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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I&II-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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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若壁答道:“掏麻雀。” 
  黄芩又道:“什么东西?” 
  韩若壁道:“这是一种极简单、又保密的讨价还价的方式。卖家把手藏在羊皮下,用手势开价,而买家把手伸到羊皮底下,去摸卖家手里开出的价格,如果不合意,再以手势开出自己还出的价格。这种方式能避免不相干的人插嘴、插手,抬价或压价。如果交易不成,双方只要用眼神表示一下,也就心照不宣,另觅他家了。这就是常说的‘买卖不成仁义在’。” 
  黄芩一笑,正待再问什么。突然空场右前方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吵骂之声。 
  这时候,天黑了大半,大集也到了快要收场的时候,周围多数人已牵起牲口,驼着皮毛往外走,剩下的也专注于收拾行装,无暇他顾。是以,骂声起处只有十来个闲人围着看热闹,并不显拥挤。 
  黄芩无甚兴趣,但见韩若壁不知为何已往那里走去。 
  他跟了上去,皱眉问道:“做什么去?” 
  韩若壁回头,道:“当然是看热闹啊。” 
  黄芩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看的。” 
  韩若壁笑道:“看过才知道,不看怎知不好看? 
  黄芩与他并肩道:“你就这么喜欢看热闹?” 
  韩若壁空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眉飞色舞道:“唉,这就是你不懂了。一场热闹就好比一出戏,而且,还是一出不用花钱看的好戏;而且,戏里的每一个角色都是真情真性,可谓倾情演出;而且,这出戏没有采排、没有演练,也没有事先编排好的段子;而且,你还可以从中获得信息和见闻。这样的好事,你遇不到,也就罢了,遇到了,居然还想错过,岂非暴殄天物?恐怕连老天都要惩罚你的。所以,你要记着,以后碰上吵架这种热闹,是一定要看的。” 
  黄芩看着说的口沫飞溅的韩若壁,脸上的表情就仿佛看见了一个怪物一般。 
  转脸,他叹了声道:“走吧,去瞧瞧。” 
  到了近前,韩若壁瞧见一个汉人模样的青年男子,正在怒斥一个回人模样的老年皮货商人。 
  那男子高大英挺,长眉入鬓,面皮微黑且紧致,初看也就二十出头,可细看之下,眼角的鱼尾纹丝丝微显,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想来也该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了。令韩若壁不解的是,这个瞧上去并不象会轻易动气发怒的男人,此时目光闪动间,两点被怒火燃着的琅星,却仿佛添了柴、浇了油一般炽热。 
  看来他是怒极了。 
  一扬手,青年男子把老年皮货商人手中的羊皮尽数掀翻在地,口中斥道:“小老儿!你故意开出天价戏弄我也就罢了,怎敢动她?!” 
  韩若壁听了他的声音,不禁暗吃一惊:那青年男子虽已尽量含气敛劲,但嗓音听来仍中气充沛,内劲坚凝,足见身怀武艺,内功强劲深厚,不是寻常人物。 
  他身侧愣愣地站着一名女子,看上去是他的女伴。 
  那女子身着大襟的绿色绣花棉袄,外罩对襟的青色棉坎肩。一条原本该戴在她头上的、翠绿色的盖头,不知何故掉落到了不远的地上,被尘沙所污。 
  ‘盖头’类似头巾,是回人女子必备的装扮,旨在盖住头发、耳朵、脖颈。 
  没了盖头,那女子的头发、耳朵和脖颈便裸(果)露了出来,可面容仍被一个厚薄、大小适中的青色面罩遮挡住,瞧不出长相和此刻的表情。 
  仅以衣着打扮而论,她应该是个回人。 
  老年皮货商人恨声恶气道:“如此不懂事的妮子,定是有娘生没爹教。我是替她爹教训她!” 
  青年男子见他又出言侮辱女伴,耐不住怒火中烧,抬手摇拳,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过去。那女子却及时扑身而上,死命抱住了他准备发力的右臂,同时不住摇头。 
  青年男子本欲为她出气,却见她奋力阻拦自己,护着侮辱她的人,心中微有不愤,可转念间又觉一阵不忍,手臂一软,放下了拳头。 
  老年皮货商人并不领情,张嘴说那女子道:“我们回人家的女儿再下贱,也不能跟着‘神光堡’的汉人!你这样的女子,怎配用我们回人姑娘的盖头!” 
  想来,那女子的盖头正是这老年皮货商人伸手掀下,扔在地上的。 
  听到‘神光堡’的名字,青年男子微怔了一瞬,而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回人都变了脸色,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起来。 
  ‘神光堡’始建于二十余年前,名字叫‘堡’,实际只是个土塞,是当时在哈密讨生活的一小撮汉人自发建起的。那时,关外的汉人人数极少,且零星分散在哈密各地,力量微乎其微,每次与外族发生冲突,都只能任由对方欺凌,锥心泣血地屈服其下。慢慢地,他们明白过来,远在关内的明廷是靠不住的,哈密的‘忠顺王’也是靠不住的,能靠的只有自己。之后,居住稍近的汉人们便自动走到一起,合力建筑堡垒,以图凝聚力量与外族抗衡。‘神光堡’就是这些堡垒中的一个。其后,经过几代堡主的努力,以及更多汉人的加入,‘神光堡’的势力日益壮大,成为汉人堡垒中最强的一个,堡内居民也在这蛮族林立的地界,得到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绿洲,逐渐过起安稳的日子来。 
  稍后,黄芩、韩若壁见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个回人,似是这里的管事,身后还跟着四个健壮的回人青年。 
  他一面伸手攘开众人,一面口中道:“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有一个看清了事情原委的外来客商,出来理论道:“我来说句公道话。起初,那个年青人要买几张老羊皮,上前问价,那老头儿就和他‘掏麻雀’。本来都好好的,没怎么磨唧就讲好了价钱。可等那年青人掏出五两银子交易时,一转眼,不知为何,老头儿变了脸,头一抬,嘴一张,说他刚才掏的‘麻雀’不是五两,是五百两。五百两啊!要我说,这哪里是卖货,分明是讹人嘛。” 
  老年皮货商人给他一个白眼,恨恨道:“对他,就是五百两,没有二价。不想买?滚蛋!” 
  外来客商厌声道:“老头儿,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回人管事的走到近前,瞧了一眼老年皮货商人,发现居然认得,脱口而出道:“你是部落里那个经常出去跑生意的哈尔金?” 
  老年皮货商人点了点头,道:“我认得你。你是负责照看货场的沙吉。” 
  沙吉埋怨道:“都说你哈尔金是部落里最老实的商人,怎能胡乱开价讹人,丢我们回人的脸面?” 
  因为回人大多注重声誉,他很难相信平时那么和善老实的哈尔金,会做出这种不顾颜面的事情来。 
  哈尔金冷笑道:“‘他是‘神光堡’的人。开始是我眼拙没瞧出来,后来瞧出来了,自不能把货卖给他。” 
  先前那个外来客商插嘴道:“‘神光堡’的人就不是人了?还有,你不卖就不卖,干嘛动手动脚,揭人家姑娘的盖头?” 
  和他一起出来办货的几个伙伴哄笑道:“定是这老不正经的对人家姑娘起了色心。” 
  沙吉没理会他们,而是来到青年男子面前,郑重问道:“你是‘神光堡’的人?” 
  没等青年男子回答,那女子已替他摇了摇头,否认了。接着,她伸手握住了青年男子的右手,美目转动看向他。 
  二人目光相对,那女子眼中的焦虑、乞怜、忧伤,全落入了他的眼底,令得他心中一阵微痛。 
  沙吉仍旧面向青年男子,强调问道:“真的不是?” 
  青年男子想了一下,淡淡道:“不是。” 
  沙吉回到哈尔金这边,小声疑问道:“他说不是‘神光堡’的人。莫不是你人老眼花,看错了吧。‘神光堡’的人怎敢跑到我们‘白羊镇’来?” 
  哈尔金举手直指青年男子,语气无比肯定道:“不会错的!半月前,我跑生意时路过‘神光堡’,就见他从堡里骑了匹高头大驼出来,神气得很呢。” 
  他又吹胡子瞪眼,凶睛怒目道:“没胆子承认了?小子,你还是不是儿子娃娃?!” 
  ‘儿子娃娃’,是当地回人土话的口头俚语,意思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或‘男人’。 
  青年男子铁青着脸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听他这话,在场的回人都知道哈尔金说的不假,全转而以敌人的目光注视着他。 
  那女子慌忙拉了一把青年男子,就想和他转身一起离开。 
  青年男子气不过,道:“我们来逛大集,顺便买些东西,又没做错任何事,为何要走?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他象是下定决心立在原处,任女子怎么拉也不动窝。 
  见他狂妄得很,那四个健壮的回人青年从沙吉身后窜了出来,向他围了上去。其中一个青年手指那女子,道:“丫头子,这是男人的事,你躲一边去。” 
  那女子也不看迫上来的四人,只目带哀求地瞧向青年男子,用力摇了摇头。 
  韩若壁扫了眼围上去的四人,见他们不过是比一般人拳头大了点,胳膊粗了些,心道:这几个哪够那汉人男子打的。 
  沙吉适时地喝叱住了他们。 
  而后,他目光凛冽地注视着那青年男子,道:“十几年前,哈尔金唯一的儿子就是死在‘神光堡’汉人的刀下。他恨透了你们,我们也一样。所以,你该庆幸‘白羊镇’和‘神光堡’已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了,否则,我定会把你当作奸细抓起来,交给族长处死。现下,我只能说,‘白羊镇’不欢迎你。” 
  说到此处,他将目光移至那女子身上,道:“也不欢迎任何与‘神光堡’的人有关系的人。你们若是识相,就请自觉离开我们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要踏足。不然,我会叫人动用武力把你们赶出镇去。” 
  原来,戈壁上生存资源匮乏,而汉人的‘神光堡’和回人的‘白羊镇’相邻不远,是以,两家经常为抢夺绿洲、湖泊等资源,发生武力冲突和流血事件,关系一直十分紧张。十多年前,为了争夺一处新生的水源,双方又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混战,俱是死伤众多、流血无数。不过,也因为那一战代价太大、损失惨痛,致使双方都生了怯意。其后,‘神光堡’和‘白羊镇’虽然不曾有过什么正式的合解契约,但都互相忌惮着,再不敢轻易言战。而且,两家都心昭不宣地各退了一步,空出相邻中间的一块荒地作为缓冲,老死不相往来。至于哈尔金的儿子,就是死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场争夺水源的混战中。 
  沙吉的话在那几个不明缘由的外来客商听来,并不算说的很明白,但话里已表明了‘白羊镇’和‘神光堡’的仇恨由来已久,深刻复杂,因此哈尔金以及镇上回人排斥那个青年男子的做法并非无理取闹。 
  那几个外来客商不过是四处奔走做买卖的生意人,听到事情可能很严重,便再不敢多话,前前后后地默默离开了。 
  一时间,场中空了大半,除了那些回人,就只剩下韩若壁和黄芩两个看热闹的了。 
   
   
   
  第10回:怜弱女灵机一动暗与助,拥强男情怀历乱明相缠 
   
  这时,哈尔金已冷静了下来,对那女子道:“刚才,是我一时冲动有所冒犯,应该向这位姑娘赔个不是。你大概不是‘白羊镇’的人,所以不晓得我们与‘神光堡’的仇恨。不过,现下总明白了吧。那么,作为回人儿女,姑娘是不是应该离开他,别再和杀害同胞的异族在一起……” 
  话未说完,他身边的沙吉忽然轻蔑一笑,低声截说道:“不对!她不但知道,而且八成是我们镇上的姑娘。否则,因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戴那遮羞的面罩?哼哼,真怕被熟人认出,别和‘神光堡’的人来往才是正理。” 
  那女子也不说话反驳,轻轻哀叹了一声,随后丢开青年男子的手,兀自行至一边,捡起地上的盖头,转身就要往夜幕中奔去。 
  青年男子见状,再顾不得与这边的回人较劲了,一边飞身追赶,一边口中道:“莫走!等等我。” 
  沙吉身后的一个回人青年挺身而出,愤声道:“‘神光堡’的人我们管不着,可若是镇上的姑娘吃里扒外,总得叫她露个脸出来!”说着,带领另三人就要去追那女子。 
  那女子脚力极弱,显是不通武功,待青年男子追上她后,二人才奔出几丈,眼看就要一起被后面的四个回人青年撵上了。 
  就在这一刻,没人注意到韩若壁已松开了手里牵着的马缰,悄悄抬手伸指,在马屁股上重重一戳。随着马儿的一声嘶叫,他口中也惊慌失措地呼道:“小心!马儿惊了!马儿惊了!……” 
  白马吃痛之下纵蹄疾跃,扬起满场尘烟,正好冲至那对男女和身后追上来的回人青年之间,截断了两边的人。 
  跑在前面的那对男女未有所觉,追在后面的四个回人青年中倒有两个刹足不稳,栽了跟头,摔破衣裳、皮肉,只顾蹲在地上呲牙喊疼。另两个见状,暂且摞了前面的目标,先去掺扶同伴。 
  那对男女听闻身后有异,均回过身来,女子的目光恰好对上韩若壁的目光。 
  韩若壁冲她扮了个鬼脸,又笑一笑。 
  转身,他奔到自己的座骑边上,摸了摸马头,又抚一抚被自己冤枉拧了的马屁股,有些心疼地想:刚才下手不会太重了吧。 
  见马儿完好无损,韩若壁这才舒了口气,欣慰道:“还好我的神驹没事,它可值好几百两银子呢。” 
  那女子见状,知道是他好心替自己解围,心生感激,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和青年男子一道跑出了大空场。 
  沙吉大步来到韩若壁面前,凶睛一鼓道:“不问人,先看马。你这人怎的如此没人性!你的马没事,我的兄弟们却可能有事!” 
  韩若壁口中连道:‘冒犯,冒犯……得罪,得罪……’之后,他装出手忙脚乱的样子,忙不迭地弃了马儿,转到那两个摔倒在地的回人青年身边,一脸真诚地慰问道:“二位有没有事?严重不严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诊金我来出。若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够,”他举手一指稍远处的黄芩,道:“我那朋友身上还有些。” 
  黄芩既不搭话,也不上前,只一边冷眼旁观。 
  那两个青年摔的虽痛,但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倒没有多大事,狠狠瞪了他几眼。其中一个狠声恶气地警告道:“小心看着你的马。” 
  韩若壁点头如捣蒜一般,道:“一定一定……” 
  他姿容出众,仪表堂堂,本就容易得人好感,加上此刻又是一副知错就改、老实厚道的样子,沙吉等人反倒不好意思为难他了。 
  见人都走了,哈尔金也没甚话好说,只能收拾起地上的羊皮,和沙吉告了个别,牵着骡子先行离去。沙吉则领着那四个回人青年,灭灯挂牌,催促空场内还没走的零散客商撤货走人。 
  韩若壁见大市也快要关闭了,再无处可逛,便和黄芩牵马出了皮毛集市,找客栈投宿去了。 
  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笑吟道:“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此’情何限!……刚才那出戏有意思,那对男女更有意思。” 
  一直沉默到现在的黄芩终于开口问道:“纵马拦人,你不觉多此一举吗?” 
  韩若壁道:“因何这么说?” 
  黄芩道:“那男子一身内力出众,武功定是不弱的,哪用的着你替他们操心。” 
  韩若壁笑道:“我是为那女子。” 
  黄芩困惑道:“怎么?” 
  韩若壁道:“她十之八九是‘白羊镇’上的人。” 
  黄芩道:“是又怎样?你以为那男子会独自一人离去,对她不管不顾,任人欺负?” 
  韩若壁摇了摇头,叹了声,道:“于她而言,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同胞,伤了哪边都不好过,真正是左右为难。” 
  黄芩转头认真问道:“你是原本识得那女子,还是对她动了心?” 
  韩若壁噗嗤一笑,道:“只要有眼睛的都瞧的出,那女子就算不是人家老婆,也是人家情人了,哪轮到我识得?再者,在这片地面上,‘神光堡’的人我可得罪不起,又怎敢对她动心。” 
  黄芩止步,侧身站定,借着月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既如此,她为难她的,关你何事?” 
  在黄芩眼里,类似刚才那对异族男女的纠葛,他根本无心理会,也断不会出手相助,以己推人之下,也就无法理解韩若壁为何会出手相助了。他不明白,象韩若壁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盗匪头子,为何偏偏对这种事有兴趣。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答案。 
  韩若壁故作神秘地笑了半天,才答道:“我…乐…意。” 
  这么个答案,等于没有答案。 
  黄芩失望地撇了撇嘴,道:“未必。你色胆包天,真动了心思,天王老子都不理,哪还管得了那女子是不是有主的。” 
  韩若壁听言,心头一阵堵得慌,心想: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未将我放在心上。转瞬,又想:不过,来日方长,最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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