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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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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刚才在瀑布底下那里想敲一块冰——”
  
  李馨插了句:“朱姑娘,你拿什么敲的啊?那附近我可看过,没石头的。”
  
  阿喜噎了一下,声音略微小了点,语调也不是搞搞朝上扬起的那样了。
  
  “我用桶……”
  
  用桶砸?她是想破冰,还是想砸桶泄愤啊?
  
  估计这句话在所有人心里都绕了一圈,杨夫人说:“朱姑娘,后来如何了?”
  
  这句话显然让阿喜舒畅了不少,接着说:“结果没砸两下,那一层盖着雪的地方,冰就滑下了一层来,哗啦哗啦的朝下掉,差点砸着我,我躲着冰,不知道怎么着眼前一暗,就钻进身后一个洞里头了。”
  
  刘润补充了一句:“那洞夹在两块石之间,朱姑娘也是误打误撞的一头闯了进去,上头石壁上的冰碴和树上的碎雪跟着滑下来把那洞口又遮住了大半,也没有看到朱姑娘的脚印什么的,所以刚才我们都没找到她。”
  
  阿喜又有些得得意了:“那个洞挺深的,我往里走了一段儿,越走越暗,看不见光。我也不知道那洞通往哪里,路又难走——我的鞋就让石尖给刮了去,漏进地缝里够不着了。我只好撕了块裙子包着脚,朝回走。”
  
  原来不是他们找着了阿喜,而是阿喜自己出来的啊。
  
  李馨说:“那石洞我看了几眼,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极有可能是山庄主人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只是时日久了,后人都不知道,咱们就更不清楚了。”
  
  突然发现这一条后路,怪不得所有人脸上都有一种洋洋的喜气。蛮子守着前山,京城附近这样乱,这个小院好像就是挂在狼嘴边的肉,颤巍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蛮人发现——虽然这条路不知道通向哪里,可是终究是一条生路。
  
  就好像阿福前世看的电影电视里,一群人被困孤岛,突然飘来一条船,或是扎成了一只木筏——牢靠不牢靠是一方面,关键是,这是一个希望。
  
  高英杰说:“等回来预备预备,我和刘润先去探上一探,果然常言说的好,天无绝人之路!”
  
  阿福也跟着高兴了一会儿,摸着肚子:“大家这会儿在瓦面都冻的不轻,煮些姜汤,一人喝个一碗祛祛寒。”
  
  李馨有些疑惑:“咦,我怎么这一点儿也没觉得冷呢?”
  
  高兴的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里乐呵呵的,身上也暖和和的,自然不觉得寒冻之苦了。
  
  一群人又散开各干各的,有去烧水的有去烧汤的有去准备东西的——既然要去探地洞,自然绳子火把还有些必须的东西得准备齐全。唯有朱氏还紧紧拉着阿喜的手,脸上的神情既是欣慰又是悲苦,嘴里轻声念叨。阿喜这会儿心情极好,也没像平时一样嫌朱氏絮烦,任朱氏拉着手也没有想挣开。
  
  阿福看着,没来由的觉得一点失落。
  
  阿喜没事,她当然也松一口气。可是……朱氏对阿喜这种形于外的关切,阿福——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正文 六十 过年 一 
  
  “你不要放在心上。”
  
  “唔?”
  
  “嗯,朱夫人……还有阿喜姑娘……”
  
  阿福笑笑:“我早就习惯了,娘对我也不是不关心,就是不如对阿喜那么关心而已。”
  
  李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阿福的头发特别柔软浓密,又不像别人那样喜欢用许多的发油梳髻。李固记得以前佳蓉喜欢用香气扑鼻的头油,离得远远的就可以知道她过来——就算没听到,闻也闻到了。李固反而不喜欢那种异常浓烈的味道,有时候闻多了,吃不下饭。
  
  而佳蕙就不同……
  
  佳蕙……
  
  李固沉默着坐下,阿福看到他露出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神情——沉重,悲悯……
  
  “怎么了?”
  
  “佳蕙……”
  
  阿福一下子明白过来。
  
  佳蕙只能是凶多吉少——阿福轻轻揽住他。
  
  李固对佳蕙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佳蕙温柔体贴,细心周到,连阿福都当她是一个大姐姐,一个家里人一样,她与佳蕙处的时间还短,李固与佳蕙的感情自然更深。
  
  佳蕙在京城也没有亲人,即使侥幸从蛮人的箭下逃生,她又能去哪儿呢?
  
  天气仍然一天冷似一天,刘润他们每天都去探寻那个新发现的洞穴,把特别狭窄的部分拓宽一些,把难走的地方用小石块垫一垫。虽然天冷,洞窄而黑,但是每天都在不断的向前推进。雪早已经停了,可是山前庄子里的蛮人并没有要一时退走的迹象,阿福甚至猜想他们是不是打算待到春暖花开冰消雪融时再走?
  
  满院子都是忙人,就李固阿福和李信三个闲着。两个人极有耐心的教导起李信来,教他数数,教他背诗——李信聪明的紧,眉眼越长越俊秀,穿着锦绣华服,越发衬的人玉雪可爱。虽然名义上是兄长嫂子和幼弟,但是两个人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年越来越近,他们没鞭炮,也没有什么年货,只找出些红纸来剪窗花写春联。阿福却觉得,哪年都没有今年过年的气氛浓厚。
  
  到了三十这一天,小院已经收拾的完全变了样子。窗上剪着各式剪的纸花,全五福,年年有余,麒麟送子,寿星献桃——各人把自己会剪的花样都剪了出来,连阿喜都剪了两幅,一副是喜上眉梢,一副是桃李夭夭——两个都剪着花团锦簇,养父人呢私下和阿福一起说话,脸上虽然没什么笑容,可眼中都是笑意:“阿喜姑娘是春心萌动了,剪的可都是这一路的画。”
  
  阿福低下头,虽然她也挺想笑,可是又知道不能笑出来。
  
  杨夫人说:“对了,开头我以为阿喜姑娘已为人妇,可是现在近了,熟了,才发现她仍是处子。”
  
  一说起这个来,阿福纵然是已经成了亲怀了孩子,还是忍不住脸红。是,她是个现代人的灵魂,可是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在她身上砸下的烙印也极深,房闱之事,还有一些私隐之事,都是能做不能说。关起门来夫妻间怎么情趣都没关系,可是开开门大家都是相敬如宾,手也不牵一下,口中更是只字不提。
  
  杨夫人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阿福前世做学生,宿舍里女生私下里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说一些让自己都脸红的话题。这辈子,有些叔伯家的婶娘伯娘也偶尔会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相互取笑——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由别人说出这些话来都不奇怪,可是一向规矩到刻板的杨夫人说出这样的话,让阿福觉得非常的膈应——咳,效果简直有些惊悚了。
  
  “阿喜姑娘既然和刘家的那位公子做的只是挂名夫妻,那和刘家闹翻也怪不得她。刘家都没把她当媳妇儿看待,物不平则鸣,阿喜姑娘只要好好教,还是能懂事的。”
  
  阿福有点不好的预感,杨夫人这话听起来好像……
  
  “夫人难道是想给阿喜……做媒吗?”
  
  杨夫人只是笑,阿福也不好再问。
  
  春联已经贴了起来,阿福扶着腰,微微抬起头来,红纸不是上好的,堂屋门口的字是李固亲手写的——阿福替他掌着笔,紫玫则在一边拎着纸,每写完一个字便将纸往上抽。
  
  “年年顺景财源广,岁岁平安福寿多。”虽然字写的并不是那样秀美,可是横平竖直,阿福不知道李固练字的时候多艰辛,只觉得看着这短短的上下联,就觉得眼眶微微酸热,心中既觉得骄傲,又觉得疼惜。横批是国泰民安。
  
  如果说上下联写的都是家常过日子的话,横批也未必见得出奇,可是确是李固自己心中的所愿所想,是他的祈愿希望。
  
  ——这这是阿福的期望。
  
  这也应该是所有人的期望。
  
  有时候一说起国泰民安这句话来,往往会觉得离自己遥远,这句话被说太多次,所以反而觉得它不具有什么现实意义。但经历了离乱之事,才会加倍的体会到国泰民安的含义。国泰,则民安。他们这个小院子短短的太平并非真正的太平安定,这安定不过是暂时偷来的,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
  
  阿福把春联反复看了好几遍,慢慢咀嚼话中之意,杨夫人系着围裙从灶间出来,朝她们招了下手:“院子里冷,夫人快进屋去。”
  
  阿福笑笑,瑞云怕她跌倒,一直在一旁扶住她。
  
  杨夫人手上沾满了面粉,灶屋里热热闹闹的,连李馨,朱氏和阿喜都在帮忙包饺子。李馨人最灵巧聪慧,可是包饺子这种事,作为天之骄女金枝玉叶却从来没历练过。包出来的靠着案板一溜儿——东倒西歪睡了一片。阿喜包的却很不错,元宝的,弯月的,扁船的——样子都神气漂亮,光是饺子边儿的花样就捏了数种,麦浪的万字的麻花的沿平的……她以前也喜欢琢磨这些吃喝上的事情,饺子她自己便爱吃,自然在这上头花了不少心思。阿福手比她巧,可是做这个就不如她了。
  
  和好的肉馅是用腊肉,腌菜和白菜一起调的,吃的人多,馅也调了一大盆,面案上竹匾里摆好的都是包好的饺子。阿福洗了手,帮着也包了几个。
  
  “今天说不定就可以把那条道给探通了。”海兰小声说:“他们说好像那洞的方向是朝东南去——东南那山是不是叫离山?”
  
  朱氏正捏着饺子的褶,闻言看了阿福一眼。
  
  阿福点头说:“是离山,我还在离山住过段时间。离山那边风景也美,山势不及这边陡峭。”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屋子人现在也不用讲究谁是主谁是仆谁是客,团团围着炭火坐着说话守岁。阿福的位置铺陈的最舒服最暖和,手边还有红枣花生核桃与南瓜子,阿信坐在他旁边,杨夫人她们挖空心思做了吃的,油炸的小点心,上头沾着芝麻,嚼起来脆脆的香喷喷的,有焦叶儿,甜味和椒盐的都有。有果子棒,其实也就是炸熟的面棒,那个微甜,越嚼越香。还有用花生芝麻做的酥糖,捶的很薄很脆,酥的都不用嚼,甚至捏的力气稍大一些就会把糖捏碎了。
  
  众人围炉而坐,门窗紧闭,帘子帷幕都放了下来,屋里破例点了两盏灯,人人穿的厚实暖和花色鲜亮,看起来好生热闹。
  
  李馨微笑着说:“我还是头一次这样过年——枯坐着多没趣儿,大家也别拘束。这些天过的都像一家子人一样。不如这样,咱们来行令吧,击鼓传花好不好?传到的人得讲个笑话说个故事,好不好?”
  
  阿福注意到她讲这话的时候,似乎看了高英杰——似乎还不止一眼。
  
  阿福笑着点头赞同,没有鼓,将铜盆翻过来,花便从阿福的妆盒里拿了一枝红色的绒花出来,刘润笑着说:“这鼓还是我来敲吧。”
  
  他拿了两根筷子,在手中一顿,轻快的很有节奏感的磕了两下盆沿,笑着说:“花鼓一催春风疾。”侧过身去不看众人,手高抬轻落,当当当的敲了起来。花从李固手中传起,他递给阿福,阿福又递给李馨,一路的传了下去,传到杨夫人手里时,卡的一响,鼓声停止了。众人都笑起来,连阿喜都咬着根果子棒瞅着杨夫人笑,海兰海芳与杨夫人情同母女,这时候却半点同情心都没有,笑着起哄,非要杨夫人讲个笑话不可。杨夫人有些为难——要背宫规,三五万字都不在话下,要说笑话——三五十字都为难的很。紫玫打圆场:“夫人说个故事也行。”
  
  杨夫人想了想:“好吧,我便说个笑话。这还是我没进宫的时候听来的,已经很旧啦,也记得不那么全。就是从来有个贾某人,家中贫穷,有次过年,实在没有吃的,就向邻人借了一只鸡蛋,等转过来年,他去还那只鸡蛋,邻人却非要他还十只不可,这贾某自然不肯。那邻人说:我的鸡蛋若不是借了你,现在早已经孵出小鸡,又长成大鸡,再继续生蛋,你算算能生多少?只要你十只已经是十分便宜你了。这人气急了找了旁人来评理,评理的人说,你把鸡蛋收回去,还他一粒谷子就好。那邻人又不干了,评理人说,春种一粒谷,秋收万斛粟,人家这一粒谷子给了你,你种了下去,可收多少谷?这些谷再种下去,又可收多少谷?说万斛还是说少了呢,你家子子孙孙将来可以都靠这粒谷过活,你说你是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杨夫人这笑话很老了,可众人依然十分捧场,笑的前仰后合。海兰捧了一杯茶,笑着说:“夫人口渴了。快喝口吧。”
  
  杨夫人喝了一口茶坐下来,刘润也笑过了,又说:“春满乾坤又一年。”说罢接着翘起鼓来。
  
  
正文 六十 过年 二 
  
  原本众人都还有些拘束,可连平时最严谨的杨夫人都说了笑话,其他人也就都敢说敢笑了。刘润敲的鼓点极为动听,快慢错落交插,一时疾一时缓,绒花在各人手中怀中传来抛去。李信在张氏怀中抱着,看着众人玩的高兴,也乐的咯咯直笑。那花好巧不巧的,正传到张氏面前,被李信一把抓到手里,鼓声恰在这里停了。众人一愣,接着哄堂大笑。李信被大人们笑的莫名其妙,小胖手紧紧攥着绒花,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阿福说:“这个不算,再重新传过吧。”为了把花从李信手里夺下来还费了点力气,还是李馨抓了一把花生给他,才把花给换了过来。
  
  接着花转过一圈,传到李固的手中又巧巧又停了下来。李固手里拿着花递不出去,笑的很有些腼腆,阿福摸着肚子,越看他那样子越是觉得好笑又欢喜。不知是屋里热还是李固不好意思,脸上显得红红的跟擦了胭脂一样,阿福推他一把:“来来,讲故事讲笑话都行。”
  
  “我可不知道什么笑话……”
  
  “王爷,连杨夫人都讲了。”元庆笑着说,李固一向待人温和宽容,所以元庆刘润也根本不惧怕他:“您随便讲一个,好笑不好笑都不要紧。”
  
  海兰手脚更快,已经倒了一杯茶塞到了李固的手里头:“王爷请讲吧,我们洗耳恭听。”
  
  李固想了想,他能记得的就是韦素跟他曾经讲过的几个笑话而已。
  
  “说是从前有个人过年贴门神,先贴了左扇再贴右扇,怕贴的不一般高,告诉儿子,你要是看着贴高了,就说发财,要是低了,就说平安。等他贴好后问儿子如何,儿子思索良久,答:既没发财,也不平安。”
  
  他讲完了,底下的人就捂嘴窃笑,倒不是他的笑话好笑,其实都是老笑话,可是李固平时可是主子,是王爷,这会儿带着点忸怩的神情讲这样的笑话,本身就让人忍俊不禁。元庆强忍着笑:“王爷讲的极好。”
  
  李固松了口气,急忙喝了口茶坐下来。别人只顾笑,连阿福也在笑,李固却想起以前韦素和他讲这笑话的时候,讲完了两个人还说,这人实在不会教孩子,将来他俩弱有孩子,绝对不能教的这样木呆蠢笨。
  
  仿佛讲那些话就在昨天——可是一转眼,他已经要有孩子了。他心爱的妻子,他全心全意期盼的孩子——可是韦素现在却生死不知。李固尽管知道他身手好办法也多,应该能逃出条生路……可是一颗心悬在那里终究踏实不下来。怕阿福担心,他平日也并不提起——
  
  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全知全能的神明?若是有,神明又能否听见人的心声?
  
  李固听着鼓声又起,屋子里众人欢声笑语,听起来似乎无忧无虑,心中默默祝祷,但愿这世间太平,但愿所有人都能得享安宁欢乐。
  
  花这次停在海芳手里,她大大方方站起来说不会讲笑话,元庆起哄让她唱一支家乡的小调。说是很久以前听她唱过,海芳也不推辞,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唱了一支采茶调。海芳有一把好嗓子,一首小调唱的婉转动听,就像枝头的百灵鸟儿清脆的啼鸣。阿福听的入神,海芳家乡该是在南方,那里的山上该有青郁的茶树,填空湛蓝,白云悠然,茶树一行行一株株,穿着蓝布衣裳的采茶少女嘻嘻哈哈的穿行其间——
  
  这美丽的情景就如画卷一样,海芳的脸上露出怀念的惆怅的神情,似乎也微微伤怀。不过那神情只是一瞬间,她唱完了曲,笑了笑坐下来。
  
  阿福无意中转头,李馨捧着茶杯,似乎正在出神,可阿福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她的目光似乎刚刚从另一个方向收回来。
  
  高英杰那个方向。
  
  阿福一时间冒出个八卦的想法:李馨是不是……对这位高公子有意思?
  
  不过这想法一冒头就被她自己狠狠一把掐灭。
  
  李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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