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反骨之人-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许是从那时起,雍驰便发现了自己异乎常人的天赋,那便是擅长阴谋;亦是从那时起,雍驰心中渐渐有了匡合世家的志向……他不需要别人用容貌来评判他,他希望所有人都畏惧他的权力。
  受封摄政王的那一日夜里,雍驰独自一人在院中喝酒赏月,没有叫楚氏,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光。要说当初为什么新婚时沉迷闺阁,也许是那黑暗掩藏的阴影太深,令他每每见到各色惊艳的目光掠过,都十分不喜,而楚氏的出现给了他放纵的理由。英雄难过美人关,难过美人关的,也就是英雄了吧。他希望得到他人的嫉妒,而非爱慕。
  可是未曾料到,那原本已经许久许久不再忆起,即使忆起却能一笑置之的往事,如今却再一次以狰狞的面目,出现在他的梦魇。他明明早就不在意了的……
  他不是早就告诉了自己,古骜贪图汉王之名,其志不足为虑了么?为什么还会做那样的梦?他不是一直在筹谋如何扳回一城么?怎么梦境中却是那么压抑?
  古骜北出戎地,乃是置身于险,到时候自己在朝廷随便掣肘一二,就能令他身死名灭!
  至于廖家,其他几王本就忌惮廖家地广人多,麾下英才聚集,想要挑起他们不和,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自己昨日论削藩时,就是如此与诸虎贲将领言说。
  ……按讲……自己只要再次控制朝廷,今后便可再有作为……为什么明明已经回到了虎贲军中,为何却忽然忆起了幼年旧事?……为何,这次那个人的面容却是古骜……
  雍驰在黑暗中终于平复了呼吸。
  会出现那个梦,雍驰想,一定是他太恨古骜了。恨他坏了自己的大计,恨他羞辱自己,恨他出身寒门却同样位列诸侯,恨他……
  在这样漆黑而寂静的夜里,雍驰放纵着自己的心怨。
  他并未发觉,当时在阳光下,封王的高台上,他早就觉得古骜不足为虑了,可如今却这般恨他,又是为何呢?
  而出现在雍驰梦里的古骜,此时趁着晚秋时日不多,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第二年初春,整军准备北上出天水抗戎之事。
  这些日子里,古骜在汉中做了几件大事,
  其一,他主持了吕德权的丧礼,表其为守卫汉中而战死的忠勇,并令长史李崇德一同为吕德权守灵。
  其二,他大赏将士,此次战中诸人,无论生死,皆论功行赏,生者赏爵,死者贵其父母子女。
  其三,他令人起草招贤令,以汉王之名,召集天下抗戎义士前往汉中,同赴北地。
  其四,他重开科举,在郡中选贤任能,以补战损之不足。
  其五,他召见了吕德权从前的心腹部属,待之以诚,同邀抗戎。
  其六,他拒绝了有人提出的新建王府之议,举家搬至汉中郡府,只换了匾额,改称汉王府。仇牧自告奋勇,为古骜书匾,古骜称谢。
  一时间,汉中之气象,蒸蒸日上。
  古骜着怀歆理抗戎筹备之事,兵甲御寒衣物与粮草一等,皆由怀歆一手准备,然后方报于古骜。
  这日,怀歆来到古骜居处,仍是一袭黑衣裹着纤弱身形,黑发垂在身后,在腰处编成细辫。古骜听见门外报声,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抬头望去,见怀歆正背着日光,一步跨过了门槛,朝自己走来。古骜还记得,年少时的怀歆,在山云书院中常坐于竹林之间,就连眸色中,也带着一股清朦的孑然于世外之气。刚才那匆匆一瞥,古骜一阵恍然,仿佛又看见了竹林里,那个依寒石而坐的少年。
  怀歆走到古骜面前,道:“汉王,我有一事,在心中藏了许久,不知当讲不当讲。”
  古骜看着面前的人,这才回过神来。
  古骜邀怀歆入座,笑道:“别人称我汉王,你我同窗多年,不是一直称我为骜兄么,为何见外?”
  怀歆却摇了摇头,并不入坐,道:“此言我是说给汉王听的。”
  古骜郑重了面色,道:“孤听着呢,请怀兄赐教。”
  怀歆这才坐了下来,有些忧心地道:“如今汉王在汉中,汉中自然一切都好,可若汉王去了戎地,可就不一样了。”
  古骜闻此言,知怀歆意有所指,便问道:“为何这么说呢?”
  怀歆道:“恕我说一句不敬的话。汉王当日入府寻吕公子,方知吕公子不在,虞太守却久候。虞太守先父所部将领一等,多居于汉中,对于吕公子之行,可谓了若指掌。既然如此,他为何自己不称王,却以汉王为王?”
  古骜道:“依你之意?”
  怀歆道:“虞太守从小家遭大变,其胸中志向,如今我细观,不外乎是令世庶就此一平而已。然其父不得伸志,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几败于‘操之过急’四字,因此虞太守承其父志,愿成事,生平唯谨慎是也。”
  古骜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然?”
  怀歆道:“他不愿称王,意在于此——只要称王,便可择主而事。前台之人可以是吕太守,亦可以是为吕公子,再可以是汉王你……”怀歆顿了顿,轻轻地道:“但凡他隐在幕后,便能保存寒门的力量,无论天下风云如何变幻,换的不过是前台之人,他却能稳坐后方。此举对他是谨慎,对汉王征戎却是不利。”
  古骜沉默不语,怀歆续道:“戎地难安,历来如是。别说以汉中黔中两郡之力了,历代武皇帝,就是倾全国之力,都未必能下戎。如今汉王征戎,虽然时过境迁,我军与戎地之力此消彼长,又恰逢戎王崩而嗣子未定,大有可为。可万一攻戎地时受挫一二,虞太守担心寒门兵甲就此消损,而想换了前台之人,又该如何?那时候,汉王在戎地征伐,可不在汉中镇守啊。危机之际,是否从汉中增兵,是否从天水将粮草运至戎地,可就不是汉王说得算了。”
  古骜看着隔着一张案几坐在对面,沉静地剥丝抽茧般,缓言分析着形势的怀歆……忽然有一种感觉,眼前此人,已非他在竹林中初见的那个少年了。
  古骜尚记得,书院中的怀歆,独自一人看书时脸上总有寥落之色;北地时的怀歆,谈及国事总是忧心,谈及家事友人却又总是开怀;而如今投奔汉中的怀歆,那苍白而俊秀的容颜上,再也不见了往日的灵动,而目光里却隐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决绝。
  古骜心道,既有了这份心意,怀歆今后,便再也不会被清高所羁绊。怀歆年少时曾说,‘这天下,还没有我怀歆甘心服侍的人主’,如今,既然怀歆进谋于前,那句话便就此作古,怀歆现在,是他汉王的人了。
  古骜缓缓地道:“怀兄这是……诛心之论啊。”
  怀歆道:“若你是骜兄,我便不与你说了,因我素知你与虞太守有情谊;可如今,既是汉王,事关抗戎成败,我不得不进言。”
  古骜轻叹一声:“……你说得对,让孤好好想想。”
  看着怀歆告辞而去的背影,古骜陷入了沉思,虞君樊之势力盘根错节,在他尚未成为汉王之时,在他只不过是出龙山军统之时,无疑乃助力,可如今他已是汉王了,是寒门名至实归的统帅
  ——古骜自忖对虞君樊向来以诚相待,可虞君樊却似乎瞒他良多。
  此事,究竟该如何办呢?
  就在古骜思考的时候,古氏端着羹汤来了,一进门便看见古骜靠在榻上发呆,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说:“吃点东西吧。”
  古骜点了点头,道:“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吃。”
  古氏看了看古骜,她如今越发不敢与儿子说话了。自从住进了‘王府’,她甚至时常生出一些做梦般飘渺虚妄的不真实触感。
  她曾见过汉中将领官员们穿着锦衣,在古骜的书房方向进进出出,恭敬地喊着“汉王”的样子,那时她不禁拽了古贲的衣袖,低声问:“老头子,你看见没呀!你看骜儿,可威风了!”
  刚说完,她忙捂住了嘴巴。丈夫是看不见的,她知道,怎么适才一激动之下就脱口而出了呢?古贲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倒是喊了古氏一声,转身走了。古氏搀扶着古贲,穿过亭台楼阁,回到了古骜给他们二老准备的院子里,古氏想着刚才的情形,心有戚戚焉地道:“这是咱们家祖上积了什么德呀……骜儿真是出息了。”
  “他命贵。”古贲抚了抚胡须,微笑道。
  古氏信服地挽紧了古贲,扶了古贲入了院子。
  如今古氏站在古骜面前,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哎呀,你又在忙,你爹说,让你去看看你弟弟咧!”
  古骜微微一怔,知道古氏口中的‘弟弟’,就说二狗那混小子了。二狗此次随军出征,据陈江说,但逢战事,可谓一马当先。后来重伤的他,是被人从尸体堆里扒拉出来的,古氏看着血肉模糊的二狗被抬进王府医治,一时间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此时闻古氏之言,古骜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
  古氏点了点头,又看了古骜一眼,这才走了。
  古氏如今也穿了锦衣,是个叫陈江的青年人专门喊了剪裁师父,来给她裁的,她看着那么多锦料,不敢选鲜艳华贵的,便指了指最普通灰暗的那一类。后来古骜看了,还赞了一句:“挺好的。”她听着儿子的话,心满意足地笑了。
  古骜果然过了不久,便前来古贲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二狗大呼小叫着:“哎哟!可痛死我了,小胖子你轻点儿!”
  “谁是胖子,你再说一遍?”一个娇俏的女声传出。
  二狗再一次发出惨叫,古骜推门而入,古贲耳力好,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响动,门一开,古贲就朝着古骜的方向道:“骜儿来啦?”
  古骜叫了一声:“爹。”转目朝榻上望去,只见二狗子正滚在榻上龇牙咧嘴,而塌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圆脸小姑娘。
  见那女孩儿眉目之间和田榕有些相似,古骜愣了一下,问道:“这是田家小娘子吧?”
  田小妞一时间红了脸,忙低下了头,从古骜身边擦身而过,推开门一阵风似地逃走了。
  二狗抬起脸,看了古骜一眼,埋怨道:“你怎么把她吓跑啦?”
  古骜走上前去,坐在塌边,拍了一下二狗:“叫汉王,没大没小的。”
  “哎哟!”二狗又在榻上滚了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啊,好讨嫌!”

  第105章

    “二狗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古贲在一旁悠悠地道。
    二狗怒道:“死老头子;你就帮着他;怎么不帮我?我是你干儿子嘞!”
    古氏见二狗子说古贲是‘死老头子’,恨得捏了二狗一下,又换来二狗的惨叫,他指责道:“你们一伙儿都帮着他!”
    古贲道:“干爹教你懂礼貌;也是为了你好。今时不同往日了。在家里你没大没小的;出去了若还是如此,你说汉王是罚你还是不罚?”
    “干爹偏心!”二狗子撒泼般地大叫着;捶胸顿足地打着滚,过了一会儿,见古骜不说话,他这才抬起脸,看了古骜一眼。
    古骜憋住笑意,冷了一张脸:“叫汉王。”
    二狗子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他看了看古贲;又看了看古氏;这才咬着牙爬下床;有些勉强地给古骜行了个礼;口中唤道:“汉王。”
    古骜的脸上这才荡漾起一丝笑意:“……孤听陈江说,你作战勇武,此次便擢升至百夫长以示嘉奖,你觉得如何啊?”
    二狗一愣,随即面露喜色:“这么说,我也要做官了?”
    古氏也为二狗高兴,忙在一边道:“二狗啊,你还不快谢谢你哥?”
    “慢着,”古骜抬了抬手,制止了古氏的话,转而对二狗道:“既然要做百夫长,叫二狗也太不威风了,不如我赐你个名字罢。”
    二狗咽了口口水,有些迟疑地看着古骜,古骜道:“为军之要,便在于服从上级,恭谦受命,不如叫你‘古谦’如何?”
    话音一落,古贲便在旁边拍了一巴掌,道:“好!这个名字好!好名,好字!”
    二狗子将信将疑地颦了眉,趴着睨了古骜一眼,道:“你没坑我罢?”
    古骜道:“怎么是坑你?论功行赏,升你做百夫长已是足够。这几日你养伤,所以尚未曾有授职之礼;不过以后归职回了军中,自然是要补办的。至于赐名,乃是对你勇敢作战的特别荣宠。别人都是没有的,这赏赐只给过你一个人。”
    二狗子不知为什么,古骜话音一落,他背脊上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古骜倒的确也有考虑,依陈江之说,以二狗几次战役表现来看,其行军打仗脑袋极为灵活,且勇猛无畏,拳脚功夫亦好,以汉中郡的奖罚来忖度,二狗若是日后愈战愈勇,不日便能成为汉中小军统之一。
    但二狗为将,却有一个极为不好用之处,那便是他从小便嘴上不服自己,喜欢大放厥词。军法无情,古骜不想等着二狗在临敌军帐中,与自己唱了反调再军法处置,刀剑无眼,此时寒门本就缺少人才,古骜终究是想将他用好。
    于是古骜今日提出‘赐名’之议,想在军法之上,再加一道家法,不到战时,平日便能防微杜渐,引二狗为己所用,而不是捣乱才好。
    这时候外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田小妞胖乎乎的身子裹挟着呼呼的风声,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门前,拿小肉手往院子那边一指,扯着嗓子就朝门内叫道:“……我刚才看见,小世子……小世子,在房间里哭呢!谁也哄不了他!”
    说完,田小妞就扒着门边儿,伸头朝门内往进来。
    二狗发现了田小妞的目光,适才胸口一股闷气没处发,这便对田小妞叫道:“小胖子,看什么?”
    田小妞“哼”了一声,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一扭头,道:“反正我没看你!”
    这时古氏倒是闻声站起身来,对古骜道:“唉,我去把疆儿抱来给你瞧瞧,他想你呢!”
    古骜点了点头,古贲也站起了身,对古氏道:“我陪夫人一道去。”
    古氏点了点头,挽住古贲,打起帘子,一步跨过了门槛,田小妞一把伸出小肉爪子,抓住了古氏的裙子,一撇脸就趾高气昂地走了。二狗看着田小妞那副嘴脸,适才胸中之气本就憋着,这下更气得七窍生烟,伤口也疼了起来,龇牙咧嘴地靠在榻上哼哼。
    古骜坐在一旁,这才仔细看起二狗的伤来,只见许多伤口疤痕甚厉,忆及陈江口中:“伤可见骨”的话,古骜不由得体恤地问了一句:“还疼么?”
    二狗见古贲古氏都不在,脸上恢复了痞气,他白了古骜一眼:“……小意思,不像有人,连伤都没受过。”
    “……是嘛?”古骜挑眉看着二狗:“那刚才是谁在鬼哭狼嚎?”
    二狗争锋相对:“那都是我装出来哄干娘的,你也信?”
    古骜冷不丁地朝二狗的伤口拍了一下,二狗疼得在榻上打滚,一个没忍住又喊出来了:“哎哟!”
    “这也是装的?你装的还真像。”古骜从小欺负二狗成了习惯,这时脸上又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就是装的!”二狗眼角带泪,瞪着古骜喝道:“就是装的!我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为这么点小伤叫唤!我不过是为了哄干娘!以后谁再信我叫唤是疼了,谁就是女人!”
    古骜掀开被子,拉起二狗的一只腿看了看。二狗疼的脸都憋红:“你做什么?”
    古骜看着二狗腿上那条巨大的伤口,道:“幸好没伤着骨头。”
    二狗忽然生气起来:“你不许看!”
    古骜放下了二狗的腿塞进被子里:“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以前小时候也不见你这样。”
    “放屁!”
    古骜耸了耸肩,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二狗忽然低低地道:“你……你是不是还嫉恨着我那时拿树枝打你的事?”
    古骜看了二狗一眼,道:“那倒没什么要紧,只是你那时不该用污言秽语骂我娘。”
    二狗睁大了眼睛,惊叫道:“你果然小心眼,记恨着这件事!”
    古骜道:“你小时候嘴上不积德,老是在门口说些不干不净的话,现在你也姓古了,报应来了吧?现在我娘就是你娘,你以后要是再敢有丝毫不敬,我执家法打断你的腿!”
    二狗怒道:“……你还要打断我的腿?你试一试?”
    古骜耸耸肩:“你急什么,我又没说现在。”
    二狗子气得挣扎着下床要打古骜,他受伤未愈,行动不便,扶着椅沿儿就一拳朝古骜挥来。
    古骜一个低头,轻轻巧巧避过了,二狗的拳头锤在墙上,又把自己捶得个半死,他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心道:“……这家伙知道我跟我老子闹翻了,就这样挤兑我!”
    只感到眼前一黑,二狗就要倒下去,古骜抢上一步,拎起二狗的后颈子就把他扔回床榻上去了,冷道:“以下犯上。”说着打了二狗三下屁股,二狗怒气中夹杂着痛意:“你……你做什么?”
    古骜道:“念你初犯,又受了伤,以示惩戒。”
    二狗痛得发抖,翻过身,抬头一看古骜的脸,越来越生气起来,“你……你……”
    古骜道:“叫汉王,记性怎么这样差,就忘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