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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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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爸爸又当爹又当妈的赚钱把咱们兄弟四人含辛茹苦的养大不容易,以后你们无论是谁,要是敢惹爸爸生气我一准对他不客气,尤其是你阚星辰,在要我看见你对爸爸不敬我就把你送到孤儿院去!小月亮小太阳也是,不听话都把你们送去全托!”
“哥哥别生气,阳阳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气爸爸了······”女孩子冰雪聪明,知道跟她大哥这儿以柔化刚。
又被妹妹占了先机,小月亮急忙随声附和:“大哥我也知道错了,以后跟哥哥妹妹团结友爱,再也不打架了,亮亮不撒谎,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你呢?”薛里来扬起下巴颏问一言不发的阚星辰。
低着头,不去看薛里来的表情与眼睛,闭着嘴不吭声。
“回答我阚星辰!”
不动、不语,倔强又偏执!
“好好好——”薛里来真是被这个傻子弟弟给气到了,“阚星辰你记住了今天,以后别在跟我说一句话!”
“哥······哥······”简单的俩个字,不太清晰的咬字发音,一板一眼极为机械,“错了······”
原本被气红了眼睛的薛里来蹲下身,他现在是心疼的红了眼圈,他蹲在长椅上阚星辰的脚下,伸手拉起弟弟的小手儿温言软语:“星星,你必须得知道,咱们四个虽然都是爸爸的孩子,但是爸爸最疼的就是你。你们三个都是大哥的弟弟妹妹,但是大哥也最疼爱你,明白吗?”
“听话。”机械的声音在重复,两个字也要说的磕磕绊绊。
“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恶狠狠离去的阚飞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弯,对于薛里来的说辞他信了,根深蒂固的就信了。
他把车子开得很猛,像个枯魂野鬼在城市中一圈又一圈的绕着,耳畔全是薛里来最后的那一段话,跟着这段话脑中放映出一段又一段当年薛印与林海东一起时的画面。
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没有忘,他们每一个交汇的眼神他都记得清楚,这么多年过后,居然没有忘······
一切深刻的就像似刻印在心里一样!
什么都变了,不在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薛里来如此,那么自己的大哥呢?
会不会早把自己给忘了?
阚飞焦躁而不安。
阚翔不同于正常人,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他,他发病的样子有多么可怕阚飞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与他分开了五年,可阚翔却与薛印他们在一起五年。
最亲的人成了陌路,陌路的人成了如影随形的亲人······
真是耻辱!
薛印你把我大哥当亲大哥,接过去看着你们一家几口亲密恩爱吗?
薛里来为何记恨他如此,阚飞不得不往偏了想。当年走前薛里来是多么的挺他?
这其实必有缘由。而阚飞唯一能想通的理由就只有一个,有人教唆薛里来给他抹黑!
林海东那只老狐狸还没有那俩下子,所以唯一可能改变薛里来对他认知的人就只有薛印!
薛印,你厉害!
满大街游车河的阚飞像一只无头的苍蝇,绕着城市的街道瞎乱转,他应该是冷静的,可他此时此刻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脾气。
一脚油门狠踩下去,他今天一定要冲进他们家门把他自己的亲大哥从那个恶心人的家里抢出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不能丢下他大哥!
就算阚翔恨他也好,就算阚翔不在愿意跟他一起生活也好,他也还是要把他的大哥抢回来!
一路风驰电掣,阚飞把车开进了新阳小区,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车门就冲下车,三俩步就闯进单元门,来到那个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门口。
愤怒,全然让他忘记了为何五年来薛印未曾搬家,始终照料着他大哥住在此处。
咣咣咣——
暴躁的拍着门板,一下又一下,是那么的不耐烦。
无人应。
阚飞火。
咣咣咣咣——
依旧无人应。
“开门!他妈的给老子开门,薛印你听见没有,在不出来老子把你房子拆了!!!”
用手敲不够,阚飞干脆上脚踢,面部那个可怖,真跟越狱的杀人犯一样。
薛印买断了整个二楼包括一楼伍立伟这套房子隔壁那套,对门的那套其实也被伍立伟买下,只是薛印不知。
大发雷霆的阚飞冲着薛印家的门板拳打脚踢,理智告诉他家里没人,否则不至于如此,可情感上阚飞怎么也不能控制得住,明知道家里没人还在这撒泼,直到他拳骨淌血,累到筋疲力尽才慢慢消停下来。
薛印跟别人好上了,那他这五年多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当年他生死一搏,也许生······也许死······
他不辞而别,他没要他等他,他就真的不等他了······
地下室有人打开铁门悄悄探出个脑瓜,蹑手蹑脚的走上来几步,隐隐约约看了个阚飞模糊的轮廓,不知这人是谁,如此火爆的在自家老板的门前耍横,忐忑着轻声开口:“那······那个······老板家里没人······”
这人也是好心提醒,脑中就只有一个想法,告诉你家里没人你就赶紧走呗,哪知道阚飞忽然粗嗓子吼他:“人呢,死哪去了?”
小男生被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脱口而出:“老······老板之前从台阶上摔下来,被······被送市医院抢救去了······”
闻言阚飞一跃而起,三俩步冲出单元门,说了实话的小男生后悔已极,那个凶恶的男人该不会去医院找老板的,麻烦去了吧······都怪他多嘴!
阚飞急惊火燎的冲进夜色中,当他从万般焦虑中回过神来之际,才后知后觉他根本无法忘记薛印,无论再过五年还是五十年。满腔的恨意早已消散的无踪无影,他冲进医院的那一霎只剩对薛印的牵挂与惦念。
然而,当阚飞周折一番寻到薛印病房门外时,门内温馨和睦的“一家六口”彻底土崩瓦解了他刚刚在楼下竖立起来的心理建设。
除了薛里来居然还有三个孩子······
三个······
消隐下去的怒火与恨意再一次蜂拥而至,他为了薛印丢了一颗肾,因为这样他失去了性欲望,在那段养病的日子里患上了心理性ED症。
紧张、压力、抑郁、焦虑和与薛印感情不和等诸多精神心理因素造成了他的勃起功能障碍。这种难以启齿的痛苦伴随他五年之久直至现在。
因为薛印他娶了一只公猫。比起让他倒插门入赘某个富婆的家门,倒不如娶一只继承百亿遗产的孟加拉猫自由自在!
段段往事不堪回首。当年阚飞一气之下远走他乡,不惜以百万价钱卖了一颗肾,就算他此生死在外面,起码给他大哥留下五十万元,无论如何,省吃俭用点也够阚翔这辈子。
134 成功之路的背后
阚飞原本计划着卖掉一颗肾拿着钱领他哥走,随便去到哪个城市都好,或者哈尔滨这么大,就算同在一个城市也未必能碰的上。
想着蒸馒头开大排档,反正卖掉一颗肾的钱开什么样的小买卖也都够了。
但他舍不得薛印,这些全部是他自己在心里偷偷想想而已,直至最后一次的决裂,阚飞彻底破灭了希望,他想要与薛印并肩齐头,就必须要有比他身边领导还要崇高的社会地位。
卖肾的人再一次寻到了他,说一位富商为了他的儿子愿意出一百万通过地下途径买肾源,先付五十万,手术之后在付另外五十万。这一次阚飞红着眼睛答应了。
他兜里揣着唯一的一万块,毫不犹豫的把那五十万打到了他留给薛里来的存折中,无论如何也算了了他一个心愿。
结果他还是被坑了,手术之后他没能拿到另外的五十万,几次相加也不过有个十二万左右。
后来赶上一阵风潮他随着大流偷渡去了美国,幻想着在那里承包一些地做一个美国式的农场主。
只是机不逢时,那段灰暗的时期阚飞可谓是倒霉到家,最后不得不沦落到洗盘子刷碗的黑户。
苍天还算有眼,他在无人的后巷中救起一位性格怪异的流浪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汉一身的馊味,阚飞并没有嫌弃他,他随手将手中的比萨扔给了那人,心中无比凄楚,因为这流浪汉就是他未来的缩影。
他在流浪汉的身边坐下,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讲起他的故事,讲他的哥哥,讲他的爱人,讲他的自卑,讲他的不甘,讲他也许会客死他乡······
那天晚上阚飞彻底被生活磨灭了满身的锐气,他把他所有的钱财都丢给了那个流浪汉,他觉得生无可恋,懦弱的想去投河来了解他如此悲哀的一生。
他飞扬着眉眼笑着对那流浪汉说:“好好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我连赖活也活不下去了。
流浪汉跟着他去到了河畔,眼睁睁的看着他跳进了河流不做挣扎,就在阚飞俩眼发黑以为真的就此走完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之时,一双皱巴巴的手扯住了他,他握紧了那双手,竟而又放弃了求生。
但最终,他还是被那流浪汉救了上去。他幽幽转醒,耳蜗轰鸣,隐隐约约的听见那老汉开口跟他说:“已经死过一次了。起来跟我走,从今往后好好活着,一切从头再来。”
那是一位富豪榜上有名的美籍华人,又是一个膝下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他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阚飞不知道。
但老人让他圆了美国式农场主的梦。他开始给老人打工,一年四季在老人的农场里忙忙碌碌。
老人的话很少,平日里与阚飞相谈的次数少之又少,一年后的某一天,老人突然叫阚飞去聊天,从头至尾只说了几句话:“我马上要死了。”
“你愿意继承我的遗产吗?”
“只要你肯娶‘金豹’。”老人去世的那一年,金豹六岁,猫的寿命不过十三岁而已。
金豹是老人的命根,像孩子一样的疼惜着,阚飞明白,猫是老人的心灵寄托,老人把全部的相思与感情全部投入到了这只猫的身上。
老人走了,金豹大病了一场,险些随着老人一块离去。假如金豹没有活过十岁就死掉,那么阚飞将一毛钱也继承不到。
无论当初的初衷是什么,金豹跟着阚飞相依为命了四年,而在老人离世的这四年间,阚飞越发理解老人对金豹的的那份深刻情感。
他也把全部的情感与相思寄托在这只孟加拉猫的身上,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一切一切,他的全部全部······
褐色的眼瞳中倒映着小太阳挂在林海东脖颈上的笑颜,倒映着林海东垂首去瞧悄悄扯他衣摆的小月亮,倒映着乖乖站在薛印病床前不言不语的小星星,倒映着之前才跟他大发雷霆过的薛里来在与林海东交谈的温和神色······
而他——阚飞,彻底的成为了局外人!
收回炙热的目光,阚飞转身离去。他一脸的冷漠,火热的心脏慢慢结出冰渣,一寸一寸将那颗红心包裹。
“你不要在跟着我!”阚翔推开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伍立伟,拔腿就跑上楼来。
阚飞一怔,想也没想一把扯住朝病房狂奔而去的阚翔,当即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进了身后的楼梯间。
“唔唔唔······”阚翔瞪圆眼睛 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眼睁睁的隔着门玻璃看着伍立伟火急火燎的从他的眼前奔过去。
“哥,是我,你的飞飞回来了,别吵行吗?我就松开你。”久违了的柔软的声音,那层包裹住红心的冰渣子又迅速落了下去,怀中的是他至亲至爱的人,血浓于水的人。唯一不可改变的人。
阚翔傻掉了,多么熟悉的声音······
他不动,半晌阚飞才敢松开那只捂住他嘴巴的大手。阚翔没有动,呆愣愣地背对着阚飞站在他身前,阚飞红了眼,气息粗略。
“哥,”激动的双手按在阚翔的肩头,“你回过头来看看我啊······”心酸心痛,多少情感在心田五味杂陈。
“飞······”声音是颤的,阚翔觉得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嘴巴在哪了,“飞飞······飞······”
“哥,是我是我,我回来了哥,对不起要你受苦了哥,我想你······”阚飞轻轻的把下巴颏杵在阚翔削瘦的肩头,缓缓地伸手搂住他。亲人的味道,温暖的气息,阚飞忍不住闭上眼屏住了呼吸。
“飞飞,你终于回来了呜······”耸动肩头,阚翔猛地回过身子伸手抱住了阚飞,使劲使劲地把人搂进怀中已经泣不成声。
良久,阚飞哑着嗓子轻声说:“跟我走吧哥······”
完全没了思想的阚翔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不能在放飞飞跑,他拼命的点着头,生怕他一眨眼飞飞就会不见了。
紧紧拽着阚飞的手腕,一刻一秒也不可以松开!一路上,阚翔都忐忑不安的盯着驾车的阚飞看,说什么都不肯动一下。
阚飞回来之前就派人在观江国际给他买的公寓,面积宽敞,装修奢华,气派到能与星级酒店相媲美。
到站时,神经紧绷的阚翔已然保持着抓住阚飞手腕的姿势睡了去,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担心阚飞会跑。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那儿睡着了。
阚飞轻手轻脚的抱起阚翔进了电梯间,当年他丢了亲情丢了爱情,现在已经找回了其中之一,心踏实。
当晚,美国公司总部打来越洋电话,有紧急要务必须得阚飞亲自回去处理。他连夜乘坐私家飞机而去,翌日起来没有看见阚飞的阚翔发了病,不见比这种见了又没了好的多。
阚飞受不了昙花一现的假幸福,以为阚飞又不要他走了,激动的直接发了病,四五个大汉都按不住他,最后强行用了镇定剂才算让疯魔的阚翔安定下来。
阚翔发病,阚飞大急,他是被事业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大哥最受不住这种刺激,高强度的处理完事务,阚飞又连夜赶回了国。
阚翔转醒,但神情恍惚,总怕阚飞会不见,见了人只有一句话“我的飞飞不见了不见了又不见了”,见到阚飞也只有一句话,“你别走你别走啊飞飞,不要抛下我飞飞,哥哥再也不去学校报到了······”
见阚翔如此,阚飞恨不得抽自己俩个耳瓜子。是他欠考虑了,如此晃了他哥一下子,才要他神志不清引发了心疾。
“哥,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你快醒醒吧哥······”安静的夜晚,昏黄的小屋,阚飞抱着精神错乱的阚翔坐在床头轻声低呢,悲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此后的俩个月时间里,阚飞把工作全部带回了家,整日守在阚翔身边寸步不离,与此同时,阚翔的寻人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电台、广播台轮番插播着寻人广告,并承诺如把走失的家人送回必有重谢。
起先,对于阚飞的走失大伙一起瞒着薛印,统一口径说阚翔被伍立伟接去,在他那儿住着呢。
直至一个月后,薛印发现事情不太对劲,这才在伍立伟的口中套出了实话。
阚翔走失,这无疑不是雪上加霜的事情,本就病着的薛印焦头烂额,直接改了寻人启事的内容,如能提供线索一条一千,重要线索一条一万,把人送回当面酬谢一百万。
不知多少个夜晚薛印辗转难眠,仿佛一夜之间就失去了睡觉的功能,他点灯熬油的坐在儿女的床前凝视着小家伙们出神,接着再在后半夜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
大哥走丢了,这对薛印来说无一不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似乎五年来一直隐隐牵连着他与阚飞的那根线最后也终于断了。
他与阚飞真的完了,什么都没剩!
135 合作
阚翔走失的一个月里,薛印无心工作,他把公司所有的大事小情全都交给了小刘儿跟秘书张晓丹。
他从早到晚奔走在寻找阚翔的道路上,不管哪里只要一有消息,他都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即使是捕风捉影的假消息,即使是骗人骗钱的贪心者。
终于,薛里来看不下去眼了,他其实隐隐的想到了,也许······也许大爷是被阚飞那个混蛋接走了。
这个男人太狠了,又是一声不响的把人给弄走了,才害得爸爸如此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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