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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孽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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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郭神甫!

  郭神甫向青空擎起双手祈祷:

  “谁告诉我们,我是复活,我是生命,信我的人死后会再生……主,在我悲哀时安慰我吧!”

  夏麻子没有能力听懂神甫呼天抢地时声音所蕴含的悲怆沉痛,他所能想及的是,洋教士一定是在施什么妖法。他不怕妖法,他的更锣仍别在腰上,锣是打更匠的护身符。夏麻子深信不疑,打更匠真遇了鬼,只须将锣敲五下,就能将恶鬼凝聚的魂魄震散。用更锣对付一个洋教士的妖法,他深信也不在话下。洋人施妖法的目的,他早听说过,是为了盗宝。河对岸的金鸭儿不就给洋人盗走了么?凌惠平的墓里有什么宝,值钱的就那一对玉镯,就让洋人给盗去吧。惟一令夏麻子烦心的是,不知那神甫要在那里装神弄鬼多长时间。

  有蛇在不远处的草丛下游走,有山鼠在奔逃。

  神甫终于放下手,停止嘟囔。一会儿,他听见树枝的拨拉声、脚步的窸窣声,神甫离开了。

  现实中的确存在这种情况,将许多看似荒谬,然自有其合理内核的事件集中在某一时段发生。刚松一口气的夏麻子正待挪步,岗顶上又有了动静,这次是锄头刨土的声音。夏麻子长颈望去,果然看见坟边晃动着一个躬身用力的影子。那人刨土的幅度很小,那是为了尽量减少弄出声响,但却极有力量和功效。不多一会儿,传来了撬棺板的声音。

  “该死!”夏麻子真是沮丧透了。

  这人是谁?如果是为盗尸而来,就意味着今夜这一趟白跑了,二十块大洋泡汤了。

  岗顶重归寂静,夏麻子心急火燎上到坟边。

  棺材已暴露在冷月的光辉下。

  夏麻子一把将松动的棺盖掀开,棺内有翻动过的迹象,但凌惠平的尸体分明还在。他顾不及多想,发力扯掉覆在尸身上的棉衾,就欲将尸体从棺内拖出。突然,一只手指极其苍白、闪着月辉的手,从棺里伸出,一把攥紧了他的手腕。夏麻子感觉那手传递的寒气直透肌骨。他赶紧后挣,棺里的人借力欠起身子,口里喘着气,胸口大起大落着。月光下,他看清是凌惠平那张苍白美丽的脸,眸子含着哀怨。“老-老夏。”是凌惠平变了调的嗓子发出的恳求的声音。夏麻子魂飞魄散,拼命去掰牢牢攥紧他的手指。

  他不知是怎样挣脱的。他听见凌惠平手指骨节给掰断时发出的脆响,因疼而发出的嗥叫,他将还在挣扎的凌惠平强行捺回棺内,压上棺板,尔后一路往山下狂奔,直到撞上一块石碑,在昏过去前,他听见凌惠平再次发出一声异常惨厉的跟分娩那夜一样的叫喊,紧接又是一声。在静夜中引得附近院子、江对岸无数的狗一齐狂吠起来。

  3

  电闪、雷鸣、豪雨。

  一大早,石增福拎着一个麻布口袋,由关鸣川陪着冒雨走进了蜀军第五师师部小客厅。

  “拎的什么?”杨庶堪问。

  石增福将麻袋解开,一颗人头从麻袋中抖落。

  “谁的?”熊克武诧异地问。

  熊克武、但懋辛、杨庶堪三人都注意到了人头的眉心处有一个弹孔,像《封神榜》里那个闻太师长在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人头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里露出的是一种非常吃惊的表情。

  “南方同志。”关鸣川回答。

  “哦,在哪发现的?”但懋辛问。

  “洪家园子死去的月母子棺材里。”洪增福答。

  “是姓洪的杀死的?”熊克武问。

  关鸣川想到洪云龙那张医生脸,惯于拿听诊器的白皙的手,说:“暂且是这样认定,不过……”

  “你怎么判断出南方同志的尸体是跟月母子在同一口棺材里的呢?”熊克武打断了又问。

  “在办理丧事上,匆匆入殓,匆匆出殡,虽有一番说辞,但不能不令人怀疑是急于掩盖什么,我决定晚上留下来再看看,当夜在灵棚前,夜风撩起布幔露出棺材那一刻,我就起了想法,棺里会否装着两个人?结果证实,没有猜错。”关鸣川这么说时,把促使他当夜在洪家园子留下来的主要动机忘掉了。

  看着眼前的人头,三个人的表情凝固在了三尊雕像上。眼看跟东南革命力量取得的联系,就这么给掐断,熊克武、杨庶堪、但懋辛三人的心情可用震怒、震惊来形容。

  “姓洪的是胡景伊的爪牙吗?”熊克武问。

  “还不能断定。”关鸣川回答。

  “那么,他为何要谋害南方同志?”熊克武更进一步问。

  “还有一些疑问也是无法解释的。”关鸣川说。

  “你说说看。”

  “首先是南方同志为什么要选择在鸡冠石起岸,其次是进入洪家园子,得离开大路,还得过一道小石桥,他怎么会走到那里去的呢?”

  “也是,怎么会走到那里去了呢?”

  “再就是,杀人、藏尸,在那种时间和场合,一个人是难以胜任的,一定还得有人;另外的人,或者是帮手或者是主凶。”

  “嗯。”熊克武同意了这种分析。“你想到了谁?”

  “真一道观的道士张明贵。当夜,他就在那里。刚才我准备说的是,我更倾向于那个道士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我注意观察了姓洪的和那个道士。洪不像个杀人的人,至于那个道士,感觉却极凶邪。”

  “那么,道士会是胡景伊的爪牙吗?”杨庶堪问。

  “暂且没有发现。”关鸣川说。

  “你俩下去吧,把这拎出去,先寻个地方埋了。”熊克武吩咐。

  屋外,雷声轰鸣,雨越下越大。

  关、石二人出去,熊克武望望杨庶堪,又望望但懋辛,说:

  “你两个认为呢,先把姓洪的和那道士抓起来吗?”

  “我以为暂别动为好。”但懋辛说。

  “为什么?”熊克武问。

  “如果按一般刑事案件,就该交由地方警察,而那样会将南方同志的身份暴露出来;如果姓洪的和那道士真是胡的爪牙,一定已从南方同志身上获取了什么证据,我们出手,胡景伊也定会借此由头,于舆论上置我方于不利,反而让对手师出有名。”

  但懋辛一番分析,熊、杨二人都认为有理。

  “那就暂且暗中将姓洪的和那道士监视起来,看背后还会有什么动作。”杨庶堪说。

  “也行。”熊克武表示同意,又说,“恕刚,你先拟个计划,看来,这火烧眉毛的事,只好自己拿主意了。张副官。”待张副官进来,又对张副官说,“你给万县熊世哲营长发个秘电去,叫他立即将那个赵一德严格监控起来。”

  他怀疑南方同志的神秘遇害,跟胡景伊安插在万县的爪牙川东观察使赵一德得到情报后告密有关。俟通电起兵,更秘电熊世哲“速逮杀赵一德。”赵遂成刀下之鬼。这是后话。

  4

  天刚亮,倒卧在街心石拱桥上昏迷不醒的夏麻子,给赶早市卖豆芽的汤豆芽发现救起。很快,夏麻子头夜遭鬼打的事就在街上传开了。

  据夏麻子自述:

  打过三更,他正往家转走。上桥,忽听身后有个女人呼叫,声音好象是从坟山方向传来。仰脖望去,就看见坟岗顶那座坟,呼叫他的女人从坟上立起,坟山就翘翘板一样塌下去,跟他所站的桥齐平了。女人叫:“过来。”他就迷迷糊糊走到了女人跟前。女人又说:“老夏,把你那锣给我敲。”他不答应,女人就一把将锣夺过去乱敲乱打。锣响一声,他身上就挨一记棍子。女人发疯样敲锣,棍子就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他犹亡命地去跟那女人抢锣,女人拎着锣暴跳起去,坟山随之腾空,他就从坟山上一骨碌滚下来了。

  夏麻子一遍遍讲,还给人看那件被棘刺挂得七零八碎的衣衫,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但听客中仍有认为他瞎编的,几个胆大的相约了上坟山看个究竟。爬上岗顶,其中一个头天参与垒坟的立刻发现凌惠平墓封土动过,那面给摔破在封土边的更锣上躺着三两枝血红的杜鹃。几个人相顾失色,信了。

  到下午,街上开始出现了许多有鼻子有眼的流言。

  有人看见坟山顶一股黑烟冲天。

  有人看见在坟山密密的树丛里,一只披发长须、身足如鹤的人头鸟,嘎嘎地怪笑着。

  有人连续几天听见坟山上鬼叫,先是一个鬼婴喑哑的哭声,然后是一个女鬼凄厉的嗥叫:还我的命来!

  入夜,街面上一下变得冷清阴森了。

  没有了更锣那悠远的回声,没有了听惯了的打更匠一遍遍“小心火烛”,“关紧门户”令人心安的叮嘱,另一些平时不经意的音像彰显出来了。

  窗外的树影,开始分外可怕地张牙舞爪;

  偶然从檐口跌下摔碎的屋瓦,声音是那样惊心动魄;

  虫子逗着窗纱,仿佛是那个凶邪的鬼物要抓破窗纸进屋。

  无论如何,他们的街,他们的精神领域,从此多出一个令人不那么舒服的存在物了。 。。

第三章 一个具象的鬼魅 第五章 激战大石桥 第六章 妖坟
第四章 一个具像的鬼魅

  1 

  一条街都像中了邪,充满神秘、充满恐惧、充满危机。

  由众人转述的一个个关于闹鬼的片段,经多天流传,那鬼拼接得更加具像,并最终完整成了如下一个故事:

  弹子石两个抬滑竿的,在河街遇到一个穿着时髦的妇人,说要赶回鸡冠石。那时天快黑了,又下着雨,两个都不愿抬。那女人摸出两块亮堂堂的洋钱,看在钱的份上,就抬了。一路下幺店子,上龙滩子,过甘蔗滩,糊里糊涂怎么就走到埋凌惠平的坟跟前了。坟头的招魂幡死气沉沉地垂着,一阵阴风吹来,幡上的纸带轻轻飘荡着,在昏暗中搅起一团惨白的光。两人这才惊觉,赶紧放下滑竿。怪!滑竿上没人了。两人傻愣着,后颈突然冷嗖嗖的不断灌入冷风,就像有人站在身后往脖子吹气。霍然转身一看,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遮着脸站在那里。又一阵风将她乱蓬蓬的头发吹得全竖了起去,露出一张骷髅的脸。

  “钱,给你钱!”尖利沙哑的声音从那女鬼口里,就像从一头怪兽喉咙里发出。两块洋钱夹在白骨指节间闪着银光。

  “不,不要!”

  女鬼又嘶声尖叫:“钱,给你钱!”

  其中一个浑身抖索着伸手去接下两块洋钱,像接着千年的寒冰。

  女鬼又开口说:“去,去!你两个马上到街上去!带我的话去,告诉他们,我是凌惠平,我死得好惨,我咒整条街永世不得昌宁!”

  见两人呆愣不动,女鬼两手指甲如鹰爪,伸手向前,就欲直扑过来。吓得两人连滚带爬转身就逃,犹听见女鬼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嗥叫在耳根边轰响:“快去啊,快去啊!”回头处,看见女鬼径向坟走去,像一个影子消失在那里。

  两人到了街上,进了一家冷酒馆,想喝酒压惊。掏出女鬼给的钱一看,哪是洋钱,是两节死人的指骨。

  出事了,现在码头上的每个人都清楚,一定要出事了。

  妖怪,不但成为一种真实的恐怖,更仿佛将演变成一场浩劫。

  
  2

  教堂里已经安静。

  所有教士、杂役都已入睡。

  只有跟经堂主体建筑成直交的东楼三楼一间教士简朴的卧室里还亮着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那人是凌惠平,不过是在他心里,在和他对话。

  “郭司铎,他们都说我变了厉鬼,你信吗?”她问,仿佛那很有趣。

  “不!”他回答,同时张惶回顾。

  离教堂不远的鸡冠石街上,关于凌惠平化为厉鬼的不经之谈同样传入教堂。于其他只信耶稣的教士,是可笑的流言;于他呢,是焚烧于心灵的地狱之火。他无助的眼光落在墙头那架沉重的铜十字架上。

  十字架所代表的神灵仿佛在开口劝戒:你忏悔!

  他去到十字架前跪下,同时将额头紧贴在胸前的那个小小的银十字架上。

  “哦,我的主!”他喃喃地低语。

  他似乎在忏悔,心头流淌过的,却是潮水般的又甜蜜又苦涩的回忆。

  许多年前的一个礼拜天,他在家乡提埃普一个教堂里接受了一位叫泰勒的神父的祈祷。泰勒的《灵魂的成长》深深打动了他,使得他立志要为传播上帝的旨意献出自己的一切。那以后又过了七年,也就是观音山教堂落成后的第二年,他给派到这里任职。在此,他过着严格的禁欲生活,决心将生命许给上帝。

  可是,有一天,在一次布道会上,他站在讲坛上正在宣讲。当时他宣讲的是什么?好象提到天国、地狱、死亡。突然,在众多教徒中,他和一个女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发现,那女人火辣辣的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他,就那一瞬,仿佛给闪电击中,仿佛为女妖罗素莱的歌声所蛊惑,他的心立刻乱了,心里充盈的,完全是那个女人的形象,是一种对那个女人肉体的强烈的渴望。从此,他再也无法摆脱她的诱惑,无论是她声音,还是她的肉体。他感觉天主、天国,这一切都微不足道,最幸福的永生就是在这个女人的怀抱里。他把上帝忘记了。

  以后,那个叫凌惠平的女人到教堂来做弥撒的次数更多了。是受上帝的感召吗?或许,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俩知道。

  接下来,是机会。

  又一个礼拜天,布道正在进行。

  突然,教堂窗玻璃变得漆黑,圣坛上的蜡烛一下大放光明,金灿灿的辉煌起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礼拜匆匆结束,众人前拥后挤地跑出教堂。

  乌云把天空塞满,天空已变得锅底一样漆黑,人们身后的教堂变成了更黑的一个影子。山野里一片死寂。

  他去到大门边,看见众人慌忙往家奔;还有少数人留在门边,她也在那里,迟疑着,下两步台阶,又退回来。

  一声霹雳,闪电的金蛇从河谷直窜云霄,大雨天河决口似地下来了。

  回家是不可能了,好在教堂里多的是房间,天气又热,没来及离开的人都安顿住下了。

  “愿意赏光到我房里坐坐吗?”他问,眼神里充满热切的渴望。

  她瞪着他,好象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话,显然心里慌乱,口气坚决地说:“不了,谢谢。”可是却跟在他身后走了。

  他俩步履匆匆地穿过宽大的回廊,经过一个个拱顶的门,推开一扇扇门,直到进入卧室,两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为了平抑心情,她站到窗前去,以手抚着胸沉默地立在那里。

  闪电掣起处,她看见雨水在玻窗外哗哗地亮晶晶地淌。教堂已沉到了汪洋的水底。

  “这窗前有棵树,正对着窗口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每天早晨,开窗就看见有俩鸟儿从窝里将小脑袋探出来,红宝石样晶亮的眼睛盯着我,格折勾舟地叫着,向我问早上好。”他说。她没有回答,只是任他将身子挨近,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可惜现在看不见。”他又说。感觉她身体挨得更紧。

  又一道闪电掣过,霹雳震得整幢楼都摇晃起来。雨势更猛了。

  “天会塌了,地狱之门会打开了吧?”她声音颤抖地问。

  “如果爱在地狱里,我不怕下地狱。”他搂着她向床边去时,断断续续有点喘息的说。

  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了上去。

  就一分钟,前后也许不到三分钟。那种酣畅淋漓的感受使她舒畅地吐着气,说:

  “以前,我好象从没饱过。而这次,我感觉其中的美妙胜过以前一千次。”

  “因为禁欲,欲望才特别强烈;正因为是偷食,糕饼的味道才更加香甜啊。”他感叹。

  以后,那样的事发生的就更加频繁了。在忏悔室,在教堂后茂密的树林里,只要有机会就调情,就做爱。常常只脱掉部分衣服,气喘吁吁,彼此绝望地搂在一起。那时,她取笑他:

  “我以为,你已将你的一颗心奉献给上帝了。”

  “我做不到,你知道,我做不到,甚至我以为,特别是教士,更做不到。因为对这方面的知识,他们比世俗的人知道得更多。他们在告解室中,隔着布幕听姑娘、妻子们对性的告白,不知不觉中,耳濡目染,变得更不平衡……”

  他细细回想着跟她幽会的情景,一次又一次。

  他以为那令人心驰神往的等待,幽会时令人心悸的神秘而又甜蜜的感受,将永远继续下去,直至永恒。可是突然,她就那么死了,这使他内心像突然遭遇泥石流摧毁的一座村镇;他不能忍受一夕之间发生的人天永隔;更不能忍受生前那么妩媚、柔顺的女人竟被冠以鬼的恶名。

  此刻,他完全沉浸在一个情感的漩涡里,滔滔地流泪。

  悲痛本身具有一种麻醉作用,渐渐,内心平静了。他缓缓地抬起头去。

  “你忏悔了吗?”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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