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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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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子皓!”
  “什么?”
  对方茫然的表情不是抑制而是激发了吴鸣的怒气:“你小子能耐见长啊?背着我跟张正楷达成交易也就罢了,能套出口供是你本事!可你怎么能又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跟那个杀手搅到一块去?”
  子皓咬了口面包,轻描淡写地回答:“碰巧而已。”
  吴鸣走到病床边,叉着手:“下次你还想碰巧干什么?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个队长一声?我也好替你跟上面解释!”
  游危笑着站起来,轻轻推搡绷着脸的刑警队长:“好啦,别生气了,子皓只是想多找到点线索嘛,下次他会注意安全的,是不是子皓?”
  他回头去看同样绷着娃娃脸的副队长,却听那家伙回答:“我每次都很注意安全的,可意外情况总是难免。”
  吴鸣看上去像要动手打人,终究还是把拳头变成了巴掌,轻拍在子皓头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成深推门进来的时候,可续已经醒来,正和文诺聊着小时候的事,不知说到什么好笑的,文诺笑得前仰后合。
  这就是没能一起长大的悲哀。成深再次感到对可续深刻的嫉妒,心里却也明白自己的醋吃得毫无道理,只能轻咳一声:“那个,早点来了。”
  三个人的早餐气氛沉闷而尴尬。可续想自己动手,文诺却不许他乱动,成深倒是想代替文诺来喂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所以结果是文诺一口口喂可续吃着东西,而成深活像一只守着肉骨头的大鬣狗般在旁边虎视眈眈。
  一个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个让人要得胃溃疡的紧张局面。成深说了声抱歉,掏出手机走到外间去接。
  可续吞下文诺喂过来的一口米粥,皱眉说:“你一会儿还是去公司吧,这里有张叔就行了。”
  文诺拿勺子在碗里无意识地搅动着:“不知道平生哥现在怎么样了?”
  可续的手搭在他腕上,安慰地拍了拍:“没事的,是他对不起你,你不用内疚。”
  纤长的睫毛挡住了文诺的目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门开了,成深探头进来:“对不起我有工作必须马上去一趟,文诺你——”
  “你去吧,我也该去公司了,焕元叔他们会来接我。”
  成深又一次被那双深黑色的眼睛盯得心跳过速,想也不想地俯身揽过文诺下颌,在那张丰满的唇上印下一个深吻:“千万小心,保持联络,下班时我来接你。”
  文诺有些不自在地转开头:“知道了。”
  可续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出了门,目光转回到文诺身上:“看起来他对你很不错啊!”
  文诺塞一勺粥过去堵住他嘴:“吃你的饭吧,这么多事!”
  两人都笑了起来,可续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吸着凉气捶了文诺几下。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经常在警局出入,外形亮眼的成深已经被很多人记住了,一路走来不断有人跟他打着招呼。他颇为礼貌地回着礼,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来到那个嵌着副局长铭牌的门前。
  “笃笃”,听见克制的敲门声,里面像是早有预料似的马上开了门,一张胖胖的脸出现在门里:“请进请进。”
  成深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跟申东熙进了房间,落座后也不开口,很绅士地等着对方先说话。
  胖子殷勤地端茶寒喧,顾左右而言他,五分钟后才发现成深的好奇心低得出奇,根本没有发问的倾向,不得已自己提出了问题:“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成深淡淡一笑:“配合警方工作是安全部的责任,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能做到的我尽力就是了。”
  “啊,是这样。”胖子变魔术般在茶几上排出一列资料,“你先看看这个吧。”
  翻开第一页成深就眉头一挑,越往下看他的眉头越是紧锁,直到两道浓眉几乎拧成了疙瘩。资料翻到了最后他也没有抬头,死盯着那张纸不放。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问:“这些材料可靠吗?”
  申东熙摆出他最严肃的嘴脸回答:“我以人格担保,绝对可靠。”见成深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补了一句,“是子皓调查来的。”
  “子皓?他怎么会想到去调查王朝公司?”
  胖子耸耸肩:“其实就是王朝的那个总经理助理方可续请他帮忙查的。本来是想找出袁平生搞鬼的证据,没想到却意外发现王朝的资金早在袁平生回来之前就已经不正常了。”粗短的手指在资料上指点,“你看这里,还有这里,现金流大得吓人啊,而且现金流入量比流出量大出好几倍,什么生意能有这么大利润?关键是方可续作为总经理助理竟然完全不知情!”
  成深手托着自己下颌,若有所思:“你是说王朝有走私嫌疑?”
  申东熙点头,紧盯着英俊的海关报关署长:“H市是近海口,海路四通八达,地下走私一向猖獗,不然上面也不会派你进驻海关。从这些材料看,H市的走私源头很可能就是王朝公司,你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成深看着窗台上胖子种的一盆仙人掌,笑了笑:“为什么是你来跟我说这些?”
  胖子一摊手:“你觉得你鸣哥会跟你说吗?他只会自己闷头去查!包括那个甘子皓,都是自以为是的角色,而且他们都以为是在保护你!”他转头看着成深,“其实你并不需要保护是不是?”
  成深的目光停留在仙人掌上:“你放心,我不会因私废公。”
  如果留意的话,你会发现在这座亚热带城市里,生命的奇迹每天都在发生。
  就像这株生长在窗台缝隙间的泡桐树,还没有茶杯口大的缝隙,里面的泥土有限至极,不知是风吹还是鸟衔来的树种,却能长到半米多高,生命力之顽强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东行看得起劲,整个人趴了一半在窗台外面。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严肃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差点一头栽下去,冷汗淋淋地回头看:“四、四叔。”
  四叔绷着脸走过来,将他拉到安全范围:“你多大了?能不能别再做这种小孩把戏?”转头又训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一来,“你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二少爷这样你也不管!”
  一来讷讷地解释:“东行说他想休息一下,我以为……”
  “行了!”四叔打断他的话,在东行的办公桌后坐下来,“我是来提醒你们,不要以为张正楷和袁平生一个关了一个疯了就天下太平了!”
  东行哼了一声:“我们没那么蠢,天下太平还会有人企图行刺我吗?”
  四叔一拍桌子:“就是这话!东行,你一开始的怀疑是正确的,对那个文诺的调查不能停,要查出证据为止!”
  一来见东行背着四叔对自己一个劲挤眼睛,忽然福至心灵:“可是文诺自己也是受害者啊,怎么会是他?”
  “谁知道那是不是他和袁平生串通好了演的一出苦肉计?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自己受了伤,他和袁平生之间也就是黑吃黑的关系罢了!王朝的财务有严重问题,很可能涉及大批量走私,这是我在警局的朋友告诉我的,还会有错吗?”
  一来表示崇拜:“原来四叔你在警局有朋友!”
  四叔反而不自在起来:“也不是什么朋友,不过有时候聊一聊。好了,我走了,你们把这事抓紧点。”
  他马不停蹄地出了门,留下东行和一来对视。
  一来试探着问:“真的要派人调查吗?”
  东行点点头:“要派人——不是调查,是保护他。”看着窗外那株倔强地伸展着枝叶的小树,那双漂亮的眼睛有片刻失神,“我有种预感,有人要对文诺不利。”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文诺正襟危坐在桌子后面,感觉到对面那个人目光里透出的浓浓恨意。虽然不明白这恨从何而来,他也不想去弄明白了:“你还好吧?”
  袁平生的脸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他看上去倒也没什么不好:“正楷呢?”
  “他很好,等有了空他就来看你。”
  其实是要等审他的警察有空吧,文诺在心里想着,拿手掌搓了搓脸,这些天没有可续帮忙,公司里的事务还是太累人了。
  “是你不让他来的吧!”
  包括门外守着的成深和游危,谁也没看清袁平生是怎么越过桌面扑到文诺身上的。总之等他们冲进门来,袁平生已经跨坐在文诺身上,两只手死掐在他脖子上,为了把两人分开成深不得不在袁平生枕骨上劈了一掌,直接就把袁平生给劈昏了过去。
  文诺坐了起来,抚着自己喉咙好一阵咳嗽,看着成深把袁平生搬回到椅子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阳穴。
  游危蹲在文诺身旁,表情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悲哀:“早说了他还没恢复,你非得见他!”
  “啊?”文诺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
  见鬼!从来都是让别人心跳加快的游大人竟然也被人电到眩晕了,偏偏电他的这小子完全是出于无意。
  “靳成深!”
  大个子立即放下袁平生,像只下山猛虎般扑了过来,手忙脚乱扳着文诺的脸左看右看:“怎么啦文诺你怎么啦?”
  “他没事。”成功地移花接木把自己注意力引开的游危带着虎口脱险的侥幸,拍了拍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们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文诺推开成深的手,自己站起身来,理了理被袁平生弄乱的领口:“谢谢你,游医师。”
  袁平生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神色纯良到让人怀疑方才差点把弟弟掐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文诺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跟你抢正楷,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说完了正要离开,袁平生一把拉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有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人该承担所有的错。”文诺弯下腰,在袁平生耳边说,“快点好起来吧,哥哥,希望我下次来能看到你快乐的样子。”
  袁平生眨巴着眼,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小诺……”
  文诺有些尴尬地挣脱袁平生的手,他不习惯流泪,遇到别人流泪的情况也会不知所措。
  幸好成深为他解了围:“我们该走了,今天要去接可续出院。”
  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文诺和成深都是满脸的惊愕。怎么看,可续也不该是那种一个招呼不打就自己擅自回家的人啊?再说,张叔一个人也弄不动,他是怎么回去的?
  “你们来晚了。”
  有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成深飞快地回身,捉住那个人的手:“子皓,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子皓眼睛本来就大,浓重的黑眼圈让它们看上去占了脸的一半:“可续死了。”
  “你胡说!”
  子皓带着冷笑,好像没看到也没感觉到文诺的手揪在他衣领上:“我也希望我是在胡说。”
  成深改为去捉文诺的手:“冷静点,小诺。听子皓说完。”
  文诺整个人都在颤抖,仔仔细细地察看着子皓的神情,想在里面找到说谎和欺骗的痕迹。
  可是没有。
  没有隐瞒,没有诡计,那双俊美的眼睛里只有疲惫和哀伤。
  意识到这一点,也终于意识到可续离开的真实含义,文诺松开揪住子皓的手,退后一步,咬紧嘴唇,仿佛回到了两年多前,挣扎在无尽的噩梦里无法逃脱。
  成深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症状像是心梗造成的猝死。但我不相信一个健康的年轻人会是这样的死因,而且,这个时间点太巧合。”
  “人呢?”
  “在警局。”
  “要做尸检?”
  “是。”
  那些简短的对话一句句钻进耳中,像讨厌的小飞虫怎么躲也躲不开。文诺试图回忆早晨自己离开时可续说了什么,却只得到一些模糊的片段,就像当初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家被人血洗那夜发生的全部。
  不管怎样努力回想,记忆里能留下的只有片段而已。
  或许这是上帝垂怜,若所有快乐幸福痛苦悲伤我们都记得一清二楚,当往事的潮水铺天盖地涌来,再坚强的人也会被淹没。
  父亲走了,哥哥也走了,现在,轮到了可续。是不是所有爱他的人最终都会永远离开,在猝不及防的时候?
  成深在他面前蹲下来,文诺才发现自己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第40章 第四十章
  没有说话,残酷的现实让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整个地球只剩他们两个人。
  男人的身体如此贴近,近到可以触摸到他肩背上的每一块肌肉,感觉到他胸腔的每一个起伏,为什么,心底却在害怕下一秒这温暖就会消失,留下自己独自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
  命运无情的打击,一次又一次,几乎没有给过喘息的机会,文诺不敢奢望永远,怕的是就连眼前这一点点温暖,也无法挽留。
  因为如此,才不顾旁人观感,抱紧了成深不肯放手,与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他判若两人。
  对上成深心疼中带一丝无奈的眼神,子皓笑了笑,退出了病房,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门在身后甫一关上,他的神色就变了:“小赵。”
  一直守在门外的便装年轻人迎了上来:“队副?”
  “你和小王换班,务必跟住这个文诺,记得有任何情况都要随时向我汇报。”子皓下完命令后就径直离开了,他的部下看不到的是,那张漂亮的娃娃脸上弥漫着完全不相符的阴郁。
  站在医院大门前的台阶上,仰望湛蓝天空中悠悠白云,子皓轻叹一声:“可续,你和我是一样的傻瓜,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白白地死掉。”
  “max,max你给我出来!”
  被人喊着名字的年轻男人没有理会那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反倒在藏身的石碑旁坐下,舒舒服服伸展着两条长腿。
  子弹刚才就打光了,整个墓园廖无人迹,也正因此这场枪战并没有惊动到活人,只是把不少墓碑给打出了缺口,不知这会不会惹怒了地下的亡灵。
  “喀吧”,是扣动扳机的声音,就在max的太阳穴附近。
  Max微微侧过脸,果然,对准他的乌洞洞枪口后面,是郑直那张表情漠然的脸。
  闭上眼睛,等着子弹钻进皮肉,穿透骨骼,绞入脑浆,max想:不知道这几年死在自己枪下的人最后一刻都在想些什么?
  一秒钟之后,整个墓园充斥着max放肆的大笑声,惊飞了旁边枯树上一只乌鸦。
  “居然是哑弹!”max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自呆若木鸡的郑直手里接过那枝枪,熟练地卸去后座,弹匣掉了出来,“上天也不允许你杀错!”
  “难道你不该死吗?”郑直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沙哑。
  Max掩不住笑意地摇着食指:“Nonono,我的罪早够得上死几十次。但是这次,你真的错了。”
  郑直阴着脸:“你把话说清楚。”
  “还要怎么说?你的小钢琴师男友不是我杀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Max耸耸肩:“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
  有人说沉浸在工作中可以让人忘却烦恼,那人一定没试过在一个充满回忆的办公场所工作。
  当文诺第二十次下意识地叫出可续的名字时,他把文件夹扔在桌上,一声不吭地径直走出了办公室,走出了王朝大门。
  毫无目的地沿着滨海大道走着,身旁来来去去的车流与人声于他全都是浮世幻影,离得再近也是虚的,就像没有对好焦的镜头里那个模糊世界。
  终于来到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冷清清的废弃码头上,只有港口中几艘破旧得失去利用价值的货轮停泊,偶尔有海鸥低低地掠过海面,发出凄清的鸣叫。
  如此的安静。就像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成深将车停得远远,漫步走向那个孤单的身影。
  从背后看,他越发显得瘦削,黑色风衣被海风吹得贴在身上,仿佛随时会随风飘走。
  被熟悉的手臂环抱住,文诺侧过脸,任由那两瓣温热的嘴唇落在自己眼睑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成深低声回答:“我有第六感啊。”随即吻住那丰润的唇,再也不肯放开。
  海与天的界限不甚分明,浪花拍打在堤岸上,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像是大海在呼吸。
  用手抵住男人厚实的胸膛,慢慢将他推到离开间隔三十厘米的距离,直到能够看清他的眼睛:“你有心事?”
  成深只好傻笑,来掩盖自己的不安。他不明白文诺怎么能如此轻易察觉他的不同。
  牵起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男人的举动里带着自己也未觉察到的一丝强硬:“走吧,这里风太大。”
  拉上塑胶袋的拉链,将形同巨型抽屉的冷藏柜推回原位,子皓站在原地发了一阵呆。
  转身,隔着冰冷的白色雾气,有个人影站在门口。
  就算是被吓着了,子皓也没表现出来。他走到那个人跟前,静静地观察着那人肩上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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