便好。”
  顾徽道,“老先生可知这是何物?怎能说换就换。”
  “这笔就是惊鸿,老夫的话也不会变,”老者也不生气,“而且新的未必比不上旧的,若是两位小友相信老夫,老夫可以介绍一人。”
  枫阵道,“何人?”
  “此人家中世代制笔,但不喜人烟,隐居深山,也不喜外人来访,小友若要前去,还需老夫手书一封。”
  老者和两人说了那人的名姓,又写了一封信交给两人。
  两人谢过,拜别,回到山上,却又看到那老者。
  老者刚刚上山,整座山空荡荡的,只有白裳带着小孩,小孩坐在一块大石上,见到老者,好奇地看去,老者回以和蔼一笑。
  见到陌生人,白裳小跑过来,“这位老先生有事吗?”
  老者施了一礼,道,“请问花子玥可在府上?”
  “二哥出门办事,还未归来。”
  “原来是白夫人,”老者又施了一礼,道,“不知花子玥何时归来?”
  “二哥未曾说明,我也不知。”
  老者见要找的人不在,也没有多作停留,告辞下山,正巧遇上上山的两人。
  见老者离开,枫阵道,“原来这位老先生是来找花前辈的。”
  “前辈今早才下山,似乎是去寻解药。”
  枫阵惊讶,“不是连白家都无法医治?”
  次日,枫阵收拾包袱,与颜颐一同下山,寻找那制笔之人。
  制笔之人所处之地很偏僻,在雪伏疆域的边境,地处东南,湿热多雨。
  查看堪舆图,枫阵还发现一事,越过雪伏边境,往东一段路,便能到达蝘国。
  本来枫阵是想一人前去,可颜颐似乎看穿了他的打算,一大早便在山脚下等着他,走近看,衣服上还沾着露水,枫阵也猜不出他是何时起身的,但大约就是在他睡着之时。
  两人下山,到了城中,街上熙熙攘攘,皆蜂拥向一处。
  一打听,是榜楼开楼,两人也前去观看,枫阵先看了书榜,书榜之上,前十之中,有一人姓枫名章,便是枫阵的父亲。
  再往下一个个瞧去,待看到自己名字时,发现上升了一名,再看上面那人,不是他熟悉的名字,他忽然明白了,并非他书法提升,而是蓝衡秋中毒痴傻,无法再执笔写字。
  他的名字下边,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记得原先应该是陆舆,那个拦路找他挑战的人。
  那天比完之后,他自断一指,莫非因此而影响了书写?
  看完书榜,他再去看旁边的榜单,书榜旁便是画榜,画榜第一依旧是蓝帝。
  然后是琴榜,棋榜。
  琴榜第一,花琼。
  棋榜第一,宣夜道长。
  看着这两个名字,枫阵有些恍惚,直到旁边有人将他挤开,他才回过神,走到楼下,楼下的榜单和楼上不同,更偏向武将,其中名剑榜、名刀榜最受人关注。
  不过并没有什么变化,碧少卿还是第九,颜颐还是第十。
  枫阵想找颜颐,在名剑榜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又转到另一面,这才在人群中找到了人,颜颐正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到枫阵的到来。
  枫阵心下好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对着榜单指指点点,丝毫不亚于美人榜开榜那日,也许美人榜有变化,可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枫阵否定,美人榜不在此处,而在顶楼。
  周围人谈论热烈,可听了半天,也只让人觉得混乱,这边几人在谈论某个家族家资丰厚,那边一些人却在追忆往昔,那个诸侯并起,君王沦为吉祥物的年代。
  过了一会,更离谱的话都出现了。
  “这些东西要啥子用,切肉砍菜还不是一个样。”
  旁边有人不屑,用标准的雅言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被称为乡巴佬的人抄起板斧,便要对着那说话之人来一板。
  眼看着周围越来越乱,枫阵吓得赶紧往其它地方跑,等了好一会,听到那边声音小了,他才探出头,那些闹事的家伙此刻已被赶走,榜单前还有一些人,但并不影响枫阵观看。
  这次的榜单排的不是人,而是器,用来杀人制敌的器。
  惊鸿赫然在列,名器榜第四。
  颜颐的纯璇剑也在榜单之上,只是不知为何,竟在惊鸿之下,名列第八,与纯璇同出一山的葵烛名列第七。
  若不是榜楼一向公正,从不偏向哪个国家,不少人怕是要直接将名器榜撕了。
  即便如此,枫阵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支破毛笔,一个五岁小孩便能掰断,竟胜过削铁如泥的纯璇。

  ☆、第 24 章

  赶了一天路,两人刚在客栈住下,枫阵便去找颜颐。
  “孝正,把你的纯璇借我一用。”
  颜颐握着剑,没有回答。
  剑客剑不离身,枫阵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适,又改口道,“那要不你帮我砍一剑?”
  “砍哪里?”
  “肯定不是我身上,”枫阵拿出那支断笔,“砍这里。”
  颜颐也没多问,两人进屋,将笔架空,颜颐拔剑,也没见他如何用力,长剑一挥,啪嗒一下,毛笔一分为二,落在桌上。
  事实证明,毛笔很脆弱,和纯璇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拿起断笔,断口整齐,枫阵道,“你说为何名器榜会将惊鸿排在第四?”
  “名器榜如此排列,应有其依据。”
  “名声大?”
  颜颐:“……”
  枫阵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目光瞥到颜颐手中的剑,又道,“为何纯璇会在孝正手中?”
  颜家世代武将,不止颜颐,他前头还有两位哥哥,而他的父亲是颜家家主,如此珍贵的剑不在家主手中,也不在下一代的家主手中,反而在小儿子手里,如此想来,倒有些奇怪。
  颜颐低头看手中纯璇,道,“此事还要从幼时说起。”
  一听要从这么久前讲起,枫阵坐好,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颜颐道,“我幼时练剑,常常没过几日,剑便被我弄断,家中虽然不缺剑,但长此下去,很不方便,于是父亲便命人到处寻剑,也请了虞家的铸剑师铸剑,那些剑自然比普通刀剑耐用。”
  虞家世代铸剑,纯璇和葵烛便是虞家先祖所铸,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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