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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跪求复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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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乔乔闻起来香。”沈慕也学着苏知乔抽抽鼻子，却是凑到了他的颈侧，滚烫呼吸撩得苏知乔心脏都颤了颤：“孜然味儿的。”
“……”苏知乔窘得耳根都红了。他身上都是烧烤味，闻着自己都嫌弃极了，急着上楼洗澡，结果沈慕这个王八蛋总缠着他：“我让你闻了吗？！我还泡椒味儿呢，给我起开，我要回家！”
“好好，我们回家说。”沈慕搂着苏知乔往里走，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刷开门进去，一系列动作顺畅自然，自然得让苏知乔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带进去了。
“不是……我让你进来了吗？你要不要脸了？”苏知乔怒骂，拉拉扯扯走到电梯边上，几个晚归的女生已经进去了，见到两个男生过来，还主动帮忙按住电梯门。
可苏知乔的脚蹭在地上僵着不肯进，沈慕笑着揉揉他的头毛，哄：“乖，别让女孩子等了。”
他面容英俊，一把嗓音苏得人腿软。女孩子们互相看了一眼，脸颊兴奋得通红，又一起盯着苏知乔看。苏知乔很要面子，只得不情不愿地进了电梯，按了楼层。沈慕揽着他站在电梯角落，姿态亲昵自然，苏知乔低着头，假装没注意到那些女孩子投来的眼神。沈慕则是自动屏蔽，别人的目光指点产生不了丝毫影响。
苏知乔家在十楼，两人出了电梯的时候听到背后隐约爆发了一阵压低的尖叫，还有什么“傲娇受”“好般配”等，电梯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背后的电梯一阖上，苏知乔踹了沈慕一脚，拔腿就跑。沈慕早就习惯了这个撒手没的设定，忍着疼无奈地追上去，苏知乔已经溜进屋了，正要关门，沈慕只来得及把腿塞进了门缝里。
“唔！”沈慕堪堪咬住舌尖才没叫出声来，也疼的面容扭曲。
“……你疯了！把脚拿开！”苏知乔抵着门，看着伸进来的那只脚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骨头有没有给挤断。
“乔乔，你先把门打开行不行？我脚疼。”沈慕额头上冒了冷汗，无奈地道：“先打开门。”
“不要。你是装的，你把脚给我挪出去。”苏知乔将信将疑，用力抵着门：“快出去。”
沈慕的脚钻心的疼，被苏知乔一挤好险没叫出来，示弱道：“好了好了，我不动，乔乔你别挤了好不好？我只是想跟你把事情解释清楚。”
“谁要听你解释啊？不是再也不要跟我复合了吗？不是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吗？”苏知乔越说越来气，手上抵着门却舍不得用什么力气，而是伸脚去踩沈慕的，也是软绵绵的，根本舍不得下狠劲儿。
沈慕疼在脚上甜在心里，被卡在门缝里进退两难，道：“乔乔，不是这样的。这些要是真心话，叫我天打雷劈行不行？”
“所以你是真的这么说过？！”苏知乔拔高了音调，脚下瞬间发力，碾得沈慕欲哭无泪。
“那时候虞清刚抢救过来，我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而且……而且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疼痛让沈慕的嗓音有些颤抖，或许还有些其他的，隔着一扇门板，沈慕终于吐出了自己内心里埋藏许久的话：“我还以为……你也不会想要再见到我。”
“……”门里沉默着，不知道苏知乔有没有听进去。沈慕试着推了推门，苏知乔立刻把门压紧，道：“你把脚挪开先。”
他嗓音闷闷的，语气却是软了。沈慕心里一松，依言乖乖地收回脚，门哐当关紧了，差点拍在他鼻子上。
沈慕：“……”乔乔学会骗人了。
他靠在墙上抽了根烟，顺便整理着思绪，该怎么跟苏知乔解释他跟虞清的关系。尼古丁麻痹了左脚不断传来的疼痛，也让他的头脑渐渐沉淀下来。灭了烟头，他拨通了苏知乔的电话。
“滚！”一秒没到，电话里就传来一声怒吼。
沈慕低低地笑起来，对着猫眼，似乎能看见一直躲在那儿偷看的苏知乔，他对着电话道：“乔乔今年几岁了？遇到问题不能只顾着发脾气，要坐下来好好解决对不对？”
“滚蛋！”苏知乔多了一个字，把电话扣在耳边，想挂又想听沈慕接下去会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沈慕的呼吸声，生气了吧？苏知乔扁扁嘴，正要挂断，电话里传来一阵歌声。
沈慕有一把好嗓子，低沉沙哑，中气十足，他一边慢悠悠地拿指节叩门，一边随意哼唱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苏知乔的眼睛还贴着猫眼，高大颀长的男人站在漆黑楼道里，带着笑一边唱歌一边敲门，简直就是午夜变态杀人狂魔的现场版！苏知乔脑子里瞬间涌上无数个都市传说，炸毛道：“你……你变态啊！别唱了！鬼都被你招来了！”
“乔乔，放我进去吧，嗯？”沈慕想逗苏知乔笑，没想到给人逗毛了，忍笑道：“那我继续唱啦？”
“你闭嘴！”苏知乔忿忿道，几秒后，门锁传来咔哒声响。
苏知乔警惕地拉开一条门缝，一道大力袭来，门直接就被推开了，沈慕瞬间窜了进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苏知乔怒不可遏，骂声还没出口，就被堵在了嘴里，带着淡淡烟味的舌头直接钻入了口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真的大灰狼来叼乔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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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
“……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苏知乔怒不可遏， 骂声还没出口，就被堵在了嘴里。
怎么一不小心又被这混蛋闯进门了呢？苏知乔迷迷糊糊地想着。沈慕高大的身形挤入玄关，反身把门给带上了。
沈慕的唇齿间带了淡淡的烟味，尝起来微苦，苏知乔却是甜的。沈慕把人直接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失重感让苏知乔只能搂住沈慕的脖子以维持平衡。
沈慕的吻技经过上次的锻炼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苏知乔被亲得晕头转向， 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被沈慕轻轻啄一口嘴唇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由于刚才亲到一半的时候自己也奋力回嘴了， 苏知乔的质问变得不是那么有底气。
他的猫儿眼里泛着雾气， 说是质问， 倒是更像撒娇多一点。
沈慕搂着他往屋子里走，“不要脸， 要乔乔。再说了， 乔乔不喜欢吗？刚才……”
“你……你自己就不是吗？你这么亲我，没点反应才不是男人。”苏知乔理直气壮地反驳起来。
“是，乔乔是不是男人， 我最清楚了不是吗？”沈慕偏头咬住苏知乔的耳根， 呼吸吹入耳廓里，叫苏知乔无处可躲：“乔乔， 回房间好不好？”
“不去。”苏知乔忍不住偏头要躲，却是把最脆弱的脖颈暴露给了沈慕，被一口咬住， 顿时呜咽一声，不敢动了：“我警告你，再咬我试试看啊……”
“我就咬你了。”沈慕叼着那一点细嫩皮肉磨了磨便松口，低头往下吻去，用高挺鼻尖蹭着他细嫩的肌肤。苏知乔的肌肤里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对沈慕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吸引。
苏知乔强自按下沈慕的手，意志十分坚定，挣扎道：“你说要跟我谈的，现在是在干嘛？”
“乔乔，都这样了……能不能等会儿再谈？”沈慕箭在弦上也只能忍耐着，捉着苏知乔的手指在唇边轻吻，呼吸烫得吓人：“乔乔……”
苏知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慕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却因为没有得到允许而强自忍耐着。他这么大的个子半跪在自己面前，眼神灼热，肌肉紧绷，像只盯住了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又像只没有得到主人允许不敢妄动的大狗。
苏知乔觉得心里的气顺畅了不少，抬高下巴傲娇道：“不行。你这次别想再混过去。你不说就走，就这一次机会，你自己选。”
“乔乔……”沈慕觉得自己要疯，捉着苏知乔的手指紧了又紧，眼底幽光明灭，到底是松了手，一瘸一拐地去了洗手间。等他出来，苏知乔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看着沈慕瘸着腿走路，苏知乔脸色一红，正色道：“说吧，你要跟我谈什么，一次性老实交代清楚了。”
“好，我答应过的，今天把事情坦白跟你解释清楚。”沈慕想坐到苏知乔身边，被他一个眼神警告，只得拉开了一点距离，坐在沙发边缘。
沈慕沉吟着，开口道：“虞清是虞嘉的弟弟……”
“虞嘉是谁？”苏知乔打断道。
沈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苏知乔满眼茫然，他顿了顿：“当年隔壁班的虞嘉，那个……娘娘腔。”
苏知乔啊了一声，在心里迅速回忆起了虞嘉。不是他记性好，而是那个虞嘉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在每个学校里，似乎总会有那么一个举手投足娘气十足的男生，在男生们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年代，这样的人与靶子无疑，成为校园霸凌事件的受害人也就不难想象了。苏知乔还曾经为他出过头，结果黎秋阳还险些为他跟人打架。
但是令苏知乔最不爽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沈慕在跟他冷战之后，就被这个虞嘉给黏上了。两人一度形影不离，学校里都传说校草沈慕跟娘娘腔虞嘉在一起了。一时间，碎了多少少女心，也碎了苏知乔一颗少男心。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苏知乔最讨厌的人除了沈慕就是虞嘉。
想到这里，苏知乔眼神不善地看着沈慕：“是他啊？”
沈慕暗道不妙，握住苏知乔的手，被甩了几下也不松开，继续道：“虞嘉已经不在了。”
“……”苏知乔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感到说出这句话后沈慕的情绪就低沉了下去。不在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一时愣怔，苏知乔没有再挣开，沈慕就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沈慕离开苏家，虞嘉也追到了帝都。沈慕那时跟苏知乔刚刚决裂，正是心烦意乱，被虞嘉纠缠后彻底爆发了。他不留情面地把虞嘉吼了一顿，强行把他塞进了回程的大巴。
“虞嘉还探出窗口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让他下车。”沈慕的嗓音嘶哑起来。
“难道……”苏知乔的心里浮现出一个不详的猜测，而沈慕的脸色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辆大巴在路上被疲劳驾驶的货车撞上了，虞嘉是罹难者之一。”沈慕慢慢地回忆着，语气越来越低沉：“是我害死了他。”
苏知乔哑然半晌，艰涩道：“谁也预料不到会出这样的意外。你别这样想……”
“如果我当时对他耐心一点，哪怕送他去机场……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给我滚。”沈慕的眼睛有些红，自虐般地回忆着：“我是三个月之后才知道的。虞嘉和虞清没有家人，是虞清去认领了……遗体。”
苏知乔不由自主地被沈慕语气里的悲伤所感染，他悄悄反握住沈慕的手，两人十指交扣，试图给沈慕多一点点的安慰。
“虞清那个时候也才十几岁吧。”苏知乔回忆着，心里对虞清的厌恶不觉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同情。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孤零零地去停尸房认领亲人的尸体……他设身处地地想象了一下，根本想不出如果自己是他，遇到这样的情形会怎么样。他忍不住插话道：“你说虞清自杀，是因为这件事吗？”
“不止是这样。”沈慕注意到苏知乔的小动作，心里微暖，摸了摸他的头，回忆着虞清的事。
这也是他最愧对虞嘉的一点。虞清从小就有轻微的自闭倾向。虞嘉在的时候，两兄弟尚可相依为命。在虞嘉去世后，他的堂叔伯们为了霸占虞嘉父母留下的房子，居然把虞清送去了一家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就算是正常人关进去也废了。
沈慕在三个月后才得知虞嘉的死讯，又废了一番力气才辗转找到虞清。那家私立精神病院坐落在郊区，四周是光秃秃的山坡。破旧的楼房，高高的院墙，头顶上的天空是常年不散的阴霾。一看这个地方，就知道里面的环境会是怎么样。
虞清被医院的人领出来，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脏得不成样子，挂在身上空荡荡的。沈慕一眼就认出了虞清，他有一张跟虞嘉一模一样的脸，却瘦得不成样子，显得两只眼睛越发地大，透着股神经质的明亮。
虞清看着他问：“你是谁？”
沈慕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八的少年，他几乎要被强烈的愧疚感压垮：“我是沈慕，你哥哥让我来接你回家。”
虞清笑起来，瘦脱了形的脸上透着股异样的天真欢喜：“我知道你，我和虞嘉每天都要谈起你，我们都很喜欢你。”
沈慕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带着他离开。回程的车上，虞清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手里紧紧抱着沈慕的一条胳膊。他的手指枯瘦，布满了细碎伤口，断裂的指甲里有黑红的污迹。沈慕轻轻撩起他的袖子，上头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那时候虞清已经很不对劲了，沈慕却是过了很久才发现的。他刚回到帝都，却没有回归沈家，而是忙碌着学业，还要赚钱养自己和虞清——他从苏家带走的东西屈指可数，一张存折，一块苏明远送给自己的表，还有一张苏知乔的照片。
虞清的身体和精神都还没有恢复，不能上学，也不能工作——沈慕也不放心让他出去，他觉得自己对虞清有责任。对他的依赖却是越来越严重，与日俱增的还有独占欲。他从虞嘉那里知道了沈慕的一切，包括苏知乔。他生怕苏知乔会回来抢走沈慕，只要沈慕迟了一刻钟回家，他就认定了沈慕是去找苏知乔了，非要大闹一通不可。
沈慕忙着赚钱已经是耗尽心神，还要忍受虞清时时刻刻在耳边念叨“苏知乔”这三个字，心理状态并不比虞清好得到哪里去。
那天沈慕接到一个薪酬丰厚的兼职，忙碌了整整一天，没有注意到手机关机了。等夜里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虞清砸光了家里能砸得所有东西，把他藏在书里的苏知乔的照片翻了出来，撕得粉碎。
沈慕捡起碎片拼了很久，始终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虞清再次冲上来，掀翻了桌子，照片碎片洋洋洒洒地又落了满地：“苏知乔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藏着他的照片！”
沈慕终于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是沈慕第一次对他动手，虞清捂着自己的脸愣了半晌，哆嗦着质问他：“你居然为了苏知乔打我？”
沈慕冷冷地看他：“这里是我家。你想要待下去，就别再碰我的东西！”
沈慕气归气，到底没有把人赶出去，自己摔门走了。第二天回去取东西，就发现虞清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如纸，地板上丢着一个空了的瓶子。
他吞了整整半瓶的安眠药。
第四十四章
沈慕给了他一个耳光， 到底没有把人赶出去，自己摔门走了。第二天回去取东西，就发现虞清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如纸。他吞了整整半瓶的安眠药。
沈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了那么冷静的状态，打120，送急救，全程他都有条不紊， 表情也没有变一下。但是当坐在急救室外，他才发觉自己的背都被冷汗浸透了。虞清和虞嘉的脸重叠起来， 沈慕捂住了额头。
虞清的自杀令沈慕心惊。他终于发现虞清的不对劲， 把虞清送去看心理医生， 确诊是抑郁症加焦虑型赖人格， 必须及早接受治疗。他给虞清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一星期三次的治疗， 费用高得惊人。
沈慕最多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 加上炒股赚的一些钱，却都是杯水车薪。在卖掉苏明远送给他的表后，沈慕终于意识到了虞清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 凭借他现在的力量， 根本无法给他提供良好的治疗。
他放弃了可笑的坚持，回到了沈家。
“这就是我跟虞清的关系。在他的病治好之前， 我有责任照顾他。”沈慕说完这个故事，疲惫地道。
虞清这件事，他始终无法狠下心置之不理。他知道这对苏知乔造成了伤害， 如果苏知乔无法接受，他应该怎么处置虞清？
这个睡前故事一点都不好听。苏知乔盯着沈慕英俊年轻的脸，他曾经在自己家的时候，虽然商茜不喜欢他，却也没有在物质条件上苛待过他，吃穿用度都和苏知乔一样，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可他才离开苏家，就遇到这样的打击。生离，死别，这样沉重的字眼，苏知乔光是想一想，就感到心脏传来一阵闷痛。
还有虞清。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虞清，但算起来五年前他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而已。那时候的苏知乔和黎秋阳他们，还没心没肺的泡在蜜罐子里。可虞清居然遇到过那样的事……
苏知乔迟迟没有出声，沈慕忐忑地等着他的判决。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跟苏知乔解释清楚，但是一揭开往事，沈慕才惊觉那梦魇般的往事仍然紧紧缠着他，内疚噬咬得他难以心安。
怀里忽然一暖，苏知乔默不吭声地拱进他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扎在他胸口，然后不动了。沈慕感到胸前一阵湿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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