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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由衷叹服的补充：“除非你是俯下身子认真查看头颅，否则根本辨认不出那是一颗假人头，无论是样貌还是血迹，最让人叹服的是头颅表情，真好像是方晴无辜被杀时的悲戚！”

楚天也点点头，老钱手艺前无古人！

臀部有点疼痛无法坐下，所以沈冰儿只能姿势撩人的俯身在桌子上，她：“少帅，现在已经确认方晴不是老K了，你是不是该找她直接问个清楚？关于神秘电波的事，关于她和竹联帮的关系”

“她即使有再大苦衷，你只要劝她也会说出来！”

“何况她有了身孕，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楚天点点头，站起来开口：“行！我现在就带着这些资料去找她，有些东西确实是要给出答案了！冰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如果实在无聊就去床上趴着，思虑如何处理方晴的手尾！”

沈冰儿笑意盎然：“好！”

十五分钟后，楚天走入方晴所在的小院，这里已经戒严了整整两天，以院子为中心，三百米范围都不能有闲人进出，所以四周显得相当安静，见到楚天走过来，帅军死士就齐齐闪出一条通道！

一踏入到大厅，楚天就见到钱中钱和钱多多以及叶家姐妹，老钱正拿着画笔教她们画画，气氛很是融洽，见到楚天出现，他忙起身迎接了过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少帅，你来了？”

女孩们也见到了楚天，丢下画笔就蜂拥过来。

楚天先是轻笑着跟女孩们打招呼，待她们散去后就拍拍钱中钱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老钱，你做的东西我很满意，不过你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跟他说，因为这关系很多人命！”

钱中钱点点头，认认真真回道：“请少帅放心！没有少帅的批准，就是有人拿枪顶着我脑袋，我也不会说出去！”随后压低声音道：“少帅，方小姐似乎情绪有点低落，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想，你最好哄哄她！”

楚天呼出一口长气，随后笑了一下：“行，我上去找她！你陪多多她们聊着，对了，老钱，你干脆就住在潜龙花园吧，既可以方便我吩咐你做事，也可以让钱多多有两个伴，不至于太孤独！”

钱中钱微微低头：“我听少帅安排！”

楚天再次拍拍他肩膀，随后让佣人端了个燕窝过来，自己拿着上楼，很快，他就敲开了方晴的房门，两名女医生在他示意下退了出来，楚天深呼吸一口气，径直走到沙发上看电视的方晴身边：

“晴姐姐，听说你没怎么吃东西？”

“我拿了一个燕窝，来，吃点！”

方晴确实情绪有些低落，这点从她不断转换电视频道可以看出来，因为她有些无法理解楚天对她所做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楚天出现和他手中的燕窝，她所有不快又烟消云散，幽幽轻叹：

“少帅，我没什么胃口啊！”

无法自由进出，还给钱中钱做模特，实在郁闷。

楚天不管不顾的打开盖子，随后舀起一汤匙递过去：“怎么？生我气吗？是觉得我让人戒严伤害到你？还是老钱捏造你的人头让人不快？如果为这两件事气恼的话，楚天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方晴低头吸进燕窝，咽下后回道：“虽然我相信少帅是为了我好，但你不跟我说明就会让我胡思乱想，毕竟猜测很痛苦，其实你有什么目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绝对愿意为配合少帅而努力！”

楚天捏捏她下巴，温柔一笑：“我向你道歉！”

“我错了！只是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方晴微微一愣，随后出声问道：“什么惊喜？”

楚天把汤匙放在碗里，淡淡一笑：“凡间是老K！”

正文第2222章天朝风云

方晴身躯一震，随即眼里透射出惊讶，她一把拉住楚天胳膊，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什么？少帅，你说凡间是老K？你证实我不是老K了？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有什么证据啊？”

她因为激动而显得语无伦次！

楚天把燕窝轻轻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笑道：“晴姐姐，从你的表情和这番话来看，你似乎早就知道我在怀疑盘查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怀疑你呢？我似乎没有对你采取过什么措施啊？”

他除了让沈冰儿暗中监控她，半点过激手段都没做过。

方晴咬了一下嘴唇，让心绪稍微平缓后回道：“少帅，人都是有感觉的，尽管你对我很热情、很关怀，但我却能探到你心里的戒备，你知道吗？那份虚假让方晴无数个夜晚痛哭，心如刀绞！”

“可是我又不能证明自己！因为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

“所以我只能忍受煎熬！忍受你笑容下的质疑！”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歉意，语气轻柔的道：“晴姐姐，对不起！是我伤害你了！是我心中有魔才让你成魔，但也请你原谅楚天，因为你太多举动让我意外，包括你的怀孕我都以为你是保命！”

方晴伸手抚摸楚天的脸颊，轻轻摇头回道：“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很多事都没有跟你坦白，不过这次怀孕真是我想要为你生个孩子，让你不用经常去百合园发呆，我没有任何坏意图！”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生下孩子后离开楚天。

每次捕捉到楚天那稍纵即逝的冰冷，她心里就如针刺般疼痛。

楚天抓住她的手，语气真挚：“晴姐姐，谢谢你！我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你关心我，而我对你始终有所欠缺，还出于整个组织安全把你架空，饶是你找出宝藏，我也不忘记设计试你！”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身份！”

他目光带着愧疚，也带着真诚：“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我还是想要你坦白，你知道吗？如非老妖及时提醒让我找出老K的答案，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可能亲手杀了你，让陈泰山阴谋得逞！”

说到这里，楚天主动把这次事件说出来，尽管方晴平时早就感觉到杀机四伏，但听到楚天的话还是生出惊惧，万万没想到自己真在鬼门关走了一踏，如非楚天心软，陈泰山离去那天就已掉头。

“晴姐姐，不是我不信你！”

楚天叹出一口气，拍拍方晴的手背道：“只是我需要向兄弟们负责，所以基本敲定你行事诡异，那么我就会忍痛下杀手，所幸老妖的言论让我窥探出一些东西，这才演了一出戏给陈泰山看！”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从凡间那里得到答案！”

停缓片刻后，楚天的目光变得茫然起来：“可是我心中依然还有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比如星月组的成立，这点我开始并没有注意，只是无情提醒了我，说成立一个组织容易，发展却是很难！”

“星月组能达到今天这地步，你必然经过系统训练！”

“不然再才华横溢的女子，也不可能设计出星月组的架构！”

方晴点点头，淡淡一笑：“我明白！”

楚天盯着方晴，又冒出一番话：“还有一件事，宝藏之事是我故意让人泄密给陈泰山，让他按捺不住打电话到潜龙花园查问，据我所知，他那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尽管你没有接听和销毁！”

“但你跟竹联帮有关系是不容置疑！”

其实楚天也没证据，不过事已至此就直接放她身上！

方晴也没有否认：“陈泰山确实打过电话给我！”

“我没接，还销毁了电话卡！”

至于陈泰山为什么给她电话，她没有立刻阐述原因。

见到方晴的坦诚，楚天心里舒适了很多：“晴姐姐，只要你不是老K，我想咱们接下来的谈话应该坦诚相待，因为无论你跟竹联帮什么关系，只要你没做过对不起帅军的事，我都可以原谅！”

“就算你是陈泰山派出的卧底，我也照样原谅你！”

方晴听到楚天这番话，脸上划过一丝感激和无奈，但最后还是咬咬牙开口：“少帅，不是方晴不肯告诉你，而是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那不仅无法帮助到你，反而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天温柔的搂住女人，低头嗅着她的秀发道：“不管你告诉我什么事，我都可以咬牙承受！我现在已经不去想以后的事，只想珍惜你和孩子，只想你跟我坦白，咱们不再有隔膜的相濡以沫。”

方晴闪过一丝凄然，苦笑着补充：“少帅，你真要知道？”

“你一旦知道我说的事，以后你就会相当麻烦！”

“如果你不知情，反是一件好事！”

楚天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晴姐姐，告诉我吧！”

方晴扬起那张精致的脸颊，望着楚天无限期待的眼神，最终很是矛盾的吐出几句话：“少帅，在告知我和竹联帮的纠葛之前，我想先告诉我曾有过的一个身份，我曾经是一名党员，国明党！”

楚天立刻傻眼！

尽管他早已有心理准备，比如方晴欠人家钱或者人情，所以她不得不隐藏自己跟陈泰山的关系，但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是国民党成员，他有点难于接受，马上体会到方晴所说的不知情是好事。

虽然天朝已经不像昔日那样排斥宝岛的国明党，但毕竟两者曾经争夺过天下，意识形态也是泾渭分明，换句话说，两党在本质上还是无法相融，这也就决定彼此暗地里的敌视以及无条件排斥。

所以听到方晴曾经参加过国明党，楚天立刻目瞪口呆。

怪不得方晴在台湾有些日子无迹可寻，原来是有这样一段履历存在，楚天完全可以想象这事泄露的后果，如让中央知道方晴是这身份，恐怕会立刻质问自己，进而审讯方晴有没从事颠覆活动。

最好的结果就是驱赶方晴离开大陆。

坏的结局，就是直接杀方晴。

而自己知情不报被牵连也是毫无疑问之事。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下：“老天真会开玩笑啊！”

方晴脸上划过一丝歉意，眼神带着些许痛苦补充：“少帅，我已经说过，你不要知道为好！堂堂国安局长、中央红贵身边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国明党成员，你以后所有荣华和前途都充满变数。”

“更重要的是，它会成为中央打击你的最佳借口！”

正文第2223章天朝风云

在大陆的官场仕途，你可以是致公党、青年党、九三学社甚至台盟会，但你一定不可以是国明党成员，那不仅会让你永远无法升迁，还会让你取得的成果全部失去，千万别怀疑中央的杀伐程度！

无数次清洗，已经是最好证明！

宁杀三千，不使一人漏网并不仅是汪精卫的名言，中央做起来也是照样血海滔滔，所以楚天已经理解方晴为什么宁被自己怀疑也不申辩的原因，有这么一条精神枷锁在身上，她实在没有选择。

说出来会害楚天知情不报，不说出来就是自己蒙冤受苦，而方晴选择独自承担被怀疑的痛苦，想到自己还自以为是的怀疑她，楚天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唯有这样方能弥补对方晴的伤害。

“也许我错了，我本该坚持不说！”

方晴眼里闪过一丝悲哀：“我这样会害了你的！”

楚天抱紧她微微颤抖的身躯，随后轻轻摇头：“晴姐姐，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啊？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别担心，我自有应付方案，你现在把事情跟我讲一遍，不用担心我，我能撑得住。”

连国明党身份都能撑住，楚天不相信她后面的经历能让自己更傻眼，为此他还轻拍着方晴宽慰道：“这事说出来也就只有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中央就永远不会知道，咱们永远是安全的！”

他知道自己自欺欺人！

除了他们之外，陈泰山肯定也知道，不然不会如此拿捏方晴。

方晴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最大秘密都已说出来，其它经历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于是她点点头回道：“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曾去台湾交流过，我拿过竹联帮的奖学金，也在旗下企业工作过！”

楚天没有出声，只是安静聆听！

稍微停缓，方晴苦笑着补充：“就在那段工作时间，我被上司灌输了国明党理念，告知这是绝对民主民生民权的党派，在她蛊惑下，而且我恰好对前途有些迷茫，于是傻乎乎递交申请书加入！”

楚天顿时讶然：“申请书　？＇umdtxt＇”

“这岂不是让人捏住了把柄？”

口说可以无凭不承认，白纸黑字却是怎么也抵赖不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入党申请书一般都是写得大义凛然热血沸腾，完全断掉自己后路表示绝对忠心，以此来让组织更好的接受和考验自己。

但一旦哪天后悔，它必会成为一生难拔的刺。

方晴也是一脸的无奈，发出一声轻叹：“因为我的学习成绩拔尖，工作能力也相当出色，也为了表示对我的重视，我上司直接找了陈泰山给我做介绍人，还让他亲自给我主持了入党仪式。。。”

楚天再次傻眼：“老陈是你入党介绍人　？＇…umdtxt＇”

方晴郑重的点点头，继而很是苦楚的补充：“入党仪式还被录了像呢！这是我最大的悲剧！！你应该知道申请书和录像是何等厉害，不过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腔热血追寻真理和民主！”

楚天理解这种热情，八九风波就是一个作证！

说到这里，女人幽幽叹道：“因为我能力出众，我还被陈泰山推荐去培训，参加了台湾保密局的精英拓展，我在那里学了很多东西，星月组也是依照所学而设计，但学习中我也开始醒悟了！”

“我发现所谓民主跟陈泰山所说完全两回事！”

方晴眼睛微微亮起，语气平淡开口：“台湾的黑金政治远比天朝严重，很多地方议会员都是黑社会大哥，民主也只是相对于权贵来说，中低层人们一样没有保障，社会永远没有所谓的公平！”

“我感觉很失望，于是我要求退出保密局！”

“我还强烈要求退党，哪怕牺牲生命也不惜！”

楚天轻轻皱起眉头：“退党是大罪啊，搞不好会丢命！”

方晴点点头，随后淡淡回道：“没错！我相信当时陈泰山有杀我之意，但当时刚好是民主党的扁哥跟国明党有冲突，你知道，保密局是民主党地盘，陈泰山怕强迫我留下是给民主党嫁衣裳！”

“出于削弱对手的需要，陈泰山迅速把我从保密局调出来！”

楚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方晴当时能够脱身原来得于两党之争的博弈，否则她怎能从保密局这要地安然脱身呢？不过他也相信后面的事不会那么幸运，陈泰山绝对不会轻易放走方晴这员大将！

果然，方晴话锋偏转道：“我虽然签订永不泄露的协议退出保密局，但陈泰山却想要我继续留在国明党，至少想要我为竹联帮服务，少帅，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下定决心的事就绝对不回头！”

楚天呼出一口气：“后来呢？”

后来？方晴淡淡一笑：“后来我拿命相迫，强烈要求退出国明党，陈泰山想杀我又有点舍不得，毕竟我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因此他退而求其次，答应让我退党回大陆，但将来要还他人情！”

“无条件帮他做一件事！”

楚天微微点头，按照他印象中的暴躁陈泰山，一旦有人违背他意思就会下狠手杀掉，想不到他当时竟然能容忍下来，退而求其次让利益最大化，毕竟让方晴将来还一个人情远比直接杀她为好！

这样看来，陈泰山真如老妖所说阴险如蛇。

方晴答应陈泰山的要求后就回了大陆，她生怕后者将来要她提供情报做间谍，于是就选择在南方一间小报社工作，她在保密局所学的东西告诉她，呆在不重要位置就不会有知道有价值的东西。

只是后来方晴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楚天而峰回路转，成为帅军位高权重的人，她当时也考虑过老陈的问题，但因为后者很多年没有找她了，而她也确实想给楚天做点事情，于是成立星月组。

但她更没想到，帅军终究还是跟竹联帮相磕了！

当时她担心陈泰山找上自己，心里忐忑不安了一些日子，后来见没什么动静就放松了不少，同时她也想通了，选择了楚天就全心全意为帅军做事，如果陈泰山真要求自己背叛帅军，她就自杀！

方晴轻启红唇，淡淡开口：“让我诧异的是，陈泰山自始至终都没找过我，哪怕凡间暴露后也没让我帮他，我当时还以为他忘记我了，现在想想他是要保持我的无辜性，让杀掉我的你愧疚一生！”

“这陈泰山真是阴险啊！”

方晴望着楚天，目光平和：“在凡间事后，我担心自己会被陈泰山找上，所以就故意自查让你架空我位置，以此来让陈泰山没有机会指使我做事，想不到这是双刃剑，这也让你开始怀疑我！”

“错误、失误不断积累，才造成今天这局面！”

“可惜我无法跟你辩解，因为我真不能告知我曾是国明党！”

事情说到这里，楚天算是彻底知道方晴的苦衷，当下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嗅着她的秀发回应：“原来是这样！晴姐姐，对不起，我真是误解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遭受伤害了！”

方晴也把脸紧贴楚天，带着一丝担忧：

“可是我怕陈泰山会找上我！我还欠他一个人情！”

她目光微微低垂，低声开口：“如果我不还，他只要公布我身份就会掀起一番风云！少帅，如果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