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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事故-蓝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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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他的弟弟终于可以爱想爱的人,做想做的事。
    而他不会那么选择。他是肖家的大少爷,什么“喜欢”之类的任性情绪,那都是给宠坏了的小孩子们的东西。
    作为长子,他所拥有的首先是责任。父亲年迈退位以后,他就是家长,偌大的家业都指望他来扛。他娶了恰当的妻子,生了足够的孩子,继承了家业。
    他是那个无法后退,无法躲避的人。
    “亲爱的。”
    虽然习惯了这个毫无针对性的口头禅,肖腾当众还是失态地呛了一口茶。
    “要不要来放个花灯?”
    “……”
    “可以许个愿再放的。”
    肖紫也说:“对啊,爸爸,来放一个吧,许个愿。”
    肖腾冷冷地:“我没什么可许的。”
    真要许的话,就是让容六这家伙赶紧从眼前消失?
    不对。
    现场有远比容六更令他心生烦躁的人。
    要也是先把这个叫肖蒙的私生子推进水里再说。
    父亲去世之后的遗嘱里,清晰宣布了遗产的分配。
    公司和那些没什么争议的不动产,意料之内地,给了他和肖玄。但父亲的个人珍藏,私人的酒庄,农场,所有深深打上父亲烙印的东西,全留给了肖蒙。
    他不小气,他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的经济价值,只是。
    父亲最爱谁,这太明显了。
    他始终是最不受宠的。
    他虽然最能干,但也最不得父亲赏识。他的脾气,他的个性,他的思路,他犹如独自存活的无法为人所理解的怪兽一般。
    连他最敬爱的父亲都不爱他。
    他曾经应该是备受宠爱的长子,如今应该是饱受拥戴的家长,然而从来并不是。
    当然,他也根本不需要。
    晚宴结束,回到家的时候,肖腾觉得有些额外的疲惫。
    今日上山晒得有点狠,回头室内冷气又开太低,晚上在画舫上更吹了风,轻微的头痛。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想着工作的事,不知不觉的,竟然迷糊过去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满场都是或真或假的哀恸,哭红了眼睛的大群亲朋好友里,只有他面无表情,毫无哀伤之色。
    大家都对他的无情指指点点。
    其实人在真正悲痛到极的时候,是木然的。何况他从来都不善于流露。
    只是事情过去多时,今时竟突然,猝不及防地梦见了。
    他梦见父亲在书房里,膝盖上放着本摊开的书,面容慈祥地,招招手,叫他过去。
    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朝着那对他鲜有地温和的老人走去。然而未及面前,那椅子上微笑的影像竟然慢慢淡了。
    他只来得及在父亲全然消失前,惶然张口说:“爸爸!”
    醒来惊觉自己眼皮底下湿了一片。肖腾忙要抬手去擦拭,这才觉察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
    “醒了?”
    肖腾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见得容六坐在旁边看着他。
    青年的眼睛在调暗了的灯光底下显得额外明亮,又温和地深邃。
    肖腾一时间里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羞成怒。他想问容六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想问容六是否留意到他梦里的失态,但这样又显得太示弱太掩饰了。
    “你进我书房干什么?”
    容六说:“本来想跟你谈点事的,但你睡了。”
    “……”
    “今天你挺累的吧,要不要早点回房间休息?”
    肖腾有点意外。今天容六居然没有刹都刹不住的废话,也没有嬉皮笑脸的胡搅蛮缠。
    简直是转性了一般。
    而不知道这转性能持续多久,
    于是他一刻也不耽搁,果断站起身来:“好。”
    容六抬头望着他:“嗯,那,
    晚安。”
    
    第五章
    
    免于被骚扰,这晚肖腾睡得还算安稳。
    难能可贵。
    只是早上起来,身上略觉不对劲。头隐隐作痛之余,开口就察觉喉咙不太舒服,肖腾微微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听得声音嘶哑。果然感冒了。
    不过这只是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完全不影响他今天的日程安排。
    肖腾照旧准时抵达公司,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结束病假的容六。
    于是肖腾感受到了久违的吵闹。
    通往办公室的路上,遇到的众人都在一边避着他,一边抑制着音量地对着他的背后大惊小怪:“容六,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病啦?”
    “好久没见到你了。”
    “你还好吧?”
    “是不是太辛苦了啊?”
    容六则一路都在风度翩翩地微笑示意:“谢谢关心,已经好了。”
    “……”
    连做清洁的大妈,过来办公室换垃圾袋的时候都对容六表示亲切慰问:“你是不是还有点不舒服啊?今天看你都不爱说话了。”
    “……”
    这家伙平日太话痨,一旦偶尔闭嘴,所有人都对他嘘寒问暖。
    肖腾沉默地翻着文件。
    没一个人发现他病了!
    沉默寡言的人就是这样吃亏!
    虽然他是一点都不在乎。
    忍着身上的不对劲,工作了一阵子,肖腾眼前突然多了一杯杏仁茶,还有一盒喉糖。
    容六挺殷勤地说:“记得吃啊。”
    “……”
    “你感冒了嘛。”
    “……”
    肖腾刚一皱眉,青年就说:“是头痛吗?我给你揉揉吧。”
    肖腾
    正想开口让他滚,但手指在太阳穴上那种恰到好处的力度,令他一时犹豫了。
    这一犹豫,人也就有了顺水推舟的惰性,于是他依旧皱着眉,但闭上眼睛,接受这并不差的服务。
    反正容六敢有任何逾矩行为,他就立刻一巴掌把他扇进墙里去。
    青年娴熟地按压着他的头顶,额前,两侧,后颈,力道十分的刚好。确实没什么可挑剔。
    在那手势老练的按揉之下,原先隐隐作痛的感觉淡去,脑内也清晰了一些,肖腾立刻说:“好了,你去做事吧。”
    容六闻言也便收了手,而后说:“我事情做完了……”
    “……”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啊,“那你一边呆着去。”
    容六笑道:“好的。”
    小病新愈,青年就又恢复那种笑嘻嘻的刀枪不入的模样。
    肖腾坐在桌前工作,他就在一边托着下巴看他。
    肖腾被看得脸都快僵硬了。
    这家伙在别人眼里也许算俊帅,但他只觉得那张脸上莫名的自我陶醉的微笑显得十分碍眼。
    肖腾终于按捺不住,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青年居然十分坦诚:“看你啊。”
    “有什么可看?”
    “觉得你好看嘛。”
    “……”他竟然无言以对。
    这就算了,容六还敢反问:“难道没其他人这样做过吗?”
    肖腾简直无话可说:“……没人像你这么无聊。”
    容六笑道:“这不是无聊。”
    “……”
    肖腾差点就顺着说:“那不然是什么?”还好
    及时停住了,而后沉声道:“别看了。”
    容六笑道:“为什么?”
    “……”
    “就让我看着嘛,又不掉块肉。要不我站远了看,不让你知道我在看,行不?”
    “……”肖腾说,“走远点。”
    他也绝对不存在什么害羞,怯场这样的情绪。被万众瞩目的时候多了去了,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只是被人私下这样认真关注着的感觉,实在太微妙了。或者说,太陌生了。
    这天又去谈了个和政府合作的大项目,这块肥肉别人都吃了一半进嘴里了,肖腾硬是有本事掏了出来,虎口拔牙一般。
    人际上不顺利,商场上他则是一向得意。势如破竹,令人没有还手之力。
    谈完事情,晚上还得去一个官方的酒会。肖腾赶时间,又没什么耐性,就把其他人抛下,只有容六在身边。
    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去拿车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宣告他直觉的正确一般,他一转头,就见到有辆车子意图明确地朝他们急速冲来。
    在他做出反应之前,身边的青年已经一把抱住他闪开。饶是躲得快,两人还是被重重刮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车子急刹之后,车门开了,先后下来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手里还拿着钢管。
    肖腾脑内停滞了,本能后退一步,想把那拖油瓶病秧子往身后带。
    哪知容六已经一步上前,在为首的壮汉将钢管挥出之前,一拳极快而且精准地挥在对方鼻梁上,一点间隙也不留,紧接着又抬起一脚狠狠踹中那人的肚子。
    “……”
    他出手很快,力气看来也不小。那人一脸的血,往后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一时竟没能起得来。
    肖腾短暂地愣了一下,后面几个人也过来了,这回他没有再浪费时间,迅速将那还在呻吟的壮汉落在地上的钢管捡起来,及时往身前一挡。
    钢管相互撞击的感觉令他手臂微微一麻,心头一时有点乱。
    这些人杀机四起,目标明确,终究和他这样终日只知兵不血刃的商界人士不同。
    肖腾沉住气,没有在这彪形大汉面前慌了阵脚,勉力招架住,不让自己挨打,只是他不由想,容六要对付那几个,能行吗?
    和他对峙的大汉杀气腾腾地要往他脸上招呼,背后却突然挨了一下,一声都没喊出来就往前扑倒。
    站在后头的容六一脚踩上那人的背,又补了一下狠的,才扔了手里的钢管,说:“走!”
    几个男人或轻或重地受了伤,能动的依旧作势要围上来。肖腾没多想,他完全相信容六的判断,当即一点也不耽搁地狂奔向自己的车。
    容六先上车,把他拉进来,而后关门,发动车子,他看着容六握紧方向盘,毫不迟疑地朝那些人狠踩油门。
    青年脸上凶狠的表情令肖腾心里一惊,忙按住他的手:“容六!”
    没能成功撞上,那些人零散地四处奔逃了。容六骂了一句,不再恋战,掉头迅速将车子驶出车库。
    车子在路上开了一段,两人都还在气喘不止,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奔跑还是心惊。
    那场斗殴里的身手,像是短暂而耗尽体力的爆发一般,容六脸色显得有些过于苍白,呼吸也急促。
    肖腾看见他胳膊上大片的淤青,裤子也刮破了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容六觉察到他的目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说:“呃,亲爱的,我流血了啊。”
    肖腾心跳加速,但还是绷着脸:“流点血算什么,这也值得邀功?”
    “不是啊, 我流血不容易止住。万一流太多死掉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肖腾心中又是一惊,嘴里说:“你怎么这么……”
    容六笑眯眯地:“没用是吗?”
    他这么一说,肖腾一时倒是哑然。
    “所以我们先去趟医院吧。”
    这还需要说吗?
    肖腾只能说:“你好歹小心点,别把自己弄死了。”
    容六道:“没办法呀,不管怎样都要保护你啊。”
    “……”
    两人火速去了趟医院,将伤口处理好。途中肖腾已经打了电话,叫人把这事情弄清楚,残局收拾干净,晚上的酒会也不去了。
    末了回到家,少不了迎接家里的一波大惊小怪,鸡飞狗跳。
    肖腾倒是缓过劲来了。他没什么事,容六有点伤,但都是皮肉的,几乎可以说是全身而退。反而是那些人比较吃亏。
    想想也有些后怕,自己这回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
    碰巧带了容六在身边,结果真的很难说。下场会怎样,完全取决于那群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说不定就那么死了呢。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容六算是他的……
    “亲爱的……”
    肖腾从报纸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不胜柔弱地半躺在他房间沙发上的青年。
    “能帮我拿杯水吗?”
    肖腾替他倒了水,而后道:“还有什么刚没处理到的,不舒服的,记得说。”
    毕竟容家是把这宝贝独苗托在这儿休养的,让人知道他差点跟着被打死,这事情还真消停不了。
    即使肖腾这样心如钢铁,对于他为自己而受伤这件事,也微微的有些心虚。
    青年突然道:“我脚趾痛……”
    “……怎么?”
    “踢人踢得太狠了,好像有点伤到大脚趾。”
    “……”
    容六把脚放到他腿上,非常纯真无邪地望着他:“可以帮我按摩按摩受伤的脚趾吗?”
    肖腾看着那居然很白皙干净的脚掌,说:“要不要砍了比较省事?”
    容六花容失色:“不要虐待我,求求你不要砍我大脚趾!”
    听他这么轻易地求饶,肖腾心头隐隐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容六楚楚可怜道:“不然以后我就不能穿人字拖了。”
    “……”
    肖腾只想拿水晶杯一下子敲死他。
    “说来,谁搞的事,查到了吗?”
    肖腾翻着报纸:“还没,不过很快。”
    “不好奇是谁想对付你吗?”
    肖腾眉毛微微一皱:“有什么可
    好奇?想我死的人多着呢。”
    “为什么?”
    “……他们讨厌我啊。”
    容六又问:“哦?是吗?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恶人。”
    “啊……”容六在沙发上压着抱枕,撑住脸颊,“真意外,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
    肖腾不置可否,连眉毛都没动一动。
    “还以为你会说他们坏话呢。看来你不仅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而且勇于承认啊。亲爱的,我更仰慕你了。”
    肖腾轻微哼了一声,无动于衷地继续看他的报纸。
    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青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肖腾说:“没事就快去睡。”
    容六叹了一声,站起身来,缓缓往门口走去。
    他不仅走得慢, 还故意很可怜地走得一跛一跛的,看得肖腾很想打断他的腿。
    肖腾冷冷道:“你这么喜欢当跛子?要不要我成全你?”
    容六露出受惊的表情:“天了噜,亲爱的,你对于对你好的人,是这么狠的啊?难怪都没人敢要你。”
    说完他又拍胸笑道:“不过我不怕,我要了。”
    “……给我出去。”
    磨磨蹭蹭走了一段,他又好像被什么绊了一样,非常生动自然地“意外”摔在肖腾床上。
    “哎哟……”
    “……”
    “我好累哦,就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肖腾沉着脸过去,拎住他的领子。
    “回你自己房间去。”
    容六翻来滚去,索取爱抚的猫咪一样:“不要啊……”
    肖腾咬牙拎住他的
    后颈要把他丢出去,他就满床扑腾。
    “不要嘛不要嘛……”
    “出去。”
    容六说:“亲爱的,我都受伤了啊,不能得到温柔一点的待遇吗?”
    肖腾毫不心软,俯身用双手抓住青年的肩膀,无情地想把这家伙扔出门去。
    手上刚一用力,不想容六突然出手擒住他胳膊,借势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
    肖腾心下一惊,不多思考,反应迅速地用胳膊肘狠狠顶住青年的胸口,好让对方失去力气。
    两人靠得很近,足以感受得到彼此的鼻息。在这令肖腾抓狂的近距离对峙里,容六像是笑着叹息:“亲爱的,你这样,我要死了。”
    肖腾待要勃然大怒,又不好怎地,只能更加狠狠用力肘击他的胸口,而后听到容六说:“我真的要死了。”
    青年的声音还带着笑,脸色已经发青。
    肖腾突然想起苏老医生说的:“容六身体不好是真的。”
    当下他略微有些吃惊,但脸上没有波动,只冷静地问:“你又怎么了。”
    容六笑道:“我心脏不是很好。所以不能受太大外力冲击……”
    “……”
    真该死。
    肖腾立刻放弃对峙,松手起身:“要叫苏老医生来?”
    诅咒归诅咒,这家伙如果死在他这里,那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不用……”容六仰躺着,闭着眼睛,气喘道:“让我先歇一下。”
    肖腾只觉得无话可说,也无计可施。
    简直了。
    有什么能把一个满身弱点的家伙
    扔出去,但又不弄伤他的办法啊?
    有时候神勇无敌,有时候又不堪一击。这家伙到底算是什么属性?翡翠做的榔头?
    青年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深色的床单上,显得皮肤愈发白皙,有种不健康的脆弱的透白。
    肖腾在一边看着,有点狐疑他会不会随时仙去了。
    过了好一阵,青年才慢慢睁开眼,而后望着他,微笑道:“亲爱的,今晚就让我睡在这里嘛。”
    肖腾斩钉截铁地:“滚。”
    “地上也行啊。”
    “……”
    “就是想离你近一点嘛。”
    “……”
    “伤患一个人呆着也太可怜了吧,是吧?”
    “……”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我……”
    肖腾说:“行了,你就在那沙发睡吧。”
    让容家知道容六受伤,他就有点自找麻烦了。虽然说,真要跟任何人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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