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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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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枢营士兵压根没有进攻,在寨墙上瞪大眼睛的士兵们开始觉得双目有些干涩,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泪来,同时,不少人的口。唇间有一种刺激性的麻辛之感,口中的唾液也变得有些苦涩。
一名将领觉得不太妙,立刻禀报钱太昌道:“侯爷,这烟雾……有些古怪。”
钱太昌口鼻掩在毛巾里瓮声瓮气的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那将领叫道:“这烟……有些……古怪。”
“他娘的,你早晨没吃饭么?怎地说话都不利索了?说清楚些。”钱太昌骂道。
那将领忽然不言不语了,双目中露出焦急的神色,湿毛巾下的口鼻似乎在噏动,但钱太昌一点声音也没听到;钱太昌一把抓开他嘴巴上的湿巾,但见那将领嘴巴确实在张合,舌头发白缓缓的在口中蠕动,自己的耳边却没听到一点声音,情形实在怪异的很,一瞬间钱太昌以为自己聋了。
“咕咚”一声,那将领身子摇晃,一头栽倒在地上。紧接着,身边咚咚连响,七八名身边的士兵也一个个倒在地上,钱太昌惊慌回头,儿子钱秀不知何时也斜倚在墙垛边不言不动,双目焦急的看着自己。
“秀儿,你怎么了?”钱太昌惊慌问道,猛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太听使唤,脑子也晕晕的,手脚有些发麻。
“不好。”电光火石之间,钱太昌什么都明白了:“宋楠这厮实在歹毒,烟里……有毒!”
钱太昌明白了这一点,但身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砰然摔倒在墙垛下方,身子麻木不能动,但眼睛却还能看得到面前的景象,一个个士兵歪歪斜斜的倒下,不久之后,烟雾散去,钱太昌看到宋楠那张可恶的笑脸出现在面前,这厮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翻了翻自己的眼皮。
当钱太昌和被迷倒的数百士兵们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尽职尽责的评判官在钱太昌喘息着爬起身来的第一时间便宣布:“振威营,出局。”
钱太昌无暇搭理他,跳起来指着宋楠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妖人,居然用这等歹毒妖法,你会受报应的,本候要到皇上和诸位大人面前控告你。”
宋楠微笑道:“钱侯爷,有意思么?旗子我拿走了,这回给你留点面子,你脸上的那一下便免了,你若再出言不逊,我打算在你脸上画一只猪头,你觉得是逞口舌之欲痛快,还是在脸上顶着个黑色猪头舒服呢?”
钱太昌立刻闭上了嘴,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被画了猪头,自己只能拔刀自裁了。
第六三四章 先解决大舅子
持续了三天的攻防战终于结束,十八支兵马最终决出了三支胜者进入最后的自由对战。
徐光祚的亲卫营兵不血刃战胜上轮轮空的果勇营,说他兵不血刃一点也不夸张,果勇营一头往山坡上冲锋进攻,在山坡上被徐光祚的亲卫营用弓箭送了一百多人出局,之后在攻击寨墙寨门的时候被送了二百多人出局,之后的战斗便没什么悬念了。对于这种战法,众人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但毕竟人家打得有声有色,也不能说其中有什么猫腻。
奋武营对上了宣府中卫,张仑抽到了防御寨堡的好签,但张仑出于公平的考虑竟然放弃了寨堡的高墙地势之利,率兵马冲到山下跟宣府中卫进行了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最终奋武营以微弱优势险之又险的获得了胜利。张仑此举让正德和大臣们乃至所有参与此次大比武的将领们都佩服之极,众人纷纷称赞英国公有大将之风君子之度,不愿占便宜获胜,奋武营的晋级也实至名归。
对于此,宋楠嗤之以鼻,当着张仑的面宋楠也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大舅哥,实战中你这么做便是愚蠢透顶,孙子兵法你不是经常研读么?便是这么教你好勇斗狠的?”
张仑也不反驳,笑道:“我自然知道这是不妥的,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乃是精髓所在;我这么做确实违背了兵法之理,但我只是以此来告诉有些人,我张仑带出来的兵马不是废物,我张仑也不是靠着祖荫过日子的人,我只是想证明些东西罢了。”
宋楠也无话可说,张仑确实证明了自己,这一场大比武进行到现在,张仑的表现可圈可点,张仑自从被认为不胜任团营总督之职的时候便很是沉默,这一次算是他在沉默中爆发了。
最具争议的赢家莫过于宋楠的神枢营了,你若说神枢营胜得漂亮,似乎也没什么漂可以津津乐道的地方;你若说神枢营一无是处,显然也不对,人家见一个灭一个,战损比极低,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即便如此,众人总是觉得有些不太信服。说到底,神枢营还没有展示出真正让人信服的战力,前面所有的胜利不过是因为这支军队有个诡计多端的指挥官,有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大脑罢了。
而且,对于宋楠这种喜欢在败者脸上画东西的恶心,众将官骂声四起,胜了便胜了,何须这般的得瑟羞辱,足见此人器量不大。
宋楠对这些暗地里的议论不屑一顾,他知道,后面的自由对战才是重头戏,徐光祚的团营亲卫营、奋武营以及自己的神枢营进入自由对战环节,形势颇有些微妙;三方说起来是各自为战,自由攻击,决出最后一个胜者,但其实宋楠和张仑之间,张仑和徐光祚之间都各自有着联系。一个是一条船上的死党,一个是同为团营荣誉而战,个中弯弯绕绕让人不免揣度不已。
三日后,大军从八达岭长城内开拔移师北郊大校场,这里便是自由对战的主场地,三支兵马稍加休整便要开始最后的厮杀。
在众臣的建议之下,规则再次做出修改,首先是不准有两只兵马结盟攻杀另一只的情形出现,一旦发现有此情形,立判出局;据说这一条是徐光祚提出来的规则的修改,看来徐光祚很担心宋楠和张仑联手做了自己,但其实宋楠心里清楚的很,以张仑的性格,这种事不太会发生,张仑也不会对自己放水,此次大比武张仑的气势便是夺冠证明自己,目前为止这依旧是他的最高目标。
修改的规则之二便是,接战双方一旦投入战斗,另一只兵马不得参与其中,战后胜者一方将重新补足兵额投入战斗,并可获得半天的休整时间。这一条规则还是很有必要的,杜绝了一方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哪怕五百兵马只剩下四百九十九,只要是胜利的一方,战后便恢复到和对方同等兵力,并可以得到宝贵的休息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自由攻击大比武终于拉开序幕,沉沉夜幕之下,大营中号角呜呜吹响,三支兵马分别朝着三个方向进发,目的便是不让任何一方知道对方的位置,而大校场周围方圆十里的山地河谷都将是作战的场地,五百人的兵马目标也不太大,若是想藏匿起来,找到也不太容易。
神枢营走的方向是西北,出了大校场范围之后五六里地的距离,便是一片荒山野岭,宋楠立刻便命人寻了个山沟搭起帐篷睡觉;江彬和许泰建议再往北走远些,宋楠坚决不同意,只命了十几名士兵骑着马折返回头,向四面八方打探消息。
半夜时分,所有的神枢营士兵都被突然叫醒,火光中宋楠已经披挂整齐站在山谷里,士兵们迷茫的起身列队之后,听到宋楠口中下达的命令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探马得知,东面二十里的老鹰山中有一队人马,是谁还不知道,但不管他们是谁,我们便先拿他们开刀,立刻整装,一刻钟后拔营出发,五更前必须赶到老鹰山。”
士兵们谁会料想到这才是第一天的晚上,距离正式开始还只过去了四个时辰,宋大人便已经要动手了,一般而言,第一天晚上三支兵马都是以藏匿侦查试探而已。虽然规则上看来,观望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处可占,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先交战总是不利的。半天时间气力恢复是个问题,也许还要从大营调兵前来补充,因为肉搏战中伤筋动骨断腿断脚很容易发生,一来一回,这些增补的士兵也是疲惫不堪的。
“江彬许泰,你二人带两百兄弟先出发,务必要摸掉对方的岗哨,如果被对方发现,立刻放弃这次行动。若一切顺利的话,我带着人赶到时咱们便去袭营。不管是谁,吃掉他们在说。”
江彬和许泰摩拳擦掌,很多年没有在夜晚打仗了,虽然这只是演练比试,但此情此景又勾起了两人在边镇和鞑子交手时的回忆,两人兴奋不已。
一片呵斥之声中,江彬和许泰带着两百人当先往东进发,一刻钟之后,宋楠率三百士兵拔营完毕踏出山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四更天,前方平地便为山地,已经进入了老鹰山的范围,前方夜幕中一直没见到动静,既无信号也无报警,宋楠知道这是好事,起码说明江彬和许泰并未被对方发觉;不久后前方传来动静,对过暗号之后,一名回头报信的旗官被带到宋楠面前。
“禀大人,江大人和许大人命小人回头报信,前方山谷发现敌兵踪迹,三名山头哨兵已经被解决出局,江大人和许大人要大人加速前往,以免敌军换哨察觉。”
宋楠点头摆手下令道:“全军加速,背包放在原处,天明时在回头拾取。”众人纷纷遵照执行,将粮食帐篷等背包物资尽数堆在一个黑乎乎的山坡之下,轻装前进。
宋楠忽然想起一事,问那报信的小旗官道:“山谷里是谁的兵马?”
小旗官道:“禀侯爷,是英国公的奋武营。”
宋楠愣了愣,默默无语。
“侯爷,既然是奋武营,咱们还要不要偷袭?”有人揣摩着宋楠的心思问道。
“为什么不?现在放过他们,以后还是要交手的,我那大舅哥也不会放过我的,还是由我送大舅哥回府喝茶的好,这几天熬得他都瘦了,我那大舅嫂定会心疼的,我这也是做好事。”
众士兵眼球滚落一地。
第六三五章 穷追不舍
张仑率奋武营五百精兵走的是东面,按理说应该抵近大校场以东七八里处的牛栏山;但张仑考虑到徐光祚的亲兵营走的是东南方向,两军离开之时行的是同一条官道,黑夜之中很可能遭遇。
徐光祚老谋深算,在出发时比张仑的奋武营早走了半个时辰,因为徐光祚舍弃了不少物资轻装前行,节省了准备的时间,这在规则上是允许的。三军开拔的时间是统一的,但物资装备的休整是算在出发时间之内的,动作快的便可以先走,动作慢的便落在了后面;徐光祚可以舍弃帐篷锅灶等物不带,背着炒面清水便开拔,张仑可不行。张仑领军的特点是万事俱备,该带的一样不能少,无论是作战的装备还是后勤保障,张仑都极为重视,这是老公爷在世时传授给张仑的经验。
然而,在这种情形下,张仑不得不长个心眼,徐光祚的亲卫营提前出发,和自己的奋武营最初行走的是一条官道,那么不可排除徐光祚会在前方埋伏,给自己来个出其不意。思虑再三,张仑临时改道,佯装按原计划行军,但出了大校场之后便立刻转往东北方向,行了三个时辰,抵达东北方的老鹰山山谷扎营。
张仑并不认为宋楠会放他一马,事实上两人早已约定好,这一次互不相让来个真正的比拼,若有机会袭击宋楠,张仑也会毫不手软。走东北方向,无疑会和宋楠离得更近,双方互相发现的机会也更大;但张仑坚信,自己临时变更路线的举动宋楠和徐光祚都蒙在鼓里,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在老鹰山山谷扎营之后,张仑决定今夜让士兵们养精蓄锐,自己身在暗处,明日会很有机会摸清宋楠的方向,给宋楠来个突然袭击,先把这个跳的不行的妹夫送出局再说。然后回过头来再跟徐光祚来比试一下谁更有资格担任团营总督之职。
扎营之后,张仑在东西两侧的小山顶上安排了岗哨,下令其余士兵全部就地休息,缓解行军的疲劳。
下半夜黑沉沉的夜里,深秋的冷露慢慢弥漫天地之间,气温也忽然冷了下来,士兵们蜷缩在帐篷里盖着薄薄的毯子冷的发抖,很多士兵被冻得醒了过来,正因如此,他们才得以避过全军覆灭的一劫。
山谷口的脚步声在熟睡之际是绝对听不到的,半夜呼呼的风声和野草被风吹动的悉索草浪之声中,那特意放轻的脚步声被掩藏的很好。但是在清醒状态下,自然之声和人弄出的声响迥异,当几名冻醒了的士兵们听到这些异响之时探出头来张望的时候,他们在篝火的暗淡火光中看到了一大群握着兵刃奔跑而来的声音。
“敌袭……!”一名士兵反应迅速,扯着嗓子大叫,就像山谷中的一声狼嚎,顿时全营立刻沸腾。
负责夜间巡夜的奋武营指挥同知王青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在盏茶时间内便组织起了防御,奋武营不愧是奋武营,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开始的片刻慌乱之后,很快便稳住阵脚;在靠近南边营地边缘的数十名士兵被击杀出局之后,将阵型迅速收缩到内营防线;以一道小土坡为守御据点,开始对来袭之敌的反击。
张仑披挂整齐赶到的时候,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王青已经带着七八十名弓箭手在小土坡后面用箭支还击,营地两侧的兵马也已经往后收缩,做好集中拼杀的准备。
“对面是什么人?”张仑趴在湿漉漉的草坡上往南边看,一只羽箭破空而来,张仑反应迅速挥刀横劈,将羽箭劈落,伸手抓起来在火把上仔细看了看,看到了箭头上裹着的布条上黑色颜料,愕然道:“是宋楠这小子,动作这么快。”
王青禀报道:“确实是神枢营兵马,咱们的岗哨被摸,他们从谷口进入偷袭,我们已经有四十三名兄弟被判出局了,来的太快,卑职该死,没有察觉到。”
张仑点头道:“你已经做到很好了,四十三人出局已经是微小的损失,如果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营地,奋武营便出局了,现在这个情形,他们是无法得手的,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土坡下方百步之外一堆篝火被点着,火光中,数百神枢营兵马立在篝火之后,当前站着的那个全副武装身材并不魁梧的人不是宋楠还是何人?
宋楠下令手下停止射箭,上前两步笑着高声叫道:“国公爷,别来无恙啊。”
张仑翻翻白眼,探头叫道:“你我才别了几个时辰,说什么别来无恙?”
宋楠哈哈大笑道:“大舅哥,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回家吧,别撑着了。”
张仑笑着反击道:“你说假话说的也太离谱,你只有五百人拿什么包围我?倒是我占据地利之势,你怕是无计可施了,要不然你攻上来试试?我可只损失了四十几个人,根本不算一回事。”
宋楠叫道:“损失一个也是损失啊,我五百满员,你只有四百多,打起来我占不占优势?不过你说的也是,你有地利,我偷袭不成确实难以取胜,要说硬拼的话结果还不好说,你知道我是不会来冒这个险的。”
“你知道就好,算你还不笨,你我火拼若是不能有一方减员六成,便不会有人出局,那样我们都得不到补充兵力的机会,徐光祚可就要笑了。”
宋楠笑道:“说的是啊,那么我带人走了,你可别追来找事;我走了啊,大舅哥,你不用送我。”
张仑高声叫道:“恕不远送。”
宋楠果真带着神枢营兵马消失在篝火后的黑暗里,初时还有脚步声可闻,不久后便只剩下风吹荒草声和篝火荜拨之声了。
“他们果然知难而退了,张公爷,咱们是不是该立刻离开这里,咱们既然已经被宋楠发现,今夜交了手的消息会传回大营,徐光祚肯定会知道我们的位置,他的兵马若往这里靠拢,我们岂不是被两边合围么?位置上对我们最是不利。”王青分析道。
张仑缓缓点头,看着天色道:“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咱们应该能走的掉,不过却不是从山谷口出去,咱们必须要从后面的山上绕出去,兄弟们怕是要辛苦了。”
王青道:“为何不能从山谷出去?宋侯爷的兵马已经撤走了,咱们只需顿饭功夫便可从山谷撤出,然后我们干脆往南走,直奔大校场上,寻个地方先猫着便是。”
张仑呵呵笑道:“你还不了解我这位妹夫啊,他让我减员了四十多人,已经占据了优势,又岂会轻易撤走?四十多人虽然不多,但我们总数只有五百啊,那是近一成的兵力呢。我们守在土坡上他自然无计可施,一旦下到谷口,他要掩杀而至,十之我们会出局。”
王青愕然道:“不至于吧,宋侯爷这般狡诈么?他不是郑重告辞了么?”
张仑哈哈笑道:“王将军,别人心有七窍,宋楠心有九窍,对他你要是不长个心眼,后悔可就晚了。他若不在谷口设伏,回去我请你喝三天大酒,别人不了解他,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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