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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事故-蓝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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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六有心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只是那微笑可亲的面孔,却比他冷硬坚实的外壳更能藏匿。
    这晚携容六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肖腾突然听得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叫他名字。
    “肖腾~”
    肖腾略微一愣,转过头去,这回他总算不至于认不出对方了。
    柳凝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他的称赞:“从背后看就知道是你!我发现你穿灰色的西装最好看耶。比上次那套黑色的,还有上上次那套深棕色的,都好看。”
    肖腾无言以对:“……”
    容六在旁边笑道:“这位是……”
    肖腾只得公式化地介绍:“这位是柳凝柳小姐,这位是容六。”
    两人客气地打了招呼,彼此握过手,微笑寒暄了几句。适逢容六手机响了,他便礼貌地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先走开一下。”
    容六方一走开,柳凝就压着嗓子,以八卦的音量对着肖腾惊呼:“他很帅耶!”
    “……是吗。”
    “果然是物以类聚的缘故嘛,帅哥都是扎堆的?”
    “……”
    柳凝笑眯眯地:“不过嘛,虽然他更帅一点,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样的。”
    “……”不要这样直接好吗。
    待得柳凝走开,容六也回来了,问道:“刚才那位是……”
    “一个朋友。”
    容六笑道:“莫非上次相亲的那位?”
    “是的。”他基本没有年轻的女性朋友,猜到也不难。
    容六看着他,微微一笑:“倒是挺漂亮的。”
    肖腾对此没什么可心虚的,也就不避不闪:“是的。你也不差。”
    容六噗地一下笑出来,一时简直春光明媚。
    过了一刻,终究还是回到这话题上,容六又说:“听她那些话,你们后来是,又约会了?”
    肖腾言简意赅:“你那时候走了。”
    容六笑道:“哦,我懂。”
    “我对她没什么,跟她也没什么。”
    “嗯,我知道。”
    肖腾觉得这应该算澄清了,毕竟他跟柳凝之间的确没任何不清不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六的个性也不至于钻牛角尖。
    他的感情生活素来十分乏味寡淡,无从暧昧,难以动心,和人私下往来,都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难得有所波动,对象也总是不那么恰当的人。
    他看了容
    六一眼,青年正注视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神色;香槟琥珀色的光泽映在那年轻乌黑的眼里,显得迷幻又不可测。
    
    第十章
    
    这日休息,肖腾特意带了一家人来马场。
    冬日的马场,早已已褪去绿色,显出一片萧瑟,但恰逢下过一场大雪,四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无边无际,有种波澜壮阔的美。
    小孩子们比大人雀跃,脚着马靴,头戴护盔,争先恐后上了马。连肖紫都骑上一匹英国设特兰小矮马,在教练的看护下,有模有样地小跑起来。
    严冬里清新冷冽的空气,口鼻中呼出的白雾,骏马的嘶鸣,马蹄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肖腾站在寒风里,看着他的子女们。
    不说肖隐,连肖霖的骑术在同龄人中也已经算得上十分老练了。十五岁的少女很纯熟地驾驭马匹朝他们跑来,身姿挺拔优美,英气逼人。
    气定神闲地勒住马,马背上短发的少女身形看起来犹如一位少年,肖霖说:“我要做一名顶级的骑师!”
    肖腾看看容光焕发的二女儿,又看看身边的容六,
    他觉得容六有点闷,才专程想带他出来走走。毕竟上次容六低落之时,还自己跑来马场散心了。骑马的确是个不错的排解压力的方式,他想,应该能有点用。
    容六近来状态不好,爱困怕冷,精神也一般,但若问他吧,又总回复说没什么,无非因为天冷才犯的懒。
    既然他说犯懒,肖腾就不再把他往狠里使唤,没什么事就不叫他去公司,那些操心的事也不让他掺和了。
    姑且把这理解成他少有的怜香惜
    玉吧。
    而不知是真的因为天冷,还是什么缘故,容六显得没什么兴致。没有以往那种跃跃欲试,只把半张脸藏在在那蓬软的毛领里,充满了懒洋洋的倦怠。
    肖腾看着他,问:“你不舒服吗?”
    容六笑道:“没有啊。”
    面对他的慵懒,肖腾难得主动地:“要来赛一把吗?你骑GLORY?”
    容六笑笑,道:“不了吧。”
    “怎么?”肖腾有些意外,“你不是对GLORY很有兴趣?”
    GLORY是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赛马,从初次见面开始,容六就对它表现出了厚颜无耻的死缠烂打,偷着摸着也要骑上一骑,现在有了主人的邀约许可,按理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容六笑一笑,道:“也还好啦。”
    肖腾看着他,青年对上他的眼神,就掉转了视线。
    肖腾道:“怎么,是不敢和我比试?还是怕它把你掀下去?”
    容六没有为他的激将之法所动,懒懒地微笑道:“反正它现在也没有不让我骑了。我不需要再证明什么吧。”
    “……”
    是的,驯服成功了,也就没有了初期那种狂热。
    人对烈马,的确是如此的。
    肖腾这晚在临睡之前,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他依旧是高大挺拔英俊的,成熟锋利,但并无老相。
    岁月对他不算薄情。
    年少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稳重漠然,少年老成的长相,不似肖玄那般生嫩新鲜的少年气息,而如今多年过去,他依旧是那副模样。
    但这副皮囊,真的有那样的吸引力吗?
    或者,对他有兴趣的人,也只是为了驯服呢?
    他对容六,容六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对此他心中始终是一团迷雾。而此刻,他透过那迷雾,隐约能见得一点头绪,但立刻就避开了。
    很多事情无法多想,不可深思。
    年关将至,公司大厦的一楼大厅里,招财树上已挂满红包,四处都充满了春假来临之前的喜气洋洋。
    保安经理陪同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过,男人面色如死灰,步伐拖沓。来往的员工们都停了下来,无声地观望这异样的一幕。
    这是公司一个元老级的大陆地区销售总经理,是肖腾父亲当年的得力干将之一,在这公司经营多年,资历深,辈分高,谁都记得他平常的走路带风,笑容可掬,而现在那种意气风发则荡然无存。
    众人满心好奇,但又不敢多言,都只竖起耳朵,小心看戏。
    男人进了肖腾的办公室里,过了一阵,便从其中出来,脸色煞白,立刻有几名保安陪同他,或者说押着他去了办公室收拾东西,而后请出大门。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的迅速,安静。
    目睹这一切的公司上下,一时鸦雀无声,众人在极度的震撼,惊疑之间,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目瞪口呆的沉默。
    这太突然了,对于并非核心管理层的普罗大众而言,更是全然的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预兆地,这位元老级重臣就被扫地出门,成为这家公司历史上被无情翻过的一页。
    不用说,那位总经理嫡系的亲信们,也是难以自保了。虽然还没开始大清扫,但心明眼亮的都明白那是迟早的事。
    在人人自危的死寂过后,公司里开始压抑不了地有了窃窃的讨论。
    “刘总经理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不是有公司的邮件通知吗……”
    “那个上面就是套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吧。”
    “听说是得罪了董事长?”
    “那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啊……”
    总经理一贯作风豪爽,笑脸迎人,在公司上下人缘是相当好的。比起肖腾的冷面冷心,手段狠辣,人心所向是自然而然,显而易见的。
    “太无情了。”
    “是啊,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错……”
    “是不是内部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啊?”
    “还是……董事长在找理由清算那些老功臣?”
    “唉,太有资历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功高盖主呗……”
    “谁知道呢……”
    终于有人小声说:“哎,算了,别聊了,聊得太多对谁都不好。”
    不想被牵连的都明哲保身,在这风尖浪头上都该奉行沉默是金,而敢于大声讨论的,就是不想干的,或者自知留不住的了。
    肖腾下了楼,往来的员工们见了他都噤若寒蝉,谨慎又别扭地朝他点头招呼。
    他衣冠楚楚,步履从容。公司发生这样地震般的变动,从他脸上却完全看不出端倪来。在偷偷看热闹的众人异样复杂的注视里,他镇定自若地抬手看了看表。他约了容六要去和人面谈,差不多到时间了。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肖腾看了他一眼。
    有人跟那人打招呼:“罗总监……”男人面色阴沉,视若无睹。
    罗琛是刚被清理出去的刘总经理的得力手下,也是亲外甥。所谓唇亡齿寒,现在他固然还能站在这里,但谁都猜得到过了几日情势会如何。
    他和肖腾在这里碰上,一时气氛有些微妙,旁人都屏神静气,用耳朵和眼角余光来留意这一幕。
    罗琛阴鸷地盯着肖腾,走近过来,肖腾和他四目相对,淡然问:“有什么事?”
    罗琛并不回答,而后突然扬手,狠狠泼了他一脸的液体。
    旁边几个女职员拉了警报一般尖叫起来。为她们的声响所惊动,大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肖腾冷静下来,立即抹了一把脸,幸而只是热茶,不是什么腐蚀性液体。
    罗琛破口大骂:“姓肖的,你这样,对得起良心吗?”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记得我舅舅当年怎么帮你们的吗?他这大半辈子都给你们肖家了!”
    保安过来抓住他,他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看看你现在是怎么对他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声音之大,无人不为之侧目。
    肖腾漠然地掏出手帕,擦干自己缺乏表情的脸:“从现在起,你也不再是公司的员工了。”
    罗琛电脑账户会在最短时间内被封锁,门卡权限也会被取消,像那刚刚离开的刘罡一样,扫地出门,不留痕迹。
    处理完这短小的意外,肖腾转过头,看见容六站在门口。
    青年有些迟疑地望着他,道:“你没事吧?”
    “没事,”肖腾说,“不过我需要要换一套衣服。”领口上的茶水痕迹会令他有些尴尬。
    浪费了时间令他很是不悦。
    容六突然道:“你何必这样对他们呢。”
    容六有些迟疑:“不论怎么说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吧。就算他犯了错,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起码给他留条活路。免得……其他人心寒,说你闲话。”
    肖腾道:“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容六并不了解,不是笑脸相迎的就是良善之辈。刘罡就是那种人。时间长了,求而不得的贪念会腐蚀一个人,刘罡已经从利齿变成一颗毒牙了,幸而他在被反咬一口之前来得及将其连根拔起。
    至于舆论,他从不在意,人对八卦的记忆是很短暂的。浸淫于写字楼生涯的职场精英们都见多了人来人往,只要不威胁到自身利益,都会选择冷眼旁观。即使现在公司上下议论纷纷,不出几天大家就会淡忘了这件事。
    “仁慈一些不好吗?”
    肖腾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并不需要这个。”
    商场如战场,有谁会对敌人仁慈吗?他还以为容六懂这个基本的粗浅道理呢。
    容六对
    着他,脸上没有笑容,那是种他从没见过的的低沉的严肃。青年突然说:“你非得这么铁石心肠吗?”
    “……”
    他在容六眼中看到了一丝陌生的,接近于嫌恶的神色。
    这神色蓦然刺痛了他。
    肖腾冷漠地回应:“我一直都是这种人,你才知道吗?”
    容六说:“我会帮他请律师。”
    一瞬间肖腾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迅速回过神来,知道这真的是容六的发言。
    这是容六第一次,明确地站到他对面来。
    肖腾冷冷道:“拭目以待。”
    肖腾关上车门,冷酷又粗鲁地发动了车子。
    这算什么事?
    容六能为了一个根本没交情的人,而讨伐他?
    这还是容六吗?
    他不能理解,也不敢相信。
    在被触了逆鳞的躁怒之余,又觉得隐隐的痛感。外面天寒地冻,他心里像有火在烧着一样,不是温暖,而是皮绽肉开的灼痛。
    容六很晚才回家,肖腾在书房里能听见外面轻微的,不属于孩子们的动静。
    他之前并不打算去找容六,现在当然也并没有在等什么。容六如果真的要忤逆他,他是绝对不会放下身段让步的。
    有人轻轻叩响了书房那敞开的房门。
    肖腾并不回头。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说那种话。”
    肖腾没出声。
    “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
    肖腾有种略微发酸的轻松。他心想,这就对了,知错就对了,但他还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顶撞了他的人。
    他……
    未及多想
    ,又听得容六说:“我永远也不该站到你的敌人那一边去。”
    肖腾点点头,他心里那块别扭的皱褶几乎要被这么一句话就熨平了:“嗯。”
    “就算我并不站在你旁边。”
    “……”
    容六告了辞,就去睡觉了。
    肖腾一个人沉默地坐在书房里。他不是很明白容六的意思。
    那种怒气又回来了,甚至以更汹涌的失控之势,冲得他头昏脑涨,一团乱麻。
    至于吗?解雇个员工,这事情能有那么严重,以至于到了影响他们两人交情的地步?
    容六果然是养不熟的一匹狼。他想,他再也不会对容六掏心掏肺,推心置腹!所有给予过容六的,他都要恶狠狠地收回来。
    次日早晨,肖腾带着恶劣的心情和疲乏的精神下了楼,却见得这几日一直慵懒迟起的容六,竟然已经在大厅呆着了,正衣冠楚楚地用着早餐。
    肖腾略微一愣。
    这是要主动求和,以弥补昨天失言的意思?
    容六抬头见了他,就微笑道:“对了,我今天得出门一趟,就不去公司了。那个会,你自己去开吧。”
    “……行。”
    肖腾按捺着一口气,他本想表现得云淡风轻,无关痛痒,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是有什么事?”
    “约了个朋友,看个画展。”
    “……”
    容六表现得很坦然,平淡,没有丝毫得罪了他的自觉,更没有半分要来讨好他,将功抵过的意思。
    肖腾早饭也没吃,就出门了
    。
    他胃里堵得厉害,有什么东西翻腾的,像要满到喉咙口,令他一点食欲也没有。
    相比起容六淡然的若无其事,他那些澎湃的情绪波动就显得非常愚蠢。
    他昨晚失眠到半夜,所憋着的那一股杀气腾腾的斗志,其实并没有对手。他酝酿的力气,也根本没有机会打得出去。
    因为容六全然没有接招的意思。
    容六那么了解他,自然预想得到,也领会得到他所有的愤怒,不满。
    但容六一点都无所谓。
    这说明了很多事情。警醒如他,自然不会不明白。
    青年这是在无声地告诉他,要斗气的话,他其实并没有筹码。
    因为他所给过容六的那些,大部分容六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在乎。
    容家的少爷,难道还真的千里迢迢跑来就为当他的幕僚,讨他一点赏识么?图什么,等他分股份给他吗?
    至于另外那一部分,他本来以为容六会在乎。至少容六曾经表现得非常在乎。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这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像,旗鼓喧天地要开战了,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武器仅仅是纸糊的一样。
    肖腾这一天,直到下班回了家,果然也都没再见着容六。容六和自己的朋友玩乐去了,似乎十分乐不思蜀,一天下来都没出现在他眼前,也没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凌晨的时候,肖腾在书房里隐隐听得外面的动静,令他心跳紧了两拍——终于是容六回来了。
    然而青
    年的脚步声径自去往卧室,而后便是关门的轻微响动。
    “……”
    容六当然看得到书房透出的亮光,也会知道他还醒着,但显然容六并不在意。
    当然了,他也并非在等容六就是了。
    肖腾伸出僵硬的手指,又翻开一本书,他觉得内里有许多情绪在横冲直撞,幸而外壳还能维持寒冬一般的冷硬。
    这日又是早出晚归的工作。容六过上自己充实的社交生活,不再陪他去公司了,肖腾就恢复以往的生活节奏,孤狼一样独来独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只有容六和肖紫还在桌前。
    肖紫应该是学琴回来得太晚,容六在陪着她吃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碗碟稀稀拉拉的,多是些残羹冷炙。这不稀奇,他一贯不要求大家等他,厨房随意留个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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