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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杀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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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看半天没有人找她才想把她带回去的，我不知道带回去不好吗？”叫“罐头”的清脆声音说着停顿了一下，“可她是个女孩，还又瞎又哑，肯定是被家人遗弃了，在大街上只会——”
叫“罐头”的清脆声音说着说着没有再往下说，由于华夏国的特殊政策，再加上几千年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在燕京这个大都市里，时不时会有遗弃女孩的事情发生。
“那就带回去吧！”一个小女孩开口。
“我听老大的。”
“罐头哥，我听你的。”
“你们！”叫“面包”的大男孩一看，急了，“好吧，好吧，我不管了，随他吧，你们过会被打不要叫！”
“面包！”叫“罐头”的清脆声音连忙说道，“我有办法，大家放心，走，一起回去吧！”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我还是先走了！”叫“面包”的说着一溜烟的先跑了。
“罐头哥，我们——”
“我——”
“这，罐头哥——”
······
其他小男孩小女孩听到叫“面包”的大男孩先走了，都想了想也表示想先走，不想和叫“罐头”的清脆声音同行，怕被这件事牵连，不一会，四周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王茗茗感觉最后只剩下叫“罐头”的清脆声音和她自己两人。
“饼干，你也先走吧！”叫“罐头”的清脆声音突然说道。
“老大，我不走，是我先发现这个小女孩的，要打也应该打我。”叫“饼干”的小男孩倔强的说道。
“我说了，真有办法，你先走吧！”叫“罐头”的清脆声音严肃的说道。
“哪有什么办法，你不要骗我，今天我们总共就讨了49。8毛钱，两人份就要40，三人份根本就不够！”
“相信我，你把你的那份拿走，其余的29。8给我。”叫“罐头”的清脆声音看着小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的？”叫“饼干”的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叫“罐头”的清脆声音。
“我能骗你，快走吧！”叫“罐头”的清脆声音笑了笑。
“骗我是小狗！”
“嗯！”
“那老大，我先走了！”
王茗茗又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最后就真的只剩下她和叫“罐头”的清脆声音。
所有人都走了，过了一小会，王茗茗埋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醒了吗？”叫“罐头”的清脆声音问道。
王茗茗点了点头。
“不要怕，他们其实没有恶意的，都是为了生存！”
当时的王茗茗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我叫罐头，你叫什么名字？”
“茗！茗！”
王茗茗一个一个的吐出两个“茗”字，可一旁的罐头一听，以为王茗茗在重复他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你没有名字吗？那就叫小不点吧！”
“啊——！”王茗茗想解释，但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最后发现解释起来要好半天，只得又点了点头。
“小不点，我问你一个问题！”罐头突然语气十分严肃起着，看着王茗茗问道，“你想跟我回去吗？先别急着回答我，你要知道我们被两个无赖控制着，可能回去之后会很苦，还可能被打，你要想清楚？”
对于当时的王茗茗来说，苦和被打她都没有什么概念，她是不会主动要求回去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孤独、无助，只想躲在罐头温暖的怀里，王茗茗自然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小不点，我就是你哥哥！”
“唔！”王茗茗一听，想叫罐头一声“哥哥”，因为罐头真像一个哥哥一般保护着她，但她从来就没有哥哥，“哥哥”这个词她根本就没有叫过，现在突然想叫自然叫不出来。
“怎么了？”罐头看到王茗茗嘴上动了动，“是想说谢谢吗？那亲~亲我吧？”
王茗茗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抬头亲在了罐头脸颊上。
“嗯，好了，得去找钱了！”罐头被王茗茗亲了一口之后，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并不是其他小孩回家了方向。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王茗茗感觉罐头哥哥带他来到一片草丛里，然后在草丛里寻找什么，找了一会，又用东西开始在地上挖了起来，挖了几分钟，罐头从地里拿出一个东西，王茗茗听到了塑料袋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罐头数钱的声音。
“一块、二块、五块······”一共数了10。2毛，然后罐头想了想又拿出了五毛来。
“小不点，这可是我准备逃走的钱啊；现在看来，又要再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罐头说着又将塑料袋包好，埋进了土里。
“一块、二块、五块······”
王茗茗听到罐头又将钱数了一遍。
“一共40。5毛，不像特意凑起来的数了，再加上我的说辞就应该不会被打了。”
罐头说着得意的笑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说辞引发了另外一件让他痛苦、后悔的事。
第037章 很不好的事情
王茗茗听到罐头哥哥的笑声，虽然当时没有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茗茗正笑着，罐头哥哥看了她一眼，在她如瓷娃娃一般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抱紧了，浪费了好多时间，我得跑回去！”
罐头一说完，就一手按着怀里的王茗茗开始跑了起来。
王茗茗双手紧紧抱着罐头哥哥的脖子，随着颠簸，睡意上涌，一下就睡着了。
就在罐头哥哥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停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王茗茗闻到了一股臭味，皱了皱鼻子，然后听到远处小孩们的嬉闹声，听声音那些小孩正是之前遇到的。
然后王茗茗听到，罐头哥哥似乎拉了一个小孩，问道：“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有一个小孩小声的回答。
罐头哥哥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松了口气，说道：“哦！那就好！”
罐头哥哥说完后，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了起来。
休息了十来分钟，突然四周小孩子的嬉闹声停了下来，然后王茗茗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拖桌子、拉椅子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大人声音哄亮的说道：“来，一个一个将今天讨的钱交上来！”
然后是一阵沉默，然后就是有人掏口袋的声音、硬币撞击的声音；
过了一会，那个大人声音哄亮的说道：“嗯，今天都表现不错，继续——”
然后王茗茗感觉到罐头哥哥抱着她动了，一步一步向大人声音的方向走去。
“哦，这么多钱——咦，罐头，你怀里小女孩哪来的？”大人发现了王茗茗，让王茗茗两手一紧，头一歪，向罐头哥哥的怀里钻。
“今天我地盘上发现的，又瞎又哑，一直在马路边哭，路人看到，纷纷给她钱，然后我过去问了几句，她就抱着我不放手了，我看她一哭闹，路人就给钱，所以把她抱回来了，想明天再去用她讨更多的钱！”
“哦，还有这种事？”
“当然！”突然一旁响起另外一个尖细的大人声音，“矮子，这叫同情心，路人看这小女孩是个残疾人自然恻隐之心流露，愿意掏钱，而有了一个人掏钱，马上就回带动更多的人，这叫蝴蝶效应！”
“去去去！高子，就你有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生产力啊，你看这小女孩是个残疾人一下就能讨到这么多钱，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生出更多的残疾人呢？”
“这主意不错！”
“什么——”罐头一听大叫了出来，将王茗茗彻底的吵醒。
“啊——”一众小孩惊恐的向角落里连退。
“矮子，你干嘛？”
“抓个小孩弄残啊！”
“不要这么鲁莽，我只是个建议，这东西还要从长计议！”
“这有什么好计议的，就是干啊！”
“你看，我只是从这个小女孩身上推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结论成不成立还两说，你就这样咔咔咔弄残几个，结论不成立怎么办呢？还有要弄残多大的才能引起路人的怜悯这也是有学问的，你看我们这群小孩里有5到6的，有6到8岁的，还有他们还要给我们干活呢······”
“滚滚滚，你怎么这么啰嗦，就不能痛快一点，到底干还是不干？”
“你啊，我想了想，还是先弄残一个做个试验，和这个小女孩差不多年纪的，就——”
“啊，饼干，高大老，你弄残我吧！”王茗茗突然听到罐头哥哥焦急的说着向前跑，并哭了起来。
“你要抱那个小女孩，再说你太大了点，滚，矮子，开始！”
“啊——”
王茗茗只听到那个叫“饼干”的小男孩一半的惨叫声，然后耳朵就被罐头哥哥给捂住了。
王茗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感觉肯定是很不好的事情，就躲在罐头哥哥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茗茗一直睡一直睡，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罐头哥哥轻声唤醒。
罐头哥哥突然声音嘶哑的对王茗茗说道：“小不点，我今天不能抱了，饼干他受了点伤，我今天得抱他，好不好？”
王茗茗并不太懂罐头哥哥的意思，但她能感觉到罐头哥哥内心的伤感，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不点真乖，不过你也不要怕，你拉着我的衣角，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嗯。”王茗茗点了点头，然后罐头哥哥一把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一弯腰抱起了昨天那个叫“饼干”的小男孩。
“小不点，我们走了。”
王茗茗听到罐头哥哥嘶哑的声音，然后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他走了出去，外面光线很强，王茗茗知道是第二天早上了。
“饼干，对不起，我——，我——”
“老大，没事！”王茗茗听到饼干咬着牙像忍受着什么一般。
“我——，饼干，你恨就恨我吧，我不该——”
“老大，真的没事，我不也是你捡回来的吗？我怎么可能恨你，我恨也是恨他——”
“不要说了！”
······
王茗茗牵着罐头哥哥的衣角，跟着他们一路走了好远好远。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天空打起了雷，吓得王茗茗真往罐头哥哥怀里钻，而罐头哥哥和饼干两人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唉声叹气！
后来王茗茗才明白，为什么罐头哥哥和饼干会唉声叹气，因为一下雨，路上的行人就不怎么出门，出门的人行色匆匆，哪能再看到角落里乞讨的人，而讨钱就更困难了，一天讨不到足够数量的钱是会挨打的！
那天燕京的雨下得很大，一直都没有停，他们三人顶着一个大大的纸盒子走回了家，由于所有的小孩都没有讨到足够的钱，回到住处后，拉着罐头哥哥衣角的王茗茗没有听到嬉闹声，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而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阴沉，两个大人并没有出去，在隔间里睡着，罐头哥哥想了想，小声开口说道：“你们今天有谁讨够钱了吗？”
众人都在摇头，王茗茗仿佛能感觉到他们摇头过于猛烈而扇动的空气。
“唉，那全部把钱放在桌子上吧，看能不能看起来多点，不用挨打！”
“好！”
“嗯！”
众小孩子都点头，将讨来的硬币全部小心益益的放在桌子上，生怕硬币的响声将屋里隔间的恶魔吵醒。
就在众小孩将钱全部放在桌子上后，外面一个大大的闪电亮起，然后是“轰！”的一声炸响，吵醒了屋里的恶魔。
“草，什么鸟天气！”
“矮子，知道什么是春雨贵如油吗？”
第038章 后来种种
听到隔间里两个大人说话的声音和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闭着眼睛的王茗茗仿佛能看到两个青面獠牙的恶魔走了过来，她拉着罐头哥哥手臂的手紧了紧，身体不住的往他怀里钻，由于到家了，饼干挣扎着从罐头怀里出来了，坐在一旁休息着。
“矮子，你知道这北方什么最贵吗？”
“去去去！”
“你啊，儒子不可教也！”
高个大人摇了摇头，不去理同伴，由于他人高腿长，走在前面，一下就看到桌上今天那群小孩讨来的钱，只有几张一块、二块、五钱的零钱，他的心情马上变得极其糟糕，愤怒的向角落里的小孩子吼道：“今天就讨了这么点钱，全部没饭吃！”
“哈——！”右边的矮个大人打了个哈欠，说道：“要不，再弄残一个！”
“嗯！”高个大人假装点了点头，向缩卷在角落里的十多个小孩扫去。
小孩子们知道不好的事要发生，一个个全身发抖得更厉害；而坐在里面的罐头连忙抱起了旁边的小不点想堵住她的耳朵，不想让她听到这些事情。
就在高个大人正享受着小孩子们的恐惧目光时，王茗茗听到“噔、噔、噔······”一串轻脆的脚步声。
然后王茗茗隐隐约约的听到罐头哥哥说了句：“不要喝！”还有打架的声音、踩东西的声音······
王茗茗的耳朵被罐头哥哥堵了好久，等到一切都平静之后，她听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用如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目标解决，这边有十几个小孩，你们过来接走吧。”
后来王茗茗和这些小孩子被两辆警车送到医院检查、洗澡、换衣服，她和罐头哥哥不得不分开，在分开前罐头哥哥还安慰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小不点，你随护士姐姐先去洗澡，我过会就去找你！”
当时的王茗茗点了点头，然后随着护士姐姐走了，当时的她并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亲爱的罐头哥哥，要不然她是不会放手的！
“罐头哥哥，你现在在哪里？”王茗茗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后来王茗茗随着护士洗完澡换了衣服困意上涌，就在医院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因为她闻到了家后院熟悉的枫叶味道。
王茗茗坐了起来，想去找罐头哥哥，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说道：“小姐醒了，我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然后王茗茗的爸妈跑了过来，问了一些情况，王茗茗就和他们将她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求她爸妈去找她的罐头哥哥，她爸妈欣然同意，并打了几个电话，知道和王茗茗一起的那些孤儿没有家人接回或者领养的小孩都被送到了几家孤儿院。
于是王茗茗的爸妈开车亲自陪同她去寻找罐头哥哥，当时的王茗茗自然十分高兴，因为她知道爸爸很忙，妈妈最近也不怎么理她，现在居然都陪她，让她一时重新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于是三人开车去了第一家孤儿院。
第一家没有，第二家也没有，第三家也没有！
王茗茗找遍了三家孤儿院，没有找到罐头哥哥，甚至连饼干、面包也没有找到。
孤儿院的院长对王茗茗说，她的罐头哥哥、饼干还有面包这几个小孩不喜欢孤儿院的环境，昨天一起逃走了。
王茗茗听了之后，连忙去那间仓库寻找，还是没有能找到罐头哥哥。
后来王茗茗才知道，她爸爸为了找到她，启动了燕京区的大搜捕，打掉了很多燕京周边的那些非法活动，一时几家孤儿院的孤儿多了许多许多，条件自然很差，罐头哥哥不得不抱着刚把腿接好的饼干离开，而面包他们几个小孩也跟着离开了。
这些是王茗茗长大之后才知道的。
后来王茗茗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寻找他的罐头哥哥，回归到了平静的生活，由于出了那次意外，王茗茗的爸妈明显比原来关心她不少，而王茗茗在爸妈的这份关心之下慢慢长到6岁，动了手术，视力也恢复了。
能看得见东西的王茗茗自然开朗不少，再加上她爸妈的关心，她说话也变得正常、流利了，整个人像极了一个健健康康长大的女孩，没有人能从她外表上看出她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不开心的童年。
不过王茗茗记得罐头哥哥，她每年还会跑去孤儿院，跑去那个正在拆除的废弃仓库，一直想找到她的罐头可哥，可她一直没能找到。
有一年，王茗茗8岁，她如往年一般去那个曾经短暂收养过罐头哥哥的孤儿院，发现那家孤儿院多了四个被遗弃的四胞胎女孩，她看到如瓷娃娃一般的四个女婴，抱起了其中的一个女孩，而那个小女孩被王茗茗一抱起两手就紧紧的抱着她，就像当年她抱着罐头哥哥一般！
这一抱，让王茗茗不想放手，因为她怕一放手，这四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也会像她的罐头哥哥一般消失不见，于是她问陪着她过来的爸爸，能不能收养她们！
王茗茗的爸爸开始不想答应，但经不住王茗茗的哀求，最后想了想答应了。
这四胞胎女孩被王茗茗的爸爸取名为：王梅、王兰、王竹、王菊。
······
“当时，王菊抱着我就是不撒手呢！”
王茗茗想起当年的事，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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