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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I&II-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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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无常笑了。 
  他同鬼手虚无从来都是称不离砣,公不离婆,即使无语相对,也是心意相通。此刻,鬼手虚无话一出口,黄泉无常便心知肚明。他知道鬼手虚无是想告诉自己,对手画画的本领再大、再传神,但若是死了,就只能画鬼,再不能画人了。 
  黄泉路上从来就没有人,只有鬼。 
  瞧见的是鬼,画出的自然也只能是鬼。 
  一瞬间,他脑中一片清明,黄芩的武功虽可轻松胜过方拳师,但江湖有传‘黄泉无常、鬼手虚无,二者联手,索命阎王’。更何况,棚内还有其他江湖人,他们的处境和自己一样,若是提出合力对付黄芩,想必簇拥者不在少数。与此同时,黄泉无常心悦地发现,双绝道人、宋秀才等已开始悄悄地围拢在黄芩身后了。 
  黄芩警觉,但没有动,只是盯着那只美得有些病态的手。 
  他知道,鬼手虚无才是这棚中最厉害的角色,只有一力擒下他,才能稳住目前瞬息万变的危险局面。 
  下一刻,鬼手虚无那只右手将空了的茶碗放回桌上后,又缩进了黑色的披风内。 
  “跟在我身后的冤鬼已太多,能不杀人的时候,我不想杀人。”鬼手虚无叹道。 
  “我也一样。”黄芩道。 
  “只要你保证不画‘他’的影,我便不用杀你。”鬼手虚无道。 
  他话里的“他”指的就是黄泉无常。 
  “鬼手前辈,官府走狗向来喜欢出尔反尔,就算此刻做出保证,也未必可信,倒不如杀了干净利落。”剑绝见机会来了,连忙撺掇道。 
  他知道自己未见得是黄芩的对手,而且杀害公人更等于与官府为敌,一经查出,便是惹上了一辈子都甩不掉的麻烦。这种事只能假借别人之手,才能令自己得利,而又不至涉险。 
  “你既然看得这么清楚,为何不自己杀他?”鬼手虚无问道。 
  剑绝无言作答。 
  鬼手虚无想了想,又道:“杀人本是件麻烦事,尤其杀公人,麻烦只会更大。这样好了,任谁少了眼睛或手也画不出东西来,他若肯自剜双眼,或剁下一手,便等于做了保证。” 
  他说得平淡无奇,仿佛要别人剜眼、剁手和请客吃饭没甚区别,是件极其普通的事一样。 
  “黄捕头可选剜眼?”黄泉无常对黄芩道。 
  黄芩摇头,冷冷道:“眼需留着瞧他的模样,他未露出真面目前,我怎能剜去双眼?” 
  “那就剁手吧。”黄泉无常冷漠道。 
  黄芩摇头道:“手需留着替‘鬼手’套上铁链,‘鬼手’未出之前,我又怎能剁手?” 
  江紫台听言,不禁疑惑:刚才伸出来的那只如玉美手难道不是鬼手虚无的‘鬼手’? 
  鬼手虚无阴声细气道:“‘鬼手’乃是黄泉鬼域之物,瞧上一眼,便断人生念。你真想瞧瞧?” 
  未待黄芩答话,桌上骇然多出了一只左手。 
  没有人瞧见它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出现的。 
  这只手的表皮遍布墨绿色的鳞片,在日光下萤然闪动着一层光泽,包裹着一重妖异。 
  这是只能在恶梦中、群鬼乱舞的冥道上出现的手。 
  人的手怎会是这副模样? 
  众人吃惊未已时,这只鬼手已五指大张,盖在了面前的空碗上。 
  鬼手摁住茶碗口,细微地抖动着。很快,手背上逐渐筋脉突起,可见内力运行其上的痕迹,令人称奇不已。而鬼手之下,几缕轻烟自碗中冉冉升起,茶碗正下方的硬木桌面上,竟似有一把无形的刀锯,随着鬼手向下挤压碗口的力道,慢慢将支撑碗底的硬木桌面,压出了一圈圆形的印迹。 
  这印迹随着压力的缓缓增大,而变得越来越深切,最后,生生洞穿桌面,形成一块圆形的楔子。 
  鬼手仍压着茶碗,那块圆形的木楔再也支撑不住,完全脱离了桌面,“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桌面上剩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被茶碗底部填充着。 
  江紫台忍不住赞道:“好内功!” 
  力到此处,鬼手虚无并没有罢手,而是继续以鬼手驱动内力,挤压茶碗。 
  空洞边缘不住地有木屑落下,在桌子下方的地面上,逐渐积成一小堆,空洞也越变越大,直到茶碗完全陷入洞中,且碗口边沿与桌面平齐时,鬼手虚无才停下手来。 
  此时的茶碗已牢牢镶嵌在了桌面内。 
  他边收手,边道:“黄捕头可瞧得清楚明白?下面由你选择剜眼、剁手,还是死在我的‘鬼手’之下。” 
  他显露的这手内家功夫不但违背常理,而且高深莫测。 
  狄员外已瞧得目瞪口呆,叹道:“这等高杆的内功,我们只能望尘莫及了!” 
  修习过内功的人都知道,要将茶碗摁入桌面以下并不困难,难的是茶碗无损,且桌面除了那处圆形的洞口外,亦无其他损伤。此种以内力驾驭外力的功夫,看起来简单,实际却是艰难无比。难就难在“控制”之上。鬼手虚无是将内力施于茶碗上,再将茶碗上的内力以外力形式,边控制边施放于桌面上。这种功夫若是用在人身上,足可令人五官融化,四肢瘫软,骨节俱废,那时,就算不死,也要变成一袋人肉棉花。 
  刀绝瞧了眼黄芩,得意洋洋道:“嘿嘿,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你还是选择自剁一手吧,也只有这个代价最小了。” 
  在他看来,这姓黄的捕快已是非死即残了。 
  就在这时,有人长长叹了口气,很幽怨,很无奈,但似乎又含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叹气的人是韩若壁。 
  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叹气毫无疑问是不合时宜的。 
  不合时宜之人往往引人注意。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黄芩也在看他。 
  他只笑了笑,伸出手掌,张开五指,随便覆上桌面一处,轻松笑道:“鬼手前辈的示范十分有趣,这种杂耍我也可玩一玩。” 
  话音未落,那只茶碗竟然自己飘飘然从洞中缓缓升起,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一般,向黄芩那边平移而去,最终轻轻落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 
  茶碗完好无损。 
  桌面也完好无损。 
  韩若壁这一手也是以内力驾驭外力,但却和鬼手虚无的不尽相同。他是将内力施于桌面,再将桌面上的内力以外力形式,边控制边施放于茶碗上。他的施力并非全部向下那么简单,而是托举和平移并存,是以,仅这一点,就高出了鬼手虚无一大截。 
  鬼手虚无抬起头来。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人。 
  他惊愕问道:“你是什么人?!” 
  韩若壁反问道:“我这手功夫如何?” 
  鬼手虚无答道:“高明。” 
  江紫台上前一步,叹道:“想不到一日之内遇见两位六扇门中的顶尖高手。” 
  韩若壁摇头道:“我可不是六扇门里的人。” 
  江紫台疑道:“敢问高姓大名?” 
  韩若壁道:“我姓韩,名若壁,和众位一样,不过是跑江湖混饭吃的江湖人。” 
  鬼手虚无冷声道:“那你为何跟在他身边,又替他出手?” 
  韩若壁苦笑道:“跟着他是迫不得已,替他出手,是想让诸位瞧清楚我这前车之鉴,不至于重蹈覆辙。” 
  狄员外问道:“什么意思?” 
  韩若壁道:“几日前,这位黄捕头怀疑我要在高邮州内做坏事,一力擒下我,扣留身边。”他低首瞧着自己的手掌,摇头叹道:“似我这等身手也被他轻松拿下,你们不知深浅,敢去惹他,难道想和我一样?” 
  韩若壁这话虽不假,却是夸张到了极点。 
  他的这番做为大大出乎了黄芩的意料。 
  在黄芩看来,以韩若壁的立场,本该站在棚内江湖人一边,游说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少了自己这块绊脚石,他才好在高邮混水摸鱼。可是他却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众人一时哗然。 
  黄泉无常等本来有意联手围杀黄芩,但此时陡生的变故令他们不得不手软了。 
  一来,他们没有想到黄芩的武功能高过比鬼手虚无还厉害的韩若壁;二来,那个韩若壁虽口口声声说是江湖人,却立场难辨,假如他和黄芩联手御敌,吃亏的极可能是黄泉无常一方,是以,只得作罢。 
  韩若壁趁着鬼手虚无一愣神的功夫,手掌激起一阵强劲的掌风,掀开了他额前长长的刘海,使众人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 
  不是“他”,是“她”才对。 
  鬼手虚无居然是个女人! 
  这女人不但老,而且奇丑无比,一张三角脸上两道吊白眉、塌得几乎要凹进去的鼻子、加上一张雷公嘴,一双冷电般的鹰目组成了她的面容。这面容着实惊悚,吓了所有人一跳。 
  刚才那么美的右手,和现在这么丑的面容形成的对比鲜明、强烈,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梅初心下唏嘘,生出无限怜悯。 
  宋秀才转头扫了眼黄泉无常,暗道:和这么丑的女人朝夕相对,作为男人,真是不易了。难不成他练就了只看右手的本事? 
  黄泉无常紧握着两拳,太阳穴凸起,对韩若壁怒目而视,似是强忍着愤恨。 
  他并非为自己愤恨,而是为鬼手虚无。 
  一个女人,无论她武功多高,年纪多大,长得是美,还是丑,都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丑陋的相貌想必一直是鬼手虚无不愿被别人瞧见的痛脚,作为她伴侣的黄泉无常又岂会不知?这个女人虽然又老又丑,却是他心中至爱,终身伴侣,是以,他无法不为她愤恨那个揭开她面容的男人。 
  韩若壁愣了愣,只得报歉道:“得罪了。” 
  他本性好奇,只想瞧一瞧鬼手虚无的真面目,却不想揭了人的痛处,做了小人。 
  江紫台原本只知道江湖上负有盛名的‘黄泉无常识人身,鬼手虚无看影灯’同出同没,却不成想还是一对情侣。 
  一边的祝玉树忽然哈哈大笑道:“原来江湖上人人惧怕的‘鬼手虚无’竟然是个又老又丑的婆娘……” 
  他这话似有意,似无意,却显然刺激到了黄泉无常。后者忍耐的极限被冲破,再止不住愤怒,眼看就要扑向韩若壁! 
  这正是祝玉树想要的。 
  这群江湖人中,只有他有命案在身,见到公人,自然心虚胆怯,如果能够出现混乱,他才好伺机逃脱。 
  一只美白如玉的手阻止了黄泉无常。 
  那是鬼手虚无的右手。 
  鬼手虚无沉声道:“无论何时,保持冷静才可立住脚跟。” 
  黄泉无常缓了缓,手指韩若壁道:“可是他……他对你无礼。” 
  鬼手虚无桀桀笑道:“云哥,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在意别人怎么看这张脸吗?” 
  听她这么叫,想来黄泉无常的姓名中有个“云”字,只是江湖上人从来只在乎别人的绰号,姓名反倒淡忘了。 
  黄泉无常望向她,道:“小妹……你……” 
  鬼手虚无摇头道:“我只在意你怎么看。” 
  黄泉无常道:“我看了大半辈子,也还没有看够。” 
  面对黄泉无常,鬼手虚无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仿佛是笑了笑。 
  有几人见了那奇丑无比的表情变化,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有黄泉无常却似看到了这世上最美丽的表情一般,眼神中露出初恋少年般的痴迷。 
  鬼手虚无冷漠扫过众人,道:“以前我是极介意自己容貌的。但到了今日,在我看来,除了云哥,这世上其他人都是妖魔鬼怪,我又怎会在意妖魔鬼怪的眼光?” 
  面对这奇丑的老妇,黄芩忽道:“在我看来,这世上只有好人与坏人的区别,至于美丑倒在其次。” 
  鬼手虚无冷笑道:“那在你眼里,我就是又坏又丑的那类人了。” 
  黄芩直视着她的脸,毫无惧色道:“既是坏人,在我眼里便无美丑之分。” 
  听他这话,鬼手虚无竟似得了些安慰,心底平静了不少。 
  黄泉无常已然冷静了下来,道:“我们是坏人的话,你就是好人吗?” 
  黄芩摇头道:“好人从不杀人,不杀人的人是对付不了你们这种坏人的,所以,我不是好人。” 
  宋秀才道:“非白即黑,黄捕头未免流于极端。” 
  刀绝愤愤道:“难不成你眼里的坏人就都该去死?” 
  黄芩摇头道:“只要他们不在高邮州祸害好人,我哪管他们死活。” 
  刀绝怒道:“你……” 
  梅初巧笑上前,道:“有黄公子坐阵高邮,奴家相信在座的诸位,都可保证不骚扰州内百姓的。”她嘻嘻又笑道:“除非诸位不想过好日子了。” 
  她说这话倒似向着黄芩。 
  黄芩道:“我要说的话已然说完,各位自己掂量。” 
  他转头走出茶棚,只留下棚内一群心思各异的江湖人。 
  韩若壁跟在他身后,回头笑道:“你等只需谨言慎行,少招惹州内百姓,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出了茶棚,经过重阔海身边时,黄芩没作片刻停留,只丢下一句话:“你若想跟他们掺合一道,我那些话也需记着。” 
  重阔海只是嘿嘿笑了两声,既不予否认,也不予承认。 
  黄芩、韩若壁一前一后行过数里。 
  这时,恰逢暮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寂寞小道旁杂花生树,微风吹过,清香扑鼻。 
  黄芩忽然停下脚步,皱眉道:“难道我又要欠你人情?” 
  韩若壁笑道:“欠我人情不要紧,千万别欠我‘情’。欠我‘情’的人,我会找他拼命的。” 
  黄芩叹了一声,道:“为何要帮我?” 
  韩若壁道:“看谁顺眼我就帮谁,那一干人中,就瞧着你最顺眼。” 
  黄芩思索片刻,道:“你走吧,就当我还你这个人情。” 
  韩若壁眨了眨眼睛,道:“你让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跟着你能碰上各种趣事,倒也没甚不好。” 
  黄芩问道:“你内伤全愈了?” 
  韩若壁点了点头,道:“没有全愈,我哪敢在茶棚里现那一手。”接着,他好奇问道:“你那手传神的画功,是捕快营里教的?” 
  见黄芩低头沉默不答,他又自语道:“也是,当捕快的学好这一手,比学好武功还有用,在这上面,你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 
  黄芩思量了片刻,摇头道:“是跟一个朋友学的。” 
  韩若壁奇道:“什么朋友?” 
  黄芩道:“说了你也不识得。” 
  韩若壁笑道:“说出来听听嘛。我的朋友遍天下,兴许就识得。” 
  黄芩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韩若壁微有失望,高声道:“本以为能看出好戏,却没瞧着,倒是有些遗憾。” 
  黄芩回头疑道:“什么好戏?” 
  韩若壁道:“瞧你在棚里抓人呗。” 
  黄芩转过身来,道:“抓什么人?” 
  韩若壁神秘道:“你知道茶棚里都有哪些人吗?” 
  黄芩道:“都有谁?” 
  韩若壁有些惋惜道:“我若早告诉你,座上那一直铁青着脸的汉子,就是身背几宗奸杀案的祝玉树,你恐怕当场就将他拿下了。” 
  黄芩却道:“为何?” 
  韩若壁愣住了,道:“为何不?” 
  黄芩道:“可有缉拿他的海捕公文?” 
  韩若壁摇了摇头,道:“不曾听说。” 
  黄芩又道:“他曾在你面前奸杀别人?” 
  韩若壁又摇了摇头。 
  黄芩淡淡道:“既如此,我无法确定此人有奸杀案在身,为何要去抓他?” 
  韩若壁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抓到了再严加审问,当可瞧出端倪。” 
  黄芩摇头道:“这世上黑白颠倒、事非混淆之事已然太多,岂能仅凭传言行事?” 
  韩若壁呆了呆,道:“我原以为你有一副侠义心肠,却不成想如此没有正义感。” 
  黄芩自嘲地笑了笑,道:“侠义心肠?我自认不是解救苍生的绝世侠客,能保高邮一处平安已是不易,又哪来的闲功夫管别处的事。何况,这世上,从来也没有能解救苍生的侠客,能解救苍生的,偏偏是侠客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你指当官的?当官的又怎样,说的话,办的事,是对,是错,无关民意,只关乎君心。皇上说你对,你就对,皇上说你错,你就错。”韩若壁愤然道:“当官的实在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 
  黄芩沉思片刻,道:“看来你三次乡试没能中举,不是能力不及,而是心有不许。” 
  韩若壁哈哈笑道:“想当官,尤其当好官,须得游走在君心、民意之间,既能揣度上意,又可体察下情,还能周旋迎奉。有这样才能的人才适合当官,也才能当好官。我父亲只知民义,有违君心,已错了一世……我不想再错一世。” 
  黄芩象是瞧见了他笑容背后的苦涩,心中一动,道:“这一世是你的,怎么个活法,原该由你作主。” 
  二人相视而笑,并肩前行。 
  路上,韩若壁忽道:“之前我诳了你,那句诗非我所做,是看来的。” 
  黄芩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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