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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番茄是男神：随你们点，管你们吃个够。
　　摸摸出现了：大款就是大款，这底气十足的，要不然我们去吃人体盛宴吧？我都还没有试过呢，老早就想试了。
　　简纯生看了一眼四周，见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偷偷摸摸利用上班时间聊天：人体盛宴？莫倾婉，你怎么口味越来越重啊？
　　摸摸：靠，老娘每天辛辛苦苦上下班，不搞点口味重的怎么排遣我内心的烦躁与怒火？
　　简纯生：男神，咱P市有人体盛宴吗？
　　老番茄是男神：人体盛宴没有，倒是可以给你们找几个样貌身材一流的鸭，就看你们要不要了。
　　大海里的弯嘴鱼：那还是算了。
　　摸摸：找鸭干什么，就你和简小宝就行，好好伺候着。
　　老番茄是男神：莫倾婉你丫是个姑娘，收敛点！
　　简纯生知道，言支炳这是恼羞了。
　　摸摸：姑娘咋了？就许你们男人调戏女人，不许我们女人调戏男人了？我告你性别歧视啊！
　　……
　　一群人喷了一下午，五点半一到，简纯生立即收拾东西走人。
　　四个人在“小北斗”碰了面，一阵胡天海地地乱喷。
　　吃着饭，喝着酒，大概是因为彼此太熟的缘故，简纯生好多积压在心里面的话就不知不觉间说了出来。
　　顾思远的事情，纪千帆的事情，周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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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不会像《明星》和《竹马》一样长，短的话35万字左右，长的话65万字左右。大概在这个区间。


第23章　有故人4
　　“其实吧，顾思远这种人到处都是。”言辞颇有体会似的说道，“进了社会才真的感觉到，像他们那种家庭富裕有背景的人，天生就要比我们的路好走，能长成言支炳这样不容易，少数根正苗红的除外，大部分的思想都是歪瓜裂枣，优越的成长环境让他们生来就透着一股瞧不起人的气。”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言支炳摇头晃脑道。
　　莫倾婉非常含蓄地说：“虽然说这样的人多，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总还是有不少好的。”
　　她在现实中姿态优雅，言行透出良好的家教。
　　三人都已经习惯她在现实中和网络上的反差。
　　简纯生点头说：“我认识的另一个人他其实挺好的，就是我负责的那个作者的哥哥，周衡，他真的非常绅士，那一次在医院碰到我晕倒，还一直等到我醒来才离开。”
　　“不过——”简纯生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言辞说得也没错，尤其是顾思远那一批人，我之前的室友纪千帆，他交的那个男朋友实在太过分，还说什么纪千帆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这种话，太恶心了。”
　　言支炳笑，“他们都是从十二岁就开始性启蒙的，身边就没断过人，整体环境就是这么乌烟瘴气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洁身自好啊，言支炳同志？”言辞笑问。
　　言支炳：“这是信念！我可是从小就决定了，一定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最爱的人。”
　　“极品啊。”言辞笑，“我身边这么想的男人估计也就你一个了。”
　　“还有我呢！我也是啊。”简纯生嚷。
　　其他三人顿时笑作一团。
　　“简编辑？”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简纯生诧异地回头，见到周良和周衡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周良，周先生。”简纯生立即起身去跟他们打招呼。
　　周良好奇地看了言支炳他们三人一眼，笑问：“你跟朋友在一块儿吃饭呢？”
　　简纯生点点头，“大学同学。”
　　周良还要再说话，这时，周衡忽然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周良也只好作罢。
　　简纯生笑着说拜拜，转身坐下。
　　言辞感叹了一句，问：“那个人就是周衡？”
　　简纯生点点头。
　　“长得真帅啊，难怪你这么推崇他。”言辞说。
　　言支炳不满地挑眉，“难道比我还帅？“
　　简纯生目光落在他身上，诚恳地说：“支炳，你虽然长得很帅，不过，帅哥跟帅哥之间还是有差距的，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自知之明的反义词是自取其辱。”
　　言支炳：“我家小宝果然学坏了，现在都开始用成语来拐弯抹角地羞辱我了。”
　　莫倾婉微笑着说：“活该。”
　　酒过半巡，简纯生来了尿意，起身去上厕所，但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厕所在哪儿，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在另一边的走廊尽头。
　　他匆匆找到厕所解决完，洗了手，往回走，经过一个包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第24章　意初动1
　　“纪千帆，何总赏面儿，你总得喝一个吧？”
　　纪千帆的声音接着响起，透着一丝讨好，“我今天实在是不能喝酒，早上刚打了头孢，医生嘱咐说不能喝酒。”
　　“这就是不给面儿啊，老许，你带人也不看着点带，这么不识趣的都带来，不是扫大家的兴吗？”
　　被喊作老许的男人有些严厉地说：“千帆，你就陪何总喝一杯呗！”
　　纪千帆为难了几声，勉强说：“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就陪何总喝一杯……”
　　“这才像话嘛！来，这瓶酒喝完了，再开两瓶！”
　　里面一阵附和的热闹声。
　　简纯生心中涌起一阵怒意。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准备推门进去，就在这个时候，周衡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出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冲进去为好。”
　　简纯生一惊，讶异地看向周衡，“周先生？”
　　周衡似乎也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手还带着微微湿意。
　　“你现在进去，你的朋友未必会对你心存感激。”
　　简纯生不满地说：“我不是想让他感激我，只不过看不惯他被这群人逼着喝酒罢了。”
　　“你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被逼呢？”周衡冷静地说，“不喝酒，办不成事。你现在进去，只会坏了他的事，说不定还埋怨你。”
　　简纯生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撒完酒疯之后，纪千帆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衡也许说得没有错。
　　可是，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纪千帆打了头孢还喝酒，“他打了头孢，这个时候喝酒，说不定会出人命的。”
　　周衡盯着简纯生看了两眼，问：“里面那个朋友对你很重要？”
　　简纯生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他是我的室友。”
　　周衡眨了眨眼睛，问：“他叫什么名字？”
　　“纪千帆。”
　　周衡略一点头，说：“等会儿你别管了。”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各位好雅兴啊。”
　　“周先生？”
　　“周兄？你怎么来了？”
　　……
　　里面一片惊讶的打招呼的声音。
　　简纯生站在门外，也惊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听到周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嗯，千帆，你怎么在这儿？还喝酒？你母亲刚才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嘱咐我，你打了头孢，让我盯着你不要喝酒……”
　　纪千帆完全没出声，似乎傻住了。
　　简纯生全然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儿，周衡出来了，将门关上。
　　他对简纯生轻声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们不会再逼他喝酒了，这点儿面子他们还是会给我的。”
　　简纯生错愕地看着周衡，说：“谢、谢谢你。”
　　周衡：“不必，一件小事，当做我谢你上次接阿良出院吧。”
　　语毕，他对简纯生略一颔首，朝前面走去。
　　简纯生脑子里有些乱，回到饭桌上，言支炳问：“你怎么上个厕所去了这么久呢？”
　　简纯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言辞眼睛蹭蹭地亮，“小宝，我看这位周先生对你有意思喔。”


第25章　意初动2
　　“哈？怎么可能！”简纯生立即摇头，“他只是还人情而已。”
　　对于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莫倾婉却赞同言辞的说法，“像他们这种有地位的人，刚才帮你这件事，虽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却不是轻易能做的。越有地位的人，他的面子越尊贵，越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子卖出去。所以，我觉得大嘴鱼说得没错。”
　　简纯生看向言支炳。
　　言支炳两只手抱在一起，学福尔摩斯沉思状，半晌，说：“看来我家小宝真的遇到桃花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简纯生的脸都说红了。
　　他连忙摆手，说：“你们不要乱说，我喜欢的是女人，我是直的！比钢铁还直！”
　　言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又没有说你是弯的，只是说那位周先生喜欢你而已，你这么激动地表明自己的性取向干什么？”
　　简纯生说不出话，十分郁闷。
　　“小宝啊。”言支炳忽然语重心长地说：“虽然你一直说你喜欢女人，不过，你都没有跟女人谈过恋爱，也没见你喜欢过一个女人，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呢？”
　　简纯生精神错乱了。
　　他被言支炳的逻辑给绕了进去，完全无法找到突破口。
　　是啊，他都没有喜欢过女人，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吃完饭，跟三人道别，他回到家后，洗了澡，吹干头发，倒在床上，脑袋里还在想这个问题。
　　从小到大，他倒是追过几次女生，只不过，那纯粹是因为觉得对方长得漂亮、有气质，所以才追。
　　如果真要问他有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诚实地说，是没有的。
　　这个发现让他蓦地感觉自己的世界有摇摇欲坠的崩塌危机。
　　他抱着被子大喊了一声，心思躁动，无法平静。
　　这天晚上，简纯生失眠了。
　　失眠不说，做梦的时候，竟然梦到了周衡。
　　他坐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身西装，将他的身躯包裹，严丝合缝，却泄出丝丝禁欲之感。
　　当周衡抬起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一阵激流涌过。
　　他蓦地睁开了眼睛，下身传来一股湿漉漉的感觉。
　　该死！
　　简纯生绝望地睁眼望着黑色的天花板，一个巨大的问号出现在他眼前。
　　难道，他真的是弯的？！
　　接下来两天，他心神恍惚，精神不济，一直处在对自己强烈的质疑当中。
　　自以为是直男了整整二十二年，现在告诉他，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简纯生只想呵呵冷笑，同时抽自己两个耳光。
　　这天上午，他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稿子发呆的时候，主编走过，在他面前停下，问：“小简啊，上次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简纯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阵慌乱过后有些心虚地说：“还剩下两位没有过去面谈，前面几位都表示暂不考虑这方面的计划。”
　　主编闻言，点点头，说：“要努力啊。”
　　简纯生立即点头，“是，主编，我会好好努力的。”


第26章　意初动3
　　等主编走后，他哀嚎一声，开始联系殷丽和周衡的公司，确定面谈的时间。
　　但这时殷丽的公司却告知他，殷丽已经决定不出这本书。
　　简纯生听到这个消息后，登时一惊，“请问，我能知道一下原因吗？”
　　对方却含糊其辞，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
　　简纯生也没有办法，只能礼貌地表示之前麻烦和打扰了。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只剩下周衡。
　　可是，他现在的状况真的能够见周衡吗？
　　周衡的公司很快确定好面见的时间，就在后天早上十点。
　　简纯生却一点儿也没有为此感到欣喜。他在电话里表示感谢后，一挂电话，就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大宝？”边上的同事问，“工作进行得不顺利？”
　　简纯生摇摇头，“私事。”
　　前些天晚上的那个梦在简纯生的脑海中浮现。
　　办公室。
　　西装。
　　后天，他就要去周衡的办公室见他了。
　　到时候，他能够掩饰住自己吗？
　　下班后，他又把言支炳约了出来，向他诉说自己的苦恼和担忧，当然，梦境一事省去没提。
　　言支炳轻笑，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如果他一口答应下来，这不是更加证明他的确对你有意思吗？”
　　简纯生瘪嘴，“这有什么好证明的？关键在于，我不觉得我喜欢他啊。”
　　他死鸭子嘴硬。
　　言支炳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一般，饶有意味地说：“你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早下判断呢？何不多感受一下才决定？”
　　简纯生狐疑地皱起眉，“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希望我跟他在一起似的？”
　　言支炳：“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
　　“因为，如果你喜欢的是个女人，势必要迁就她，爱护她，容忍她，体谅她。可是，在我心里面，你才是那个需要被迁就、被爱护、被容忍、被体谅的，所以，我情愿你找一个男人，比你强势的男人。”
　　简纯生浑身激灵了一下，“说得这么肉麻。”
　　言支炳轻笑，“我是真不喜欢男人，要不然，我就舍身取义了。”
　　简纯生闻言，反而故作沉思，说：“要是你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滚你丫的，老子是直男中的钢铁直男，钢铁直男里的战斗机，小宝，你不要挑衅我！”
　　言支炳义正言辞地说道。
　　虽然跟言支炳后面大部分时间都在插科打诨，但还是给了简纯生一点勇气，去直面必须要面对的。
　　一天后，简纯生走进了周衡的办公室。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周衡的办公室竟然与他梦境中所出现的那个办公室别无二致，就好像他从前来过一次一样。
　　但他很确定，自己这是第一次来周衡的办公室。
　　因此，这个发现给他带来的震惊更甚，差一点惊得他落荒而逃。
　　他两个腿肚子不禁打颤，秘书瞄见了，只当是对方是个新人，紧张所致，也不嘲笑，善解人意地说：“简先生不必紧张，我们周总虽然性格偏冷，但待人是很和气的。”
　　简纯生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心里道：我知道他很和气啊，可是这跟他和不和气没有关系啊！


第27章　作大死1
　　秘书又说：“请在这儿稍等片刻，周总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简纯生循声望去，见周衡一身黑色西装大步走来，气场将身后两个高管衬得跟小弟一般。
　　后面两人似乎还要跟他说些什么，周衡一抬手，那两人便无奈地止了声。
　　秘书向周衡略略一颔首，说：“周总，简先生来了。”
　　周衡冲简纯生点点头，对他们说：“出去吧。”
　　秘书出去的时候，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衡神色如常，如常冷淡。
　　简纯生不禁猜想，要是周衡知道他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把他给扔出去。
　　他一个人在脑剧场中胡思乱想，周衡出声：“坐吧。”
　　“噢，好。”简纯生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有些紧张地看着周衡。
　　周衡说：“我已经从秘书那儿知道你的来意了，对于出书这件事，我这边没有问题，不过，我没有时间执笔，也许你们可以安排一个人过来，我口述，他执笔。”
　　简纯生闻言，赶紧点头，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周衡点头：“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你可以将合同带过来签字。”
　　简纯生一惊，这么迅速？
　　他脑海里忽然想到言支炳说的那句话。
　　——如果他一口答应下来，这不是更加证明他的确对你有意思吗？
　　这句话无疑是投向简纯生脑海的深水炸弹，把他脑海炸得波涛汹涌。
　　他慌张地点了点头，说好，又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衡盯着他，问：“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简纯生立即摇头。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走了，蹭地一下站起来，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他鞠了一躬，慌慌张张地走出去。
　　一直出了公司大门，他捂住自己胸口，大口喘气。
　　真是太狼狈了。
　　简纯生掏出手机，戳开言支炳的头像：都怪你！
　　言支炳非常无辜地回复：我怎么了？
　　简纯生：害得我心猿意马！
　　言支炳：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他一口就答应了？
　　简纯生盯着这两个问号，犹疑着没回复。
　　言支炳：唉哟，看来我真可以嫁儿子了！
　　简纯生两耳冒烟：嫁嫁嫁，嫁你个头啊！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下，提示有新的好友申请。
　　他戳开一看，竟然是周衡！
　　他倒吸一口凉气，竟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点同意。
　　当然，经过这几秒的空白期后，他非常理智地选择了同意。
　　要是作死选择不同意，到时候他估计得准备一大段解释给周衡，告诉他为什么自己手滑点了不同意。
　　周衡发过来一条信息：我是周衡，这是我的微信号。
　　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