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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悬崖之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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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便进去,里间的情况比外面要好一些,有床和桌椅,靠门这面墙上还垂了一幅字。
  马家老大上去把窗推开,日光照射进来,映在那字上,写着“观身不净,观受是我,观心无常,观法无我”,底下有落款。
  赵昔看着那落款。连温石桥也看出不对:“这落款的印,仿佛是师父他老人家的。”
  赵昔道:“不是。与师父的还是有些许不同,这应当……是沈醉禅的印。”
  说着,他便伸手将那幅字移开,布帛上全是落灰,飘飘扬扬洒下来,余下两人不由稍掩了口鼻,却见那幅字之后显露出来的墙壁,并非一片平整,而是凹进去一个方洞。里面是薄薄一本手札。
  温石桥眼神一凛道:“竟然在这里!”
  赵昔将那手札拿出来,因为一直封存在这里面,倒没有落灰,只是泛了黄,纸也有些脆。
  方才进入到这间内室后,他在此处的记忆便缓缓重现。当初在悬崖下醒来后,他一个人在山中乱走,无意撞见这间旧屋,进来后发现这里已经荒置多年。
  他摸索到屋后这间卧室,看到这幅落印与师父十分相似的字,此印中有罗浮的秘纹,只有罗浮的弟子才会用,一时心生疑窦,当时又身负重伤,想在这屋中找到些能用的物资,最终在悬字之后发现了暗格,里头便放着这本手札。
  他那时走投无路,细翻那手札所写录的功法,倒可以疏解体内乱走的真气。于是稍稍运功之后,气血渐平,在屋中暂且歇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又饥又渴,走到屋外找水源解渴,忽然浑身经络剧痛,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等被马家人酒醒时,已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昔手抚过手札扉页上的印纹,若这便是沈醉禅的手札,那曾经住过这间屋子的人就是他沈醉禅本人了?
  温石桥手搭上他的肩道:“既然手札找到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带回京城给师父他老人家过目。”
  赵昔尚未回过神,温石桥摇了摇他道:“解秋?”
  “嗯?”赵昔回过头,神色有些恍然,很快又恢复清明,“……好,这札记就由师哥你收着吧。”
  温石桥接过来,不禁问道:“你又记起什么了?”
  赵昔微笑道:“一些看不清的乱象而已,咱们回去吧。”
  温石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一旁马家老大尚不知情:“这就是赵大夫温大侠要找的东西?那咱们这就回去了?”
  赵昔抬头看了看这间屋子:“走之前,先将此处重新封起来吧。”
  于是三人将门能上锁的上锁,除了那札记,一切物归原位。随后便离了此处。
  再回到小村落,又是将近傍晚,猎户都已经回来,三人回到马家,周婶正送客,却是一个年轻姑娘,拿一些织品银钱,来换他们的粮食菜肉的。
  周婶看见他们便笑道:“回来啦?”马家老大道:“哎。”又向那年轻女子道:“韩姑娘。”那女子亦点头。
  赵昔留了心,打量那低着头的女子,道:“韩姑娘?”
  那韩姑娘听见陌生男子叫她,奇怪地抬头望了赵昔一眼,这一望赵昔便认出来了。这是当初他和韩音遭人追杀后,雨夜里寄宿的那家农户的姑娘,她还有位不曾露面的婶婶,只是这婶女两人怎会跑到商洛山来。
  那韩姑娘亦发觉赵昔十分面熟,便不避讳地多看了两眼,也认出他来:“啊!你是……”
  赵昔笑着作揖道:“当初借宿之恩不曾回报,谁知在这里相见了。”
  韩姑娘忙福身道:“举手之劳罢了,倒是不见先前那位小兄弟了。”
  她一低头,乌黑的发上一枚莹亮的珠簪,跃进赵昔眼底。
  赵昔若有所思道:“姑娘这枚发簪……好看得紧。”
  韩姑娘一愣,不明其意。赵昔又问道:“姑娘姓韩?那么先前那位夫人也姓韩了?”
  韩姑娘只觉此人问东问西十分古怪,但眉眼温润不像是作祟之人,便带了两分警惕道:“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昔却道:“尊夫人闺名莫不是韩冰?”
  韩姑娘大震,下意识道:“你怎知道?”
  赵昔道:“在下曾出入韩府一回,请姑娘回去通传一声,就说在下赵昔,曾在韩府中与韩箐姑娘结识,韩夫人若方便,不妨与在下一见。”
  他叫出韩冰的名字,韩姑娘便已信了三分,思索一番,一咬牙道:“好,你且稍等,我这便回去告诉婶婶。”说着快步离去。
  温石桥道:“你又捣什么鬼?”
  赵昔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道:“我多管了一件闲事,或可了却一个人的心愿了。”
  两人站在原地,这时周婶踌躇着上前道:“赵大夫,听说你们东西找着了,想必明日就要离山了吧?”
  赵昔道:“是呢。若不是急事在身,我倒还想多留几天。”
  周婶笑了笑,道:“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赵昔闻言,便让温石桥先进屋去休息,自己和周婶走到无人处:“什么事?”
  周婶犹豫片刻,“唉”了一声道:“我想让你把云儿带出山去。”
  “我知道你们也不便照顾她,只是我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赵昔沉吟道:“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只是怕你们舍不得。”
  周婶不禁流泪道:“当娘的哪舍得自己的骨肉,只是她的脸……她若待在这小山村里,怕是再也不肯抬头见人了。”


第48章 余音
  赵昔明白周婶的意思,昨天仔细替阿云查看伤口,发现她身体里还有一种热毒,料想必定是打她的铁鞭上淬的,随伤口渗入体内,如此一来,只怕比朱胭的伤更加棘手,为免这母女俩颓丧,才没有说出口。
  他扶了扶周婶道:“周婶若把阿云交给我,必然不如她的母亲照料她的好,但我会尽力治好她的伤,以报当初救命之恩。”
  周婶点点头道:“我既然提了这件事,就信得过大夫。”
  赵昔便送周婶回屋,自己回到和温石桥同住的屋子里,点了盏油灯,在桌边坐着,翻看那带回来的手札。
  温石桥道:“你在等那韩姑娘?你们有什么过节?”
  赵昔道:“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温石桥嗤笑一声:“还和我卖关子。”
  赵昔抬头笑道:“明早还要赶路,师哥早些睡吧。”
  温石桥看着他,虽然想要说几句,却又觉得多说无益,只得在心内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等了不多时,果然外面扣门,赵昔将手札收进包袱,出去开门,那韩姑娘站在门外,紧紧盯着他道:“我婶婶想要见先生。”
  赵昔点头道:“姑娘带路就是。”
  韩姑娘便走在前,领着他来到村那边三间木屋前,其中一间点了灯,推开门,只见一面容冷肃的年长女子就坐在桌旁,发觉门开了,便抬起头来。
  韩姑娘走过去,在她耳畔道:“婶婶,这就是那个人。”
  那女子看向赵昔,目光如利剑,掷地有声道:“韩家第三代旁系弟子韩冰,敢问阁下是谁?”
  她自报家门,赵昔便还以同样的礼数:“罗浮三代弟子赵解秋,见过韩夫人。”
  韩冰微微动容:“罗浮门人?”她垂下眼道:“亡夫姓周。”
  赵昔会意道:“周夫人。”
  又是沉默许久,韩冰才问道:“跟在你身边的孩子,果真叫韩音?”
  赵昔道:“是。他自称从白鲸教而来,要去韩家救他的母亲。”见韩冰神色有震动,又道:“他右肩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我为他验伤时曾见到过。”
  “……是!是不错!”韩冰站起身来,“是啊,他已长得那么大了……”她脸上又是欣喜,又是懊悔。
  赵昔又道:“洛阳之后,我便与韩音分道扬镳了,他被魔教的人接走。夫人要去魔教找他么?”
  韩冰摇了摇头:“那里容得了他,容不下我。”她又问:“韩佑,是你杀的?”
  赵昔答道:“是。”
  韩冰唇角露出一丝笑:“我想也只有罗浮门人有这等本事。我在洛阳城外蛰伏多年,只为一朝取他狗命,谁知却被你抢了先。”
  赵昔道:“韩家守卫森森,夫人是如何逃出的?韩音一直以为夫人还被囚在地牢中。”
  韩冰冷笑道:“韩佑留我一条命,只为从我口中知道修炼那魔功的秘诀,我在牢中偷炼数年,有一天趁他不备,吸走他五成内力,趁机逃出。韩家每两年要大比一次,连掌门亦要参与,他为不让人发现他实力受损,自然加倍修炼那魔功。我便在洛阳城外蛰伏,算到他走火入魔之时,再潜入韩家,杀了他报当年之仇。”
  赵昔眯起眼道:“吸人内力的魔功?”
  韩冰看着他道:“正是,这武功是有代价的,会让人五感失灵。”她碰了碰自己的左耳,“如今我的双耳已快聋了。”
  赵昔顿了顿,道:“当日见韩佑,他仿佛没有那些症状。”
  韩冰冷笑道:“那是他用了别的办法,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办法罢了,早晚变成个废人。五姑姑若早知道韩家沦落到由这样的人当选掌门,当初就不会那样走了!”
  她说的五姑姑多半是韩家前任掌门韩五娘。赵昔道:“那么夫人打算一直待在这山中了?”
  “这山脚下……”韩冰平静下来,望着他,像在透过他看一个人,“是我和周郎分别的地方。”
  赵昔走出屋子,那年轻姑娘出来送他,他回身道:“韩姑娘留步。”
  那姑娘笑了笑道:“我叫云雁,‘雁字回时’的那个雁。”
  赵昔拱手道:“云雁姑娘留步。来日若能再见到韩音,一定将今日所见相告。”
  云雁道:“我当初见你们两人,说相依为命也不为过,怎么如今倒分开了呢?”
  赵昔顿了顿,仍是道:“世事无常。”
  云雁回头看了看屋里,道:“其实人活在世上,总是在煎熬,各人有各人的不由衷,就如婶婶一样。能珍惜眼前人,就是最好的了。”
  赵昔微微笑道:“最应惜取眼前人。所以错过,就是错过了。”
  云雁送他到院门口,赵昔自回了马家,进屋歇息,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起来洗漱,将行李放上马背,周婶替阿云收拾好了包袱,母女俩依依不舍地出来。赵昔扶阿云上了马,周婶殷殷嘱咐道:“要听赵大夫的话,别和在家似的淘气。”
  阿云戴了一顶蒙纱的竹笠,点点头,哭着道:“阿娘——”
  周婶忙道:“不许哭。你是和赵大夫治病去的,别和什么似的。”
  赵昔上马,和阿云同乘。温石桥上了另一匹,向马家众人辞行。走到村口,只见远远站着韩云雁,向他们点点头,赵昔便在马上一抱拳,而后勒马转身而去。
  山路崎岖,阿云又年幼,虽然路比来时熟些,下了山也已经午时,两个大人便决意先到离山最近的淞县去,进城门歇歇脚,再从另一个城门出去。
  进了淞县城,此地人物依旧,三人停在一家茶馆里休息。赵昔看着馆外人马往来,想起在齐家行医的那几日,便和倒茶的小二搭话:“这里有一家大户姓齐,如今怎么样了?”
  小二道:“客官说的是北街那齐大官人家么?”
  赵昔道:“正是他家。”
  小二道:“就在几个月前,他家主母不知怎的,得了急病死了。那齐大少爷身子不好,侍奉他母亲灵前,也跟着去了。如今只剩了齐大官人和齐大小姐。齐大官人病死了夫人和独子,心中难受,不愿在家待着,便又去了外地行商,至今未归。齐家全由齐大小姐打理着,听他家出来采买的下人说,他家小姐正和管家商量,要搬去京城的旧宅子住,不在此地了。“
  赵昔讶异道:“已经搬去了?”
  小二道:“那倒没有,不过应该就这两日了。”
  温石桥在旁喝茶,小二走后便道:“你又认识这齐家人?”
  赵昔道:“从前在他家行医,他家小姐的病是我治的,只是后来不得已逃往洛阳……现在想来,若那齐大小姐照我的方子把药吃完了,病也该好得七七八八,只是难免留有遗症。也罢,今日路过,就再去拜访一次。把这桩公案了结了。”
  温石桥不悦道:“你就不能专心赶路?净爱往身上揽事。”
  赵昔笑道:“我亲自过手的病人,病根不除,怎么对得起我的名声?”
  温石桥心道狗屁名声,你那“鬼手”的名号是救人得来的?但也知道赵昔的脾气,认准了谁也拉不动,只得随他去。
  于是三人索性找了家酒楼吃了顿新鲜饭菜。酒足饭饱,再寻到齐府那条街上。
  走到齐家大门前,执起门上兽环敲了又敲,许久方有人来应门。赵昔言明身份,那门僮仿佛记起家里是曾有过这么一位大夫,于是进去通报管家。
  管家自然不会忘了赵昔,连忙亲自出门相迎。
  赵昔坦明来意,管家道:“大夫来得巧,若再晚来两日。可就错过了。”
  赵昔道:“听闻你们要合家迁去京师?”
  管家道:“是。原本祖籍便是京城,不过也是小姐执意要去。”
  赵昔道:“我也正赶去京城的路,只是路过此地,想起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管家吩咐下人去请齐大小姐准备着。将温石桥和阿云留在花厅,再命管家娘子领赵昔去齐大小姐的院子。
  赵昔随齐府的下人经过从前齐夫人和齐大少爷的院子,见院门紧锁,里头也都已荒置,多嘴问了一句:“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位有孕的白姨娘,不知近况如何?”
  那领路的管家娘子面色一滞,勉强笑道:“姨娘命不好,小产没了。”
  赵昔道:“竟是这样。”
  那个白姨娘分明是魔道中人,赵昔猜想齐府如今的景象,恐怕多少和那女人有关联。
  到了齐大小姐房中,隔着纱帘,人影绰约,递出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来,丫鬟以手帕覆其上,赵昔取出银针,在她手上缓缓刺入,那边女子痛呼一声。赵昔道:“果然还有余毒。”
  那齐大小姐轻轻道:“大夫仁心仁术,先前已救了小女子一命,还未来得及道谢。”
  赵昔走到银盆前把银针沥干净,道:“小姐病还在其次,只是切忌忧思过度。”
  齐大小姐笑道:“我已和管家商议了,近日便搬到京城去养病。”
  赵昔道:“京城是繁华地,怕不是个养病的好所在。”
  齐大小姐低声道:“虽然是繁华地,却能治我的忧思过度。”


第49章 客栈
  赵昔借来她房中笔墨,写成一张方子道:“小姐心中既已有了分解,在下也就不多说了。”
  他将方子交给管家娘子,便告辞离了小院。回去花厅和温石桥阿云会合。
  管家便要留他们住一晚,赵昔谢绝了。正要走时,只见下人进来,在管家耳旁说了什么,那管家便向赵昔道:“我家小姐听说大夫和我们同路,想请大夫好歹留宿一夜,明日一块儿启程往京城去。”
  赵昔一想,横竖他和师哥带着阿云,不能连夜赶路,阿云又是个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不知如何照顾,不如和这齐大小姐同路,这些年轻女子总是会照顾孩子。便和温石桥商量商量,答应了。
  于是在齐府歇了一夜,第二日果然打点动身,那齐大小姐和身边的丫鬟仆妇见到阿云脸上的伤,都十分怜惜她,让她起居都在自己的马车,又替她梳头发,请她吃上好的点心。侍女在车上赶路闲暇,还商量着给这小丫头做身新衣。
  阿云和这些年轻的姐姐们待了几日,渐渐脸上多了笑,梳了漂亮的发髻,穿了新裙子,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个吵着要嫁给“昔昔”的小丫头了。
  如此大半个月后,抵达了京城,两路人才辞别。阿云虽然不舍,却乖巧地没说出来。
  赵昔和温石桥带着她,回到那家酒肆。
  武林大会在即,京城到处是或劲装打扮,或衣着奇异的武林人。街上官府巡逻的人也多了。连师门三人所住的酒肆里都里都坐着几个江湖人。
  据说朝廷在举办武林大会之地外派了府兵严密把守,以免伤及平民。韩、冼、王、唐四家以及各大有名的宗派,都被安排在武林大会辖地之内居住。武林大会还广发观战帖,但凡收到请帖且有意观战的人,都可以凭请帖入观战台观看。
  温石桥将那手札交给季慈心,又将这些天的经历一一道来,老人看着那扉页上的印纹道:“这是沈醉禅的印。他被逐出师门后便难觅踪迹,没想到竟躲去了深山里。”
  温石桥看着那手札道:“此物所在之处已经荒置许久,解秋说他当初找到那间屋子时,里头便已空无一人。”
  季慈心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此人生死早已与罗浮无关。还是解你师弟的毒要紧。”
  温石桥道:“如今京城人多是非多。依徒儿看不如带解秋回罗浮去,也好叫他别再为外物劳心劳神。”
  季慈心道:“武林大会给为师发了拜帖,邀我做那会上的堂审。我已答应了。”
  温石桥皱眉道:“师父向来不爱这名利场上的事。怎么……”
  季慈心看着他道:“此次武林大会的头筹是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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