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反骨之人-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怀歆轻拨开了典不识拍在身上的大手:“……我和亡妻自然是有缘,这是命里前定的,否则那时在陈村,你怎么会恰巧把她抱给我,她怎么会拿了我的命锁?”
  听着怀歆的话,典不识的双眼不禁再次红了起来。他感到胸口有什么压抑着,怎么也爆发不出……那是一种渗入心肺的愤怒和悲伤。
  只听怀歆话音一转,声音清凌地响在耳畔:“……亡妻与我,以破戎为己任,令弟小男亦然。只是我今观典将军你,却仿佛落在温柔乡中,志弛神迷,犹不自知……你如此,怕是有负汉王对你的重托,想必亡妻在九泉之下,亦为你齿冷。”
  话音未落,典不识就发现自己的手开始发抖。
  怀歆不动声色地瞧着典不识,只见面前的面容刹时间狰狞了起来,身形更是随着自己的语言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如一头野兽,他满脸的横肉战栗着,目光中露出凶悍狠决的厉光,暴出青筋的手一瞬之间已经揪起了怀歆的前襟,钳住了怀歆纤细的颈项,仿佛立即就能把它拧断。
  典小男睁大了眼睛,在一边使劲拉着典不识:“阿兄!你做什么?快放开怀大哥!”
  典不识与怀歆的目光交汇了,怀歆凝视着面前的挡住阳光的身影——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冷静的‘人’了,而是一头困兽。
  他懊悔么?懊悔自己来了戎地却无法保护亲人……
  他自责吗?自责小女走得时候,他却没有在身边……
  他羞耻么?羞耻于自己居然与戎女交欢……
  最重要的,是自己说到他的软肋了罢?
  典不识的瞳子放大,鼻子中吐露着滚烫而灼热的气息,目光喷火般灼烧着怀歆。
  怀歆面色惨白,却对着典不识笑了一笑:“为亡妻报仇之事,与破戎之事,汉王既派我来,已有妙策,我本以为,能与典将军你共议大事,不过如今,我看怕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
  “怀大哥……阿兄,你放手啊!”
  怀歆看着典不识:“你这么抓着我,又有什么用?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过是证明你是个懦夫罢了。”
  典不识的手臂开始颤抖,怀歆轻轻地落下最后一句话:
  “典将军你如此失态,我如何能把汉王定戎的妙策讲与你听?还是你要自甘做一个废人?”
  霎时间,典不识松开束缚,在怀歆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先是抖着肩膀像一头熊一般匍匐在地上,半晌,他仰起脸,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怀公子,求求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给小女报仇……怎么才能平戎地……求求你教教我。”
  怀歆看着典不识:“戎地是险地,走错一步,你我性命不保,谈何平戎?你若是事事还如今天一般冲动,我不敢教你一丝一毫。”说着怀歆甩了袖子,别开脸去。
  典不识道:“我……我再也不会如此。”
  怀歆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说谎话,我难道不知道你那性子?”
  典不识抓住怀歆锦袍的下摆,道:“我真的,我真的,再也不会如此。”
  怀歆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问典不识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典不识摇了摇,怀歆道:“这里面装着小女的一缕头发,我日夜带在身边,我难道不想复仇么?我日夜都想……”说着怀歆将目光从锦囊上转向典不识:“可我越想,我就越对自己说,要筹谋万全,要不出一丝纰漏,要说到做到,否则就是负了她。我恨得越深,便把这恨藏得越深……藏得越深,方能出其不意,攻敌不备,才能真正为她报仇。”
  典不识盯着怀歆手中的锦囊,有些痴了,怀歆将它从自己身上解下,挂在了典不识的脖子上:“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看着它一次,它就提醒你一次,万事不可冲动,力要用在刃上,听我号令行事,不可鲁莽自决,你明白吗?”
  典不识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摸着那锦囊,喃喃道:“我明白,我明白。”
  怀歆伸手,抚上典不识心口的位置,道:“我们心中都有恨,戎人杀了我父母,杀了我妻子,我的恨只比你多,不比你少,但是……我能藏得住……你能么?”
  典不识看了看怀歆的手,又看了看怀歆,道:“你能,我也能!”
  怀歆收回了手,道:“那我信你一次。”说着怀歆把典不识扶了起来:“我们走罢,边走边说。”
  典小男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在了怀歆和典不识的身后,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
  怀歆道:“要破戎报仇,还有什么,比让他们自相残杀更为痛快、更为淋漓的呢?”
  典不识沉声道:“的确如此。”
  怀歆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你得让戎公主和右贤王心甘情愿地这么做。”
  典不识道:“还请怀公子细说!”
  怀歆道:“若要戎公主和右贤王反目,戎公主必先称王。戎公主如今称王,有三有利,与一不利。先说三有利,其一,右贤王新得罪了十三部,十三部都来找戎公主诉苦,他们与右贤王有龃龉,未必愿意尊他为戎王。其二,左贤王部,继承的是老戎王所部,而戎公主一直居于戎都,深受老戎王宠爱,左贤王余部、旧部与溃部,都与戎公主交情匪浅,他们也不愿意尊右贤王为王。其三,戎公主两子嗣,乃是戎地四将军之子。有此二子在,戎公主就有二将的支持。以上,乃是三利。还有一不利,便是戎公主乃是公主,而非王子。称王怕是难服人心。”
  典不识道:“我也劝了她许久了,她口允,却未动。”
  怀歆道:“汉王有策,你当如此说戎公主,令她封长子为东王,幼子为西王,然后自立为圣母太后,代为摄政,这道理上,就说得通了。戎地从前也有太后摄政的先例。子可随母姓,戎公主这二子,亦是王族姓氏,也不算混淆了血统。”
  典不识叹道:“如此一来……十三部不难归心,二将也更愿驱策为牛马……不愁公主王业不立。”
  “正是。而且汉王也支持戎公主称王,戎公主称王,可以缓解戎地与汉地交战之态,何乐不为呢?”
  典不识道:“我之前在戎地,不知该如何行事是好。今日怀公子一来,顿解我心头之惑,如大旱逢甘霖。我心里有数了,不会乱来。”
  怀歆微微一笑:“好。你那三千人呢?带我去看一看。”

    第168章【补全】

    典不识带着怀歆向中原驻军的营帐行去,及到近了,便有军统出来迎接,正是一位原属北军的世家子,看见怀歆便叫了一声:“怀公子!”
  怀歆下马,走上前去,问道:“……你们在戎地时间也不短了,情况摸得如何?”
  那军统道:“是,我们出来前汉王都嘱咐过,让我们到了戎地,学着戎人那般吃肉弯弓、涉猎趟河、制皮衣、酿乳酪、蓄遒须。现在出去,换了衣衫,不开口,怕是没什么人能认出来我们是中原人!”
  怀歆点了点头,道:“很好。”
  典不识跟在怀歆身后,那军统走到典不识面前,笑道:“典将军终于来了,兄弟们还以为典将军把我们忘了呢。”
  典不识闻言,一时间羞愧难当,不由得低下头。
  那军统又对怀歆道:“我现在方知,戎人行军,真是便捷,只要赶着羊群马群,喝的吃的全在马背上解决了,难怪行如风,奔如雷。”
  “是啊……”怀歆叹道:“……走,里面去说。”
  说话间,四人一行进了营帐,立即召集军官议事,不在话下。
  ————
  此时渔阳这边,古骜则带着虞君樊、陈江一行,前往刘之山所辖之牧场,了解战马饲养的情况。虞君樊把古疆抱上了他的汗血赤驹,自己随之翻身跨上,将古疆圈在臂弯中。古疆靠在虞君樊怀里,望向眼前开阔的草原,开心地道:“义父,这是我第一次骑马!”
  虞君樊轻抖了缰绳,马缓缓地走起来,马背也随之颠簸:“害怕吗?”
  古疆摇了摇头,伸出小手,试探般地摸了摸马鞍,又摸了摸马脖上的鬃毛,笑道:“我不害怕!好好玩,我喜欢骑马!我还喜欢木刀、木剑!”
  陈江跟在后侧不远处,笑道:“看来世子长大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位为汉王征战四方的猛将。”
  古骜驾着他那匹纯棕色骏马,走在前面,虞君樊勒马赶上了几步,与古骜并驾齐驱。古疆侧头望向古骜道:“父王,你早上写的是什么呀?”
  古骜道:“为父写的是给皇上的信,如今已经往上京送去了。”
  古疆好奇地问道:“那里面讲的是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
  古骜勾了勾嘴角:“你想知道?”
  古疆大力地点头:“嗯!”
  “为父是这样写的:‘臣闻,周公体国为忠,然管蔡忌之。乐毅勤王,然谤诽四起。嫉贤妒能、恶直丑正,何代无之?’”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你让义父给你说。”
  虞君樊含笑看了古骜一眼,道:“你父王给皇上写信,开头就说,像周公那样的大圣贤,都有管叔和蔡叔在成王面前进谗言。乐毅那样佐王的猛将,都有人诽谤。嫉贤妒能这样的事,哪朝哪代都有。”
  古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古骜道:“臣蒙受浩荡皇恩,封于汉中,常愿以死报朝廷之德,因而北上,为朝廷扼守北面门户。”
  古疆眨了眨眼,面上忽然出现了难过的表情:“……父王,你要为皇上死么?”
  虞君樊轻按住了古疆的唇:“……疆儿。”
  古疆撅起了嘴:“可是父王刚才说‘愿以死报朝廷之德’。”
  古骜看着古疆微微一笑:“你小子反应倒是挺快,谁教你的文章?”
  古疆道:“爷爷教的。”
  古骜道:“那我再说下一句,看你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古疆点点头,道:“好!”
  古骜继续道:“臣三战三捷,全赖圣上征北之策明断,北地将士,无不瞻仰圣上英明。如今抗戎雪耻,天下振奋,亦乃圣上之功绩也。然朝中权门日盛,有摄政王雍氏者,食君之禄,却以威权蒙蔽圣聪,以谗言毁天子功绩,以私兵祸宫廷内外。”
  古疆转头问虞君樊道:“义父,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虞君樊笑道:“这一段意思是说,汉王忠于朝廷,汉王所取得的战功,也都赖皇上信任。可是有的乱臣贼子,却故意挑拨君臣。让皇上的功绩,无法布于天下,不过是为了私利,损了天威罢了。”
  古疆皱着眉头,道:“这个人是谁,好生可恶!”
  古骜笑了笑,接着道:“圣上嘉奖义军以粮草一事,本乃美谈。奈何有心人不愿成此之美,唯图四海诸侯与天子离心,因而蔑臣有贰。臣之存世,本赖圣上之怜,如今有何面目苟全于圣明之世?窃望圣上少垂恩悯,洗臣冤屈。”
  古疆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皇上误会父王了?”
  虞君樊道:“是这个意思。皇上赏赐义军粮草的事,汉王是被陷害的。有人整天挑拨各地诸侯与天子的关系,不外乎是为了自己的阴谋。皇上英明果决,望能明辨此事。”
  古疆道:“这皇上也太糊涂了些,怎么就被人骗了呢?”
  虞君樊道:“皇上一个人,也只有一双眼,哪里看得了那么多?又怎么能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古疆道:“……那……那怎么办?”
  虞君樊笑道:“所以皇上要有亲信、要有羽翼、要有耳目。”
  古疆问:“那这个皇上有亲信、羽翼、耳目吗?”
  虞君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是没有呢。”
  古疆问:“那皇上会信父王吗?”
  古骜勒马扬鞭道:“疆儿,你看。”
  “……那是什么?”古疆问。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片广阔的牧场,湛蓝的天空下,薄云远日,那翠绿的草原上和蜿蜒的清流边,羊群白硕肥美,马群奔腾暗哑……如点缀般散落在绿意中的帐篷,时不时走出些牧民打扮的人来。
  虞君樊笑道:“那是你父王今后的利刃,虎豹骑。”
  “可是那只是马群和羊群呀!”
  虞君樊摸了摸古疆的脑袋:“马群是战马、羊群是补给,渔阳城内又有铸铁之所。疆儿你看到的,不是虎豹骑又是什么?”
  古疆锁了眉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古骜为古疆举鞭而指,示意道:“有了这个,日后皇上就算不愿信我,也不得不信我。只要此处饲养的马匹能为我所用,一日之内便可驰抵上京脚下。”
  陈江在一边翻身下马:“恭喜汉王!”
  古骜笑道:“等虎豹骑成军之后,再恭喜也不迟,你快起来。”
  陈江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是!臣适才在一旁听着,一高兴就糊涂了。”
  ————
  不久,戎地传来了戎公主立子为王,自尊为太后代为摄政的消息。据说十三部中有五部投靠效忠,有两部出言不逊,余下六部尚无动静。后典不识与戎地二大将率兵征伐不逊之二部,古骜亦派兵策应,大败之,六部从此遂归心。
  此时右贤王獾狄在营帐之中,正被他手下的众将围绕着:“王爷!趁那边新战未稳,宜急攻之!”
  獾狄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帐中来回地踱步……他终是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妹妹是个着眼大局的人。当年为了我,与阿狁在父王面前,左右周旋……没想到今日,居然……居然……”居然最终是她自己恋权贪贵,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亲兄……想到这里,獾狄不由得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刀,一把掷入了地中,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打!”
  说完,獾狄便甩了袖子,转身进了内帷。
  一个老妪关切地迎了上来,她从袖口抖出一条帕子,颤抖着苍老的手,想给獾狄擦去额上的细汗,却被獾狄一把挥开了。獾狄看着眼前的人——从前明明那么眷念的汉宫脂粉香、与那头上摇摇晃晃的金饰,如今闻在鼻里,看在眼里,却令他作呕。
  他指着老妪怒道:“你们那些汉人女子的把戏,有什么用?”说着他一脚踢飞了一个案几,那老妪惊惶地看着他:“狄郎……狄郎……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獾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圆瞪了双目看着地面:“我早该知道的……中原那个汉王,把獾狁的头送去给了妹妹的时候,我就该知道的!”
  那老妪面目上流下了热泪,她走到他身前,爱怜地将他揽入了怀中:“狄郎……”
  獾狄全身一个激灵:“不要碰我!”
  那老妪道:“你若是生气了,打妾、罚妾都行,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獾狄用力将老妪一推,只听嘭的一声,那老妪被獾狄推得摔倒在地。獾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上前几步,睁大了眼睛。他跪下身子去,先是摇动着她的双肩;再是呼唤她,叫她,她却再也没有醒来。
  獾狄在床上病了整整一个月。他病得床也下不了,甚至连埋葬她,他都没能亲自到场。
  可是他的军队已经等不及了,浩浩荡荡的戴甲骑兵一队接着一队地开出了右贤王的驻地,向朔方而去。
  而此番,戎公主经历征六部一事,威望大盛,赏有功、罚有过。怀歆将戎公主的赏赐重新分配,论功行赏于三千义军。然后一边将战报报给了古骜请功,一边盘算着右贤王来攻的日子,在心中微微地笑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169章

    很快,草原上的落日就被鲜血染红了。
    哒哒的马蹄声响彻了空旷的原野,打破了戎地短暂的平静。
    怀歆令那戎地的三千勇士,扮作戎公主帐下的武士,绕道右贤王后方家眷栖息的草原上,屠杀了右贤王所部妇孺两千人,怀歆命人将斩杀的戎人头骨一个一个地垒起,垒成了一座小山。令四野都飘荡满了冤魂与鬼泣……
    有一首歌谣唱着:
    “女主王,草原殇,牛羊遍野人断肠。”
    “尸骨干,血腥散,冤仇不报泪不干。”
    右贤王部闻之,怒发冲冠,在原野上急切寻戎女王部决战,却不期遭遇了埋伏。一部分人突围而去,一部分人成为了前者的奴隶。但这并不是战争的结束,而仅仅是为这场旷日持久的草原血腥屠杀,拉开了序幕。
    逐鹿之战,整整打了三年。
    这三年间,怀歆因屡出奇谋,被擢为女戎王帐下国师;典不识因屡建战功,被擢为女戎王帐下第一勇士、第一武将;那三千精锐则沐着戎人的腥血,以戎地最精良的衣甲、补给打成了草原上的踏破山河的铁军。而汉王义军因多次率军派兵策应救援,与女戎王结为友盟。
    与此同时,摄政王雍驰以‘汉王擅与戎人盟’为由,三次率虎贲、奋武二军北上袭扰,皆为虞太守君樊所率汉军骑兵御于北地之外,无功而返。
    三年之后,这场让草原血流漂橹的争王之战,终于在两方力竭后,落下了帷幕。
    右贤王獾狄自从乳母暴毙,身渐羸弱,志渐消沉……一个冬日里,他在逃亡的战车上吐血而亡。其部下取其首级,降于典不识紧随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