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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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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印不在无动于衷,而是加大了脚下的油门,二十分钟后,他将车子平稳的开进小区。接着,他熄灭车火回首,表情淡漠甚至是毫无波澜:“其实你并不笨,只是懒得聪明罢了。”
薛里来逃课,薛里来考试作弊,薛里来测试零分,一次又一次儿子让他脸面无存。但是薛印知道,薛里来天赋异禀,对他喜爱的东西能倒背如流,他的智商跟情商比一般的孩子都高。他把他当成骄傲,许多认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愿跟他人分享,哪怕薛里来是他儿子。
这算是赞美吗?
怦怦怦!心跳加快。
有那么几秒钟薛里来是雀跃的,哪怕是薛印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薛里来都会抑制不住的妄想起来,是在夸赞他吗?如果是,那么,这是薛印第一次对他表扬。
这是一种魔法,奏效的很快,只要薛印不对薛里来吝啬他的赞美,这个孩子就会温驯得像一头无害的小兽。
“来吧,下车,我们回家。”说完,薛印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又拉开薛里来的后排车门邀他下车。
雪景很美,小区的松树枝上到处弥漫着冰凌跟霜花,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薛印背光站在车门前,高大的身形压住了一片光辉。
车厢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下去,薛里来黝黑的眼珠转动,面相有些发呆,愣了有那么几秒,才不情不愿地被薛印拖下了车。
应该还是先前那句话在作祟,所以薛里来才安静下来,跟在薛印的背后,亦步亦趋的上了楼。
丽都小区是老式住宅区,楼高有八层没有电梯,临近中央大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段。只可惜楼不太新,外观看着挺老旧,内里就看各家的装修情况了。
薛印的家在九单元二楼一门,爷俩的住房使用面积只有七十平,两室一厅单阳台,一卫一厨。装修简洁大方且不失格调,很像薛印这个人给他人的感觉,冷冷清清、淡淡漠漠极其干净。
父子俩拿钥匙开门进屋,沙发上坐一个,贵妃榻上椅一个,沉默不语,闷杵子似的没人起头开始老早以前就很需要的沟通跟谈心了。
这个家薛印很少回来,他不会教子也不懂得如何与孩子相处,所以干脆回避冷处理,眼不见心不烦。
或者他回来也是早出晚归,把家当成客栈一样来去匆匆,由于他工作性质的缘故,涉及到要经常省内外出差跑客户谈单子,在一个住在公司远比住在家里方便的多,做事效率也技高一筹。
半晌,薛印才憋出一句话来,而每一次的开场白也都是这么几句话:“吃饭了吗?”
轻蔑,鄙视!这些都是废话,吃没吃饭他还不知道吗?不是中午午休就直接被你拎回来了吗!
“你坐这儿静静,我去弄饭。”薛印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薛里来的所想他也后知后觉的想到。
起身,直接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随后走进厨房,没一小会儿他又从里面走出来,直奔搁置在客厅玄关处的冰箱。
薛里来栽歪在贵妃椅上斜眼打量自己的父亲,在薛印拉开冰箱门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显出不屑的笑容。
亮橙色的冰箱灯笼罩着薛印的侧脸轮廓,让他的半面面眸更为立体深邃。
冰箱是空的,连一颗尘埃都没有,真是干净!
卷1:鸿运当头006俩面之缘
“没有食物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薛印喜欢蹙眉,凝神沉思已经成了他招牌性的习惯。
薛里来冷眼旁观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他是老子,都不记着按时按点的回来给他这个儿子做饭送菜,他又凭什么像个老妈子似的纠缠不休?
父子俩相处一直都是这么水火不容,仿佛笃定薛里来不会回他的话一样,薛印提步走向茶几,蹲在那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叫外卖的那张点餐单。
“电视柜下面呢。”爱搭不惜理的样子,市井小民般的流里流气。薛印没言语,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询问薛里来的意见,薛印做主点了三道菜和俩碗大碗米饭,他每次都以为薛里来很爱吃他点的那三道菜,只是从来没有亲自求证过儿子到底是爱吃不爱吃。
点餐后气氛再次凝重起来,薛印苦恼怎样将他们的话题开始,斟酌了再三,仍旧没有一个好的思绪。
问他为什么要偷女生的内裤吗?
问他为什么要做羞辱女同学的举动吗?
问他是否对异性比较好奇吗?
薛里来已经开始不耐烦,腾的站起身不想在甩薛印,趿拉着大拖鞋就往自己的卧室走,懒洋洋的说:“外卖到了喊我。”
薛印想叫住他,又苦于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便只得放任自流。他岔着双腿俩肘拄在大腿上双手交叉着,忧郁的气息未减又多了几分颓废,苦于到底要如何走进薛里来,如何走进他的心。
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在干嘛?
已经不记得了……
兀地,“呃吼”的厮杀声从薛里来的卧房中传出来,薛印起身缓步踱到薛里来的门口,不算偷窥的立在门侧顺着门缝望进去,一眼就瞧见了薛里来沉迷网游的神态。
薛印望着儿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到最后薛印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在网游中疯狂厮杀的薛里来促膝长谈,他的饭吃了一半,就被公司的小刘儿打电话叫走了。
A市邮储银行要做柜面绿装,人资一把手正好来省里开会,被巧舌如簧跟踪了两年的小刘儿给邀到了公司去来参观。如果谈成了这笔单,甭说年前其他员工不开胡,就是转年上半年不开单都够养活公司这一大家子人的了。
薛印本来就很想多多接触金融行业的领导人,哪怕是不赚钱,名号打出去总是有利而无害的。
他二话没说,收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匆匆离家,他甚至都没跟坐屋里闷头磕游戏的薛里来打声招呼,往茶几上随手扔了一叠钱后直接消失。
坐进车子,一手发动车子,一手掏出手机打给了董莉:“董莉,晚上六点,国宴,六人台,我要宴请A市邮储人资一把手。”
“好的薛总,稍后给您回复,小刘儿已经去接人了。”一把善解人意的声音。
“先这样,如果有变动立刻给我打电话。”严谨的语调,这说明薛印已经进入工作的状态。
从家到单位的行程驱车大致要二十分钟左右,这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很快,薛印就驱车驶到了齐鲁大厦的侧门,准备贴边拐上齐鲁大厦门前的停车位内泊车。
很突兀的,一道骑着电瓶车的红色身影猛然从停车位的进口窜出来。事出突然,脸上闪现惊慌的薛印急忙打舵,堪堪避过那毛愣三光就冲出来的快递小哥儿。
阚飞就一狎邪小人,品行不端,行为放荡,尤其对人对事睚眦必报。上午在电梯门前跟薛印撞个人仰马翻这事算是被他记下了,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挺有“孽缘”的,这一天就跑俩趟还都被他给撞上。
他刚刚从齐鲁大厦侧门往出一走,隔着一条落满积雪的绿化带,远远就瞧着薛印那辆黑色的凯美瑞从街口拐进来。
起初离着尚远他还没瞧清楚车里头坐着的薛印,等这车子又向内驶入几米之后,眼尖的阚飞一眼就把人给认出来。
冷哼一声,阚飞当机立断地跳上他那台快要支离破碎的二手电瓶车直接冲出去。他就是故意这么虚晃一下子薛印,撞上了就讹他一笔,撞不上也吓唬吓唬他。
卷1:鸿运当头007某人“杰作”
薛印的车龄十多年了,驾车就跟他用双腿走路似的,绝对游刃有余。他的反应特别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脚并用。
一场虚惊之后,车子在向上拐入的时候胎压监测装置突然发出警报,(跟油表到红线的提示声一样),仪表盘上的三个灯亮起。薛印没有看到的是阚飞骑出去时嘴角显出那抹不厚道的冷笑,图钉扎车胎,这是他的“杰作”。
薛印蹙眉,立即停车推开车门下车去检查,果然,前左车轮的车胎上扎了一把图钉,大致清查一下能有个五六枚。车胎破口不大,薛印撩起衣摆在前车轮前蹲下身,天上飘着小雪花,他蹲在那听着车胎被扎的部位有没有漏气的声音。
没有声音,他完全可以减速慢行将车开到附近的修配厂去补胎,但是这样一来时间上必定来不及。
薛印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男人,当机立断,他迎着风雪立马脱掉了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开车门丢了进去,顺手开了双闪,然后绕到车尾去取备胎以及工具箱。
薛印专业十足的架势要离老远将他这面看得一清二楚的阚飞心里头不痛快,愤恨地直咬牙,当下就合计着别让他在撞上他,否则有薛印好看的。
心无旁骛的薛印在争分夺秒,先是用千斤顶放置在前左轮胎附近的车底,而后小心升起车身,再探身进去依次拧松螺母螺帽,接着拆卸下轮胎,然后更换上备胎,再拧好。一套动作被他做得行云流水甚是随性,如果修车小工都像他这么有风情有味道,想必那家店一定会深受女性亲睐,天天爆棚。
尽管避免着,薛印的西服还是被压得发皱,衬衫的领口微微染上了污迹。还好,他做的就是服装生意,公司的展厅别的没有,衬衫、西服多的是。
薛印在自己的办公室换好了衣裤没多大一会儿,小刘儿就把邮储人资的一把手给请到了公司。
上茶、上水,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由薛印亲自接待着在展厅给各位领导讲了讲企业文化,介绍了几款特别适合银行做行服的面料、又大致讲了讲料子的成份以及颜色与款式。
自然也侧面委婉的了解了一下贵行的采购标准以及人数,之后很自然的就邀请了邮储人资一把手以及她手下的俩位副手一块去吃饭,加上随行的司机她们统共四人。
中国人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这一点薛印也是做得游刃有余,既不过也不会显得失礼,一顿饭吃的几位女领导兴高采烈。话题多变,多都围绕着女性喜欢提及的事情作为谈资,聊到养儿育女的问题上时,薛印还真是歪打正着的一顿向女领导讨教教子心经。
晚上二十点四十分左右,他们结束了这顿饭。随后薛印跟小刘儿将几位领导送到酒店的大门口,直目送着她们的车子驶远,他与小刘儿才分道扬镳。
薛印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回了公司,在他脑中想到的事情他要马上就着手去做,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工作到将近凌晨一点,暂时告一段落的薛印没头没脑的又想到了女领导今儿在饭桌上说的有关叛逆期孩子教育的方法方式上。
鬼使神差般,他苍白的指尖落在键盘上一顿敲击,而后一篇接着一篇的搜索查看。
大抵都是在说作为家长千万不要对叛逆期的孩子打骂,那样会适得其反,而且也不要从学习的话题去入手与他交流,那样会让孩子觉得大人在给他设下圈套往里跳,对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存在目的性而非真正的关心。
要了解他们的叛逆心理和生理原因,然后接受他们的叛逆,宽容、信任、支持、鼓励,这是帮助叛逆少年尽快走出叛逆的良策。无论是什么样的孩子,平等、信任、理解和支持是最重要。在心理上,平等视之;信任他们有自己为自己的行为做决策以及并为他们的决策负责的能力;理解并尊重他们的观点,支持他们的决定。
卷1:鸿运当头008“出血”了
叛逆期的形成一般都在12岁到16岁之间,主要状况在青少年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强,开始想要独立,不依赖父母;父母太过要求,导致小孩的压力过大,产生心理不平衡;情绪上的不稳定,莫名期妙的焦虑,忧郁,愤怒或态度恶劣,喜欢顶嘴。普遍性会有些行为上的偏差或情绪上的不稳定。
幽蓝的荧光从电脑屏幕中反射在薛印因熬夜而略显疲倦的脸上,黑暗的空间中,他的脸煞白,发蓝。有些可怖。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薛印明白,薛里来这个时期的发展是非常复杂、充满矛盾的,被称为“困难期”、“危机期”。
上宗所诉薛里来的身上都有,易躁易怒、逃学厌学、叛逆顽劣、沉迷网络、亲情淡漠、暴力倾向、撒谎、自控力差,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年。
双肘拄在平滑的办公桌前,薛印疲惫地垂下头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他的太阳穴有些痛,令他的神经紧绷。
他需要尊重他。怎么尊重他?
他应该投其之所好,那个所好是什么?
不能控制,不能命令还要轻松,轻松的互动跟沟通。这…似乎有些难……
注定又是一夜难眠夜。
第二天,薛印无意中听到午休时间坐在办公室闲谈的员工在抱怨如何打发掉一只拳师犬。
从头到尾他就捕捉到一句话,说那只拳师犬原本是陪着孤僻小孩作伴的,现在小孩被家人接走,那只被主人遗弃的拳师犬不知该如何处理掉比较好。
完全不经大脑,薛印当时就是一时血热才脱口而出说了那句“卖给我吧”,心里头想的是可以买回去陪薛里来作伴,也许可以成功吸引薛里来并且激发出他的爱心。
那是一只十个月大的雌性拳师犬,最令薛印后悔将它买回的是这只犬被薛里来嫌弃是一条母狗,其二,带回家里没过一周的时间他就“出血”了!
母狗发情,真是令家里的两个男人既尴尬又头痛,而薛里来已经完全厌烦与那只被原主人丢弃整日忧郁的母狗接触,倒是薛印还比较喜欢外形霸气、矫健的拳师犬,虽然它是一只母狗。
“真是恶心死了,赶紧把它弄出去!”薛里来反感极了,该死的母狗滴的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好恶心。
薛里来的态度要薛印感到无奈,想来他是拿热脸贴了儿子的冷屁股,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十分十分极其极其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给薛里来做了一道拿手大菜——蛋炒饭之后,薛印抱着他家的新成员“脚印儿”去了小区附近的宠物医院。
这才知道,原来还有给狗穿的生理裤,活了三十年倒是长见识了。
兽医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目测年纪不是很大,应该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她很有亲和力,细心的给薛印讲了一些有关狗狗发情方面需要注意和避免的知识。又见薛印抱来的这只拳师犬基因不错,一直建议他应该寻一条血统纯正的公犬跟其配对。产下幼崽可以盈利是其一,其二是可以享受这种乐趣。
薛印最近血总是热的。可能是关心则乱的缘故,在那有病乱投医,他当下就听取了兽医美女的建议,决定给他家的脚印儿配种,原因是他觉得可以用此事侧面教育薛里来,让正步入青春期的儿子亲眼看一看“不小心”的后果以及生宝宝的危险及伤害。
同时又想借着狗宝宝的到来让薛里来感觉到家庭温馨和其乐融融的一面,起码能多一丝热乎气儿。忙一忙,自然就接触上,没准会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小收获。
结果令他意想不到的收获还真来了,他在58同城里搜索到本市优良的公种狗,挑挑拣拣的剔除几家价格偏高的,又划掉两个基因不好且路途遥远的,最后锁定了一人,离着他驱车只需要十几分钟,而且价格公道,狗的基因也好。
之后俩人通了电话,在电话里讲好了价钱又约定了给俩条狗交配的时间以及次数。
薛印抱着他家那条穿着生理裤的雌性拳师犬按照便签上记下的地址如约而至。
咚咚咚…
吱呀…
门开,然后门里门外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卷1:鸿运当头009三面之缘
是他!
是他!
薛印记得阚飞,尤其那把“从天而降”的图钉,他不敢断定就是这人扎了他的车胎,至少他会怀疑这件事的蹊跷。
神情淡漠不失礼节,薛印礼貌开腔:“您好,请问您就是阚先生吗?我是薛印。”
阚飞是这一带有名的市井无赖,女人眼中的流氓,男人眼里的盲流。他就说听着电话里这个声音有点熟,没想到会是这家伙。
社会精英?有为青年?公司老总?每一样头衔都触怒了阚飞的眉头,在他看来,薛印越表现得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越要阚飞排斥、鄙视。
公司老总!!!那他可得好好寻思寻思怎样从这块“肥肉”上多抠点肉下来。
阚飞的目光令薛印感到不自在,有股子匪气。漆黑的眼珠透着一丝儿毒辣,带有严重侵犯的色彩。那张脸并不难看,只是右侧额角横趴着一条“小蜈蚣”,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凶狠,横眉立目,不怒自威。
他穿的很随意,明明是冬天却穿着人字拖,齐膝的铅灰色大裤衩,纠结着肌肉的双臂裸露着,上身就只随便套了一件白色的跨栏背心,出乎意料,这人身上没有纹身。
他的目光不善,甚至充满恶意。薛印很不喜欢,可从他的脸上完全没有表露出来。
对阚飞的第一印象不好,十分的不好。这是一个素质低下的市井小民,否则不会豪不注重形象,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来给上门的顾客开门!
“啊,我就是,进来吧。”果然没有礼貌,连说话的声音、语气、语速都如此漫不经心。
在阚飞回身往屋中走的那一刻,薛印微微蹙眉,之后他随手带上房门抱着脚印儿跟进了屋,一股浓郁的臭脚丫子味混合着公狗的尿骚味扑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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