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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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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润迎上两双期盼的眼睛,微微一笑,低声说:“人已经回来了。”
  
  杨夫人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脚下一个踉跄,海芳急忙扶住她。
  
  “谢天谢地……总算没让成王府在京城也露这么一回脸。”杨夫人觉得全身力气都给抽空了,海芳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真该好好去拜一拜佛。”杨夫人叹口气:“虽然这些日子风波不乱,可是毕竟还都能化险为夷了。”她看了眼刘润:“这次又辛苦你了。”
  
  刘润只说:“这是我份内的事,您不必这样讲。”
  
  杨夫人脸上露出几分伤感:“等夫人平安生下孩子……希望一切就能否极泰来,再也不要有这些事情。”
  
  “那,朱姑娘她……”
  
  “朱姑娘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情绪不稳。朱夫人他们商议之后,将朱姑娘暂送到京城南郊的善月庵中静养。”
  
  杨夫人点头说:“正该如此。”
  
  海芳却是知道善月庵那个地方的,那里与别的庵堂庙观不一样,善月庵不接待香客,院墙高深,大门紧锁,除了几名上了年纪的老尼会出来张罗米粮,庵中人与外人连一句话也说不着,一面也见不到。
  
  就是本家亲人去了,等闲也见不着面。饶是这样,一般人还进不去呢。善月庵与皇家建的景慈观在京城的一南一北遥相辉映,说穿了,都是拘人不得自在的地方。
  
  这回朱氏和朱平贵可是下了狠心了。
  
  海芳想起阿喜最后在庄里那天穿着件白底桃红纹细缎的样子,不知道她现在缁衣布鞋,青灯古佛,日子该怎生过。
  
  杨夫人又问:“那,姓史的那个人?捉到了没有?”
  
  刘润摇了摇头:“这人油滑的很,我们的人查到地方再赶去,只找到了阿喜一个。据她讲,姓史的还有同伴,已经一起逃走了。”
  
  杨夫人狠狠的说:“倒是便宜了他!”
  
  这种人若不当场抓住,被他一逃,只怕再也捉不到他。
  
  又不能张扬,受害的人家反而要尽力掩盖此事,只能便宜了那作恶的逍遥法外。
  
  “此人还小名气的,早年登过台,有个花名叫“史玉良”,又称史三郎,后来班子散了不再唱,做起这些勾当来,人称勾魂史三,他是个中老手了,行事老辣油滑,虽然也有失风,却没真正栽过。”
  
  海芳问“怎的就任这人横行了,没谁能惩治他?”
  
  刘润只是一笑:“善有善得,恶有恶报,老天总是长着眼睛的。”
  
  
正文 六十六 归来三
  
  阿福这时绝想不到阿喜关进了尼庵,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天气渐渐热起来,阿福越来越没精神,肚子变得硬硬的,不管是请来的婆子还是刘润,都说这是临产的征兆。
  
  李信现在每天必做功课就是摸摸阿福的肚子。起先张氏不敢让他碰,怕他没轻没重,万一打一拳踢一脚,虽然他是小孩子,那也不轻。要是他跌倒再连累阿福,那就更糟糕。可是几次之后就发现这孩子很小心,触摸阿福的时候,像是摸一件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虽然孩子对他们宝贝的玩意儿也是又撕又扯又咬又踩的,可是李信似乎很明白,阿福的意义不同,她的肚子也不同。
  
  她的肚子对大家来说都很珍贵,不能乱摸乱碰。
  
  这孩子摸着阿福的肚子时,会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弯月牙儿。而且还会挺起小肚子,用一种谁都看得出来的得意表情看周围的人。好想爱你个是在说,瞧,你们都不能摸,就我能摸!
  
  “这里面是小娃娃吗?”
  
  阿福摸摸他的头:“是啊,是你的小侄子或是小侄女儿。”
  
  李信还理解不了小侄子侄女儿的意思,山庄里没有比他小的小孩儿了,周围也没有人家,所以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阿福,一副好奇状。
  
  不过,杨夫人这边却是有消息的。她派人给朱氏她们送了些粳米,鲜菜,瓜果,还有布匹等物,派去的人回来后告诉杨夫人,朱姑娘在尼庵里,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要托人朝外递信,结果第二天一早那信就摆在尼庵的主持面前了。支持派人来知会了朱家一声,朱氏和朱平贵都表示,人是交付给善月庵了,庙有庙规庵有庵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结果庵里三天没给朱喜吃饭,还让她抄经卷。
  
  朱氏和朱平贵毫不心疼,似乎觉得这是极其轻微的惩罚似的。
  
  人们的耐心与爱心,的确是会耗尽的。
  
  刘润过了几天之后,才将这事告诉了阿福。
  
  早晚要说的,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告诉阿福也无妨,反正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是说……那个史辉荣是专门的拐子?”
  
  “是啊。”
  
  “真是,看不出来啊……不过,他的声音的确很,”阿福顿了一下,形容不上来。不是单纯的好听,那天他和阿喜在花园的时候,阿福和瑞云听到他的声音,居然都一起觉得受不了。
  
  “这种,他们是专门练过的。”刘润说:“我听说过,声音,目光,表情,都专门练过,很能迷惑人。”
  
  阿福松了口气:“我们当时可能没看见人,所以只觉得声音让人怪不自在的。”
  
  这么说起来,也不能全怪阿喜吧?
  
  毕竟,对方如此专业,要人才有人才要技术有技术——而且还是团伙配合,一般被拐的小姑娘哪来足够的阅历去做正确判断呢?
  
  “你们怎么找着的人呢?”
  
  “这个么……韦素找的人也有他的门路。有的时候,捕快差役可没有三教九流的人好使。”
  
  “那,我娘和哥哥,怎么想起来送阿喜去庵堂呢?”
  
  刘润微笑:“要不是当时我还在,朱姑娘说不定要被朱爷打死了。”
  
  阿福想想,她只见过朱平贵和人打过一次架,那是有次她和阿喜回家的时候有个无赖子拦她们的路,朱平贵从后头上来,一拳头就把那人打倒了。
  
  其实他不是个好勇斗狠的人,不过牵扯到家人……
  
  阿喜这次是让他太失望气愤了吧?
  
  刘润微笑着看她,那笑容显得有些神秘。
  
  阿福先是一怔,接着便有所感觉,回头朝后看。李固扶着元庆的手,已经进了门。
  
  阿福有一刻,觉得这是在梦里。
  
  她经常在梦里见到这样的情形。
  
  李固回来了,他朝她走过来,他抱着她,他和她说话。
  
  可是每次,她醒来时,手中身边都是空的。
  
  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再变成一个人的时候,那不止是一种孤独。
  
  那是一种残缺的感觉。
  
  就像,身体的一部分,心里有一块地方,被挖走了,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替代可以填补。
  
  阿福迅速捂住了嘴。
  
  她不想哭出声来。
  
  眼泪流下来,流过她的手背,流进她的指缝,嘴里好想爱你个尝到了咸咸涩涩的味道。
  
  李固松下元庆的手,走了过来。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稳。
  
  没人指引方向,他却准确的走到了阿福面前。
  
  阿福的手有些颤,搭住他的手,然后紧紧握住。
  
  李固张开手臂抱着她——他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了,阿福的大肚子夹隔在他们中间。
  
  “我回来了。”
  
  “嗯!”阿福哽咽着答应,紧紧抓着他,似乎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消失一样。眼泪像决了堤的水一样向外汹涌流淌,阿福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也许——也许这是因为她太幸福了。草长莺飞,花朵在太阳下散发着强烈的香气。头顶明晃晃的阳光晃的她眼睛发疼。
  
  “别哭,不要哭……”
  
  李固松开她,手指有点笨拙的,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她的泪水沾在他的指尖上。
  
  李固黑了,也瘦了。
  
  看起来,更结实了。
  
  以前的那种俊秀是阳春白雪,现在是历风霜后的柏木。
  
  李固的手向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俯下身去柔声说:“孩子,爹爹回来了。”
  
  阿福的眼泪还没干,又哧的一声笑出来。
  
  肚子里那个不知道是真的听懂还是巧合,一脚就踢了上来。
  
  越是临产,孩子动的其实越不如从前多,阿福是知道的,孩子的确不如以前动的多。这一下踢的可……真是时候啊。
  
  李固欢喜无限,脸都贴了上去,又喊几声,可那位不知道是少爷还是小姐的却懒得再动了。
  
  “就在这几天了吧?”
  
  “嗯。”
  
  李固揽着她:“别怕,别害怕,我陪着你。”
  
  “我不怕。”阿福说。
  
  这是真话。
  
  他在,她的惧怕就飞了。
  
正文 六十七 新生 
  
  还不是开饭的时候,可杨夫人一听说李固一早起来就往回赶,也没顾上吃东西,忙着让人张罗了一大桌子。
  
  现在山庄和李固走时可不一样了,那会儿吃的用的都短少,现在却丰富之极,行宫有什么,这边一定也有大大一份。
  
  想来也是,南方仍旧安定,各种进贡按照原来的数量品质贡来。可是现在消受贡品的人却——原来多么庞大的皇亲贵族群体,现在只剩了寥寥几个,往常贡品远路而来较为金贵,僧多粥少,常为你宫里多了几个果我宫里少了几尺布而争执。
  
  现在却是粥没少,僧少了……
  
  李固回来她当然高兴,可是,恐怕他还是要走的。
  
  就像上次,总共两个人没说多久的话,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走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李固往嘴里塞了半个蛋饼,有点含糊的说:“回去?不回去了。”
  
  阿福的勺子一下子落到了盘子边上,当的一声响。
  
  “真的?”
  
  “是啊。事情我都交待给旁人了,京城那时只是太乱,需要人坐定镇住场面。我好歹是王爷,那时候谁也没有我镇得住了。”李固吃的半饱了开起玩笑来:“谁有什么不服,要折腾的,别人压不住我就能压住,他要不服我,我就说要不你到父皇面前去告我一状?那人就极识相了。”
  
  阿福笑了。
  
  李固说的当然不是实话。
  
  要是他只坐在那儿不做事,何至于弄的现在这样,瘦了,黑了。瘦了可以说是吃不好,可是黑了——这可不是坐在屋子里就能变黑的啊。
  
  阿福不去拆穿他。
  
  有的男人做一点事喜欢吹出十成功劳来,有的做了许多事却只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
  
  阿福笑眯眯的端起一碗肉汤,舀了一大勺喂给李固。
  
  李固也笑眯眯的喝了。
  
  两个人都在享受这久别的重逢。
  
  阿福腰有些酸,李固把汤碗接过去自己喝,她朝后靠在椅子上。
  
  可能是今天情绪起伏太大了。
  
  肚子有点发紧,好像,嗯,阿福也不确定肚子是疼没疼。
  
  她喝了口茶,想站起来时,肚子的确传来隐约的疼痛。
  
  阿福的紧张情绪持续了好些天,但是真的事到临头,她反而一点都不紧张了。
  
  人们总是这样,在事情没发生前担忧。
  
  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但当未知在发生的时候,勇气比恐惧更强烈。
  
  阿福安静的坐在那儿,等李固喝完了肉汤,漱口喝茶,和她说王府里的石榴花也开了,今年大概能结更多石榴。
  
  阿福点点头,然后轻声说:“我……要生了。”
  
  李固一时没有明白。
  
  阿福又重复了一次:“让他们预备……我要生了。”
  
  疼痛依旧不剧烈,直到天黑时,阿福在准备好的产室甚至盖上被子想睡一会儿。
  
  李固在一旁陪她躺下,和阿福相反,他可一点儿也睡不着。产室外面一群人也在虎视眈眈——好吧,没有这样夸张。但也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阿福觉得自己睡了不短时间,但是当疼痛剧烈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蜡烛没烧去多少。
  
  她这会儿居然还能睡这么沉?阿福自己都没想到。
  
  杨夫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把李固赶了出去,他只能待在产室外头,急的一边搓着手一边来回走动。
  
  今晚的月色很美,一天都是星星。
  
  李固看不到这些,就算能看到,他也绝不会在意。
  
  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扇门里面。
  
  阿福是个很能吃苦忍痛的人。李固早就知道——他倒情愿她现在不要忍着,要是疼的厉害,就叫出来!
  
  他知道生孩子有多难——最好当然是母子平安,可是有时候大人孩子只能保住一个,他的母亲……
  
  李固忽然想起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她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模糊的样子,他不知道她的鼻子有多高,脸庞是不是小巧,身材是不是纤秀动人。他只知道,她给了他生命。
  
  可她死了。
  
  李固偶尔问一句怎么样,杨夫人在里面张罗,她的调门儿比平时要高,李固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还有,别人也在小声说话,说的什么他全都听不清。
  
  她呢?她怎么样了?
  
  是不怎么疼,还是疼的很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人来来往往忙个不停,李固拉着一个从屋里出来的人,结果那人反而被他吓了一跳:“王,王爷!”
  
  “夫人怎么样了?”
  
  那个婆子咽口唾沫:“夫人……蛮好。”
  
  李固简直想抽她:“她怎么会蛮好?她疼不疼?她累不累?要不要让太医来看她?”
  
  那个婆子摇头,然后想起摇头李固看不见:“夫人要吃糖水鸡蛋,我得赶紧的吩咐去,王爷,您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李固一愣,手一松,那婆子趁机一溜小跑的走了。
  
  糖……水鸡蛋?
  
  他听错了,还是那婆子说错了?
  
  不过屋里面很快杨夫人喊了一句:“鸡蛋还没端来吗?”
  
  好吧,他没听错。
  
  的确……是鸡蛋。
  
  还是糖水的。
  
  刘润过来扶着他,让他坐到一旁。
  
  “王爷,您帮不上忙,这事儿,夫人自己能应付得来。”
  
  李固有点纳闷的问:“你说,她要糖水鸡蛋干什么?”
  
  刘润忍不住笑:“您看您说的,自然是吃了。”
  
  “可是,她不是在生孩子吗?”
  
  “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生啊。”刘润说:“头生总是要费力气的,夫人要是一直饿着,再挨几个时辰,再加上疼痛难忍,那哪还有力气啊?”
  
  李固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是,只吃鸡蛋,不行吧?再弄点别的?”
  
  吃汤水鸡蛋的时候,疼痛已经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疼的她紧紧扯住手边的绳子,在疼痛的间隙好不容易把鸡蛋吃完,糖水也喝了。
  
  吸气,呼气,用力。
  
  这些阿福都知道,但是疼痛像是无边无际的爆发,她在每个短暂的间隙里抓紧时间呼吸,用力。然后在疼痛剧烈时扯住绳子咬住帕子忍耐。杨夫人焦急的看着她,屋里点着蜡烛,因为人们的忙乱,火焰也忽闪忽闪的,有人替她擦汗,有人跟她说话,阿福什么都不去想。
  
  她能成,她一定能成!富贵人家那些娇怯怯的女人们都能生孩子,没道理她不能顺利的生下来。她的底子可是很好的,连提水爬山都难不倒她!
  
  疼痛让她的手指几乎痉挛,嘴边的帕子掉了,阿福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这声音就像一把刀子扎在李固心上,他一下子跳起身来,几乎将椅子打翻了。
  
  刘润急忙拦住他:“王爷。您不可进去!”
  
  
正文 六十七 新生二 
  
  李固几乎觉得这一切没有尽头,黑夜永远不会过去,苦难也不会结束。
  
  他忽然听到屋里人喧嚷起来,似乎像沸水滚开了一样。端水的人走动的人好像都停了下来。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儿啼。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这样入神,这样的认真的聆听什么声音。
  
  那声音那样洪亮,哇哇的向这个世界宣告一条新生命的到来。
  
  他和她的孩子,和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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