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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I&II-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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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月的一阵狂沙。 
  寒冰剑剑炁的余劲强悍无匹,竟然穿过这片狂沙,直向汤巴达手中的‘人皮鼓’而去。 
  韩若壁知道,破了他的鼓,他便无法再以元神驭音,施展‘聚音成剑’了。 
  汤巴达脸色剧变,左手一翻,将人皮鼓收入袖中,同时右手猛然一拂,宽大的袖子荡起一股劲风,抵消了涌至身前的余劲。 
  虽然荡开了这股剑炁,汤巴达的双肩仍是晃动不止,足见劲力之强。 
  看上去二人此次全力相拼,是韩若壁稍稍占了上风,他的寒冰剑炁不但压制住了聚音成剑,还攻到了汤巴达身前,若非汤巴达反应快,甚至有可能当场就毁掉他的‘人皮鼓’。但是,只有韩若壁自己知道,若非借助了水袋中的水,他是不可能发出这样威力巨大的一剑的。 
  转眼,汤巴达变化极为迅速,翻手又扬起手鼓,右手又是一掌拍下,‘聚音成剑’再次发出! 
  这一次,韩若壁真是没折了。 
  他深知受到这片荒漠影响,打过折扣的寒冰剑,是很难抵挡汤巴达凌厉的‘聚音成剑’的,可现下身边已无水可用,又如何同对方硬拼? 
  索性,他早已单臂探出,紧紧抱住了将要倒地的黄芩。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只见他双足全力一蹬,用尽平生之力,横掠了出去。 
  虽然手臂间夹了个结结实实的大活人,韩若壁这一下还是足足掠出了有四丈多远,真像是飞鸟一般。 
  汤巴达见一招落空,转身就要腾空而起,再度追击。 
  正在这危急时刻,忽听一人扯开嗓子急呼道:“快躲到这里来!” 
  原来是躲在一处堡垒里的冯承钦探头呼唤。 
  冯承钦不通武艺,但心思敏锐、精明深算之极,虽然明知黄,韩二人来者不善,但和他二人相比,那个穷凶极恶似魔鬼一般的汤巴达,显然更为可怖。考虑到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光凭‘威武行’剩下的三人恐怕希望渺茫,如果能加上黄、韩二人,机会则要大上不少,是以,他见二人遇险,立刻出言呼唤。 
  紧急处,韩若壁也不及细想,一方面,是骇于汤巴达的剑炁太过凌厉,另一方面,也是不知道黄芩伤得有多重,无心恋战,便立刻遁声向冯承钦藏身的堡垒掠去了。 
  可掠入堡垒中没多久,他心里就后悔不迭起来。 
  原来,一则,他发现除了冯承钦,里面还有姚兰芝、孙有度、姬连城三人。想必,他们是趁着他和汤巴达硬拼一招的间隙,躲进来的。而他和黄芩曾杀害包括‘炎阳双魔’在内的不少威武行人,不管愿不愿意,与姚兰芝等人的梁子总是结下了,敌我关系尚无法说清,更何况,冯承钦就是黄芩这次要抓的人,此刻与他们同处一室,实在难说是好是坏; 
  二则,经过韩若壁一番打量,发现这处堡垒看起来虽然颇为坚固,分为上下两层,一、二层皆有瞭望口,内部很是宽敞,但瞭望口很小,无法容人出入。能够出入的地方,只有一处,就是韩若壁刚才掠进来的地方,在一层的朝南方向。那处出入口并不大,只能容得一人进出。陷在这样的堡垒里,实在等于自困牢笼。也就是说,外面的汤巴达只要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口,任谁出去冒一下头,都会成为他‘聚音成剑’的活靶子,形势实在大为不妙。 
  姚兰芝和孙有度正忙着处理姬连城的伤势,没空搭理他们。 
  冯承钦连忙迎上来,似乎有话要说。 
  看了眼臂弯里的黄芩紧闭双眼,面上没有一丝血色,韩若壁顾不上旁的,匆忙向冯承钦点了点头,道:“有话等会儿再说。”说完,他抱着人径直上到二层去了。 
  他想的是,眼下只有先离‘威武行’那些人远一些,弄清黄芩的伤势情况,再做打算。 
  外面,汤巴达已追至十丈开外处,以堡垒为中心,一边小心地绕了一个大圈,一边细心地观察堡垒的外围。结果,他发现这处堡垒竟只有一个出入口,顿时,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声来。 
  他笑,是因为觉得韩若壁等人已如瓮中之鳖,无路可逃,而他只需静待敌手饥饿难耐时;从唯一的出入口鱼贯而出,就可轻松将他们一个个毙于‘聚音成剑’之下。 
  所以,汤巴达就驻足在距离堡垒十丈开外,默不作声地盯着唯一的那个出入口。 
  其实,他这般守着,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见识过姚兰芝的‘接引神刀’,也见识过韩若壁的‘寒冰剑’,虽然与他们公开对阵,他是不怕的,但在目前根本瞧不清里面状况的前提下,若是操之过急,贸贸然从唯一的出入口闯进去,就会如同里面的人跑出来成为他的活靶子一样,成为姚兰芝或韩若壁的活靶子。 
  那唯一的出入口,仿佛成了一道生死门,谁先经过,谁就会死。 
  可是,堡垒外面,有一场大战后遗留下的生存物资,马背上就备有干粮,也有水;而堡垒里面,除了惊魂未定的人,什么也没有。 
  汤巴达知道,里面的人绝对熬不过外面的人,他只要耐心等待,堡垒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猎物。 
  想到这里,他那张鬼脸上露出了阴狠狰狞的笑容。 
  堡垒的楼上,韩若壁已将自己的羊羔皮袄脱了下来,铺在地上,再将昏迷中的黄芩平躺着放在上面。 
  他伸手搭住黄芩的脉门,仔细查探了一阵,只觉昏迷中人的内息阻塞,脉象极其虚弱不稳,体内还有几股被那记‘聚音成剑’打散的真气在四处乱窜,情况极其不容乐观。不过,还好黄芩内力深厚,在汤巴达剑炁伤到之时,身体反射性地聚集起了一股真气,抵消掉了部分‘聚音成剑’的冲击,这才保住了心脉,也捡回了性命。 
  这时,通往二层的楼梯上有了动静。 
  韩若壁警觉回头,瞧见冯承钦走了上来。 
  冯承钦挪到跟前,假意关切道:“看样子,你这位朋友伤的不轻。” 
  韩若壁古怪地笑了笑,道:“你可是知道救他的法子?” 
  冯承钦怔了怔,摇头道:“……不知道。” 
  韩若壁立刻怒火中烧,喝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滚远点!” 
  冯承钦本想来套个近乎,却不料被他吼了,一时愣在当场没反应过来。 
  韩若壁劈手一掌,打在对面的墙壁上,轰下几块碎石,又吼道:“我说滚远点!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袋傻了?!” 
  他从没象现在这样心烦意乱过。 
  冯承钦吓得一哆嗦,赶紧一边后退下楼,一边道:“你别恼,千万别恼……我等你下来再说,下来再说啊……” 
  待冯钦承走后,韩若壁打算先帮黄芩收拢那几股被打散的真气,于是解了黄芩的狗皮袄子,就要再脱他的棉袍。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黄芩乍然睁开双目,‘呼’地坐直了身体,满脸惊讶的,木愣愣望着韩若壁,道:“小捕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他已有些神智恍惚,识人不清了。 
  “小捕快?”韩若壁先是讶异,紧接着知道那定是黄芩心里藏着的人,一时感觉很不是味道。同时,关于黄芩的很多疑问,也在这一声‘小捕快’里被他串联了起来。 
  忽然间,黄芩连着狠咳数声,几乎象要把内脏肺腑全咳出来一般,呛出了大口鲜血,嘴唇、下颌处被一片暗红染得触目惊心。 
  韩若壁瞧见,一阵心惊胆颤,手心控制不住地渗出冷汗,倏时凝成了一片薄冰。 
  接着,他皱起眉头,显然对自己的此种反应不甚满意。 
  他不明白,自己好殆是黑道上混了多年的魁首,比眼前更为惊心动魄的流血牺牲也见识过,却从不曾似今日这般紧张、担忧。 
  到底为的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受伤的人是黄芩? 
  不愿再多想,他扶着黄芩照原样躺下,又替他擦拭掉脸上的鲜血,轻声道:“你先歇着,莫乱动,等我将你的真气聚拢起来。” 
  黄芩仿佛听不见一般,躺着的同时努力伸出右手,够着了韩若壁的面颊,轻轻地抚了抚。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别人,韩若壁讶异道:“怎么?” 
  黄芩虚弱地笑了笑,道:“早知死了便能见着你,也不用太在意性命了。” 
  他竟以为自己死了。 
  韩若壁先是一怔,而后黑了脸,伸手在黄芩的面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沉声道:“你睁大眼睛瞧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小捕快,我是韩若壁。” 
  然后,他又‘哼’了声,提高嗓音,恨恨道:“你以为死得了吗?只要有我在,就容不得你去到黄泉,会那心心念念的小捕快!” 
  黄芩立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没死,愣了片刻。 
  转瞬,他又瞪起眼,急忙努力凶巴巴道:“韩若壁,你休要胡言!” 
  他的语气虽狠,眉目间一闪而过的,却是一抹罕见的脆弱。 
  韩若壁瞬间失神。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黄芩。印象里,黄捕头总是神秘而老辣,隐忍且无情,只有在特别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些微任性与阳光,甚至连他残忍暴虐的一面,韩若壁也是见过的,可是,眼前这样脆弱,让人忍不住怜惜的黄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叹了声,韩若壁的右手,沿着黄芩的脸颊一路下滑,摸到胸口处,揭开棉袍,手掌紧贴着那片因为失血而冰冷的肌肤。 
  这时的黄芩已恢复了常态,没有动弹,只是淡然、无力地半眯着眼,瞧看他想做什么。 
  下一刻,韩若壁狠命地催动起自身内力,全然不顾大战过后,内息中尚存的紊乱,要以自身先天真气,将黄芩体内那几股零散真气导入正途。 
  因为在努力催动体内真气,他的手掌轻微地颤动着。 
  黄芩感觉到了,缓缓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握住了按在自己心口上,正在输送真气的韩若壁的手腕。 
  因为无力,他握得很松。 
  腕上的触感让韩若壁禁不住生出了一丝眷恋。 
  这时,黄芩开口道:“你莫要勉强,小心真气用过了头,反伤了自己。” 
  然而紧接着,韩若壁另一只空着的左手,突然紧紧攥住了黄芩的手腕,用力之大,令他的手骨一阵生疼。 
  韩若壁一边动功,一边艰难说道:“我真怕你命软,抗不过这一回。” 
  黄芩笑了笑,道:“我的命硬得很,小心磕掉你的牙。”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韩若壁收了真力,满头大汗,精疲力竭地跌坐一边,道:“我已助你聚拢了部分真力,你设法运功疗伤吧。” 
  黄芩没有道谢,只点了点头,坐起身,就地盘膝,闭上双目,专心地运功疗伤起来。 
  稍后,韩若壁皱起眉头,颇有怨气地问道:“瞧你刚才竟失了心神,莫非是害怕外面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是识得他,还是以前吃过他的亏?” 
  黄芩摇了摇头,道:“我从未见过他。” 
  韩若壁哪里肯信,道:“不对,若是从未见过,如何会害怕到失了控制,任他所伤?” 
  黄芩不想深言,只道:“爱信不信。” 
  韩若壁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既如此,你就是害怕他手里的‘人皮鼓’了。”转念,他又摇头道:“不该啊,‘人皮鼓’是密宗的一种法器,又没甚真的神功异能,若非那鬼脸人的‘以神驭音’,根本就是件摆设,你为何要怕?” 
  黄芩睁开眼,不耐烦道:“休再罗嗦!总之不过一面鼓,此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韩若壁怕他真的动怒,乱了刚聚起的微弱真气,于是不再追问,摆手道:“不罗嗦就不罗嗦了,你只管好生调息吧。” 
  没过多久,天光已然放亮,韩若壁站起身,来到近处的瞭望口向外瞧看。虽然他瞧不见汤巴达的踪影,但就是能感觉到汤巴达藏在什么地方,正牢牢地盯着这里。 
  他以内力传音,大声喊道:“外面的,见好就收吧,何苦赶尽杀绝!那许多银锭和金珠还不够你痛快的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劝汤巴达取了外面那五袋银子和金珠赶紧走人,别再费力纠缠了。 
  韩若壁的话,十数丈开外隐藏着的汤巴达尽收耳中。他发出一阵刺人耳膜的怪笑,道:“不成,不杀掉你们这几个,我怎么对得起沙飞虎、沈琼楼他们。” 
  韩若壁冷笑两声道:“先前你巴不得他们全死光,这会儿倒要对得起他们了?” 
  汤巴达摇了摇脑袋,大言不惭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他们请我来,是为了帮忙杀光你们,并没说还要保护他们。是以,他们被杀全是实力不济,怨不得人。而我,必须杀光你们,才算不负人所托,对得起他们,那些银子也才拿得名正言顺。” 
  他这番歪理,也许有人会信,可韩若壁却是不信的。他嗤笑一声,道:“别口是心非了。你想杀光我们,不过是贪心不足,既想拿走银钱,又不愿放过货物。那五袋银钱大约几百来斤,一人一马可以驼走,可是,想搬走那数十箱货物,就必须找人来帮忙。你定是担心,找人回来搬货的间隙,我们会趁机带着货物逃走,是以才非杀光我们不可。” 
  被别人说露了心思,汤巴达索性狞笑道:“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不服气的滚出来,咱们再拼一场。” 
  韩若壁挑了挑眉毛,故意‘哈’了声,以调侃的口吻道:“一会儿大太阳就出来了,你只管在外面慢慢晒,慢慢想,我可得找块阴凉地好生睡一觉了。” 
  汤巴达阴森森一笑,暗道:我向来很有耐心,也有的是时间,倒要看你小子能得意到何时。 
  这里早已废弃,荒无人烟,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来一个人,他当然不急。 
  韩若壁离开瞭望口,挨着黄芩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黄芩的运功疗伤已告一段落,暂且倚墙靠坐着稍事休息。 
  韩若壁似有意似无意地悠悠道:“昏迷时,你提到过一个小捕快。” 
  黄芩沉默了一瞬,“嗯”了声。 
  韩若壁道:“他是谁?” 
  黄芩缓缓回答道:“就象你说的,一个小捕快而已。” 
  韩若壁道:“你当他……是朋友?” 
  良久,黄芩道:“‘朋友’这个词,太轻了。”顿了顿,他又道:“可惜,我也是后来才觉出的。” 
  嘿嘿笑了两声,韩若壁道:“你又是谁?或者我该问‘爆裂青钱’是谁?” 
  黄芩平静道:“我是高邮州的捕快……黄芩。” 
  韩若壁侧过身,凑在他耳边,极小声道:“别死撑了,我已经知道你是江湖上暗器排名第一,‘一钱买一命’的爆裂青钱,所以,你不可能是捕快。” 
  黄芩剑眉紧锁,迟疑了半晌,道:“不管我以前是谁,现在只是黄芩,做黄芩想做的事。” 
  韩若壁摇头,道:“不对,那个死了的小捕快才是黄芩。无论你和他之间有过什么样的过往,他是他,你是你。”接着,他又道:“你也说过,你终究只能做你自己。” 
  黄芩不发一言,只是转过头,倔强地瞪视着韩若壁,似乎心有不甘。 
  韩若壁深深叹了口声,道:“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死了,虽然很可惜。” 
  他嘴上在叹气,在说‘可惜’,但心里分明有种大石落地般的踏实,以及不可名状的窃喜。他知道,就算眼前这个黄芩再忘不了,那个小捕快也已经死了。 
  ‘人命关天,死者为大。’若是把死亡看成人生的终点,那么对于依然活着的人,死者自然是最大的,他生前的岁数大小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而一个人,只要活着,不管活的多惨,也比死去的人幸运。 
  韩若壁活着,不但活得一点儿也不惨,还很快乐,所以,他从来不和死人计较。 
  静默了片刻,黄芩站起身,离开身边人,脚步有些虚浮地来到瞭望口边,往外张望了一圈。 
  他只是这么做了,也不知是为了查看外面的情况,还是下意识地想和韩若壁保持一段距离。 
  转回身,黄芩道:“你怎的没逃走?” 
  韩若壁苦笑了一下,道:“错过了机会。现下被人堵在这里,却是想逃也没法逃了。” 
  黄芩‘咦’了声,道:“以你的本事,之前该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走。我相信只是想逃走的话,没人拦得住你。” 
  韩若壁道:“是有过机会,可惜我错过了。” 
  黄芩皱眉道:“机智如你,怎会错过机会?” 
  韩若壁又是苦笑,道:“等我觉出错过机会时,已是躲进这里来了。” 
  黄芩疑惑道:“莫非生死之际,你竟吓的失了理智,以至于忘了逃走?” 
  他知道,韩若壁不单是韩若壁,更是北斗会的天魁。作为一个偌大江湖组织的当家人,对于大局观以及自身安危的取舍、判断应该是不容易出错的,更不会因为一些情绪原因,而把自己陷于险境。 
  韩若壁轻轻一笑,道:“不错,假如我还有一线理智,就不该冒险冲到别人的剑炁下,救你出来。”停了一瞬,他站起身,来到黄芩身边,又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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