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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枫也是旁观者自然有一双洞若光火无奈目，加一起都快土埋半截的人，还这么童趣十足呢。也真是醉了，他下意识地离甄默远了一点，最近他觉得甄默这妖孽不知在哪个神仙洞府深山老林里捡到灵丹妙药了，碎了金丹可能要飞升了，身上的妖气真是越来越足了，就是一移动的地磁干扰场。好像心神波动一下就能改变其他人的气运一样，这妖孽万万得罪不得啊，刘枫思前想后，像老太太翻箱倒柜似的翻了一遍进来自己有没有得罪甄默的地方，还好还好，应该没有吧。这个时候他多希望自己的大脑能带自动回放功能，恨不得把他和甄默相处的点点滴滴放大1。5倍再筛一遍。
齐霁回头看了看，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你们四个可真行啊，屁股还挺沉啊，是不是都在我家等着饭好上桌呢。你们知道慕老三给我列了多长一条的清单吗啊？行哈，我记住了。”慕思白哼了一声，在小黑本上用红色的墨笔狠狠地记上了一笔。无论罪名，一律都秋后问斩，所以说甄默还是棋差一招，在慕思白心里他们四个人一人犯错，都是连坐的罪名。
“白白生日快乐。”沙东东还是非常给这个十八岁的小草叶子说了句该说的话，“这还像句人话，东东你来。”慕思白招手。
沙东东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还以为是有什么奖赏呢，结果慕思白把手里的推车硬塞到他手里，“走，咱们先挑蜂蜜肘子的材料去。”
“白白，生日快乐！我们还是能够拯救一下的。”季梧州也跑过来和沙东东一起争着抢着推车子。
齐霁压着慕思白的肩膀上笑了半天，眼角都笑出眼泪了，“你也差不多行了啊！笑个屁啊，你赶紧把眼泪憋回去！隐形眼镜要是掉了你别指望我在这给你再戴一遍啊！”慕思白两手撑着齐霁的眼皮，就是怕一个不小心把隐形给挤出来。
“哎呦！秀恩爱，那啥快！”沙东东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以前怎么没发现慕思白这么能折了呢，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啊！！！我也要谈恋爱！”沙东东是个言论自由者，他才不管什么人不人多呢，他嗷地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骂他神经病。
“东东啊，我就不说你了，要不是那啥我都怀疑你的性取向有问题。”刘枫拍了拍沙东东的脑袋，得出来个这瓜还是生的结论来。
“说话给我注意点啊！”慕思白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刘枫一眼，谁有问题啊。
刘枫举手投降，“口误，口误。你是不知道东东有啥毛病，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大连那次吧，不是有两个美丽的小姐姐和东东扩列了么？”
“等会儿，什么是扩列？”齐霁都没听明白，刘枫说的中国话吧，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就是扩充列表，加好友的意思，学霸爸爸，你是不是零零后啊，这都不知道？你平时就应该少看点八零后和九零后的东西，别老怀旧了。有点零零后的样子行不行？”刘枫私下里都不知道看见齐霁多少次了，不是捧着梁羽生就是金庸的，他们现在都看修真的小说好吧，再说即使看也得看《鹿鼎记》这样人生赢家的书啊。　　
“滚蛋，少整这些没用的，别以为零零后都跟你一样没内涵。”　慕思白啧了一句，我们家学霸爸爸是随便说的么，现在是打着老子标签的人，说话都得注意点，有没有点眼力见了还。
“你接着说。”齐霁还想知道后续呢。
刘枫挑了一罐蜂蜜看了看产地才扔到车子里，“就人家小姐姐不是跟咱们一个城市的么，离得也不算太远，周末要约他出去看电影了，他还把我也拉上了。后来就出去吃那么几次饭和看电影吧。”
“等会儿，我咋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啊？”慕思白怎么错过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还没人告诉他。
“你别打岔，让他接着说。”齐霁看了眼慕思白，一个眼神就告诉他你周末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你就别上赶子送人头了吧。
甄默吹了一段口哨，还是他妈的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这就是杨过和小龙女的专属BGM，欺负他不看老剧是吧。
“然后人家小姐姐说，哎呀，东东小弟弟咱们看恐怖片吧，最近上映的特别好看。”刘枫捏着嗓子学人家说话，“完了你知道这傻B说啥吗？他说那有啥好看的，都是假的，拍戏的时候都笑场的，非得他妈的要看《夏目友人帐》这个剧版的动漫，这都不算啥我和你们学啊，这家伙的。最后的triple　kill是这傻B拒绝了人家小姐姐提出买情侣卡座的要求，他说看电影就得人多一起看，要不俩人躲在一起哭都没意思。”
大家都不厚道的笑了，“根本就是么，要不在家对着电脑自己看多好啊，大家一起看多热闹啊。”沙东东到现在都不明白小姐姐是啥意思，反正自从那之后小姐姐就没跟他联系过，他还请小姐姐一起去吃西餐呢，消息发了过去就石沉大海，也不知道小姐姐是没看见还是怎么的。
“卧槽，你他妈脑袋里装的都是纯净水吧，人家没把你删了？”慕思白都快无语了，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懂，人家就是想和你发展下一步。
“靠，我说呢，发消息一直不回我，这个可能性很大啊。当初加我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哼，女人的嘴真靠不住。”沙东东还挺郁闷的。
“白白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有过，但凡是谁对他稍微表示点意思来他就退了，谁他妈没事交异性朋友就是纯粹的异性朋友啊，你说，你说，你有经验，他是不是取向的大方向，错，不是，大方向有点不一样啊。”刘枫凑到慕思白边上，就是想把忙着谈恋爱忽视了好朋友的叛徒错过的都给补上。
“我咋就有经验了，我又不是天生的。。。。。。”慕思白说到一半改了口，“他啊就是太小，不想有牵绊，朋友多好啊，朋友这区间定义，进可称为挚友，退可称为路人。”他自己经验还不满一杯呢，就装着好像自己拥有了一片海洋似的，瞎指点江山呢。
齐霁啧啧两句，“那我可得谢谢你了，我可是纯天然的呢。”
慕思白被噎得没话，还是憋出来一句别瞎嘚瑟。
总归是慕思白过生日，结账的时候齐霁先扫了码，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慕思白这有事没事的送他东西，虽然说是从自己给他的补课费里出吧，但是还是会觉得非常过意不去，据他所知慕思白之前不谈对象的一个原因就是觉得自己会变成一个自动提款机，但是现在看来慕思白好像都不在乎的。这是没反应过来？
回到家慕思白的妈妈也回来了，即便穿得不是职业装，但是齐霁还是觉得那种女王气场太过强大了，总想开口叫一句严总。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都在，就是喜欢热闹人多，几世同堂对他们来说就格外的幸福了。
“哎？小齐也来了。”姥姥还记得上次那好看的小孩呢，就非要让齐霁坐在他跟前，齐霁觉得于礼不符，今天的主角是慕思白，上座的都是长辈，怎么也轮不到他坐那啊。
“妈，人家小齐和你一个老太太坐啥一起，让他们几个小孩子热闹去。”慕思白妈妈实在看不下去齐霁一脸求救的模样了，是比自己儿子可爱啊。
“那好吧。”老太太还挺委屈，“那等会儿吃完饭你过来我这，我给你样东西。”姥姥最近耳朵不太好使，今天又没戴助听器说得声不小，她还以为是悄悄话，结果大家都听见了，都忍着笑就是不想拆穿了。
“嗯，好，姥姥等会儿我找您。”齐霁脸都红了，关键是他说太小声姥姥也听不见，他都趴姥姥耳朵边喊了。
慕思白可没给他面子，趴桌子上笑得都出眼泪了，这老太太都没有个亲疏远近的么，正牌的外孙子在这呢。





第47章　第　47　章
在齐霁看来慕思白的生日宴过得还不如平时呢，这换做平常可能吃完饭还去唱个歌high一下呢。这会儿吃完饭的氛围跟阖家团圆看春晚似的，饭后生活就直接划到了夕阳红了。好特别的生日宴啊！
姥姥疯狂朝齐霁使眼色，大家都当做没看到，但是耳朵都竖起来不错过一点鹤唳风声。姥姥把人领进了卧室，关上门之前还往门外看了一眼。
“齐齐，姥姥问你，是不是和我们白白搞对象呢？”姥姥真是语出惊人。
齐霁一身冷汗从脊背往下淌，您老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么明显么，是不是慕思白的家里就没有不知道的人了？
“姥姥，您说什么呢，我俩都是男孩子怎么搞对象。”齐霁还是想挣扎一下的，万一老人是诈他的呢。
姥姥哼了一声，手上的镯子跟着晃了好几下，卧室里灯光昏暗，老人背对着光坐着让齐霁一下子就想到历史课本上的老佛爷了。
“你别以为我是老古董，也别欺负我老太婆老眼昏花，我耳目不清，可这心呐可明白着呢。生儿育女是父母，但是儿女怎么个活法就不是父母能左右的了。我和你说当年白白的妈妈有个哥哥，这事白白都不知道，当时还没他呢。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说起来白白还是随了他舅舅多一些，可惜了。”
齐霁坐在一旁手还被老人拉着，他就没敢问下去，就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老人的心。但凡前尘往事都禁不住刨根问底，翻开了泛黄的老日历，里面扑簌簌而来的都是不愿提及回忆的和不为外人道也就怕别人问起的秘辛。
“我记得那年是丁香初开，他啊十八岁，跟你们这般大，去国外参加一个设计大赛，回来那天飞机失事了。我们连他的遗骸都没找到，想着选一块墓地埋件他的衣服，没成想第二天一个小男孩就找上门来，抱着他的衣服哭得比我们还伤心呐。那小孩子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看着像是谁家的小少爷，说是我们言言的对象。那个年代这就是有病是犯罪，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的。可那孩子说了，死活非要把他的衣服和我们言言的葬在一起。这怎么能行呢，这不是诅咒人家么，我们不能干这样的事啊。可若我们不答应那孩子就一直跪着不走，最后没办法还是按照他说的办了。”姥姥说完眼角含着泪，在眼珠里打了好几个转忍着没掉下来，可齐霁却先红了眼。
姥姥摸着齐霁的头，“我本来以为十七八岁的恋爱就是分分合合闹着玩，当不得真的，过了一年两年，十年八年的，都变了样，世事都能沧桑巨变，沧海都能桑田，人心这东西受不起打磨的，谁还能活成少年的样儿啊。你就说我们家姑娘吧，和白白他爸结婚之前上学的时候也谈了一个死去活来的恋爱的，大学毕业就分手了，时间一过都物是人非了，不过现在和白白爸爸也挺好的。你说这男女的感情都这样呢，就别说两个男孩子的了。可是啊，我没想到，就前几天那孩子竟然来看我了，都是大人模样了，可那眼睛一直没变，好像天生就是浸在深情里长大似的。他说他没忘了言言，也没找别人，他要移民新加坡了，老人上年纪了，要回去照顾了，向我讨要言言一件衣服，说以后自己要是没了就和言言的衣服葬在一处。你今天看白白的眼神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孩子的眼神，一模一样的，我哪能看错啊。你们啊，都别有负担，他爸爸妈妈管不着的。就是你们还小，磕磕碰碰吵吵闹闹都难免。来姥姥说给你样儿东西，瞧，人啊年纪大了就总爱念叨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姥姥回身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锦缎的盒子。
齐霁抽了抽鼻子，直直摇头，他好像是一个从别人故事里走出来风尘仆仆的归人，身上还染着寒冬腊月的冰碴子。
锦缎盒子里躺着两个刻满梵文的平安符。
“这是我前阶段去庙里给你们俩求的，别嫌弃姥姥迷信，人呐有些劫数是躲不过去的，但这沾着佛光的东西可说不好的，保不齐就灵验能帮人度过劫难呢。”老太太还有半句话没说她找人算了一下，这俩孩子好事多磨，有的折腾的呢。
齐霁亲情淡薄，家里除了老爸之外，就连老妈跟他都好像有一层隔膜似的，更别提长辈的关爱了，他爷爷奶奶高位时间长了，总是让人难以亲近，姥姥姥爷似乎也不太待见他这个外孙子，可能是一直不看好爸爸的缘故吧。他心里跟揣了一个暖炉似的，灼得心肺都红了。
“谢谢姥姥。”齐霁不擅长撒娇，也没和长辈这么亲密过，他有些生硬地给姥姥一个拥抱，好像蹒跚学步的孩童，一点都不熟练。姥姥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好像多年空着的夙愿终于填补上了。
慕思白抬头看了楼上好几次了，姥姥到底送齐霁什么东西了，这么长时间都不下来，他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就是想听听墙角。
“儿子，去把蛋糕推过来。”严总发话了，儿子想干什么她这个做妈妈的还能不知道么。
刚踏上楼上的脚就悬在了那，“啊~你们为什么啊，我过生日你们过生日啊，太过分了，我要离家出走。”说笑的，就慕思白这样懒得人怎么可能干那种费劲儿的事呢。
甄默几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哪能让慕思白干这事呢，他们四个一起把蛋糕推了出来，上面插｜满了蜡烛，整整齐齐十八根，还是慕思白自己插｜上的。
“姥姥，齐霁！你们在上面过年呢，下来啊！”慕思白朝楼上喊着。
“哎哟，来了来了，你这孩子，干什么都猴急。”齐霁扶着姥姥从楼上走了下来，客厅的灯才熄灭，十八根蜡烛太细，只能照亮一个巴掌的地方，连慕思白的脸都没照全。
大家都等着慕思白许愿呢，慕思白直接吹了蜡烛，客厅的灯才亮了起来。
“你许愿了么就吹了？”齐霁要是过生日许愿肯能得个一两分钟，慕思白也太快了，闪现愿望？
“许个屁的愿望，老子就没有可能实现不了想要的。”说得嚣张至极，大家也都习惯了慕思白这个样子了，齐霁也笑了。
折腾完慕校长开车把人一一送回去，齐霁家里回来人了，也不能总在慕思白家里呆着，他在慕思白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慕思白的手链，红色曼波线上挂着两个分开的汉字，两个手串挨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思白’。其实两个汉字的背面还刻着齐霁两个汉字，不过非常小，慕思白根本没发现。
“瞅啥，你这生日礼物送的，啧，非常得非主流啊。你是八零后中毒太深了吧？”慕思白十分嫌弃这么土创意。“你还不如刻几个字母了。”
“刻你的还是我的，SB和QJ？这俩的简写好像哪个都不怎么好听。”齐霁拨了拨慕思白的手链，就不知道这木头什么时候能看到背面。
“哎呦卧槽，还真是。”慕思白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嫌弃了，都想给自己改个好听点的简称了。
“你过来点。”齐霁朝慕思白招了招手，从兜里拿出两个平安符。
慕思白还挺不情愿的，磨蹭过来，“我和你说你不会是要给我个十八岁的吻啥的吧，那也不是送我的礼物，那是便宜你了。”慕思白过来还把眼睛给闭上了，那样子像极了熟透了的樱桃任人采撷。
齐霁这次正人君子了，他把齐霁脖子上原来的吊坠解了下来，把姥姥送的平安符戴在了齐霁的脖子上，正好外面就只能露着绳，平安符都在衣服里。他拍了拍齐霁的肩膀，示意他睁开眼睛。
“这啥？姥姥给你的？”慕思白扯出平安符看了看，齐霁点了点头，可能是姥姥的话和慕思白都不知道的那个舅舅让他心情有点沉重。
“别摘下来，姥姥求的，我先走了，我爸妈今天都回来了。”齐霁下楼前还是把齐霁按在门上狠狠亲了他脑门一下。慕思白站在窗户上看着齐霁往回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对着玻璃上傻笑的人骂了一句“傻｜逼样儿吧。”
走到家门口齐霁冲着对面的人飞了一个吻，收获了对面一个白眼外加紧闭的窗帘。他吸了一口气进了家门。
门口摆着一双意大利定制的手工高档高跟鞋和编制包，齐霁就知道袁女士回来了。
“爸爸妈妈。”齐霁弯腰换鞋，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来，这是家里唯一一个冬天的棉鞋，还是慕思白给他从家里拿过来的，说是奶奶特意给他买的。
齐南山笑着站起来抱了下儿子，齐妈妈也站了起来，就没和儿子亲近几回，一个拥抱的动作好像是生意场上的一个象征性成功合作后的握手似的，齐霁也回应的敷衍。顿感慕思白姥姥的拥抱更暖一些。
齐女士向来直奔主题都不兜弯子的，“这次回来是安排你转学的。”
这话一落地如惊涛骇浪，齐霁差点被淹死在这浪花里，“转学？给我？为什么？”
“你以前不也是这样么，怎么这次会这么惊讶？我们还是觉得北京的教育更适合你，况且你爸爸应该会在你高考之前调回北京。你知道的，你户口是北京的，高考总归是比这边好考一些的。”
“那当初您怎么就拍板决定给我转到这来了呢？是不是您工作重心终于定了下来，以后就在北京发展了，想弥补弥补之前缺席的十年母子之情？”齐霁都快气笑了，直指袁女士的七寸。
“儿子。”齐南山扣了扣茶几，他知道妻子这方面一直亏欠儿子，但儿子这么说话实在有点过分了。
“我累了，上楼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齐霁脑袋昏沉，好像发烧感冒又卷土重来，一个晚上他冷热交替，比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还要煎熬。





第48章　第　4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