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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之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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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吓得手脚发颤,爬到古骜马脚边:“汉王……汉王是否要军需之银?只要保我一家老小平安,一家老小平安。”
    古骜道:“本王要你所有的地契。”
    “汉王……”
    古骜挑眉,那人战栗着深抽了一口气:“小的……小的这就让家人去拿。”
    直到流民每人都装了满满一袋粮食背在身后,古骜这才再次召集他们,当众烧毁了所有地契。烈焰熊熊,那家大族一家人挤在一旁,被军士护卫着,男女老少哭声不绝,流民们却在火边欢呼了起来。烧完了地契,古骜对石欶道:“走,下一家。”
    
    第195章 (捉虫)

    那下一家的人早就得了报,远远的古骜就看见那家灯火通明,门外依次跪了二十多个华服男子,他们一看见古骜带人来了,先交头接耳了一阵,便参差不齐地呼道:“汉王莅临,我等恭候多时。”
    古骜勒住了马,身后火把冉冉,马蹄扬尘,照亮为首那人的脸,他为族长,上前一步,作礼道:“汉王远来,家中子弟早慕汉王英勇无匹,神俊无二,特在此恭候,窃为瞻仰,如今,献上粮食十石,黄金十两,供王享用。”
    石欶在一边骂道:“你们如今就在这里蒙蔽汉王?当初我来求了多少次,你们现在假惺惺的给谁看?”
    那人苦笑,有族人低声道:“石先生,你如今攀上了贵人,就给我们一条活路罢。我们已经尽我们所有,不信石先生可以去府库查看。”
    “哼。”
    古骜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族长倒是高风亮节,诸位也识大体,本王等会儿要去县衙,与县令小酌。尔等举一族中人子弟,跟着本王,本王荐为孝廉,以为表彰。”
    “多谢汉王!多谢汉王!”那族长一时间连连拜谢,便叫了那跪着的族人中最小的一个:“三郎,你便跟着汉王罢。”
    “是,爹爹。”那少年走到古骜马前跪拜,古骜点了点头,有族中仆役给那少年牵来一匹马。
    石欶道:“既然当家的有这份心,大家伙儿把粮食分了罢!”
    原来听闻汉王分粮,这时又从四面八方来了许多没有领过粮的饥民,他们都是本地人,最熟悉路。消息传开后,甚至已经有人在下一家等好了。
    石欶一声令下,饥民纷纷上前,一会儿就把粮食分了个干净。
    古骜继续带着人朝下一家赶去,这夜一共走了七家。其中除了第一家外,其他六家听闻第一家的惨况,均率子弟恭迎,并准备好了粮食。只有第四家人见第二家、第三家都幸免,还得了孝廉的缺,便偷奸耍滑起来,只奉出了七石粮食。
    石欶予以当众揭穿,古骜立即派兵抄家,又抄出粮食四石,地契若干,仍也是烧了地契,分了粮。后面几家得闻,战战兢兢,再不敢丝毫隐藏。
    最后古骜带着石欶,五个献粮的族中子弟,三千骑兵,围住了县衙。县令还在春梦中,醉的一塌糊涂。石欶亲自进去劝道:“老哥哥,汉王来了!你还不快出去迎接?”
    县令是个最爱歌赋饮酒的世家子,当年就是喜石欶赋作得好,便偏要任命这个诗友做了副手,自己乐得做甩手掌柜。后来许多人向他告状石欶为郡丞不宜,他都驳回了。有一次他酒后与人说:“人们不懂,石欶除了我,在县里谁待见他?他有才,又只有依附我,我这便叫做‘无为而治’。”
    听见“汉王”两字,县令浑浑噩噩地坐了起来,看着石欶:“老弟,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汉王?”
    “汉王来我们县了,你赶快出去拜见!”石欶一边说,一边给他披上官服,见县令一派懵懂,石欶说:“看我的眼色行事,你只答‘是’,就行。”
    县令被石欶连拉带拽地拖到堂中,却见堂周都列了甲胄兵士,烛都被点起,火光一片冉冉,堂下站着五个锦衣的少年人。而原本属于自己的高高座椅上,坐了一个冷峻而英武的青年。青年穿着细甲,披风上有黄龙纹饰,烛光明灭,不怒而威。自己的案上全是县志,户籍典册,青年正不紧不慢地阅览。
    石欶在旁边小声提醒:“快拜见汉王。”
    县令回过神:“下官拜见汉王。汉王有令,下官莫不遵从。”
    古骜目光不变,未从案牍中抬起眼,只翻看手中的文字,道:“本王这里有五个人选,其家其族,适才都为民献粮,本王甚为感动,不如一并举了孝廉罢。”
    县令望向石欶,石欶颔首,县令俯身道:“是。”
    古骜又道:“本王适才看,发灾之前,有地的农户不少,也有千户了,可惜此次灾来,全被兼并,适才石欶告诉本王,说人口减少了六成。今日本王刚收了两块地,便按这个记录,都分给灾前有田之人,正好一户一亩。”
    县令愣了一下,张大了眼睛,酒醒了一半,他求救似地望向石欶,石欶点了点头。
    县令只好道:“是。”
    古骜道:“那两块地的地契已被本王烧了,命你今夜让人赶制地契,明日务必发到分田农人手中。”
    “是。”
    古骜道:“衙中官吏,本王已让人逐一去请了。今晚本王在此,你们若办不好,堂中就是法场。”
    县令冷汗涔涔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汉王饶命,我……下官……平日不通政务,都是交给县丞一并处理,这些事,都让县丞做便好,下官无能……无能啊……”
    石欶上前一步,拜道:“臣愿为汉王分忧。”
    古骜听见石欶自称了“臣”,这才从文案上抬起眼,道:“那你放开手去做。来人,给石先生添张椅子。”
    “是!”
    这时有虞家暗曲从后门入,悄无声息地来到古骜身侧,默跪于地,将一封秘信奉上。古骜打开了信,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对那暗曲道:“你跟着我,等会我有话问你。”
    那暗曲道:“是!”便默站在古骜身后了。
    这时县衙门外响起了稀稀疏疏的锣鼓吹唱声,似在奏乐,有兵士忙出门去看了,古骜问:“那是什么声音?”
    那兵士回道:“是领了粮的饥民,不知从哪里寻来了锣鼓队,说是感谢汉王。”
    古骜道:“不用他们唱了,有这个功夫,把人都召到县衙门前。”
    “是。”
    那个吹唱的队伍用民谣的调子顺顺溜溜就填出了词,四处唱着。这虽是一个深夜,可是这个深夜,县中几乎没有人入睡,饥民在黑暗中交流着信息,然后听见熟悉的歌谣:“汉王至,不受饿,得了军粮便予农,都到县衙门前等,汉王还有大礼送。”
    锣鼓一响,闹声喧天。
    从日落算起,上半夜古骜带人分了粮,下半夜便来了县衙,一切布置完,古骜留下两千兵士与石欶,在县衙门口报名字领地契,自己则带着骑兵,趁着最后一抹夜色,撤回了营地。
    路上许多饥民夹道而送,仿佛都不再畏惧汉军。
    古骜回了营地,独自召来那暗曲,道:“这次来了多少人?”
    “算上小的,一共来了二十一个好手。”
    顶尖高手总是有限,古骜沉吟:“那虞太守那里,岂不是人少了?”
    那暗曲道:“虞太守说,他随着大军动,稳如泰山,便叫小的们都来助汉王。”
    古骜道:“好,廖将军帐下,许多都是世家子,派三人以保护廖将军为名,守在帅帐中,若他们有不满之言,又或有越矩之行,便来报我。其余人放一半在北边,另一半跟着我。”
    “是,小的知道了。”
    古骜又召来廖清辉,问道:“今夜虎贲有何异动?”
    廖清辉摇了摇头:“今夜他们斥候派的多,被抓了好几个,大军倒是没有异动。不过我审了后,才知道虎贲后军十万也日夜行军,怕是离此处只有十里了。看来雍驰是想前后夹击,包围我军。”
    古骜见廖清辉面有忧色,便道:“除了我们驻扎的这处,外面是平野还是山野?”
    廖清辉道:“是平野。”
    古骜道:“那是虎贲的马强,还是我们的马强?”
    廖清辉道:“虎贲的马不仅没有西域马强壮,而且速度也没有西域的马快。”
    古骜道:“戎人以前为何总能来打草谷,如入无人之境,边防军如摆设,为何?”
    廖清辉道:“因为戎马来去如风。”
    古骜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廖清辉道:“汉王,可我们对上的不是边防军,是虎贲精锐,雍驰多诈,如今又十倍于我军,凶险异常。”
    古骜微笑:“若不凶险,雍驰二十万军,会被我区区两万人拖住?我这里险,虞太守那里就不险了。现在北军已经出了渔阳,今日就能和北上的虎贲与奋武军遇上。不过你说得对,你我也的确是险中求生,我让虞家的精锐暗曲跟着你,护你周全。”
    三个暗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廖清辉身边,廖清辉道:“谢汉王,那今日的仗怎么打?”
    古骜如是如是吩咐了一番。
    
    第196章 (捉虫)

    廖清辉听罢,心中感慨,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便对古骜道:“我明白了。”
    古骜颔首:“雍驰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兵略》上说,‘十倍于敌,围而歼之’。如今虎贲可不就恰是我军的十倍?只要虎贲完成合围,汉军便如瓮中鳖。可他能围上吗?只要一个口没有封上,他的骑兵又不如我,且虎贲中还有许多步军。二十万军移动笨拙,便能为我所戏。”
    廖清辉道:“是,那我这就着手安排。”
    古骜点了点头。
    而战场的另一边……雍驰这日天未破晓早早便起了,一夜可谓枕戈待旦,睡得并不安稳。昨夜有人报,说:“有三千人的汉军骑兵,出了营地了!”
    雍驰从行军榻一坐而起:“往哪边去了?”
    那斥候报说:“往东边去了!”
    雍驰忙让人拿出地图,心中不禁疑惑:“东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运粮的车队在北,十万后军在南,东边都是些农田。”雍驰的帐中亮起了烛光,有幕僚也睡不着,听见响动亮光,便来到雍驰帐旁,问守卫:“皇上还未安寝呀?”
    雍驰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
    那幕僚便入了帐子,道:“皇上,可是有军情?要不要召人来议论?”
    雍驰穿着一件薄袍,负手在帐中踱步,心道:“只要等到明日,我军前后两军皆至,便可以前后夹击,包围汉军主力,那三千人意欲何为?难道是古骜故布疑兵?想引我派军追击?”
    听到那幕僚出言,雍驰这才回过神,摆了摆手,道:“夜里行军不安稳,让人再探!”
    “报——原来那三千人中,汉王也在内,如今正在以兵士勒索大户,抢粮食呢!”
    雍驰睁大了眼睛:“古骜也在,你看清楚了?”随即嗤笑:“抢粮食?哼……他到头来也就这么点出息!”言罢对那幕僚道:“把前将军叫来!”
    “是!”
    一位虎贲将领忙到了雍驰帅帐,雍驰令那幕僚把情况略说,然后走到地图边,指道:“前将军领命,你立即带八千夜骑,从北绕过汉军大营,赶到此县以北,遥慑汉军,截断其北上的出路,防止有漏网之鱼。明日等朕号令,今夜不要出击,你一出击,汉军定然退,夜色正浓,朕担心他们退路上有埋伏。”
    “是!”
    虎贲将领领命而去,又有斥候来报道:“汉军那三千人,打到县衙了,听说把县老爷也抓起来了,要他主持分地给贫农。”
    雍驰冷笑了一声:“汉军行军,如今危在旦夕之间,古骜还有心思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报……汉王一行一千人,已经退回了营地!”
    雍驰心道:“我管你耍什么花招,反正只要到明日,合围之势便成,任你插翅也难飞!”雍驰晚些又小憩了一会儿,睡着前他有一丝无意识地想:此局……古骜会如何解呢?明日,他真的就要向自己引颈就戮了吗……
    “报——报——不好了!”
    “怎么回事,大吵大嚷的?”
    外面嘈杂,雍驰眯起眼睛,接过伺候在旁军士奉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有人小声道:“皇上起了,进去罢。”
    那斥候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帐,道:“皇上,不好了,昨夜不知道谁散播出去了谣言,现在到处都传遍了……说只要跟着汉王,到哪里都有田地分,如今本郡的流民已经从四面八方赶来了此县!现在县中全是流民!后军因为被流民阻断,几次送信都送不来。还有运粮的兵队也遇上流民了!小道也窄,被流民一堵,寸步难行!”
    雍驰愣了一愣,随即恍然——他昨夜自己还想,“此局古骜会如何解……”原来昨日,古骜出三千人去抢粮,并非是疑兵引自己攻击再设伏,也并非是想北上突围,而是为了广布谣言!引诱流民来此——把水搅浑!
    一股怒气冲顶,雍驰把毛巾往地上一摔:“一群饭桶!运粮队能被流民堵住?虎贲精锐是干什么吃的?敢挡路者死!派骑兵去冲,把他们冲散!”
    “皇上有所不知,那些流民中,也混了好些匪,好多人拿着武器,竟也不太怕官军。官军一到,一哄而散,官军一走,便又聚集。且众将都等着与汉军决战,不敢多花军力砍杀流民。”
    雍驰大怒:“一群没有决断的,流民刚开始聚集的时候,就该屠群以为震慑,他们哪里还敢聚集?现在也不晚,传朕的令,只要有流民聚集处,虎贲随即出击!”
    “是!”
    汉军大营中,众军整装待发,这时有暗曲来报:“汉王!虎贲开始屠流民了!流民流窜,虎贲追击,阵型已乱!”
    古骜道:“好!众将听令,虎贲散乱,正是时机,我等往北突破!”
    “是!”
    在被虎贲杀得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流民们奔窜着,互相踩踏……正在这时,汉军铁骑势起惊雷,冲出了营地,直往北面而去。虎贲也并非没有预备,机弩准备,一齐向汉军放箭,万箭齐发!汉军许多人坠马,可更多的人却在北面与虎贲交上了手!汉军西域之马速度更快,身体更强壮,又有马镫,因此汉军能穿更厚的铠甲,更能人马合一。虎贲之马匹本就劣,再加上未曾有马镫,许多刀刃一相交便被震下了马。
    一时间战场上尸山血海,冲破了虎贲的骑兵,后面跟着的正是虎贲的步兵,汉军骑兵如砍瓜切菜一般,迅捷地冲了过去。虽然虎贲有大军二十万,可是在被北军冲击的地方,却只有五万人部署,这五万人在两万汉军骑兵的冲击下,死的死,伤的伤,战线上立即被扯开了一道血口!
    这道口的撕开,不仅让雍驰合围之计功败垂成,更是敞开了通往北面的大路!
    “廖清辉呢?”古骜问道。
    廖清辉连连回头,听见传令官喊,方才策马加鞭赶上古骜,脸上全是血渍,刀口已卷。
    古骜道:“怎么落在后面了?”
    廖清辉眼中有泪:“许多伤兵在后,马还能驮着跑,可是拖慢了速度……”
    古骜脸上也沾满血污,道:“不能等他们了。今日我们以小博大,本就是兵行险招,不可有一丝纰漏,要加快……咳……”古骜按住伤处,廖清辉忙道:“……汉王?”
    古骜平了平呼吸:“……传令,加快速度。”
    “是!”
    旌旗挥舞,古骜带着人,一行只剩不足一万,半个时辰便甩掉了虎贲,来到了北面,这时远处有汉军骑兵稀稀落落汇合,正是昨日带去围县衙的那一批,两千人马,只剩七百余骑。
    “汉王!”
    “汉王!”
    这时远处路上有流民奔跑而来,似乎是被驱赶,跑得稀稀拉拉,许多人身上有血。
    汉军队伍速度减慢了下来,古骜发现肩上与腹部的疼痛更厉害了些,额上不断冒出细汗,古骜在马上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道:“前面便是雍驰运粮的车队了……去!拿下他们!”
    “是!”
    汉军穿过流民,向虎贲运粮车队袭去,一时间,卫粮队伍的校官统领来不及反应,便被早就潜伏在流民中的虞家暗曲“唰唰唰”数箭射死,卫粮队伍群龙无首,很快便被汉军冲散,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汉军迅速地将粮食划开,补充了军队的口粮,这时刚才因为运粮卫队驱赶,而在四处躲起来的流民,也纷纷冒出了头,在汉军的呼唤下赶来取粮。
    虞家暗曲忙在运粮队中找了一驾封闭的马车,扶着古骜进入了车内,古骜向外传令道:“继续行进,不得片刻耽搁!”
    “是!”
    马车急行,颠簸中,那虞家暗曲拿出常备的小包,古骜自己解开了细甲,却见衣衫尽血,古骜问:“今天少了多少人?”
    那暗曲回道:“今日三人在廖将军处,九人在此埋伏,九人跟着汉王。跟着汉王的,就剩小的一个了。其他无伤。”
    古骜苦笑,看着他帮自己止血、撒药粉、包扎伤口:“……难为你了。”
    那暗曲叩头道:“未能保汉王康健,小的有罪。”
    古骜摇了摇头:“虎贲中许多将领都认得我,刀尽往我身上招呼。”说着古骜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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