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不医-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晃的我眼晕。”阮灵奚拎着他的后领,将他从石墩上提溜下来,搁在一旁。
  小道童缩了缩脖子,有些闷闷道:“都说观主不会来了,你看天都要黑了。”
  “这不是还没黑透吗,说不准一会儿就来了。”阮灵奚歪在一张青藤椅上,双手搭在腹前,瞧不出半分心急模样。
  小道童本笃定观主不会来,见他这般反倒是有些犹豫了,没准观主真的会来呢?他托着软乎乎的脸蛋老老实实坐在阮灵奚身边陪着一起等。
  最后一缕斜阳落尽,暮色来临,阮灵奚眼底光彩便也随之一并散去了,夜风微凉,他颤了颤长睫,轻笑着闭上眼。
  “喂……你别哭……”小道童扯了扯阮灵奚的袖口。
  阮灵奚晃了晃藤椅,懒洋洋道:“谁哭了。”
  小道童将肉肉的指尖伸过去,勾起他眼角一线微凉。阮灵奚长叹一声,指尖凑在唇边打了个哨,远处有马奔来,他抖开挂在椅上的雪色披风,翻身上马。
  “你要往哪去?”小道童仰着脑袋看他。
  阮灵奚挑着泛红的眼尾,一双桃花眼似泣非泣,唇角勾笑:“长安去,那里美人如星繁多,总有合眼缘的。”
  小道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马蹄疾去,披风招摇作响,留下一阵飞尘。直到不见了人影小道童才略有失落的回头,不曾想竟看到了自家观主。
  “观主!您什么时候来的?”小道童用力揉了揉眼睛,还当自己看错了,“您是来见阮公子的?他刚走,您快去追还来得及。”
  萧洄握住手中长剑,目光顺着空无一人的小路望去,半晌才道:“长安,是个好去处。”言罢,他转身负剑背道而去。封心诀此生难成,他意欲游历江湖,且行且看,或许哪一年便放下了。
  红尘白日长安路,马走车轮不暂闲。
  初冬头场雪,一辆华盖马车从长安驶出,朝南而去。又行至半月余,眼看要到渡陵,天气愈寒。
  车外寒风彻骨,车内却是和煦胜春。四壁裹了兽皮,车中置了一软榻,榻上覆白虎皮,榻下铺波斯毯。另有一小案,案上摆九莲四足的香鼎和几只紫砂泥的茶盏,无一不精巧。
  车里有两人,一坐一卧,坐着的正倚窗看书,低垂的眉眼略显清冷,肤若白壁,修项秀颈,自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卧着的那个正阖眸睡着,鸦发散了一榻,或勾与颈或绕于指尖,长睫颤颤,薄唇微张。
  路上颠簸,马车一震,车中晃了三晃,榻上人眉心一蹙,拽住身下绒毯闷哼一声。窗边人放下手中的书,坐去榻边,将滑落的毯子轻轻往上拉起。
  阮灵奚被晃去了睡意,睁开惺忪双眼,喃喃着:“什么香?”
  “柏子香,你不喜欢,熄了就是。”林音和伸手将半盏香茗倒入香炉,压下最后一缕香味。
  阮灵奚揉着眼睛,轻叹一口气:“我现在是闻不得了,待来年我帮你去寻几味香,雪中春信喜不喜欢?”
  林音和摇头,道:“太名贵,何必费那心。”
  “只要你喜欢,算什么费心?”阮灵奚坐起身来,顺手捞了个软枕垫在腰后,倚着车壁拥着被醒神,“音和啊,开点窗吧,我好闷。”
  “外面天寒,仔细着凉。”
  阮灵奚恹恹地歪在一旁,央求道:“就开一点点,让我透透气。”
  林音和拗不过他,只得将窗拉开一条缝隙,寒风卷着雪趁机而入,吹散车中几分热气。阮灵奚坐的远,扒不着那一缕凉意,便掀了厚毯下榻,朝窗边凑去。细雪落在眉心,冷得他一个哆嗦,倒也彻底清醒了。
  “前面就是云阳关,马上就要到了。”林音和道。
  阮灵奚随口应了一声,试图将窗子再推开些。
  林音和把那条缝‘啪’的一声关紧,道:“之前我总是不明白,苏临玉才名艳名满长安,你为何不选他,却以三万金买我一程。”他不过是苏临玉身边的一个琴师罢了,那晚长安芙蓉河畔,阮灵奚挥掷三万金,不做苏临玉幕下宾,反买了个垂首抚琴的琴师,令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现在你明白了?”阮灵奚将身子朝林音和歪去,抽了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林音和顺手捋了一把落在自己肩头的凌乱青丝,轻声道:“方才我找书时无意看到一幅画轴,才晓得你不过是看上了我这双眼,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是也不是?”他说完,便做好了阮灵奚发火的准备。
  阮灵奚仰起头去看林音和,清冷的一双眼,眼光流而不动,似藏了冰霜于其中,只盼他一笑将其消融。很美的一双眼,像也不像。
  “他是你腹中孩子的生父?”林音和垂头去看阮灵奚腰腹,那里已有明显的隆起,衣袍堆叠腰间,裹着柔软的弧度。
  阮灵奚脱力般往下倒去,被林音和一手托住腰背,安置在自己腿上,让他枕得舒服。车中一时无言,许久才听阮灵奚道:“你不像他,我选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你,苏临玉美艳如墨魁,但我不喜欢,我偏喜欢你这朵雅致青莲不成么?”
  林音和勾了勾唇角,眼底起了几分难辨的神色,正要说什么却听外面一声嘶鸣,马车猛地一甩。林音和俯身将阮灵奚揽在怀里,才免他撞上车壁。
  “出什么事了?”阮灵奚一个挺身起来,从榻上抽出一柄象牙扇捏在指尖,不等他出去探看,便感到一道劲风夹杂着阴戾的呼啸迎面袭来。手中折扇大开,十四骨流光顿现。这柄象牙扇名为‘风月’,出自江湖第一锻造宗师裴雪春之手。
  当年裴老问阮灵奚可有何要求,阮灵奚只道,好看就行。自此便有了象牙为骨,金笺为面,青绿设色的一柄‘风月’。幸而除了好看,还挺结实的,阮灵奚反手开扇将一支短箭击飞后,心道。
  “你在这待着,不要出去。”阮灵奚将林音和往身后一推,独自闯了出去。他未曾回头,自然看不见身后林音和阴沉的眼神,那周身的淡雅皆散,徒留冷厉。


第10章 、
  阮灵奚始终认为术业有专攻,如他这般学好医术才是正经,武功随意练练便罢了。会的那么几招皆是花架子,怎么好看怎么来的。唯一还算可以的就是轻功,行走江湖用来逃命撩汉。
  只是如今肚子里一个拖油瓶,车厢里一个花瓶,那点轻功怕是不顶用了。出车门的那一刻,阮灵奚心已经凉了大半,车外围伏了十几人,皆青衣箭袖,腰佩银月钩。这是七杀楼中杀手的装扮,有人重金买命。
  阮灵奚虽行事放浪,但八面玲珑的性子却不招人记恨。行走江湖不杀医又是老规矩,若非是冲他来,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风月扇拂开三枚弩箭,扇面转如青花,在杀手袭来之前,一层薄雾蓦地绽开,随风散起。会用药的人,自然也会用毒。七杀楼的人自然知道阮灵奚医术冠绝江湖,不敢大意。趁这片刻,阮灵奚将马车绳割断,一手把林音和拽出来,翻身上马突围。
  林音和被阮灵奚护在怀里,冰凉的手按在阮灵奚手腕上,冷声道:“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扇骨划破马背,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疯了般朝前跑去。阮灵奚将马缰绕在手上,侧头轻声道:“我不。”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林音和耳边,却像是烫到了他心口上,苍白的指尖骤然攥紧。林音和声音更冷几分:“带着我,你也跑不掉。”
  “那就死一起。”阮灵奚呼吸有些乱,马背上的颠簸让他有些吃不消,腹中隐有坠痛。
  林音和一怔,阴沉的眸色里掺杂了些许意味不明:“阮灵奚,你……”他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阮灵奚闷哼一声,整个人重重撞到他背上。握住缰绳的手松开,林音和反手抱住坠下马背的阮灵奚,两人一并跌在草丛中。
  “阮灵奚?”林音和抬起阮灵奚低垂的头,对上一张苍白的脸。一只弩箭从后刺入阮灵奚背上,那种机关暗弩纯铁锻造,力道极大,几乎尽数穿进血肉中,只留下一小截箭尾。箭入骨时,阮灵奚脑子一片空白,疼到了极点,一阵天旋地转便从马上栽了下去,连声都没出来。
  林音和双眸赤红,指骨捏的咯吱作响,他将阮灵奚护在怀里,心道:罢了,天意如此。
  刀锋泛着寒光迎面落下,林音和按在阮灵奚脑后的手紧了紧,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忽忆起那晚芙蓉河畔阮灵奚从怀中抛出三万两银票,一双桃花眼笑的宛如蘸水新月。劲风掀开林音和脸侧的碎发,清冷的双眼带着几许讥诮,有不甘,却无惧色。
  就在刀锋离额头还有三寸时,却猛地止住。腥热的血滴落在林音和眉心,给原本儒雅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冶。
  一寸寒锋从杀手的心口冒出来,血在剑尖凝作一滴,坠如碎玉。
  剑锋一转,从容抽出,绽开大片血色。血雾里的人长身玉立,白衣胜雪,恍如一朵涧中白山茶。
  “墟余城主。”秋月白抖落剑锋血珠,伸手道:“请把阮灵奚还给我。”
  林音和抬头,弯唇冷笑一声,忽然握紧阮灵奚后背露出的弩箭一个用力将其拔出。箭簇勾起血肉,溅出一片血花,阮灵奚短促地痛哼一声,最后的意识被抽离,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秋月白的剑何等快,几乎是箭簇拔出的那一刻,剑锋已刺向林音和喉咙。却在一寸之处硬生生止住,只因那箭簇同时抵在阮灵奚后脑勺上。
  林音和被剑气冲到,血沿着唇角流下,他呛咳几声,对上秋月白恼怒的视线。
  “不如做个交易如何?”林音和扫了眼四周七杀楼的人,握紧了手中染血的弩箭。
  秋月白剑锋不收,低头看了眼林音和怀中的阮灵奚,对四周藏匿的杀手道:“回去告诉你们楼主,两人的命断天门留了,这单的违金改日喻门主亲自登门奉上。”
  七杀楼隐在暗处的杀手迟疑一瞬,到底还是纷纷撤去。林音和手中的箭簇滑落,指尖触到阮灵奚的后颈,一片冰凉。不等他反应过来,臂中一空,怀里的人已经被秋月白抢去。
  阮灵奚双眸紧闭,血浸透了背后衣袍,微弱的气息几乎叫人察觉不出。秋月白只手按在阮灵奚心口,用一股纯正温绵的内力护住他心脉,这才将人抱起来要走。林音和要快步跟上,忽被一道内力撞开,自是秋月白拦住了他的路。
  “断天门与墟余城本井水不犯河水,城主算计灵奚之事我姑且不计较,只是城主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林音和笑了笑,拂袖掸去身上尘土,道:“阁下言重了,本座非是纠缠不休,只是灵奚腹中尚有我的骨肉,阁下总不好叫我们一家分离。”
  秋月白一步趔趄,险些绊倒。


第11章 、
  冀北墟余城,城头插着十四柄剑,是十四个绝世剑客的魂,他们皆败于一人手下,墟余城主重澜。重澜行事乖张,武功高深莫测,执掌墟余城数十年,树敌无数。
  就在半年前重澜遭心腹背叛,被设计重伤,下落不明。如今墟余城内乱纷纷,分作数派,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在找重澜,想要他命的人能绕城三圈。重澜何等聪明,化名林音和大隐隐于市,在长安花魁身旁做了半年的琴师,直到被阮灵奚三万两买下当个宝贝似的宠了一路。
  墟余城主的行踪既露,这一路自然少不得一番腥风血雨。除了七杀楼外,各路人马赶来,秋月白带着两人且战且退,一路往断天门去。
  这两年秋月白本很少见血了,如今这一路杀出凶性,几次三番想把重澜这个麻烦货打断腿扔出去。可是看在阮灵奚肚子的份上只能忍了,万一当真是挚友腹中孩子的亲爹……
  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重澜半年前重伤垂死,散了全身功力堪堪保住一条命,倘若此时自行离去,不肖两天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一路来,重澜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阮灵奚,生怕他就这样撒手去了,那秋月白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好在阮灵奚实在命大,昏沉了四五日后便醒来了。浓苦的药味让他感到窒闷作呕,是以眼睛还未睁开就将眉头死死皱起。他意识尚未清楚,脑子里就下意识地分辨着药味中的几种药材。紫苏、黄芩、砂仁……皆是安胎止血、固摄胎元的药。想明白这点,身体的知觉也好似恢复了般,从后背至腰腹便无一不痛。
  “灵奚?”
  一只微凉的手贴在他额头上,阮灵奚呻吟一声,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片花白里渐渐聚起光来,对上的那双清冷眼眸里满是担忧。
  “萧洄……”阮灵奚虚声低唤一句。
  重澜眼中的温柔掺了讥诮,轻声道:“你唤谁?”
  阮灵奚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人,瞬间恍惚后,摸到重澜的手,叹息道:“音和,你没事就好。”
  重澜低头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道:“有你护着,我哪有事。”
  药炉上温着的汤药散发着腥苦,秋月白掀开紫砂盖滤药,本想上前探看的心,被这两人的话酸没了。
  “你说过我不像他。”重澜叹了口气,抓着阮灵奚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侧,道:“口中念得却是他的名字,让我猜猜看,萧洄……哪个萧洄?这世上叫萧洄的何其多,但能配得上你的,莫不是白云观那位?你的眼光倒不曾差过。”
  阮灵奚低咳两声,苦笑道:“你何必……”一个琴师又怎可能将这江湖了解的如此明白,林音和如此,便是不愿在自己面前再隐藏半分了。
  “我不信你事到如今还不怀疑我。”重澜将阮灵奚脸侧的发丝抚开,垂头轻吻他眉心,道:“我害你如此,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阮灵奚试着坐起来,刚一动弹,一阵疼痛攀骨而上,彻底让他歇了心思。他低喘两声,打起精神应道:“嗯……你是林音和又或者是旁人又能如何,难道就不会为我抚琴了?”
  重澜笑了起来,眼底的阴郁淡去,扶着阮灵奚肩头让他缓缓起身倚在自己怀中,道:“从此以后,我只为你一人抚琴。”
  阮灵奚摸索着拉起重澜的手,看了眼那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道:“我何幸。”
  重澜反握住阮灵奚的手,交叠着放在他隆起弧度的小腹上,沉声道:“我若早些遇到你,必不让他在你心里留下半分痕迹。”
  阮灵奚还未开口说话,手上被重澜按着施加了少许力道,他哪承受得住,腹中钝痛惹得闷哼出声。好在不过一瞬,按在腹上的手又松开来,给了他个喘息的余地。
  秋月白的剑贴在重澜颈侧,皱眉道:“你就是这样当爹的?”
  阮灵奚愣了一瞬,抬头看向秋月白,诚恳道:“胡说什么,我也就这么叫过你。”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秋月白十分痛心道。
  阮灵奚又待要开口,却见秋月白神色一凛,给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秋月白耳力极好,就在方才已察觉门外有人逼近,行走如风却脚步无声,当是个绝顶高手。
  秋月白收剑于手中,看向重澜的眼神里带着警告。倘若他再敢动阮灵奚一个手指,秋月白不介意先削了他脑袋。
  门外人越来越近,秋月白握紧长剑薄幸,剑身泛着湛湛寒光,指尖稳稳搭在门上。推门的刹那,一道劲风袭来,剑鸣一滞,擦着剑鞘被撞了回去,一记黑影将秋月白环住,杀意乍歇,只留个一片势不可挡的温柔。
  “师父。”
  秋月白呼吸一软,卸去了全身防备,任由来人将自己抱紧。
  凌霄垂头在秋月白颈侧蹭了蹭,脸上带了几分愠色:“我不过出去三两日,就开始流传血衣薄幸重出江湖的消息,师父这是要干什么?家里孩子都不要了吗?”
  秋月白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解释道:“我没有……我在家中留了信给你。”他本只是出来接阮灵奚,也不曾想过这一路凶险。
  凌霄贴在秋月白耳侧低声道:“此事解释不得,师父害我担心了,少不得要想办法宽慰我。”
  秋月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有些紧张地绷直了腰背。
  阮灵奚隔着屏风听见外面这对打情骂俏的动静,忍不住拿手堵住耳朵,抬头对重澜道:“没他们这么腻歪的是不是?”
  重澜心里推测着来人的身份,眼看着两人绕过屏风进来,走在前面的人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双凤眼微挑,带着些许锐利,容貌瑰艳却阴郁,周身尽是上位者的杀伐气。猜到他的身份并不难,能与秋月白如此亲近,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断天门门主喻凌霄。
  凌霄进来先是端正给阮灵奚见了个礼,于公于私,阮灵奚都算断天门的恩人,是他的前辈。
  “好久不见,小美人出落得愈发好看了。”阮灵奚秉承着一贯风格热情地朝凌霄打了个招呼。
  凌霄打量了一眼阮灵奚,这位就没有丁点死里逃生的自觉。他摇了摇头道:“阮先生气色不佳,这一路辛苦。”
  “不辛苦,能再见到你和你师父,心里高兴还来不及。”阮灵奚恢复了些许气力,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坐起来。
  凌霄把视线落在重澜身上,没有丝毫惊异,略微颔首道:“墟余城主,借一步说话?”
  重澜毫不犹豫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