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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勋戚崛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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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买家。

    张延龄懊恼的把水泥产业的账本丢到一旁,拍拍脑袋。

    一旁候着的管家刘琼提议道:“伯爷,要不然就把水泥生产停了吧,这个水泥是卖出一袋赔一袋,我还听买水泥的人说,他们买咱们的水泥,主要是看着装水泥的麻袋比较结实才……”

    “不要说了,生产到年底再说!”

    张延龄懊恼的打断管家刘琼的话语,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着:自己做的决定,跪着也要走下去。

    张延龄拿起最后一本账簿,这第六本账簿可是建昌伯府最赚的产业,主要是制造琉璃,没错就是琉璃,不是玻璃。

    其实张延龄本意是要制作玻璃的,可是怕再次被其他豪商截了胡,忍痛抛弃巨大利润的玻璃,转而生产琉璃,其实在张延龄眼里琉璃就是玻璃,混浊的就是琉璃,提纯去掉杂质就是透明的玻璃,就算是为以后生产玻璃做技术储备吧(我能说是张延龄三年都没能把玻璃的去杂质技术鼓捣出来么)。

    六本账簿看完,管家刘琼再次抱着账本退了出去,张延龄揉揉眼睛,看着窗外天色开始檫黑,无聊的夜晚又要到了。

    张延龄心里暗暗嘀咕:我想念后世电灯,想念家里的电视,想念苹果手机,嗯,对了,先吃个苹果,无毒无公害纯绿色食品啊!身处五百年前也就这一点比较令人欣慰……

第六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 
自从禁足解除,张延龄每天都要出门去京师的大街小巷逛逛,看看五百年前的大姑娘小媳妇,啊呸!是看看五百年前的古风古迹。

    这天吃过早饭,张延龄带着长随马云和书童石头离开了建昌伯府,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带梳洗丫头瑶儿,我会告诉你咱们伯爷今天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女子去吗?!

    憨货马云看着头一次跟着张延龄出行的石头,感到一阵的不适应,今天怎么不是瑶儿妹妹跟着一起出门啊!

    石头虽然长的不算是眉清目秀,但也算五官端正,是张延龄当初蒙学时,已故的父亲张峦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只有三四岁,现如今也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可能是跟着原来的张延龄读过几本书,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让武人出身的马云看着很是不爽。

    “公子,我们今天是去哪里啊?”

    离开朱雀大街,身似铁塔的马云挠着头紧紧的跟在张延龄的身后。

    “今天我们去玉人巷走走,呵呵……”

    说完张延龄的双目中露出一丝猥亵的光芒。

    玉人巷,顾名思义就是玉人很多的巷子,是京师里青楼最多的一条街道,光出名的青楼就有七家,其他各种从事皮肉生意的私娼暗寮更是数不胜数,但因为是纯粹的皮肉生意,格局有一点底,所以远没有七家青楼有影响力。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张延龄三人刚步入玉人巷,就听到暖春阁的二楼传来琵琶声声,弹唱的正是宋代柳永的《雨霖铃》,在青楼之中传唱最多的就是柳永的词牌。

    “走,就进这家!”

    张延龄一收折扇率先走了进去。

    “几位是听曲,吃饭,还是喝茶?”

    三人一进暖春阁,立马有一个身着绿衣青帽的小厮迎了过来。

    张延龄看着迎过来的小厮,心里暗暗吐槽:说好的风韵犹存半露淑胸的老鸨呢?!后世的影视剧尽是瞎拍,明明是个男性小厮在门口迎接,豁,看头上那顶绿帽子晃煞人眼。

    “哦,我们随便看看。”

    第一次来青楼的张延龄有些露怯,毕竟逛青楼在后世是一件违法的事情,而原来的张延龄家教甚严,不然也不会在十六岁就考中秀才,进入国子监读书。

    “这位公子,看来您是第一次来,我看您身着锦袍,一看就是有身份得人,楼下散座大多是吃酒的白衣,小的斗胆请您上二楼雅间可好?!”

    不得不说暖春阁的小厮眼力不错,而且说话得体。张延龄一听小厮的话,知道自己露怯了,得,干脆就去二楼雅间吧!难道还能把自己吃了。

    暖春阁的小厮安排好雅间,张延龄要了几盘点心,一壶清酒,又听从小厮的建议,请了一位叫小小的清倌来唱曲。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南唐后主李煜的词牌也是各大青楼艺妓喜欢的唱词,身为阶下囚的南唐后主李煜,所做的词,总是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唱曲的清倌小小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如果是在后世也还是个在父母膝下成欢的年纪。现如今却在这犬马声色的场合里买唱,因为是刚刚出道没什么名气,长相也一般一曲也仅仅收半钱银子,不过张延龄虽然一共只听了五曲,却很豪爽的打赏了五两白银。

    白银在这个时代是很有购买力的,远不是影视剧中那样动辄数千数万两的开销,要知道整个大明王朝一年的税入也不过是七百多万两银子。

    打发走了唱歌的清倌,张延龄让石头叫了一个小厮进来,通过询问张延龄才了解到,原来暖春阁除了在夜里迎客,在白天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只不过白日里大多数人是来吃饭,喝茶,聚会,听曲的,偶尔还有诗社来此开个文化沙龙。听完小厮的介绍,张延龄暗道这不就是后世的会馆模式么。

    暖春阁的大厨炒的菜也很是不错,张延龄随便点了七八样菜肴,招呼石头和马云一起吃。

    石头多次推辞不就,一个劲的说着“主仆有别,有辱斯文”的疯话。最后还是被张延龄指使着马云把他硬是按在座位上,迫于无奈的石头才稍微的吃了一点,每道菜都仅仅是浅尝辄止,光看那吃像比张延龄更像个伯爷。

    再回府的路上,石头一直告诫张延龄主仆有别,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同桌吃饭为好,以免被其他官宦人家笑话……

    回到府上,张延龄把书童石头叫到书房。

    “石头,你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吧?”张延龄看着眼前的青年问道。

    “嗯,跟着少爷有十四年了。”

    石头规规矩矩的答道。

    “我决定放你出府,你意下如何?”

    “公子,小石头生是伯爷的书童,死也是伯爷的书童!”

    石头不知道自己家伯爷为什么这么问自己,有些害怕的赶忙跪倒在地,自己是张家买来的家仆,虽然不是奴隶,主人也不能随意伤害家仆,但是张延龄要是真的害了他的性命,所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赔偿他的家人纹银百两,可石头是打小买来的,哪里有家人。

    张延龄看到自己的话让石头给误解了,给他解释道:“石头,如今我受封建昌伯,以是断了继续求学的道路,但你不一样,只要去了仆藉,你就可以去考功名。”

    “我,我,……”

    “你好好考虑一下。”

    张延龄拍拍石头的肩膀,然后让他回去在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出门的石头,张延龄有些感慨,自己穿越以来跟自己接触最多的恐怕就是书童石头了。

    自己刚穿越张延龄的时候尽管接受了原主人的记忆,但毕竟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来客,二十一世纪的各种习惯比原主人的更加记忆深刻:比如毛笔字就写的不是很流利,偶尔还会蹦出二十一世纪的普通话等等,全都是石头一点点给自己纠正的,虽然全都是自己对当年才十三四岁石头连哄带骗才熟悉,但是三年多的相处,张延龄是真的把自己这个小了自己两三岁的书童当自己人……

第七章 旧仇() 
石头出府的事情是管家刘琼亲自给办理的,拿到自己身份文书的石头改名叫石守义,暂时还是住在建昌伯府,暂任伯府的文书。

    张延龄着人把自己原来的四书五经,朱子注解等全送了过去,这辈子张延龄是不准备在读书了。

    京师逛腻了,张延龄决定出城外走走。

    一大早便驾了马车,张延龄和瑶儿坐在车厢内摇摇晃晃的向城外庄子使去。

    庄子是在京城的东门外,是两年前置办的,主要作为水泥的生产基地,也是张延龄给自己准备的春游秋猎的住所。

    张延龄撩起马车的窗帘,欣赏起窗外的景致。大道两旁的垂柳拖着快要打到地上,路旁的麦田里麦穗上挂着沉甸甸的果实,弘治八年的确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

    “得得得……”

    张延龄正看着兴起,七八区枣红大马从车架旁呼啸而过,卷起阵阵尘土,飘进来不及放下窗帘的张延龄马车内,引的他咳嗽涟涟,作为贴身丫鬟的瑶儿也手忙脚乱的照顾起来……

    好半天才止住咳,张延龄撩开车帘向驾车的丁二询问刚才这些没有一点交通道德的几人是何人。丁二却是说不明白,倒是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马云说道,似乎也是哪家的官宦子弟。

    锦衣怒马可不是谁都可以穿的,太祖定下的非官宦人家不得着锦衣,虽然在很多地方都已经名存实亡,但在京师这个首善之地,大家还是比较遵守的,毕竟身处京城,各阶官员多入牛毛,要是乱穿锦衣恶了那个官员,被对方抓住把柄,也是不小的麻烦。

    张延龄听完马云的话不置可否,放下门帘在车厢里假寐起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沿着官道继续前行,快到自己家庄子的时候前方传来喧闹的声音,马车也被迫停了下来,显然是喧闹的人群堵了前进的道路。

    马云拨马前去探了消息回报,原来前方是一群官宦子弟冲撞了另一群官宦子弟,双方争执不下,都要让对方服软,现在对峙。

    张延龄听罢挑帘下了马车,却没有前去凑热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张延龄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要不是坐马车坐的差一点散架,张延龄怕是马车都不会下。

    张延龄坐着古代木头做的车轮马车,头都快要被颠晕了,早知道就骑马出游了,还好早有准备,这时马云将拴在马车后边的大黑马解开牵了过来。

    张延龄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动作也甚是纯熟,原本诗书传家的张延龄是不会骑马的,直到穿越而来的张延龄被禁足在伯府的时候才让管家去马市挑了一匹性情温顺的大黑马在宅内试着学习了骑行,学习的结果还不错,最起码在宅内慢慢骑行不是问题,今儿个是第一次在户外骑行。

    “驾!”

    马云开道张延龄随后,两人骑着马慢慢的擦着争吵人群的边儿向庄园方向走去,争吵的官宦子弟们看到两人前来稍稍让了一条道,同时都在猜测着这个身着锦袍的公子哪家官宦之家的子弟。

    “张延龄!”

    本来张延龄和马云骑着马都快要通过人群,没想到人群中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张延龄勒住马头停止前行向众人看去,想要看看是哪一位旧友在呼唤自己。

    “好贼子,果然是你这个腌臜!”

    张延龄还在四处找寻可能的友人,不曾想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猛的向自己冲了过来,在冲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被人绊了一下还是自己不小心,脚下一滑一头撞在了张延龄坐骑大黑马的肚子上,大黑马虽然性情温顺,但受此刺激一扬前蹄,把本来骑术就一般的张延龄给掀翻在地,然后一撒蹄子远远的跑开了。

    什么情况?!

    张延龄从地上拍着手爬了起来,感到一阵得莫名奇妙,刚才还在马上搜寻着可能的友人,结果一眨眼自己竟然被大黑马一把掀翻在地,要不是这三年来努力的锻炼身体,这一下能要自己半条命。

    “张延龄,我打死你个腌臜!”

    张延龄刚站直了身子,白面无须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揪着张延龄的衣领就撕打了起来。

    “我靠,你谁呀?!”

    张延龄三年打熬的身子可不是小白脸能打的过的,张延龄一脚把小白脸踹翻在地,挣脱白面无须男的纠缠厉声喝问。

    “呀呵呵呵……张延龄你如今是贵为伯爷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老同窗刘瑜刘子杰怕是也不认识了吧!”

    刘子杰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张延龄,两个身材高大的仆从挡在了刘子杰的身前,估计是他的家仆,似乎在害怕张延龄伤害到自己家公子。

    张延龄看着刘子杰家仆如临大敌的样子,感到一阵好笑,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自己一直是防守反击的好不好。

    “公子!”

    事发突然,马云直到纠缠结束才来到自己家伯爷的身旁,阴着脸站在张延龄的身后,浑身肌肉紧绷,似乎随时都可以累起伤人。不过跟站在刘子杰身前的家仆比起来,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刘瑜!”

    张延龄也认出了面前的小白脸是谁,是自己在国子监的同窗刘瑜刘子杰,十七岁就高中举人的青年俊才,有望刷新最小年龄金榜题名的士林才子,只是三年没见,感觉身材消瘦了很多,脸色也是煞人的苍白,一时间尽然没有认出来。

    “张伯爷,没想到你这个大贵人还记得刘某,算算日子三年禁足也结束了,以后咱们同窗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冷静下来的刘子杰,说起话来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张延龄看着刘子杰的眼晴就仿佛被毒舌盯上了一样。

    “刘兄,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有错,我们也都受到了惩罚,当年的事情就当过去吧。”

    冤家宜解不宜结,张延龄被皇上下中旨禁足三年,就是因为同刘子杰的冲突,当然最主要的是,刘瑜刘子杰是现如今的内阁首辅刘健的长子。

    “哈哈……”

    刘子杰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

    “张延龄啊张延龄别以为你有当姐姐的皇后罩着你,我就怕了你,想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做梦!咱们绿水长流,走着瞧!”

    刘子杰说完带着自己的家仆离去,原本跟刘子杰一伙的争吵对峙的一方也跟着离去。

    另一方听完张延龄和刘子杰的对话,也算都知道了张延龄的身份,全都过来见礼,原来他们全是五军都督府中的兵N代,哦,不对,是将N代。而跟他们对峙的全都是一些六七品京官的官二代,要不是当中有个父亲是首辅的刘子杰,他们早就出手打的对方他妈也认不出来了……

第八章 往事() 
做别了五军都督府的众多将N代,张延龄已经没有了继续郊游的心思,坐着马车又回归了建昌伯府。

    张延龄坐在自己的书房内,想着今天遇见的刘子杰,三年前的事情又涌上心头。

    弘治五年刚刚过完春节,恰逢皇子朱厚燳“”百岁”,初为人父的皇帝朱佑樘龙颜大悦,在皇宫里西北角的玉琼苑大宴群臣,并当场加封自己的长子朱厚燳为太子(注1)。

    宴请中作为皇后的娘家,国丈张峦带着张延龄,张鹤龄也一同出席。宴会当酣,皇上朱佑樘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情流露,从御座上走下来同各位朝堂堂官同饮。

    席间拉着国丈张峦一个劲的表示感谢,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感谢国丈张峦养了个好姑娘,教养的知书达礼,并嫁给了朕,还给朕生了个嗓音洪亮的好太子,一看就是好孩子,自己一定会知恩图报什么的云云……

    酒宴过后张峦一家也没有把皇帝的话当真,酒席上的话最是做不得准的,况且还是最是无情帝王家的皇帝。没想到三天后的大朝会,皇帝朱佑樘突然在早朝上提出要加封国丈为寿宁侯。

    朱佑樘在早朝上的提议,一石激起千层浪,众朝官在龙图阁大学士刘键的带领下抵制皇上加封国丈为侯的提议,并拿出祖制为挡箭牌:非军功不得封爵,一场好好的朝会弄得所有人不欢而散。

    第二日早朝,朱佑樘重提封国丈封爵的事情,众朝臣再次拒不答应,早朝再次不欢而散。

    第三日朱佑樘没有在早朝上再提加封国丈为爵的事情,却在朝会后将一份加封国丈为寿宁侯的中旨送入内阁,在明朝皇帝自己写的圣旨叫中旨,也就是宫中旨议的意思,需要去内阁加盖内阁大印才能算正儿八经的圣旨。

    册封国丈的中旨的当天,在内阁值班的是两朝元老内阁首辅刘吉。

    内阁首辅刘吉是成化年间遗留到弘治年间的最后一个阁臣,有一个很牛逼的外号“刘棉花”,这个外号可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呼,是说他脸皮厚。一般官员受到他人弹劾一定会上表自辩或者干脆认错。可刘吉“刘棉花”不是这样,他是别人怎么弹劾都不上表认错,更不用说自辩,简直是唾面自干的典范。

    因为刘吉他不怕弹(弹棉花),所以“刘棉花”的外号就传了出来,但是你要以为刘吉“刘棉花”是个软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但凡弹劾过他的人,不是被他罢官,就是被他流放,全都落的个家破人亡。

    刘吉作为阁臣不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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