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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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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路过手持拂尘的小太监,路过手提宫灯的小宫女,路过手持刀柄的小侍卫,路过乘坐官轿的贵人娘娘……
小太子嚼着油纸袋中的肉,看向白客顷:“他……他们为何……不……不拦下我们?”
白客顷:“或许他们是大人。”
白客顷拉着宫墙外长进来的枯枝,爬了上去。
小太子瞧见路旁走近的宫女,心有点慌:“别……别丢下,我!有……有人来……了!”
白客顷爬上宫墙后,伸手拉住了小太子。
小太子的手油腻腻的,那手上面都是油,油纸肉的油。
当小太子拉住白客顷那手时,小太子的心快了一拍。
那是东泸雨第一次接触白客顷,白客顷当场松了手。
小太子摔了下去,地上的尘土又飞到了空中。
小太子瞧那小宫女越来越近,又怕又气:“你……你!”
白客顷歪着头,折下枯枝,递了过去:“那个,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接触任何人。”
的确,白客顷目前为止很少接触任何人。
小太子气的踹了几脚宫墙,又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宫女愈发近,当下拽着枯枝爬了上去。
凉风吹过,白客顷那薄纱围脖飘了飘。
小太子爬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白客顷身上。
手一松,腿一蹬,小太子扑了过去。
看着扑过来的小太子,白客顷有点呆。
……
月光下,好看的男孩子被压在身下,小太子莫名有种……愧疚感。
脖子上系着的水色薄纱围脖被撕碎了一角。
白客顷看着撕碎的围脖,愣了愣。
小太子看着手中一小片儿水色薄纱,有点慌了:“要……要不,我……我赔你?”
白客顷:“……”
小太子:“宫……宫里应有薄……薄纱,水……水色的或……或许没有,其……其他颜色代替,可……可以吗?”
白客顷:“……”
小太子看着白客顷,彻底慌了:“我……我……我……我补偿……”
白客顷:“……”
小太子瞧着手中一小片碎薄纱,非常慌乱:“白……你……你……不会……”
“撕碎的,”小太子抬起头,白客顷如初遇那般,“其实我补补就好。”笑的很干净。
初遇的记忆又被一把火给烧散了。
墨过刻与白客顷出了火海。
这也是墨过刻第一次接触白客顷,墨过刻的心快了一拍,白客顷显然不喜被人触碰。
天渐晚,一颗一颗星星被薄云带了出来。
二人没了住的地方,竹林中的烟雾久久不散,凉风吹了又吹。
墨过刻从残渣堆中扒出了酒壶,还有黑糊糊的银两:“你无须担心,我们大可去客栈歇上一夜……”
“哦……”白客顷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瞧着墨过刻,好像是在等着墨过刻解释什么。
墨过刻被看的一阵心慌慌,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白客顷身前:“白小公子,你这么看我,若是他人路过,别人会以为你喜欢上了我……”
白客顷:“哦,那我喜欢你是不是一件说不得的事儿啊……”
墨过刻莫名感到耳朵有点红:“是么?白小公子你这么迷恋我?”
白客顷靠在竹上,歪着头,看着天上星星:“嗯,墨公子你好像很了解我……”
墨过刻有点愕:“你真喜欢我?”
白客顷:“墨公子好像很喜欢猜别人的心事。”
墨过刻:“真的?”
白客顷捡起一片竹叶,脖上的薄纱围脖飘了飘:“唔……好可惜啊,可你是男子。”
墨过刻被白客顷的这番话给打醒,愣了又愣:“男子又有何妨?”
白客顷笑了笑:“行啊,墨公子若不介意,我也不会介意啊。”
墨过刻:“真的?”
白客顷手一松,竹叶飘入风中:“可是别人会介意啊。”
墨过刻:“……”
墨过刻:“你介意别人介意?”
白客顷:“我不介意别人介意。”
墨过刻:“那……”
白客顷:“可是别人介意我不介意啊。”
墨过刻:“……”
白客顷站起身,瞧了眼落下去的夕阳:“唔……墨公子好像很喜欢我。”
墨过刻:“是啊,或许就是喜欢。”
“哦……我也会喜欢墨公子你的。”
待墨过刻反应过来,白客顷已离开了竹林。
都城夜。
家家户户燃起灯火,街上热闹一片。
唢呐声起,谁家花轿抬起,迎亲队伍借道行走。
大红花轿抬着,唢呐锣鼓响着,小妾娇娘娶着,金银财宝守着。真是好生热闹。
墨过刻坐在屋檐上,提着酒壶,喝着茶水,看着道路上的迎亲人马,郁闷望天。
在屋檐下,有一扇窗开着,那窗前有个人,那人正在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过刻放下了酒壶,身子一翻,翻到窗前:“此等清闲,不如我们去瞧瞧?”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白客顷退了几步:“哦……好啊。”
趁着迎亲队伍还没走远,二人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很挤,却很热闹。
白客顷看着挤来挤去的人,躲了又躲,但还是免不了被人揩油。
木办法,白客顷太好看了,姑娘小伙都想来吃豆腐。
墨过刻从路边买来一把伞。
伞一撑,所有咸猪手都被挡在了伞外头。
瞅着眼前竹伞,白客顷:“……”
他的自尊心很强,他宁愿他是保护他人的那一个,而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那样显得他太弱鸡了。
可儿时那事给他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一旦被人触碰,内心就拉起了警报。
当初小太子触碰他,抱他,又趴在他身上……他连续做了大半个月的噩梦。再加上他的薄纱围脖还被撕了一角,那大半个月,白客顷睡了又醒,醒了有晕……算起来,一百次的噩梦应是有了。
本来就怕面临儿时,可那噩梦就像是瞅准了画面,一幕一幕的重演,一遍又一遍的记起……
忘不掉……忘不掉……他忘不掉……那是他最糟糕的回忆,那是他最糟糕的经历。
他想忘,可又无可奈何……
☆、第七章 老子曰
清心庙钟扰醉魂……何为倒鱼溺死舟……
敲桥而过笠翁垂……野童线饵卷轴香……
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小书童罢了,倒是知晓那么几斤几两的鱼儿……
墨过刻站在桥头看着桥上的白客顷,白客顷坐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池水。
桥是直直的一条道路,是由青石铺成。青石间的缝隙里长满了野花,那些野花很小很小,小到就算是过路的小蚂蚁都可以踩死它们。
除了野花外,青草也有很多,它们沿着缝隙长满了一座桥。
其实像这种小桥有很多,池塘上有许多的小桥,桥与池塘的距离很近,白客顷伸着腿就可以踩到水面上。
水面上有许多波纹,水里很清澈,池水里有很多的小蝌蚪,还有小鱼儿,还有长满池水的莲花,和莲叶。
薄云散去,天上的月亮洒下银光,洒在水面上。天上的星星也出现在水中。
清风吹起,岸上的柳叶飘啊飘,飘落水面上。
白客顷听着青蛙呱呱叫,看着水中的小蝌蚪,玩着手中的荷叶,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过刻提着酒壶,走了过去。
桥上的路人依旧在走着,池面上的蜻蜓依旧在浅饮着,岸上的灯笼依旧随风摇着。
墨过刻:“新郎官娶新娘子,去凑凑热闹?”
白客顷看着水中的星星,有点心不在焉:“哦……新娘子啊,那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人少了。”墨过刻看着远处离去的迎亲队伍。
白客顷:“哦……”
墨过刻:“迎亲队伍,开心二字,莫不成你不喜欢?”
“我,”白客顷,“……”
街上挤的密不透风,二人来到了刘府。
刘府是一个大宅子,门口分别放着两座石狮子。
两座石狮子分别放在左右两处,石狮子的胸口挂着红色的大红花。
石狮子的上面,也就是房檐下,分别挂有两串红灯笼。
红灯笼飘啊飘,在两串红灯笼的中间,有一块金灿灿的牌匾,那牌匾雕刻着“刘府”二字。
在牌匾下,有两扇大红门,大红门左右两扇,一开一合。
那大红门的门面上贴着两张红纸,两张红纸上,分别画着关公和张飞。
除了门面上贴着红纸,门框两旁也贴着红纸。
那红纸分别写着字,是对联。
上联为:爱财如命爱妻为衣。
下联是:惜福似宝惜兄是肉。
横联是:人钱富有
刘府门前挤满了人,有平民百姓有达官贵人。
一位衣着光鲜的小丫鬟从门内走出,转身朝门内招手。
门内走出一位手拿竹竿的小厮。
小厮举着竹竿来到门前,那竹竿上挂着一串爆竹。
小丫鬟从袖口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火星飘起,爆竹噼里啪啦燃起。
门口围着的人拍手叫好。小丫鬟戳了戳小厮的脑袋,又转身唤来几个小丫鬟。
门内又走出几个小丫鬟,小丫鬟们手里抱着一兜一兜的糖果瓜子花生……
在一番折腾下,门打开了,无论是陌生人还是熟人都挤了进去。
墨过刻带着白客顷来到了刘府后门。
那是一扇由壮丁和大黄狗守着的后门。
拴着绳索的大黄狗汪汪叫着,靠在门框上的壮丁喝着手中的喜酒。
墨过刻想了想,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客顷:“不妙,此地有恶犬。”
“哦……犬不恶。”白客顷歪过头,看向守门的大黄狗。
墨过刻:“你有法子?”
白客顷:“唔……人恶。”
墨过刻:“那我去对付人。”
白客顷:“哦……”
说罢,墨过刻大摇大摆的走上前,走到壮丁面前。
壮丁醉醺醺的看向墨过刻,摇了摇头:“此地不可入内,绕道……”
墨过刻一把夺过壮丁手中的酒壶,待壮丁反应过来,人已不见踪影。
壮丁眼瞧酒被夺,不顾身后未上锁的后门,追了上去。
后门空无一人,白客顷走到门前,那大黄狗凶着脸,吼向白客顷。
白客顷走到绳索前,大黄狗一口咬上白客顷的手。
白客顷解开了绳索。
没了绳索束缚的大黄狗依旧咬着白客顷。
尖锐的牙齿刺穿了手心,不多时,血流了一地。
白客顷看着被狗咬出血的手,又看向了门外。
……
待墨过刻回来,白客顷靠着后门,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看着天上的星星。
墨过刻:“那恶犬解决了?”
白客顷:“嗯……”
墨过刻:“怎么解决的?”
白客顷:“它走了。”
墨过刻一惊:“那岂不是……”
白客顷歪着头:“它去了万劫庙……”
墨过刻走上前,有点愕:“你莫不是把人家狗给拐走了?”
白客顷:“它走了,可我在这儿。”
风儿吹过,墨过刻忽闻到一丝血气:“这儿有血气。”
白客顷:“哦……”
墨过刻:“你莫不是把狗杀了?”
白客顷:“我不喜欢吃狗肉。”
墨过刻想了想,从腰带拽下钱袋,系在了栓狗的木桩上:“那算我们买下了。”
墨过刻拽下钱袋时,那腰间的玉佩晃了白客顷的眼,白客顷看向那枚玉佩。
那玉佩是白色的,玉佩上刻有花纹。
白客顷仅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此时,正赶向万劫庙的大黄狗在大街上停下了四足。
红色的花轿被四个贼人抬走,花轿子里传出细碎的□□声,那□□声就像是夜里的虫叫。
过路的路人听不出来,可它听得出来,它的耳朵灵敏的很。
大黄狗欲去追,可想到白客顷的话,又退了几步。
再三犹豫,那大黄狗还是追了上去。
那花轿是刘府的……
刘府,新郎官醉醺醺的推开雕木门,走入洞房。
洞房一片红,新郎官一手掀开红盖头,亲了上去。
当摸到手下硬邦邦的时候,新郎官吓得后退几步,一时清醒了不少。
刘府进入了警戒状态。
在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件下,白客顷与墨过刻被新郎官当成市井流民给哄了出去。
某处……
踩碎枯枝的声音响入半空,四个大汉抬着花轿,七拐八弯的绕着山路爬上了山。
山由密林围绕,密林下是稀泥铺成的路,路上有不少石子,在石子的阻拦下,路很陡,轿子很晃。
花轿里的娇娘子就算盖着盖头,也能给这山路陡出怀孕来。
不过就算被陡到想吐,也不能吐。
此刻的娇娘子,口塞麻布,手捆麻绳,身穿着一袭艳红的嫁衣被摁在劫匪的怀里,动弹不得。
唯幸的是,新娘子虽动不得,却能看得。
可不幸的是,新娘子现如今因自身的原因,看不得。
新娘子此刻早已哭的不能自我,那一滴滴的泪水掉啊掉,哪儿还能看得清劫匪是何等样貌?
若劫匪生得俏,那也算不亏,随了便是,可倘若劫匪貌比雷公,那她……她可如何是好啊?她倒不如死了算了!
新娘子越想心越痛,越想泪越流。
要知,被劫了,则算是被毁了清白。在大东都,姑娘若被毁了清白,夫家是不会要的,哪怕姑娘回到娘家,娘家也不会要,娘家只会以姑娘为耻,逐出家门。
一想到逐出家门……新娘子更是哭的稀里哗啦。
想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定会饿死在街头。
真是可惜了这一桩好亲事,她可是好不容易求得家里人让她嫁给刘郎。
刘郎今年赶考高中,若没这些遭人心的劫匪,她现在怕已是状元夫人,可……可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在熬上那么几年的话,她更是大理寺卿的夫人!
想当初,她可是瞅准了嫁了啊!刘郎与太后一族,若攀上这等关系,她的家门会以她为傲,皇室贵族什么的也要敬她一分!
可为何?为何?究竟又为何?
京中风势局已定,若在熬过几年,等那小皇帝被踹下位,她的刘郎又岂止区区几品小官?她又岂止是一个夫人?
更何况,刘郎许诺她正室之位!正室之位!正室之位啊!她这一被掳走,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更何况,想她一庶出女子能嫁的一个正室之位已实属不易。可……她的正室之位啊!正室之位啊!她比那些个小妾庶出的都要风光体面啊!
想到这些,新娘子哭的愈发难看了。
遭这一哭,后边搂着她的劫匪头嫌哭的闹心,一个盖头揭下,一个巴掌打在了新娘子的脸上:“给老子安分点!”
盖头被揭下,新娘子被打懵了,看着眼前的劫匪,她感觉心跳的好快。
眼前的劫匪倒是不如话本中的那么不堪,可……可,可脸被那盗匪打的好疼。
盗匪瞧着妆花了的新娘子,在看着刚打向新娘子的手,心里万分嫌恶。
那手都是新娘子脸上的□□,新娘子的脸上……难以启齿。
盗匪又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啐了一口:“本以为掳走了个娇娘子,岂知是个会画脸的丑八怪罢了,真是恶心,脸上都是粉,老子看着就想吐。”
脸上挨一巴掌,新娘子又被打懵了。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新娘子这个外貌协会原本还嫌弃劫匪丑……可,这个劫匪倒是嫌她丑……
木办法哩,新娘子也算自作自受。
☆、第八章 老子曰
马车远去,人云离去。
赶回刘府的大黄狗被新郎官踢出了大门。
大黄狗蹲在门口,舔舐着身上的伤口,有点苦闷。
想它追着劫匪前去匪窝,又连喘着气赶回来……难道只是因为它与他们不是同类,所以在他们的眼里它就是下贱的物种吗?
它懂得报恩,因一碗饭,它肯豁去性命为他们死。可为什么那些人总是要作践它?
那些人叫它“狗”,它接受了。可为什么他们说别人是狗,别人会生气呢?
那是鄙视么?那是看不起么?
从起初的感恩,幻化成了惧怕……狗到底是人类的朋友还是人类的奴隶……
一辆一辆马车行驶在道路上,一个一个路人游走在道路上……
啪嗒~雨滴砸向屋檐,又沿着瓦片掉了下来。
雨滴掉到大黄狗的脑门上,大黄狗傻了一下。
啪嗒~又一颗雨滴砸在了大黄狗的脑门上,大黄狗又傻了一下。
啪嗒啪嗒~待大黄狗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上的黄毛。
那身黄毛随着大黄狗的动作,轻微颤了颤。
等大黄狗抖完后,它才知道它刚刚被人打的没有多少毛可以抖,而且,它身上也没有多少雨水。
轰隆隆,天上的乌云集聚在一起,雷电劈了下来,哗啦啦,一场暴风雨来袭了。
大黄狗躲在屋檐下,冰冷的雨滴砸在它的身上,遍布身上的伤口刺疼刺疼的。
有些伤口虽然被毛掩盖住了,可还是很疼。
大黄狗想靠近屋檐下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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