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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闲人)-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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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手机。向天亮微微的笑了。“同志们都听到了吧。我就不用转达张书记的指示了。”
邵三河环顾了一下会议室。板着脸道:“洠逗盟档摹0次颐堑募榷苹小S烧琶赏镜H巫苤富印=裉焱砩先宄龆0殉枪卣蚍龅壮臁T賮硪淮卫角宀椤R桓鏊澜嵌疾荒苈┕>Σ还弧?梢缘鞫渚捅叻篮7啦慷蛹坝泄氐ノ坏谋N廊嗽薄!
很快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四个人。向天亮、邵三河、黎明、方云青。
黎明递给向天亮一支香烟。“呵呵……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向天亮笑道:“老黎。大家可以作证。把纪委的人当蛇。可是你说的哟。”
“徐宇光本來就有个外号。人称‘海底蛇’。”方云青笑道。
黎明指着方云青道:“老方就被蛇咬过。光养伤就养了一年半呢。”
方云青恨恨的说道:“他妈的。徐宇光这个混蛋。心毒着呢。前年有人举报我在负责局办公楼时收了工程队的好处费。他洠в械鞑榫桶盐掖吡恕5笔毕匚渌斓季透静恢馈K亓宋沂吒鲂∈薄2榱宋伊礁鲈隆:髞聿榍辶四欠饩俦ㄐ磐耆俏芨妗N伊こ潭拥囊豢诰贫紱'有喝过。可是。徐宇光这个混蛋连句道歉的话都洠в小;顾嫡馐峦炅恕2淮砟銢'有其他的事。就这样。我在家闲了一年半……他妈的。恢复工作的第一天。我领回了自已的枪。要不是黎政委他们拦着。我早冲到他那里把他给崩了。”
邵三河道:“老方。你消消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和混蛋同归于尽。你犯得着吗。”
点点头。方云青看着向天亮道:“向副县长。你要给我机会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待在公安局的。要不然。我早打报告申请病退了。”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所以。今天晚上要辛苦政委和你坐镇公安局了。”
黎明问道:“你们要出去。”
邵三河点了点头。“有的事。还是我和天亮亲自去办为好。”
“需要支援吗。”方云青问道。
“保持联系吧。”邵三河说着。掏出枪检查起來。
向天亮也掏出了手枪。“老方。我枪里只有三发子弹了。”
“五四式的。”方云青看了看向天亮的手枪。
向天亮笑着点头。“一把老枪。打死过不少坏蛋。是把功勋手枪。也是省厅江云龙厅长用过的。我用习惯了。”
“我去给你拿子弹。”方云青匆匆去了。
黎明脸有犹色。“我说两位。有必要动枪吗。”
“呵呵。老黎你怕了。”向天亮笑问道。
“万一真是纪委的人。起了冲突就麻烦了啊。”
邵三河看了向天亮一眼。对黎明说道:“老哥。带走许白露的是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啊。”
“噢。你们是准备先去救许白露。”
“对。”邵三河点着头。
“可是。你们知道许白露被带到哪里去了吗。”
邵三河抬腕看表。“应该快有消息了。”
黎明笑了起來。“明白了。明白了。我就静候两位的佳音了。”
第0631章路路通
邵三河是坐着向天亮的车离开公安局的。
向天亮的桑塔纳轿车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大引人注目。滨海县虽然穷。但街上跑的桑塔纳轿车还是蛮多的。
而且。向天亮的轿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车牌被改装成可以随时拆装的。
邵三河将前后两个车牌一拿。往车里一扔。轿车便成了无主的“野”车了。
“三河兄。我可说好了。万一我的车有所损坏。你们公安局要包赔啊。”
“小气。这还用说吗。”
“呵呵。但愿我的车被折腾得不能再修。我就有新车坐喽。”
“想得美。”邵三河笑着说道。“我说你也是。副县长不是有配车吗。何必要用你干姐姐的车呢。”
“闲着也是闲着。不用白不用嘛。”
邵三河斜了向天亮一眼。“嘿嘿……”
向天亮把着方向盘望着前方。“笑的邪乎。啥意思啊。”
“嘿嘿……你说得也是。连人都给你了。这车还不随便用吗。”
“呸呸呸……三河兄。你学坏了啊。”
邵三河憨笑道:“洠С怨砣狻?醋胖砼芤残羞隆!
向天亮哭笑不得。“三河兄。你见过我这么聪明。还能与你共生死的猪吗。”
“噢。对不起对不起。比喻。比喻啊。”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你也别给我装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破事。”
“我是个老实人。我能有什么破事哦。”邵三河笑道。
“呵呵。你那个政治部主任叫啥。噢。叫胡丽。呵呵。你们啥关系啊。”
邵三河怔了怔。“以前是同学。现在是同事。还能有啥关系。”
向天亮乐道:“少给我装啊。不到一小时的会议。她的眼睛瞄了你二十五次。他妈的。能骗很了我吗。”
“嘿嘿……二十五次。有这么多吗。”邵三河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至多不少。”
“你眼睛真毒。”
“快点从实招來吧。”
邵三河憨笑道:“她本來就是政治部副主任。我可洠Э竺虐 V徊还瞎被驹诖埠眉改炅恕T诠ぷ魃隙运晕⒄展艘坏惆樟恕!
向天亮咧嘴直乐。“理解理解。工作上照顾一点。生活上照顾一点。然后顺便的在床上也照顾一点。呵呵……”
“哎。别乱说。保密。保密啊。”邵三河急忙说道。
向天亮突然刹住了车。
轿车正好停在了一个面包店门前。
“三河兄。请我吃蛋黄面包。我就替你保密了。”
邵三河下车买了几个面包。
轿车又在夜色里的街道上行驶起來。
向天亮和邵三河啃起了热乎乎的面包。
“三河兄。你。你刚才对黎政委说。快有消息了。是什么意思啊。”
“我有一个线人。外号‘路路通’。他可能会知道许白露的下落。”
“路路通。口气够大的嘛。”
“别小看了。这家伙是个人才。局里每月要从特勤费里拿出三千元给他。待遇是我的两倍呢。”
“哟。待遇这么高啊。”
邵三河点着头道:“许家和张家报案以后。我就给路路通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打探消息。他答应。在晚上八点前给我回话。”
“我们去哪儿等他。”
“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八点整时。你亮三下前车灯。”
果不其然。当轿车停在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快八点整的时候。向天亮开灯发出信号后。黑暗中冒出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车里。
邵三河:“路路通。你早到了一分钟。”
路路通:“邵局。这位是……”
邵三河:“哟。警惕性蛮高的嘛。”
路路通:“地下工作么。请见谅。请见谅。”
邵三河:“这位是向天亮副县长。”
路路通:“噢……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邵三河:“少废话。我能带信不过的人來吗。”
路路通:“哎。那是。那是。”
邵三河:“说吧。最近又做啥坏事了。”
路路通:“洠в小'有。我很安分守己啊。”
邵三河:“你手下那几个弟兄呢。”
路路通:“他们也很好实啊。”
邵三河:“真的洠鞘隆!
路路通:“真洠в小N曳⑹摹
邵三河:“哼。上星期三晚上县农机厂丢了一吨半钢材。你敢说不是你的人干的。”
路路通:“这个……这个么。我帮你查查。帮你查查。”
邵三河:“找抽是不是。”
路路通:“别别。我说还不成吗。”
邵三河:“说。”
路路通:“是。是我那几个兄弟干的。他们也是手头紧。手头有点紧。”
邵三河:“手头有点紧就去偷公家的财物。”
路路通:“不是……农机厂都倒闭了。那些钢材放着。不是生锈。就是被贪官们拿去买了。所以。所以兄弟们一商量。就。就來了个废物利用。顺手牵羊……”
邵三河:“娘的。你还想进去喝稀饭啊。”
路路通:“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邵三河:“哼。让你打听的事呢。”
路路通:“啥。啥事啊。”
邵三河:“装傻啊。招商局长许白露失踪的事。”
路路通:“打听出來了。”
邵三河:“谁干的。”
路路通:“胡三。”
邵三河:“胡三。哪个胡三。”
路路通:“就是海运码头那个胡三。他就在那一带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邵三河:“哦。我知道。一个三进宫的混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头。”
路路通:“对对。就是他。”
邵三河:“他为什么绑架许白露。”
路路通:“为了钱呗。”
邵三河:“绑票敲诈。”
路路通:“这个他哪敢啊。借他十个胆也不敢绑领导的老婆。”
邵三河:“谁雇他干的。”
路路通:“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我的兄弟说。有人出二十万元雇的胡三。”
邵三河:“谁。”
路路通:“这个。这个真不知道。”
邵三河:“别装啊。”
路路通:“邵局。我真不知道啊。”
邵三河:“你不是叫路路通吗。”
路路通:“那。那洠返牡胤健N摇N彝ú涣税 !
邵三河:“哦。以后少跟我吹。”
路路通:“据我的兄弟说。胡三这次做得很小心。除了他自己。他手下的人也不知情。”
邵三河:“这么说。你有人在他身边卧底了。”
路路通:“嗯……是的。”
邵三河:“胡三有多少马仔。”
路路通:“包括他自己。大概有二十人吧。”
邵三河:“有枪吗。”
路路通:“有。”
邵三河:“真有吗。”
路路通:“真有。我的兄弟说。胡三前几年去清河混过。带回來五支枪。三短两长。还有几百发子弹。但胡三很狡猾。在滨海还从來洠в卸埂!
邵三河:“他就以收保护费为生吗。”
路路通:“不是。他前些年帮人运送走私香烟赚了一些钱。现在他有三条船。是专门跑海港到城关海运码头的。听我的兄弟说。他还有一个地下赌场。但不知道设在什么地方。”
邵三河:“嗯。路路通手下有象样的家伙吗。”
路路通:“洠в小5蠖际谴永锩娉鰜淼摹>蟛糠侄际枪夤骱骸!
邵三河:“胡三的老窝在哪里。”
路路通:“就在城关海运码头边上的红星修船厂里。修船厂倒闭后。胡三和人合伙把它买了下來。他平常就住在那里。”
邵三河:“合伙买了修船厂。合伙人是谁。”
路路通:“不知道。”
邵三河:“那么。胡三把许白露绑走后。就关在修船厂里了。”
路路通:“不是。洠Ч卦谛薮Ю铩!
邵三河:“那关在什么地方。”
路路通:“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胡三的一个姘头家里。”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这离长虹路不远啊。”
路路通:“邵局你说对了。小龙巷和长虹路是平行的。相隔不到五十米。”
邵三河:“胡三的姘头叫什么名字。”
路路通:“叫。叫姚玉花。二十七八岁。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工人。现在下岗在家。洠裁垂ぷ鳌!
邵三河:“姚玉花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路路通:“洠в小F匠>退桓鋈俗 !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那一带。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宿舍吧。”
路路通:“对对。都是些‘大寨屋’。姚玉花住的五间四层石板屋。就是胡三出钱买下后送给她的”
邵三河:“你确认许白露是关在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路路通:“肯定。我來之前。我手下兄弟还报告说。人还关在那里。”
邵三河:“嗯……好吧。你可以走了。”
路路通:“可是……邵局。我那位兄弟怎么办。”
邵三河:“你和他有约定吧。”
路路通:“有。有。我和他说好了。让他在脖子上贴个膏药作为记号。邵局。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邵三河:“我有数。”
路路通:“多谢邵局。多谢邵局。”
邵三河:“滚。”
……
路路通下车消失了。
“怎么样。”邵三河问道。
“先摸进去。伺机而动。先把许白露救出來再说。”
“胡三那帮人呢。”
向天亮笑道:“胡三一定要活的。不然怎么知道是谁雇用了他呢。”
邵三河也笑了。“那你得听我的指挥。我不动手。你不能抢先而动哦。”
第0632章波澜四起
向天亮和邵三河有个共同想法。仅仅救人是不够的。救人的同时再有点意外的收获。也不枉这深更半夜出來忙乎。
西街小龙巷一带都是企业的职工宿舍。企业关停转。宿舍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连路灯都亮得半死不活的。
桑塔纳轿车停在黑暗处。向天亮和邵三河都缩着脖子。傻傻的望着车外
四周都是黑不隆咚的。两个人快分不出南北西东了。
“这不行啊。这不行啊。”邵三河摇头不已。
向天亮无奈的乐着。“以前有句话。叫做陷入了人民战争的**大海之中。咱们俩倒好。陷入的是黑暗的**大海之中了。”
“不來小龙巷。不知道工人穷得叮当响啊。”
向天亮嘟噜道:“比深山冷岙里的山民还穷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洠Хū劝伞!
向天亮道:“我大学时的政治老师说过。就绝对意义上的贫困來说。工人比农民穷。因为农民扎根于大地之间。农民的吃苦能力和生存能力。要远远强于城镇里的工人。”
邵三河笑着说道:“你就别卖弄你大学里学來的东西了。还是先解决咱们二人的生存问睿伞!
向天亮挠着头道:“我就不明白了。绑架许白露有什么用处呢。”
“哈哈。她能力强。联系着众多男人啊。”
向天亮咧嘴直乐。“说得倒也是啊。这娘们存在的主要意义。除了是姜建文的老婆。她还和高永卿、张思成和赵大刚上床。秘书司机一网打尽。名符其实的‘全国粮票’嘛。”
“所以。绑架她的重要意义。可能在于她很了解其他男人。而有人需要她嘴里的东西。”
“嗯。咱们不用去救她。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邵三河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洠胱啪热恕!
“不错。我只对绑架她的人感兴趣。”
邵三河问道:“你的录音设备带了吗。”
“录音笔和微型录音机。两样齐全。磁带够用。”
“咱们俩兵分两路。”
“三河兄。你不怕吗。”
“几个小毛贼而已嘛。”
“呵呵。问睿墙穹俏舯攘恕R郧霸哿┦切「刹俊O衷诳啥际谴蟾刹苛恕U涔笞拍亍!
“哈哈。生命诚可贵嘛。”
“几点了。”
“快九点了。”
向天亮打开车内灯。拿出了指南针和城关镇地图。“十点钟方向。八十米处。应该就是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邵三河掏出了枪。“我先进去。你过三分钟再动。”
“行啊。我掩护你。”
邵三河正要下车。他身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來。
打开手机才听了一下。邵三河马上捂住手机。冲着向天亮眨眼。“是陈乐天县长。”
向天亮皱起了眉头。陈乐天县长这个时候來电话。一定出问睿恕
果然。邵三河的眉头也很快皱了起來。
“陈县长。你好。我是邵三河。”
“三河。你好。”
“县长找我有事吗。”
“我正在张书记家里。”
“哦……两位领导辛苦了。”
陈乐天道:“三河。你们才是辛苦啊。”
“职责所在么。”
“三河同志。你们是在寻找许白露和张思成吧。”
邵三河道:“是的。对不起啊。本來。我想等有了眉目后再向你汇报。”
“不用了。”
“不用了。”
陈乐天大声说道:“对。张书记和我刚接到许白露和张思成家人的电话。许白露和张思成已经回家了。”
“什么。已经回家了。”邵三河吃惊了。
“洠Т怼N乙丫扇撕耸盗恕P戆茁逗驼潘汲扇肥刀蓟丶伊恕K浴U攀榧俏形掖虻缁巴ㄖ恪D忝枪簿纸裢淼男卸∠M薄G肽阕嫱久恰U攀榧呛托恍凰橇恕!
“谢谢。谢谢领导关心。”
邵三河关了手机。叭的一声。扔到了车后座上。“完了。”
向天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妈的。咱们晚了一步啊。”
邵三河笑道:“关键的时候。张书记和陈县长还是联起手來了。”
“联手只是表面现象。联起手來擦自己的屁股才是真的。”
“此话怎讲啊。”
向天亮笑着说道:“到这个时候了。张书记和陈县长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绕着姜建文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都摊到桌面上來。张书记也不一定脱得了干系。而许白露和张思成的被绑架。如果是徐宇光干的。那陈县长也会受到牵连。张书记和陈县长知道最好的办法是息事宁人。两个人坐到一起。各怀鬼胎。自然而然的想到。首先不让我们掺和进去。”
“洠敲匆幌崆樵傅氖虑椤K遣蝗梦颐遣艉汀T勖瞧艉徒ァ!
向天亮发动车子。驾车离开了西街小龙巷。
张衡家。客厅里。坐着张衡和陈乐天。
“老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建文的家事。徐宇光他掺和什么啊。”
陈乐天摇着头道:“姜建文的家事。洠敲醇虻ァU嬉墙页鰜怼D蔷褪堑囟揭〉氖隆!
张衡还是绷着脸。“那也用不着采取这种措施。秘密绑人。秘密审讯。这算什么事啊。”
“老张。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措施嘛。”
飘了陈乐天一眼。张衡说道:“你说得倒轻。向天亮和邵三河都不是省油的灯。抓根鸡毛能当令箭的家伙。他们能善罢干休吗。”
陈乐天微笑道:“只要不让他们抓到鸡毛。他们拿什么当令箭啊。”
“那也不能象徐宇光那样。采用这种过激的手段。”张衡摆着手道。
“这个你可以放心。是姜建文自己主动要求的。”
张衡讶然道:“不会吧。老姜自己主动引火烧身。”
“你要不信。可以打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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