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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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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与朱氏声音都轻,怕吵醒了孩子。瑞云端茶进来,看着阿福神情不大愉悦,再看看朱氏,怕是朱氏看出来她们刚才做了什么事,心里微微发虚。她退出屋子,站在门旁想听听屋里再说什么。
  
  “那哥哥的意思呢?这是他的终身大事,自得他自己喜欢愿意才成。”
  
  “你哥哥也说……豪门大户咱攀不起。再说,武家那头儿没音讯,这亲也没有退定。我是想着,这要再耽误下去,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呢?”
  
  这倒也是啊。
  
  武家那姑娘,阿福的印象已经模糊了,隐约记得是个很秀气的姑娘,不肯大声讲话,阿福和阿喜到她家与做过一回客,她还赠过她们一人一块手帕。后来他家惹了是非匆匆迁走,朱平贵的亲事就一直耽误了。
  
  阿福想了想:“武家当时是迁到哪里去了?”
  
  朱氏叹口气:“说是迁到酆郡,可是酆郡这么大,当时说的又不确切,上哪儿去寻呢。”
  
  “那,武家在京中,还有亲戚族人么?”
  
  “原来是有两房亲戚的,可是这一乱……也找不着人了。”
  
  也就是说,真没有办法了。
  
  这时候的人最重一个信字,没有退亲便另外聘嫁婚娶,就是官不纠律不裁,也会让人戳脊梁骨。
  
  “我再想想法子,母亲不要担忧。武家那位姐姐,今年该十七,还是十八?”
  
  “十八了,到八月里就十九了。”
  
  “唔。”算是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武家现在如何,那位武姑娘会不会在南方已经嫁了人。
  
  “阿福……”朱氏有些吞吞吐吐,想说话,又欲言又止。
  
  “母亲有话就说。”
  
  “庄里那个婉什么的宫女,你,如何打算的?”
  
  原来是这事儿,阿福笑笑:“母亲不用担心这个。”
  
  “我自是不担心她。王爷待你很好,这个我当然也看得出来,只是,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头,不能服侍王爷,说起来也……”
  
  她起个头阿福就知道后头她要说什么了,摆了摆手说:“母亲不用说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朱氏有点急了:“王爷是好,可是外人不知道,却多半会说是你嫉妒,所以……所以王爷身边儿才会一个人都没有。这可不是个事儿。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就都不错的,心向着你,人也不像那有坏心歹意的,你好歹……”
  
  瑞云在外面连忙捂住了嘴。
  
  刚才不是明明在说夫人她哥哥的亲事么?怎么一转话头却说到了她们身上来了?
  
  王爷是极好的,可是心里除了一个夫人谁也容不下,瑞云也从来没有要想过自己给王爷做小……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屋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朱氏便没再说,瑞云定定神,掀帘子进屋去帮阿福照料孩子。
  
  
正文 六十八 不足二 
  
  等瑞云再退出去,阿福一边轻轻拍着儿子,一边说:“母亲,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朱氏脸也板了起来:“良药苦口,我是为你好……”
  
  阿福闭着嘴唇。是,从小到大你都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才把我送去给人做工。
  
  为了我好,才总是让我像阿喜的婢女一样事事听她的。为了我好,才让阿喜嫁了人我进了宫——
  
  也许朱氏并不是为她好。
  
  朱氏只要求阿福处处符合她的要求,她的道德标准。
  
  这些话阿福很想说出来,不过,她最后只说:“母亲,你做过妾,你说,做妾的日子快活么?大娘是正妻,有了妾之后,她的日子快活么?既然让所有人都不快活,里子都挂不住,还要那薄薄的面子做什么?”
  
  话说到这里,朱氏脸色难看的很。
  
  外面却有人答了一句:“正是。”
  
  元庆掀起帘子,李固走了进来。
  
  朱氏站起身:“王爷。”
  
  “朱夫人不必多礼。”李固语气还算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纳不纳妾,是我的私事,不用旁人操心。”
  
  朱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有些急切的想分辨:“王爷,阿福年轻……”
  
  “有时候做事妥当不妥当,和年纪没关系。”李固摇摇头:“这话希望以后朱夫人不要再提起,实在有什么想说的,就和我说。”
  
  朱夫人哪里能和他说,她拿眼看阿福,阿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儿子。
  
  朱夫人只得硬着头皮说:“王爷身份贵重,阿福本来出身便差了一截,再被人指为妒妇……”
  
  “谁指了?”李固这三个字说的漠然:“让那指的人自己来跟我说。”
  
  朱夫人差点被噎的晕过去。
  
  阿福把儿子的襁褓拢了拢。她很想和朱氏亲近,可是,就是亲近不起来啊。
  
  女人多了有什么好处?相嫉相恨相恶,倾轧手段残酷至极,没有孩子时要争宠,要害旁人的孩子。自己有了孩子自然更要谋夺家业……
  
  朱夫人在屋里站不住,十分狼狈的出去了。瑞云在后面说:“朱夫人慢走。”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种讽刺的意味。
  
  李固在榻边坐了下来,握着阿福的手。
  
  “不要怕。”他这么说:“那些事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呢。”
  
  阿福笑笑:“我没担心。”
  
  孩子睡着了,睡颜恬然如天使。
  
  也许世上最快乐无忧的人,就是这样的孩子。人们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快乐。
  
  李固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出声。
  
  “你别生你母亲的气。”
  
  这话,好像说反了。
  
  阿福摇头:“没有,很久以前我就明白,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人,她的想法我不赞同,但她是我母亲。而且……她的想法,应该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阿福已经习惯不去期待,这样,最后知道结果时就不会太失望。
  
  可是——那是从前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以前的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也不用介意。
  
  但是现在不同。
  
  她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幸福。
  
  李固,还是儿子。现在这个家……
  
  就算再艰难,也不会退缩。
  
  而且,现在阿福也不觉得害怕。
  
  因为李固和她在一起,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幸福,一起撑着这个家。
  
  “父皇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写过一封信去,父皇知道我的心意,以后——不会再给我指人过来。”
  
  阿福意外的问:“你写了信?信怎么写的?”
  
  李固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摇了摇头:“这个你就不必问了。”
  
  午饭端上来,紫玫在一边照管孩子,阿福单吃她那份,李固没有胃口,摇摇头说:“给我端杯茶来。”
  
  紫玫轻声劝:“天热,人不吃饭可不成。王爷多少吃一点,今天厨房烧了荷叶鸡。”
  
  “哦?”李固问:“已经有荷叶了?”
  
  “是,王爷尝尝。”
  
  荷叶鸡闻着一股荷叶清香,阿福看着自己那碗色香味都没有的羹汤,叹口气。
  
  忍吧,反正已经过了大半了。
  
  李固打发紫玫去外间取扇子来,一边把自己的盘子朝阿福的方向推了一点,小声说:“快吃。”
  
  阿福瞅瞅晃动的帘子,飞快的夹了两块肉和一挟菜放进自己嘴里。
  
  她正努力的嚼,紫玫已经进来了。
  
  李固端着自己的碗小口吃饭,嘴边露出孩子气的笑,阿福也想笑,可是嘴里都是菜,不敢咧嘴。
  
  就像趁大人不在恶作剧的顽童一样,两个人分享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这秘密,让人这样快乐。
  
  紫玫看着阿福嘴角的油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唔……偷吃不要忘擦嘴,这可是句老话了,甚是有理。
  
  有的时候,看到什么事要当没看到,听到什么话要当没听到。
  
  难得糊涂嘛。
  
  朱氏一个人坐在屋里,饭摆在桌上,她一动也没去动。
  
  她是万万想不到李固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天下男子,哪有不喜三妻四妾的?就是原来后街开小茶楼的那个周老板,个人又矮,还生了许多麻子,家里还有一个妾……
  
  外面天不知什么时候转阴了,太阳躲进云里,屋里面闷得很。
  
  朱氏推开窗子,院子里开着鲜艳的花,红黄白绿各色交杂,像是一匹展开的锦缎,在阳光下肆意铺展。
  
  可是花无百日红,李固他现在没有想要别人,可是再过个三年五年,少年夫妻的新鲜劲儿亲热劲儿都没了,李固还能像现在这样想这样说吗?到时候……他要是纳了别的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阿福该怎么办?
  
  阿福还是小,只顾着眼前恩爱,想不到以后。
  
  朱氏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小丫头端茶进来,轻声劝:“夫人,天热也得吃些东西,不然喝些汤也是好的。”
  
  朱氏摇头,她没胃口。
  
  同样没胃口的还有连成王的面都没见着的婉秋姑娘。
  
  庄子里人人心中都有盘算,对这位婉秋姑娘到底为什么来,会怎么做,将来又是什么样子,种种揣测流言都有。衣食住上头都没人刻薄她,可是她若想和谁说句话,那人有如看见了大麻风一样会转头就跑,躲不过的也只勉强招呼,便推说事多繁忙走开。婉秋想想,她有多久没和人正经说过话了?
  
  饭送进屋来,两荤两素,还有饭和汤。小丫头端上饭来便退出去,一个字不多说。
  
  婉秋端起碗来,又放下。
  
  她才没有胃口,比同在山庄里的,离她不远处院子里的朱氏更没胃口。
  
  朱氏担心阿福的将来。
  
  她是担心自己的现在。
  
  
正文 六十八 不足三 
  
  韦素终于从城里赶来了,一个照面,阿福几乎没认出他来。
  
  杨夫人在一旁面色不愉,一巴掌就抽了上去:“你还记得我们啊?我还当你早把我们忘到脑后去了。”
  
  韦素一边陪笑一边作揖:“看您老说的,王爷跑回来了,城里头的事儿可还没完呢,我要是也一起跑了来,那一摊子就扔着没人管了。”
  
  他笑着朝李固阿福分别作揖:“见过王爷,夫人。”末了儿曲起手指头朝摇车里的小家伙儿也拜了拜:“见过小世子。”
  
  阿福仔细打量他一眼,也黑了,可是倒没像李固一样瘦下去,倒好像壮实了许多,以前穿着长衫时,风流倜傥衣袂飘摆,现在却觉得长衫似乎都撑的鼓了些。不是胖。是……结实了。
  
  “城里也没什么好带的,嗯,这个算见面礼吧。”韦素从怀里摸出一块玉来,温润莹泽,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杨夫人摇头说:“这不是你和启哥儿一人一块的么?快收起来,这还是你们祖父当年留下来的呢。”杨夫人对阿福解释:“当年韦家老太爷无意中得的,据说佩在身上可以辟邪明目,算是家传宝贝了。”
  
  阿福忙说:“这可不能收,你送什么不成,非送这个。”
  
  韦素就笑:“这有什么不行?要说家传,我哥那块传给他儿子就成,我这个人成天东奔西跑,要是摔了掉了,那不更是可惜?再说,我可是这孩子的伯父嘛——”他顿了下,李固说:“叔父。”
  
  “唉,咱们一年人嘛,我大哥那里我是当不了伯父啦,你这儿就让我当一回过过瘾。”又转头和阿福说:“当伯父哪能那么小家子气?我给你就收着,反正就这一块,赶明儿你再生老二老三老五老十的,我可再没得这样的东西送了。”
  
  阿福忍不住笑,抱着儿子两个肩膀直打颤:“什么老五老十的,谁能生这么多。”
  
  可是韦素到底还是把玉放下了。阿福让瑞云好生收起,心里想着,等过了这些时候,将来要么韦素成亲生孩子时,再把这玉还他。东西贵价不论,这是祖父留下的东西,自然还是要让韦家的子孙接着传下去的好。
  
  “我出城的时候遇到朱兄。”韦素说:“他在街边找了个铺面,看来是打算接着做生意。”
  
  “哦?做什么生意?”
  
  “这个倒没来得及说,我在马上,他又赶着有事。不过他说,等满月酒的正日时一定赶来的。”他凑过来,笑眯眯的说:“来,小世子,让伯父抱抱……”
  
  杨夫人不客气的一把揪住他:“你这身上手上脏的,快去更衣洗脸。”
  
  韦素啊啊叫了两声:“让我先抱下过了瘾再去……”
  
  养父人呢铁面无私:“不成!”
  
  韦素跟着杨夫人从屋里出来,刚才那股胡闹的架势就收起了一多半。
  
  杨夫人松开手,说:“跟我到那边去吧,你先歇会儿,等下还有的忙。”
  
  韦素说:“我就知道我是劳碌命,在城里昏天黑夜,到这里还得接着干活。”
  
  “你还是王府詹事呢。”杨夫人说:“在其位,谋其政。这些活儿本来就该你干的。”
  
  顿了下,杨夫人放软了声音说:“过去的事儿。
  
  韦侍郎和夫人的追诰已经发过了吧?韦侍郎是为国尽忠的,夫人又是节烈双全……韦家将来,可都要靠启哥儿和你两个人,你别太难过,万事朝宽处想。”
  
  韦素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
  
  远远的,一个女子朝这边走来,韦素眯了一下眼,杨夫人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停。
  
  韦素是认识她的。当时行宫把人送来,李固根本没见人就打发了,韦素倒是安排车马时见了她一面。
  
  “这不是那个婉钰么?”
  
  “现在叫婉秋了。”杨夫人说:“看起来也不太安分。”
  
  “要是看起来安份的,夫人您反而更不放心吧?”
  
  杨夫人冷笑一声:“几天没见你,还这么猴精猴精的。”
  
  韦素急忙陪笑:“您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要不,就打发了她,省的碍眼。”
  
  “再等等吧,行宫那边虽是没什么动静,可我总觉得……”杨夫人摇摇头,没继续说:“刚才刘润还说有事情找你商议,你换了衣裳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我让他过来找你。”
  
  韦素洗过了穿上衣裳,头发还湿漉漉的他也懒得擦,端起茶来喝了几口,正掰开一块酥叶子饼,刘润已经推门进来,微笑着一拱手:“韦詹事有礼。”
  
  韦素一笑:“刘内官客气。”
  
  刘润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叹口气说:“要有好戏看了。”
  
  “唔?”韦素刚咬了一块饼,不知道他这话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还记得那天我带人去找那位朱姑娘吧?”
  
  韦素伸着脖子把饼咽下去,又灌了一口茶:“怎么不记得?不是说人找回来了么?”
  
  “人是找回来了,不过那个史三嘛……”
  
  “听说跑了?”
  
  “没有。”刘润说:“他还没跑出一里地就让老张虎的人逮住了,转了两圈儿没交到我手里。”
  
  “哦?”韦素也有点意外:“他还有靠山?”
  
  “来头不小,我让人盯着,一路往那边去了。”
  
  刘润的手朝东边指了下,韦素会意,又摇了摇头:“那倒便宜了他。”
  
  “便宜?我看便宜不了。”刘润说:“行宫现在那边三个人,玉夫人,王美人,三公主……”
  
  韦素插嘴:“才三个女人而已,以前宫里人不更多?”
  
  “这可不一样。玉夫人的手段,王美人的来历,三公主么……这会儿与平时不同,斗的只会更狠。”
  
  “嗯,这倒也是。”韦素举起杯来和刘润碰了下,喝了一口茶:“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刘润摇了摇头:“未必,那位王美人,与阿福,有旧。”
  
  韦素好险一口茶要喷出来:“与阿福?”
  
  “那天王美人来我没有近前,听紫玫说的,她们从前一定见过,而且应该极熟。”
  
  韦素瞥他一眼:“你就是弯弯的肠子多,既然阿福认识她,你问她去不就明白了。”
  
  
正文 六十九 暑热一 
  
  满月那天阿福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感觉身上搓下来的泥没有一担也有三斤。满月宴席那天一早庄上便宾客盈门,阿福听着车马喧嚣声,觉得朱氏那句话真没有说错,的确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别说他们住在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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