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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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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么说是在怀疑我们张家咯?我张正楷像那种会搞阴谋诡计的人吗?”
  文诺冷冷地点头,完全漠视已经变身为火药仓库的正楷:“不是像,你就是!不过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是主谋。”
  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是挺阴沉,坏坏的样子很迷人嘛。成深看着那个人的侧影想心事,冷不防被突然开口的子皓吓了一跳:“袁平生先生,你对这些有什么看法?”
  袁平生楞了一下,摆手说:“李准基遇刺后我才得到消息从南美回来,两年没在这儿呆,会有谁为我卖命做这些?”
  子皓一脸的“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拿起一直握在手心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极度诧异地拿起电话来看的是张正楷:“干嘛打给我?”
  “看这号码。”
  “0001……”正楷念着念着没声音了。
  子皓讽刺地一笑:“我现在是在华盛顿吗?小儿科的伎俩!在你用软件把自己电话号码伪装成南美来电时,你本人早已经到达了H市,和你的同伙张正楷展开了行动!”
  正楷小声嘟哝了一句:“我不是他同伙。”
  袁平生的脸色有些变了:“全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确实证据,不干我事。”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不干你事?”可续突然爆发了,“那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掉的杀手不干你事?小诺被绑架不干你事?那一罐南美火蚁不干你事?看你平时唯唯诺诺的,狠起来比谁心肠都硬!小诺是你亲弟弟,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对他?”
  这一回轮到正楷爆发了:“你说什么?谁是谁的亲弟弟?袁平生不是小诺姑妈的儿子吗?”
  子皓低沉的声音冷静地响起来:“文家那一辈只有一个女儿,二十七年前嫁到了B市,婚后第二年就生病去世了,没有留下后代。倒是袁家有个女儿未婚生子,后来在孩子五岁时郁郁而终,那个孩子,后来被文家以表亲的身份接了回去。”
  袁平生的脸已经失去血色,却还挣扎着不肯倒下:“一派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清楚。”子皓丝毫不为之所动,继续说着,“文诺的母亲在生下他大哥后得了红斑狼疮,此后十年一直住院治疗,他父亲应该就是这期间与袁平生母亲,呃,在一起的。”
  袁平生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他答应娶我妈的!他答应了!又反悔了!因为他老婆不知怎么又怀上了这个小崽子!”
  面对那只颤抖着直指向自己的手,文诺慢慢眨一下眼,语气平静:“所以你恨我?”
  “如果你像我一样在周围人的唾弃中长大,唯一庇护你的母亲在你刚刚记事时因为一场无谓的争吵而寻了短见,你的亲舅舅和表兄弟们整天都想着怎样不露痕迹地杀死你,免得你分去一份家产,如果你像我一样,你会恨全世界所有人!”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整个人都在抖,像个骂街的妇人,谁也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探手入怀掏出一把银色镶珍珠的□□!
  玩具般漂亮的枪口对准文诺,和它的主人一起抖动着:“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好弟弟!”
  枪声响起的时候,可续第一个跳起来,整个人挡在文诺身前,随即一朵殷红的花开在胸前。
  正楷在袁平生射第二枪之前冲上去将其按倒在地,混乱中袁平生射中了天花板正中的水晶吊灯,亮晶晶的水晶碎片落了东行满头——被一来就地压倒在沙发上的他正在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嚷。
  成深将第一时间挡在他身前的子皓推开,看到文诺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袁平生竭斯底里的叫声很虚弱,让人有种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错觉:“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正楷下掉他的枪,诚恳地说:“你连杀鸡的胆子都没有。你没杀人,只是打中肩膀而已。”
  受到这个对话的启发,东行坐起身,将大叫大嚷的对象转移为袁平生:“你这个疯子,文家和袁家再怎么对不起你关我哥什么事?我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你……”
  然后他骂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话,不管是诚恳的劝慰还是气愤的指责,袁平生全无反应,翻来覆去只会说那四个字。明显不对劲了。
  而另一头,某伤员还在勉强笑着:“真烦人,我不该叫他们来的,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文诺的手指轻柔地拭去他唇角的血渍:“别说话,急救车马上就到。”
  被成深推得倒在沙发上的子皓站起身,走到可续跟前,弯下腰看了看,皱起了眉:“不能等,伤到了肺动脉,要马上送去医院。”没等文诺反应他已经撕开可续衬衣,开始着手整理伤口。
  闻声赶来的管家见了这场景几乎吓呆了:“可续少爷,你怎么啦?”
  “去把车开到门前来。”成深很自然地替文诺下着命令。
  管家略微一楞,随即退了下去。
  文诺看了成深一眼,仍然是平静如水。
  东行本来一直在目瞪口呆看着崩溃的袁平生和低声安慰他的正楷,这时候走了过来,莫名其妙冒了一句:“可续哥你别死,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文诺斜了他一眼,声音冷得象冰:“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东行倒还好,旁边看的人替他出冷汗。
  子皓当他们全是空气,飞快地将可续胸前伤口包扎停当,看上去像模像样。也不用他招呼,一来很自觉地帮忙去抬那具已经毫无知觉的躯体。
  文诺的衣服上沾满可续的血,倒像是他自己受了伤。
  成深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我带你去楼上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好吗?”
  “我也要去。”
  “咹?”成深噎了一下,“那个,你的脚还没好,要不还是……”
  文诺已经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只是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晃。
  成深忙扶住他,无可奈何地站到他身前,微微俯身,示意他趴到自己背上来。
  男人在忙乱中已经脱去了外套,隔着薄薄的衬衣,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宽阔脊背上遒劲的肌肉跳动。
  我们是黑夜里错身而过的两列火车,彼此看见对方的灯影流光,以为近到可以相拥,却在短暂的交汇过后,发现原来我们行进在不同的轨道上。
  太寂寞,所以不停追逐着昏暗中的光明,不停寻找着迷离中的路标,可惜你我属于不同世界,始终无法相聚。
  文诺靠在成深坚实的颈背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闭上了眼睛。这个执拗的人,他以为只要尽全力攥紧了,手里的幸福就不会跑掉,却不知道幸福是掌中一捧沙,攥紧不攥紧它终归会慢慢流走。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据说时间在两种时候过得最慢:约会时等待恋人出现和守候在医院手术室外时。
  文诺虽然表面仍是纹丝不动,却每隔十秒钟就要抬腕看一次表。成深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儿又不知从哪儿弄个垫子搁他腰后给靠着,自己把自己弄得很忙。
  东行踹了一来几脚,制止了他不停地蹦来蹦去的行为,自己却没完没了地抖着腿,直到整张椅子都跟着他抖了起来,惹得坐在另一头的正楷骂了他一句,两人开始半心半意地拌嘴,更多是为了排遣心里的焦虑。
  袁平生已经不再念他的四字经,躲在正楷怀中,安静得不正常。
  子皓则是很正常地安静着,目光落在手术室上方那个显示“正在手术”的灯牌上,似乎在研究那几个字的书法美学问题。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年轻医师探头出来:“你们谁是A型血?我们血库里的储量不够用了!”
  好几个声音同时回答:“我!”
  正楷发出无意义的一声国骂:“这里好像就我和崔署长不是A型哈?”
  子皓扫了一眼另外几人:“你们这瘦的瘦病的病,还是我来吧!”
  正楷抢着说:“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比你壮!”
  年轻医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头,指着子皓:“就你吧,主任还等着我回话呢!小玉,你带他去检验科,动作快点!”
  旁边的小护士答应着快步走到子皓跟前,说了声“跟我来”,眼皮也不抬地从这一群男人中穿过。
  阳光很明媚,露天菜市场很吵闹,摊位上的鱼很新鲜,钢琴教师的笑容很灿烂,他拿来拍郑直脸颊的那把青菜很绿。
  树生拖着郑直一路行来,抱着股要置备满汉全席的劲头,买这买那将杀手提着的那只竹篮装得要满出来。
  终于买够了,郑直已经被那只竹篮压得整个人歪向一边。
  两人从菜市场后门出来,杀手忍不住抱怨:“买这么多菜怎么吃得了啊?”
  树生甩着两只空手走在他前面,听了他的话回头笑笑:“反正明天就去S市了,今晚最后一餐好好大吃一通!”
  郑直换只手拎竹篮,歪向另一边:“对不起,害得你背井离乡的。其实——”
  相处日久,树生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拘谨,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道歉:“这有什么,又不是古代人,少小离家老大回,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我要是想father了可以随时回来嘛!”
  郑直认真地继续自己想说的话:“其实我是叫——”命运已经被绑在一起,怎么也该让对方知道自己真名了。
  那个声音并不大,普通人会以为是轮胎爆了或者淘气孩子放炮竹的声音。
  然而听在郑直那双经过特殊训练的耳朵里,不啻晴天霹雳!
  前一秒钟还在欢快地笑着,小步跳跃着走在他前面的树生微微摇晃了一下,无声无息地倒了下来。
  除了震惊,郑直满腔里还有说不出的愤怒!任务完成得虎头蛇尾,自己不打招呼就销声匿迹,雇主的不满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报复的对象是树生!为什么?!
  子弹从右侧太阳穴进入,从左侧脑际穿出,只留下两个小小的带焦痕的圆洞,连血都不多,瞬间致命。典型的职业杀手做法。
  “Max你个混蛋! max!”
  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切呼喊声引来了两个市场管理员和一个好奇的菜贩,看到倒在地上年轻人的尸体和散落一地的蔬菜鱼肉,他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报警。
  其中一个市场管理员抖着手一边拨号一边问那个菜贩:“刚才那个男人是在叫这个死者吗?叫什么来的?”
  菜贩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好像是……max?”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谁TM报的警?”
  面对正楷的怒喝,吴鸣置若罔闻,挥一挥手,身后的警员上前来将袁平生铐住了,顺便从正楷身上搜出了那把银白色的□□。
  “不好办哪……”吴鸣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好像张正楷先生您自己也必须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正楷死盯着文诺:“你小子够狠的啊!还以为可续受伤你会乱了方寸,结果倒好,你是一分钟也不耽搁就把你哥往死路上逼!”
  “是我报的警。”接话的是刚走过来的子皓,一只手还捂着胳膊上的针孔,“身为警察我有这个义务。”
  正楷就有些讪讪地去看文诺,后者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又抬起手腕来看了一次表。
  成深的目光一秒钟也没离开过文诺,吴鸣连想要用眼神给他暗示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只能叹口气:“收队。”
  能让人眼睛都不眨的事情是什么?对成深来说,是数恋人的眼睫毛。文诺的睫毛很长,却并不浓密,一根一根清清楚楚,很有招人去数的诱惑力。
  正数得七上八下,有人捅了捅成深的肚子。怕痒的家伙立刻佝偻起来:“你干什么呀?”
  捅他的人一脸无辜:“你的老相好要走了,你不送送吗?”
  成深在文诺头上爆了个栗凿:“什么老相好?你就胡说八道吧!”
  文诺摸着头,冲他身后努了努嘴。
  成深醒过神来,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僵硬地转过脖子:“子皓……”
  子皓侧着身,朝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跟着同事们一起走了出去。
  那一刻,成深觉得全世界都在看自己傻乎乎的样子。回过头来,罪魁祸首又在看他的表,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怎么手术还没做完呀?可续哥不会有危险吧?”
  “没事的,那个甘队长不是说没有大碍吗?”
  “他说了就是呀?他算哪门子的权威人士?”
  在东行与一来小声的争吵中,文诺又闭上了眼睛。从来就不习惯把自己的软弱忧伤暴露给人看,就算是被压垮的前一秒也要伪装出坚硬的外壳。心力交瘁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要把自己交给一个可以信任的肩膀,只是或许独自彷徨太久,竟然已经没有放松自己的能力。
  成深……现在看起来他对自己确实很好,但是没有深入了解和彼此信任的基础,仅凭着一个虚无飘渺的爱字,这样的好能坚持多久呢?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警局大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吴鸣和子皓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已经凉透了的盒饭,偶尔低声交谈两句。
  一个突如其来的的高亢声音打破了室内沉闷的气氛:“你们俩这是在对谁默哀哪?”
  吴鸣放下筷子,苦笑了一下:“你就别添乱了,游危。”
  这个世界上唯有吴鸣可以这样指责游大人而不遭白眼,游危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大咧咧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审讯不顺利吗?”
  子皓揉了揉眉心:“那个张正楷根本就是根老油条,软硬不吃,什么有用的都套不出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游危换了副专业人士的嘴脸,一本正经地回答:“院方的诊断结果是典型的应激性精神忧郁症。患者本来就极度敏感,现在更是一心一意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有严重自毁倾向,建议留院观察。”
  吴鸣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摊手:“好了,这下线索全断了。”
  子皓站起身:“我再去会会那个张正楷。”
  手术室外,东行与一来的细碎吵闹还没结束。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四叔见你一整天不露面又该生气了。”
  “反正他现在是把教训我当饭吃,一日三餐外带点心,我干嘛自己跑过去给他骂?”
  “那你也不能一点事不管呀,要是准基哥在世,见你这样他该多伤心呐?”
  “别提我哥!”
  东行真火了,“啪”一个巴掌罩过去,一来往后一跳,差点撞到从手术室门里出来的那个年轻医师。
  文诺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来:“请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医师眨了眨眼,有些讶异:“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谁跟我去办一下陪床手续?”
  “我——”
  文诺的声音被成深捂得只剩半截:“你自己还是病人,怎么照顾别人啊?”
  东行自告奋勇:“我来!我可以照顾可续哥!”
  文诺扯下成深捂在他脸上的手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东行理直气壮地回他:“还有一来啊,他会帮忙的!”
  一来赶紧点头:“我会、我会!”
  文诺看着他们,有点啼笑皆非:“就你们这样?算了,你还是赶紧学习怎么打理公司业务吧,免得你四叔骂你!”转向成深,“你先跟医生去办下手续好不好?”
  成深点点头,扶他重新坐下:“你自己小心,别乱动,等我回来。”
  东行一百个不服气地还要为自己辩解,又有人进来了:“少爷,可续少爷怎么样了?”
  文诺接过张叔手里的保温桶,温和地责备:“张叔你真是的,叫你煲点补血的汤弄这么久!以前你不会这样啊!”
  张叔干笑:“我是见可续少爷这样,慌了神了。”
  “他没什么事,就是失血过多。等他醒了再把这汤给他喝吧。”
  成深跟前台办好手续回来时,正好可续的活动病床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药效还没过,可续的眼睛紧闭着,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倒是很平稳。
  文诺抬手在那张秀美的脸上轻轻抚摩了一下,站在病床前低头沉思了片刻,回头时,正与成深的眼神对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烛光有时代表浪漫,有时显得阴森,而在某些地方,它们代表神圣。
  白发苍苍的father点燃最后一枝蜡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低下头祷告着。
  一阵凉丝丝的风从他身后吹来,father回头,看见那个曾经与树生一起出现过的年轻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没找到你要找的人吗,孩子?”
  郑直疲惫地摇头,走到鲜花簇拥的法坛前,看着其中一枝蜡烛发呆。
  Father没有再说话,两人陷入共同的沉默当中。
  一阵急雨打落芭蕉的声音。
  郑直抱歉地看看father,拿出手机:“谁?”
  那个使用过变声器的古怪嗓音让郑直全体汗毛整整齐齐立起了正:“郑直,没有人可以放我的鸽子,这次只是一个警告。”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这话时郑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生生压灭了面前那枝蜡烛。
  “你说呢,郑直?一开始就给你指明了方向,你偏偏要落跑!当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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