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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勋戚崛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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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是的确不知道，张家本来也只是小门小户，当年他张鹤龄也只是小户人家里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书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呐？”张延龄再问。
“嗯，”张鹤龄想了想说道：“宫里的事情还是交给宫里去办就好了，我们就不要前去参合了。”
张鹤龄其实跟张延龄原本的性格一样，能不惹事就尽量不要惹事，坤宁宫宝藏得事情，是事发宫中，宫中的事情历来是最为麻烦的。
“不行！”张延龄并不赞同大哥的做法。
“难不成你还真的觊觎宫里的宝藏不成？”
张鹤龄见弟弟并不听从自己的意见，有些恼怒的推测着张延龄的想法，他认为弟弟可能是被财物糊了双眼，迷失了本心，不然怎么会和青州诸城的一个腌臜结成“一九分账”的合作，即使是为了“套话”。
可是张鹤龄却没有想过，如果弟弟张延龄只是单纯的想要从“合作”里得知贼人是如何从坤宁宫盗宝呢！
张延龄可真的是惟恐贼人盗宝的时候，伤到身为皇后的二姐，毕竟二姐才是他们张家富贵的源头啊！
张延龄见大哥误会自己，大声辩解道：“区区财物我怎么会动心，我只是觉得事关二姐所住的坤宁宫，我们还是多注意才好，以免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能出什么意外？这事儿你就别管了，等天亮我去南镇抚司去告知牟帅，这事就让锦衣卫去操心吧。”
张鹤龄还是不愿意参与其中，点着张延龄的肩头说道：“好了，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也不早了，就不要回去了，我让人给你腾个房间，你就住在侯府吧。”
原来张家兄弟两人说了许久，却是早已过了子夜时分，张延龄这一次没有拒绝大哥张鹤的好意，就在寿宁侯府的厢房里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鸡鸣首次的时候，张延龄便早早起来，也没跟大哥和母亲打个招呼，去马厩牵上自己的大黑马就出了寿宁侯府，向宫门处飞奔而去。
…………
“呦，张贤弟！”
张延龄刚跑到宫门口，就碰到了同样前来戍卫宫中的吴索威。
“哎，是张兄啊！好久不见，很是想念啊！”
张延龄的说着就上前拥抱吴索威，把吴索威抱着浑身不自在，暗自嘀咕：这小子不会突然喜欢上兔儿爷吧？！想到这儿吴索威更加觉得浑身不自在，赶忙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张延龄。
“咳咳——张贤弟，你不是请旨休息了么？怎么才过了一天就走回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呗！”
坤宁宫密藏的事情可不能随意吐露，张延龄就打着哈哈说了句“想你了呗”，结果却把吴索威给吓的够呛，没想到张延龄这小子真的有分桃短袖的癖好，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之后在等待宫门开启的时间里，吴索威就一直躲避着张延龄的靠近，把张延龄给郁闷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好在候在宫外等候戍卫宫中的乙队锦衣卫有很多，张延龄也不会等着无聊，跟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很快宫门开启，大家全都入宫开始戍卫宫中的工作。
张延龄在安排好乙队锦衣卫的巡逻任务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去朱厚燳所在的咸阳宫，而是一直大殿里等候汪小蕊的到来。
很快大殿的大门从外面打开，扛着铁制大扫帚的汪小蕊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蕊。”
张延龄看到汪小蕊进来，忙迎了过去，那热情劲都把汪小蕊给吓的连连倒退。
“站住！你不要过来。”
汪小蕊把大扫帚横外胸前直指扑来的张延龄。
“小蕊，问你几件事儿？”
“问事就问事，不要往前凑，不然本宫女的大扫帚可不长眼！”
汪小蕊看到张延龄还是一个劲的想往前凑，忙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大扫帚威胁道。
“好，好，我不往前凑了，”张延龄看到汪小蕊紧张的样子，自己也是老脸一红，但还是问道：“小蕊，我问你，你的姓是三点水汪，还是没三点水的王？”
“三点水汪。”
“那你叔叔汪太监呢？”
“那不废话！”汪小蕊听到张延龄的问话直翻白眼。
“那就是说也是你叔叔也是姓三点水汪了。”
“还是废话！”汪小蕊又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叔叔他叫什么名字？”
“我叔叔叫——”
这一次汪小蕊可是被张延龄给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在汪小蕊的印象里，似乎从来都没有人叫过自己叔叔的名字，都是叫汪公公长汪公公短的。
张延龄见汪小蕊半天不说话，大声问出一直藏在自己心里的一个名字：“我问你，你叔叔是不是叫汪直！”
“汪直是谁？”
汪小蕊正在努力的想着叔叔的名字，突然听到张延龄口里的名字奇怪得反问道。
“难道不是汪直吗？”
张延龄有些疑惑了，昨天听完“前朝皇贵妃”万贵妃的故事，张延龄就一直对故事里那个“邪恶”的皇贵妃的故事表示怀疑，感觉一切都像是捕风捉影，人云亦云的事情。
而且张延龄总觉得故事哪里有些不对劲，由其是对当年提督西厂的汪直更是感到好奇。
因为在大哥通篇的故事里，最后竟然没有提到由“邪恶”得万贵妃一手提拔的西厂督公汪直的结局，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成化十七年西厂解散……
西厂解散了，那作为一把手的督公——汪直他去哪里了呢？
“邪邪邪……”
就在张延龄和汪小蕊双双陷入沉思的时候，殿门口传来夜枭般的笑声，让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张汪二人往大殿门口一看，一个人影正站在宫门口，借着开始泛白的晨曦，一步步从宫外走了进来。
来人走到张延龄跟汪小蕊的面前露出影音里的那张面庞。
“建昌伯猜的不错，杂家就是当年提督西厂的汪直！”
第三十八章 汪直的身份？！（）
“叔叔，你来啦！”
看到来人，汪小蕊像个小鸟一样扑了过去。
张延龄却是瞪大双眼，口里喃喃着：“汪，汪太监！汪直！！！”
“小蕊，你先出去看着，我跟张伯爷聊聊天。”
“哦。”
汪小蕊虽然不知道自己叔叔和张延龄两个人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很乖巧的退出了大殿，出门的时候还把大殿的门给关了起来，殿内一时之间昏暗了起来。
汪小蕊出了大殿之后，殿内陷入了安静，汪直擎着拂尘搭在手肘处笑眯眯的盯着张延龄。
张延龄被汪直看着浑身不自在，只好率先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当年提督西厂的汪直？！”
“邪邪邪……提督西厂……呵呵，你要是说的是当年被贼人弄的西厂解散的大笨蛋的话，那就是我，我这个阉人估计还没人想要假冒吧。”
听到汪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张延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两人面对面又安静了许久，汪直开口道：“张伯爷，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杂家可就要走了，杂家可比不得张伯爷清闲，每天的事情可是多的很呐。”
张延龄见汪直竟然真的准备离去忙开口说道：“额，汪公公请稍等，延龄有事想要询问。”
“就知道你有事要问，想问什么赶快问，杂家忙的很呐！”
“汪公公，当年西厂解散你去哪了，怎么从来没有人知道。”
“张伯爷不就知道了吗？”
听到汪直的话，张延龄有一些的得意，但还是好奇的问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呆在宫里？！”
“杂家是个阉人，不待在宫里，还能去哪里。”汪直说着还苦笑了一下，可惜大殿里光线昏暗，张延龄并没有看到。
“那，汪公公还是领二十四监？！”
张延龄这句问的很有水平，二十四监是皇宫大内之中有品的职务，属于太监里的高官，张延龄平日里见到太监们全都对汪直唯唯诺诺，才会有次猜测，宫中的阉人最是讲尊卑，汪直要不是在宫中有一定的地位，根本不会有其他太监害怕他。
“邪邪邪……”汪直夜枭般的笑声再次响起，笑了一会儿汪直的公鸭嗓子里才传出话来：“伯爷真是说笑了，二十四监怎么可能有我这失势太监的位子。”
“延龄觉得是公公说笑了，您当年以十六岁的弱冠之龄就能提督西厂，在延龄看来，而今二十四监的所有官宦都不及公公你呐。”
虽然汪直没有承认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但张延龄还是认为汪直在皇宫里的地位特殊，但究竟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张伯爷可是真会说话，好汉不提当年勇。”汪直虽然是这样说，但看那神情还是很满意张延龄拍的马屁。
汪直继续说道：“当初提督西厂，也是贵妃娘娘看我老实，先皇欣赏我勇于用事，才提拔我做了这个西厂的主事，一切都是先皇和皇贵妃赏的，杂家自己可没什么本事。”
汪直说起先皇跟皇贵妃的时候，不管是语气还神情都是很尊敬，看得出来汪直是真的很尊重两人。
张延龄也终于听到了自己真正想要打听的名称“皇贵妃”，于是张延龄小心翼翼的问道：“哦，不知，这个皇贵妃是？”
“啧啧，张伯爷可是真沉得住气呐！伯爷问杂家真实身份的目的，就是想要打探皇贵妃的消息吧？这一点你可比寿宁侯强多了。”
张延龄见自己的目的一下就被汪直给看穿了，老脸就是一红。至于汪直对大哥寿宁侯的评价就从耳朵边漏过了，装作没有听到。
张延龄说道：“我听说，当年公公可是万贵妃跟前的红人。”
“咯咯咯，红人？算是吧！没有皇贵妃娘娘就没有我汪直的荣华富贵，当年杂家以俘虏的身份被发配宫中，干的都是最肮脏最苦的活，要不是皇贵妃娘娘看到我可怜，把我带到昭德宫做了贴身的小太监，说不定我早已死在宫中了。”
汪直说道这里不禁眼泪淌下，一点都不像昨天大哥讲述时候那个人神共愤杀人如麻的西厂督公。
汪直悄悄用衣袖拭掉了眼角的泪水才说道：“杂家说的有点多了，张伯爷你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你就问吧，杂家知道的尽量会告诉你的。”
张延龄没想到汪直这么的好说话，也就不在矫情，把从菜馆抓到姚子军到跟巩珠假意达成合作协议，全都说了一遍。
汪直听完张延龄的叙述笑着说道：“皇贵妃娘娘的宝藏？呵呵……当年皇贵妃不但知书达礼体贴下人，而且向来是乐善好施，但凡宫里有人缺衣少食头疼脑热，娘娘都拿出自己体己的银子加以援手，连自己喜欢的金丝缕衣缝缝补补，自己宫里的用度都不够，怎么可能留下一大笔宝藏在宫里。”
“说不定是——公公你不知道呢？！”
“不可能！”汪直就像后世的“脑残粉”得知有人污蔑自己的偶像一样的恼怒了，大声的说道：“从成化二年杂家被娘娘领入昭德宫，二十多年来，除了提督西厂那几年，杂家就一直陪伴在娘娘左右，娘娘那么慈悲心肠的人怎么可能藏有宝藏，更何况还是藏在坤宁宫！”
“为什么不能藏在坤宁宫？！万贵妃不是住在哪里吗？”张延龄追问道。
汪直反驳道：“娘娘一直住在昭德宫，后来昭德宫年久失修搬到安喜宫，什么时候住过坤宁宫？”
“皇贵妃从来都没有在坤宁宫住过？！”张延龄再次确认道。
“当然，坤宁宫历来是皇后的住所，娘娘在后宫虽然地位尊崇，但也不可能住到坤宁宫。”
“但坊间传言……”
“坊间传言？！”听到张延龄的话，汪直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的污蔑罢了。”
张延龄现在是真的相信所谓的“坤宁宫宝藏”跟“先皇贵妃”没有关系了，因为以自己戍卫宫中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打探到万贵妃生前是否有在坤宁宫住过。
现在张延龄担心的是为什么会有“坤宁宫宝藏”的传闻，是不是对方目的就是自己的二姐，当今的皇后娘娘呢？
于是张延龄问道：“那关于坤宁宫宝藏的事情公公怎么看呢？”
汪直冷哼道：“哼，恐怕又是那群跳梁小丑们的阴谋，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告诉陛下。”
张延龄听到汪直的话心里就是一动，汪直现如今竟然还能直接面见当今皇上，听那口气还是可以不经通传就能直接面圣的存在，看来汪直在宫里的地位不低啊！
准确的说是在当今皇上心里的地位不低呐！
那他究竟在如今的皇宫大内里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呢？张延龄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九章 几方的反应（）
汪直见张延龄陷入沉思，还以为他在担心宫内的安全，霸气的说道：“张伯爷，你大可放心，在这皇宫大内，还是我大明的天下，那群跳梁小丑翻不出花来。”
说完，汪直转身大步的走出殿门……
汪小蕊本来一直在大殿四周巡视，以免有人打扰到张延龄跟叔叔两人的谈话，后来看到汪直走了，才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哎，你跟我叔叔两人都聊什么了？”汪小蕊神秘兮兮的靠着张延龄坐下，用小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没聊什么。”
不管是“坤宁宫宝藏”还是“先皇贵妃”都是需要保密的存在，张延龄是不可能告诉汪小蕊的，以免她不小心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哼！跟我你还保密啊！”
汪小蕊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嘟嘴站起来，叉着自己的小蛮腰站在张延龄面前，鼓着腮帮子瞪着毛嘟嘟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的样子。
“你是我什么人啊，为什么跟你说？”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汪小蕊，一副可爱的样子，张延龄突然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汪小蕊大义凛然的说道：“我是你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二哥，我可是你义结金兰的三妹啊！”
“嗯，”张延龄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他和汪小蕊还有吴索威三人还真的结拜过。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不行！”张延龄摇摇头。
“切，小气鬼！”汪小蕊不满意的做了一个鬼脸。
“好吧，我告诉你。”张延龄把头凑到汪小蕊的耳朵跟前说道：“你叔叔说了，以后就把你许给我做十八房小妾了……”
张延龄刚洗说完就拍着屁股跑了，气的汪小蕊挥舞着大扫帚紧追不舍……
就在张延龄跟汪小蕊在大殿里打打闹闹的时候，汪直汪太监已经径直来到了文华苑西暖阁。西暖阁的龙椅上，刚刚下早朝的朱祐樘正在认真的批阅奏折。
“陛下！”
“老汪，你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母妃亲族的调查有了结果了？”
自打朱祐樘做稳龙椅，就一直巡查他母妃亲族的下落，可是动员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没有结果，反而遭到群臣的反对，便只好悄悄的转入地下，负责的正是汪直汪太监。
“陛下，臣有负圣恩，调查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汪直自从接到调查任务都已有七年多了，但还是一直都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要不是当今皇上宅心仁厚，自己早就被贬斥发配了。
“这个不怪你，毕竟当年大战到现如今已经三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朕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几乎查不出什么来了。”
“陛下，臣有罪，不能为陛下分忧。”汪太监拜倒在地。
“好了，老汪快起来吧。”
“都是臣无能。”汪太监再拜。
“老汪不需要再自责了，快起来吧，是不是还需要朕特意给你下道旨啊！”
对这个在宫里陪伴并默默保护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老家人”（注1），朱祐樘走着亦师亦友的情感。
“不用，不用……老臣这就起来。”
“老汪，你今天这么早就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平日汪直都是在戌时之后才悄悄前来汇报，今天这么早来必然是有要事。
“的确有件事情需要向陛下禀报。”
汪直把从张延龄那里得到的消息，跟皇帝朱祐樘叙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臣估计，恐怕是他们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嗯！这群乱臣贼子！”
朱祐樘听完汪太监的汇报，气的把眼前的奏折一把全推到了地上，急促的呼吸显示着他的恼怒。
“陛下息怒。”汪直再一次拜倒。
“哼！我大明江山可不是他们这些“硕鼠”的，老汪，全力探查，我到要看看他们这一次又准备干什么？尽然敢再一次把手伸到朕的宫里来！”
“是！”
朱祐樘又发了一通火，而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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