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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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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固的脸红红的:“那个,你是姑娘家。这种时候,应该……我来……”

    你会么?阿福怀疑的很。这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从小都不是自己穿脱衣服,他会替别人,脱,衣,服?

    事实证明,阿福把别人低估了。

    李固的手刚一伸过来,阿福就整个人都僵硬了。固皇子的手碰到了,呃,她的胸部……

    好吧,也许阿福的胸部是她全身上下发育的最符合她年纪的部位了。

    “我,不是故意的……”

    阿福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脸烫的都要冒烟了:“没,没关系……”

    这叫什么和什么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形和对话?

    这是新婚之夜吧?

    啊?是吧?

    那他们要做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对吧?

    怎么他们俩好象大人不在家,偷看禁书的小孩子一样……又心虚,又发颤,还又……嗯,期待?

    李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顺着她的腰身朝后抚过去,阿福忍着笑——没办法,她怕痒。李固摸着腰带接扣处,小心翼翼的松开暗结。

    夏天的衣裙单薄,腰带一松,那滑溜溜的料子一下子散开滑下来,阿福瞪着眼——虽然下雨,可是还是夏末的天气,这件宫装里面不能穿亵衣,只有一条白丝绢的肚兜兜……不比一张纸厚多少。

    李固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光滑柔软的肌肤,就跟触到了火炭似的,整个人一下子也僵在那里了。

    好吧,难道他们现在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阿福叹口气……她得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看不到看不到,深呼吸,鼓起勇气把手伸过去,这次李固没动,阿福顺利的把他的腰带也解开了,脱掉了他外面的袍子。

    两个人都跟红皮萝卜一样,阿福一边在心里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把帐子放了下来。

    两个人规矩的不能再规矩的并排坐在床头。阿福觉得呼进呼出的都是热气,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难为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太色了吧?

    可是这全身发热的情形,好象,好象挺符合一个形容色狼的用词:欲那个焚身啊……

    偷看旁边,李固也是一样,红通通……

    要镇定,要镇定!自己虽然也没吃过猪肉,可上辈子没少看过猪走。该怎么办,一二三,了解的清清楚楚,大概比李固要了解的清楚。而且杨夫人不也说了么,李固一来腼腆二来也没经验三来……嗯,总之,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女追男隔层纱……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福……”李固的声音有点抖。

    “嗯?”

    “今天用的香……好象不大,不大……”

    阿福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这香从来没闻过,这种甜甜的,让人闻着很放松身上又很热的,这个,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宫廷,秘香?

    就是能催……那个情的?

    被子底下,两个人,离的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谁在靠近谁,总之,是靠近了。

    手牵手。

    肩并肩。

    嗯,嘴碰嘴……

    一朵花儿遇到一只蜜蜂。

    一把锁终于与钥匙相逢。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结合在一起。

    温软滑腻肌肤,馥郁浓艳的香气……

    帐子外头,红烛淌了一案的喜泪,灼灼的燃烧。

    窗子外头,雨疏风紧,细细密密的一张网,笼罩在温情的天地之间。

    ————————

    一章大床……

    哈哈哈……

    其实有人会说,这是典型的关灯放帐子派H。。。

    但是我觉得,含蓄的,才是美的。。。。

    好吧,俺承认是俺无能。。

    常看文的一定知道,要在俺这里吃到辣肉火锅,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有肉汤就行了……冬天应该多喝汤,大鱼大肉不敢说有,但这个冬天会让大家多多喝点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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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 新人

    早上阿福先醒过来。

    她每天都是这个时辰醒,不早不晚,毫无偏差。

    只是,刚醒来的时候,有一会儿很恍惚。

    天还未亮,帐子里更暗些。

    不是睡熟的那个枕头,不是常盖的那被子,不是自己的那张床……

    阿福轻轻侧过头,看着睡在一个枕上的李固。

    其他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但是这个人……从今天起,却是自己的了。

    丈夫……

    阿福眨眨眼,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称谓。

    人生真是奇妙。

    两个原来不相关的人,一下子变成这样亲密的人。甚至,比父母,比兄弟姐妹都要亲近。

    阿福看着他,嗯,醒着的时候显的老成,睡着了看起来稚气的多,就是个少年人的样子,眉毛舒展,睫毛浓密,嘴唇颜色是淡淡的。咦?以前没留意,原来他的下巴上也会有胡髭?不多,也不浓,刚冒出点茬来。

    是软还是硬呢?

    阿福想,伸手去蹭一蹭就知道了。

    可是,会蹭醒他的……

    也许视线也有重量?

    或者是,阿福转头侧身的动静把李固扰醒了。

    他的睫毛动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真好看——并不是黑白分明的,而是,有点雾蒙蒙水汪汪的,就象初秋的山野间,弥漫着淡淡水烟气的湖面。

    阿福觉得一阵心酸。

    为什么这样好看的一双眼,却偏偏看不见东西?

    “阿福?”他有些不确定的轻声问,刚醒来声音有点沙哑。

    “嗯,阿固。”

    阿福的手伸过去,在被底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都没动,也没出声。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真象做梦一样……”他轻声说:“我不会还在梦中吧?”

    阿福心中既怜惜,又觉得好笑,把他的手拉过来,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疼吗?疼就不是梦。”

    李固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阿福微笑着,看着他。

    “该起来了吧?”

    “嗯。”

    话虽这么说,可是两个人都没动。

    “是该起了。”

    “没关系……”李固连耳朵脖子也红了:“她们今天不会先进来……会等我们唤了再……”

    李固平时可也是早睡早起作息良好的,阿福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今天为什么没人来服侍起身,咳,这个原因……

    大概从古至今,新婚的第一天,都会允许人多睡一会儿吧?

    “你渴不渴?”

    李固先是说:“不渴。”

    阿福揉揉鼻子:“我有点渴了。”

    倒茶也不用下床,床头边就有暖罩,里面的茶水虽然过了夜,可是并不凉。阿福倒了一杯来递到李固唇边,他有点不大好意思,低头把茶喝了。阿福也没换杯子,又倒了一杯自己喝。

    “啊,对了。”李固忽然想起:“你看看床头,是不是有个匣子?”

    阿福伸出手,撩开帐子一角。昨天来并没有注意看这张喜床。床头雕着花瓶,花瓶里插着莲花莲蓬,大约有连生贵子的寓意。床格扇上还雕着和合二仙,床围和卷蓬顶都镂琢精美,流云五福……

    阿福在架子上果然看到一个匣子,金丝楠木的匣子个头儿不大,摸到手里却沉甸甸的。

    “看到了?”

    “嗯。”

    阿福抱着匣子,趴在枕边。

    “打开吧。”

    里头是一个个打着绳络的红色绢包袋。阿福拿起一个来,入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钱币。

    “这是?”

    李固微微笑:“你是新人,别人来贺喜,你要发人赏钱的。我让人备了些。”

    阿福可没想到这个,被他一说才恍悟,还有这么一回事。

    她是没什么钱的,也没有准备。

    可是他却替她想着了,也准备了。

    “我有好些东西,平时都压在箱子里,也不知道都放霉了压坏了没有。”李固象个急于献宝的小孩子,也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扳着手指说:“太后赏的,父皇给的,还有……母后留给我的……林林总总的,我也记不清有多少东西,都放在后头几间屋子里。等回来,有空时你理一理,挑一挑,看有什么喜欢的拿出来摆放使用。我记得光是记那些东西就记了好些册子,回来……”

    阿福替他披上衣裳,一边系衣带一边说:“好了,我知道了。不用急,日子长着呢。”

    李固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说的对,日子长着呢,不急。”

    唔,他的意思是,那些东西,阿福可以任意处置使用?

    这可不是夫妻财产共有的时代,更何况,阿福的名份只是一个妾,李固就算一分钱不给她,也是天经地义的。

    这个人啊……

    阿福有点出神。

    在这个世界,从小到大这些年来,还没有谁这样对她好过。

    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和她共享。想替她打算,要让她快活。

    阿福没叫人进来,先替他穿好长衫裤袜,外面的袍子倒不忙穿,她自己的衣裳这屋里却没有,总不能再穿昨晚那一身。

    李固自己拢拢头发,察觉到她的情绪,低声问:“怎么了?”

    阿福悄声说:“这屋里没我的衣裳……”

    李固微微笑:“那就没办法了,叫人进来吧,她们该有预备。”

    他拍了一下手,果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响,佳蕙在门外说:“殿下与娘子要起身了么?”

    娘子?

    阿福觉得这个头衔,听起来真古怪。

    而且,昨天她还是伺候人的人,今天却一下子变成了被人伺候的人,心里不是不觉得异样的。

    “唔,进来吧。”

    门从外面被推开,佳蕙与其他几位宫女鱼贯而入,捧着衣裳,巾帕,水盆和镜盒等物。打起帘子,佳蕙服侍李固穿戴,另一个宫女果然拿来了一套新的裙服给阿福。

    被人伺候穿衣,阿福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这衣服和她以前穿的不一样,腰带长绦叠衬翻裾,她一个人还真弄不来。隔着一道屏风,李固倒是已经收拾好了,佳蕙服侍他净面梳洗。

    阿福想自己梳洗也办不到,她的衣裳和过去穿的全然不同了,过去是窄袖,现在是宽袖,自然宽袖比窄袖美,但是行动极为不便。而且现在在梳的发型,她也不会。

    那宫女给她挽了一个垂花髻,留两绺发垂在身前,发梢垂着小珍珠坠,捧花过来的是岳春,一朵重生粉芍药花盛在盘中,阿福看花时,岳春朝她极快的笑笑。

    花簪在发髻正中,衬着嫩生生的脸,水盈盈的眼,乌鸦鸦的发,阿福望着镜子,有点不认识镜中的自己。

    ——————————

    粉嫩嫩的俏丽阿福。。嘻嘻。。。

    要回贴要回贴。。扭扭~~

正文 二十一 新人 二

    等两个人都收拾妥当,宫女们排成一排,齐齐向两个人道喜阿福心想幸好李固给她预备了喜袋赏钱,不然就这么空口白话的让人免礼,实在也不象样。

    佳蕙笑嘻嘻的把赏钱派了,自己也揣了一份:“殿下,娘子,早起夫人说了,先去给太后请安,回来再用朝食——说不定太后娘娘高兴,就留人在德福宫用膳说话儿了。”

    要见太后啊……可不是么,换是一般人娶个老婆纳个妾,妈不在了爹没有空,奶奶看看也是理所应当。

    阿福见佳蕙笑容有点古怪,心里一动:“除了拜见太后,今天还要见什么人?”

    佳蕙冲她眨眨眼:“奴婢只知道殿下与娘子得先去德福宫。至于在德福宫会不会又遇见哪位向太后请安的贵人……奴婢也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恐怕还有别人在太后宫里……

    嗯,也不奇怪。李固名声不好,现在虽然不是正式娶妻,可是等着看新鲜热闹的人应该不少。

    步辇就停在台阶下,阿福扶着刘润的手下来。

    一天之前还是伺候人的人,一天之后变成了被伺候的人。

    坐步辇的感觉……不好不坏,阿福想,大概她得再多坐几回才能适应。

    雨已经停了,天气晴朗凉爽。被雨水洗过的树叶不似从前浓密,但是颜色更加青翠,被阳光一照,闪闪发光犹如宝石一般。阿福稍落后半步,和固皇子一起进了德福宫的正殿。这里比往日热闹些,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女子娇声说笑,莺声呖呖。

    宫女打起帘子,通传了一声:“固皇子殿下到。”

    一屋子的脂粉香气,红红翠翠,坐着站着的,着实不少人,不知这些人今日是凑巧了,还是特意赶来看热闹。

    阿福心里不太痛快,一早起来的好心情一进屋子就不翼而飞。

    这些人心里怎么评判他和她?

    她们是来看纳了妾的李固,还是来看命硬的不怕克妻之名被纳的她?

    李固与阿福拜向向太后问安,太后笑呵呵的,心情极极好的让他们起来,又让人端了凳子靠近她摆了,让李固坐下。

    “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都早早起身,今天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睡了个饱。”

    李固嘴唇微抿,看起来有点淡然的笑意,并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什么解释。

    阿福垂头站在一旁,太后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嗯,你以后可要好生服侍你家主子。”

    阿福点头应诺:“是,妾身谨记在心。”

    太后笑的欣慰,阿福默默垂下头。四周的女人纷纷打趣,有的同李固玩笑,有的便说两句吉祥话。阿福一半心神听她们说话,一半心神却

    奴婢也好,侍妾也好……在太后她们的眼中,李固还是主子,她还是……

    她们不承认,他和她,是夫妻。

    阿福觉得胸口闷闷的,透气不畅。也许是屋子里香气袭人,空气不够流通。也许是裙带系的有些紧,勒住了胸口。

    接下来,太后也好,各位美人也好,纷纷拿出见面礼来。早上阿福刚打赏过别人,一转眼倒又补回来不少。太后出手自然是大方的,别的不说,就太后亲自给她套上的那串手珠,阿福估摸着,自己若是一直做宫女,一辈子的俸禄都加上也换不来这串香木珠。

    三公主李馨也来了,她笑盈盈的先给太后请安,又给李固道喜,也预备了见面礼,宣夫人的礼是两匹缎两匹绢两副头面首饰,三公主自己的礼是一副赤金缠丝镯子,太后犹自嗔怪她“小气”。

    果然如佳蕙所料,太后留李固用了饭再去,李固说回去还有汤药要喝,是太医新开的补养方子,太后也没有强留:“服药得按时,自是误不得。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从德福宫出来,阿福有点疑惑:“那汤药……饭后才喝吧?”

    李固握了一下她的手,轻声说:“我若留在太后那里用饭,你只能站着服侍。”

    阿福微微怔忡,两个人并肩坐在步辇上头——这原是给一个人乘的,所以显的略挤窄一些,阿福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凉温润的气息。他的脸上表情淡然,可是握着她的那只手却温暖坚定。

    是啊……

    夜来好梦容易醒。不管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妻了……

    可,其实不是的。

    别人不承认。

    她是妾,是奴婢……

    “父皇不在宫中,去了行宫避暑。”李固说:“过了这几天,我带你去行宫住几天。”

    “不得皇上宣召,宫中众人是不能擅往行宫的吧?”阿福记得听过这条规矩。

    “过几日太后会去,我们和她老人家同行。这一去,得住到中秋节前头再回来。”李固放低声音:“行宫那边自在,没这么多人,规矩也宽,你好好轻松些日子。”

    阿福低声答应着。

    “我知道,好些规矩你还不习惯,还有宫里的一些情形,忌讳,这些都得心中有数。趁着出去避暑的空儿我把我知道和你说说,你可得记住。”

    阿福想起件事:“你说的行宫,是建在晏山的那座行宫吗?”

    “唔,就是那一座。山中有泉,比京城凉快的多,以前我也年年去,去年因为有事碍搁了就没去。”

    阿福点点头。她头次知道晏山的行宫,是师傅告诉她的。她们当时住在离山半山,周围不远有两家道观一座庙宇,师傅和外人从不往来,所以能说话的人也就是阿福了。

    回太平殿用饭阿福倒不必站着服侍,饭桌摆上来固皇子就吩咐不用人在跟前伺候,阿福坐在他右手边,挟他爱吃的菜放在他碗中。或许是真饿了,阿福和李固的饭量都比平时多增了,只觉得肚里空空,吃的也快。待放下碗筷了,才感觉到肚子里塞的结结实实,一点空隙都没留下。

    杨夫人让海芳过来告之阿福,她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固皇子卧房的西侧,若是这会儿有空便过去看一看,还有什么短的缺的,也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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